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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凡夫俗子
--  發表時間:2016/1/19 上午 09:05:49
--  【轉貼】鹹豬手 撕裂德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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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眾齊眾科隆大教堂前抗議跨年夜集體性侵事件 (圖:AFP)

【鉅亨網黃欣】


2016跨年夜,發生在德國科隆(Cologne)的集體性侵及性騷擾事件引起多方討論,在龐大的訊息流中,有事實、有揣測,也有情緒性的發言。支持收容移民的人、反對伊斯蘭西化的社運團體Pegida、廣大德國婦女,以及總理梅克爾 (Angela Merkel),他們對難民的擔憂似乎都成真了。有人說過,太多外國移民會帶來太多問題。而部份移民的不良行為與不良形象,則會毀掉德國社會整體對移民們的善意。


科隆事件的真相並非黑白分明,但它傳達的訊息很明確:未來的日子不會好過。德國到底能不能妥善處理移入的難民?德國又真的想要、能夠成為歐洲中容納最多移民人口的國家嗎?


根據目前所知資訊,科隆除夕夜的事件是酒醉的北非男性成群結隊騒擾、搶劫、性侵女性。這起事件引發廣泛的怒氣和歇斯底里,可比遭到外國恐襲,或是事關兒童、令人髮指的重大案件。不只媒體與網路熱議,這把火也燒進德國國會。科隆事件所帶來的壓力,勢必會對德國的難民移民政策造成直接影響;矛盾的是,即使加害者並非2015年才來到德國的移民,針對他們的輿論壓力仍然不會減輕。


■混亂中的無力


《明鏡周刊》報導,科隆跨年夜事件正式讓德國國內的不安浮上檯面。不管犯罪者的是難民、尋求庇護者、移民還是外國人;不論他們抱持著善意或敵意、是新移民或早已融入德國社會,這件事都引起激辯。況且這也象徵,德國政府面臨如此混亂與罪行,其實是無力的。


雖說是科隆警方沒能妥善處理跨年夜性侵事件,它也是柏林當局的一大考驗。政界提不出讓數十萬移民更妥適融入的方案,反而重提嚴刑峻法。選民則可能因為覺得執政黨沒有認真傾聽,而轉向激進政黨尋找答案。


關於科隆跨年夜,至 1 月 7 日為止,共有 200 起性侵事件投訴,有 16 個嫌犯被指認。 1 月 1 日早晨,科隆警局發布的聲明標題原是「節慶氣氛─慶祝活動大多平和」,但據《明鏡》採訪科隆警官 Hermann Wohlfahrt (化名) 卻表示不是如此。


出於防備恐怖攻擊,跨年夜當晚有約 80 位鎮暴警察值勤,人力雖比前年多了 1 倍,但仍少於科隆警局原本向總局要求的 124 位名額。Wohlfahrt 警官經驗老道,當晚他的值勤時間原是晚間10時,但 9 點會議中,警官們得知火車站發生了意外狀況。


在警方事後公布,當時大約有 400 至 500 名酒醉人士聚集、亂放爆竹與煙火,其中大多數為男性。不到晚間11點,警方資料已是聚集超過千人,大多為男性、「北非或阿拉伯裔」。


Wohlfahrt 在晚上 10:50 到達火車站,他目視估計車站前廣場人潮有 1000 至 1500 人,有些人瞄準他人亂放爆竹,而且對於警察出現似乎不以為意。廣場上一團混亂,Wohlfahrt 記得聽到有人用法語喊著「安啦」並繼續放鞭炮。


有其他警探通報,看到兩個摩洛哥人搶一個伊朗難民的手機,但案情無法查證,更別說去確認那些人到底是摩洛哥人、伊朗人,或是不是難民。一位追蹤扒手的女性便衣警探也成了受害者,她被一些人包圍,在混亂中被鹹豬手非禮,還有人試著偷她東西。但警方報告顯示,由於當時情況過於混亂,無法派其他著制服員警去保護她。


11點1刻,所有警力抵達火車站內並開始清空廣場,聯邦警察則封鎖火車站出入口。大約40分鐘後,部分警力被調去科隆市中心其他地點,只留下約40人在教堂廣場,而人潮又逐漸聚集起來。警方隔出兩條狹窄通道通行,有些民眾要求警方陪伴,據警方報告,其中不少人有「移民背景」。


