據說劉備三顧茅廬，諸葛亮為其赤誠所感而心有所動，不過，在答應出山之前，又提出啞對。劉備與關羽二人深知孔明學富五車、才高八斗，自己怎能對得過這滿腹經綸又足智多謀的諸葛孔明呢？因此不敢貿然應對。眼見大哥、二哥竟然怯陣，性急的三弟張飛大眼圓睜吼道：「這有何難？待我去對付這牛鼻子！」於是自告奮勇去迎戰諸葛亮。

啞對開始，孔明用手指天，張飛則用手指地；孔明伸出一指，張飛白了孔明一眼，用勁伸出三指；孔明伸出三指，張飛急忙伸出九指；孔明用手在胸前劃一個圓圈，張飛高興的往袖口一指。啞對完畢，諸葛亮非常滿意，終於點頭答應出山，協助劉備爭奪天下。

劉備、關羽真沒想到平常直魯的三弟竟然有如此大的本領，事後追問三弟：「你與孔明這指那指的，對的是什麼意思啊？」張飛樂得口沫橫飛的說：「他指天，是說天上雪大，我指地，是說地下路滑；他伸出一指，是問我們是否初到此地？我伸出三指，告訴他已是三次來訪了；他又伸出三指，意思是想留我們吃飯，一共三張餅；我急忙伸出九指說，三人得九張餅；他用手在胸前劃圈，是說他家的餅大；我高興的往袖口一指，是說吃不完的可以帶走啊！」張飛說得眉飛色舞，劉備和關羽則聽了半信半疑，不予置評。

諸葛亮為蜀國軍師後，一日得閒，劉備與關羽對孔明提及此事，孔明說：「張將軍真是不簡單，我出「上知天文」，他對「下曉地理」；我出「一統天下」，他對「三分鼎立」；我出「三三歸漢」，他對「九九化原」；我出「胸裝日月」，他對「袖藏乾坤」。才思敏捷，應對裕如，張將軍真是能文能武啊！」劉備、關羽這才啞然失笑，心想這三弟原來是如此學識！
諸葛聯語：

上知天文，一統天下，三三歸漢，胸裝日月。
下曉地理，三分鼎立，九九化原，袖藏乾坤。

張飛啞對孔明，真是一場好戲，張飛錯解了孔明之意，竟然將錯就錯，歪打正著；孔明也誤會了張飛的啞語，巧解了張飛的原意，未免也過譽了張飛。

想來，這只是後人的附會遊戲之作，聊供茶餘飯後之笑談罷了，未必真有此事，不過，卻也趣味十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