事情發生 4 天後,才有聯邦警察正式將 Wohlfahrt 當晚的經歷做成書面紀錄。執筆者寫說,造成清場前緊張氣氛升高的人「有移民背景」,但在派遣報告中,則說「很遺憾無法」指認出犯案者。


報告描述的事發經過簡直像慘案,警方到達時,人們惶惶不安、兒童驚聲哭泣,憤怒的民眾也跑來向警方回報打鬥、偷竊、性侵女性等犯罪行為;不管是有同伴還是獨身女性,都必須用逃的離開那一大群爛醉男子,情景難以形容。警方也擔心,這種混亂場面可能導致嚴重意外傷亡。


報告中記載,有人意圖挑釁警方,有人笑咪咪地撕破居留證,說大不了明天再去辦一張;也有身分不明的人大喊說自己是敘利亞人,要警方放尊重點。


到了 1 日早上,警方驅離了10人、拘留11人、逮捕4人,有32起犯罪申訴、71個人被盤查。警方報告說,其中大多數人的文件都被管制,只有尋求庇護登記。而其中來自北非或阿拉伯的人數多到令警方訝異。


■ 右翼的絕佳機會


一開始德國大眾也不知情,1 日下午,跨夜年性騷擾事件的消息才開始在科隆當地的生活綜合論壇「Nett-Werk Köln」上出現。最開始是有人留言,當晚雖然他和女友一直雙手緊握,都無法阻止有人伸手到她洋裝下亂摸,留言者曾以具體行動支持過德國收容的難民,但現在他感到很失望。留言本文被社群管理者以為是惡作劇而刪除了,但它已經很快被轉貼出去,被一些右翼極端人士大量分享。論壇上開始口誅筆伐,意見不同者相互攻訐,充滿言語暴力與種族歧視。


德國電視二台(ZDF)沒有第一時間跟進科隆跨夜年事件的報導,則使某些少數的極右人士堅信背後有黑手在操控,意圖隱瞞關於難民的負面消息,以避免對德國目前的難民收容政策造成阻礙。即使相信陰謀論的只是少數,但據阿倫斯巴赫市(Allensbach)的調查,有 41% 德國民眾相信,批評難民的聲音都被刻意減弱了。


發生了科隆跨夜年事件,再加上主要媒體慢半拍,讓政治光譜上各個右翼黨派及其他媒體見獵心喜,對梅克爾的收容政策和難民們大加撻伐、尖酸批評。有人將這波難民潮稱為「人口交換」,有人則主張把無法融入的外國人踢出德國、停止對新移民的一切社福給付,並直接去北非、中東開設庇護中心。錯誤訊息並不會因為被傳播就變得真實,但這些誇大的言語卻會散播到國際上 。


■ 有組織的犯罪?


人們該如何了解科隆事件的真實樣貌?《明鏡》採訪德國知名社會研究學者 Wilhelm Heitmeyer,他長期研究兇殘暴力對撕裂社會的影響,並指出侵犯女性身體的案件一直都在發生,但這次事件的重點卻是在於其規模與重要性。有幾個可能因素構成這次集體攻擊的發生,一是警力無法處理所有人;其次是在跨年夜,人們本來就會群聚在一起,聲音嘈雜之下有人喊叫也不容易被注意;第三則是群聚民眾過多,很難指認究竟哪些人犯下罪行。


Heitmeyer 和德國司法部長 Heiko Maas 都認為,科隆事件不算符合有組織犯罪的特徵,但或許有可能利用手機和社群網路來互通聲氣。


調查方向一開始是指向在科隆猖獗多年的扒手群體。他們經常出沒於夜生活區與車站,故意與路人擦身碰撞、藉機偷竊;若被害者發現並有意反擊,輕者被侮蔑、重者可能發生肢體衝突。這些扒手雖然令人頭痛,但他們與跨年夜科隆事件的犯案者有些不同。這些扒手雖多半來自北非摩洛哥和科索沃,但居留在德國已有好一段時間,而非去年從敘利亞、伊利克、阿富汗來到德國尋求庇護的難民。並且他們所犯通常只是一些輕罪。

令人擔心的是未來犯罪情形可能變得嚴重。跨年夜的性侵、性騷擾事件在德國多個城市都大規模發生。在科隆有兩起性騷擾事件最終演變成強暴,其嚴重程度與扒竊截然不同。


跨年夜那天,3 個波恩 (Bonn) 的大學生和另外兩個女性朋友搭車到科隆來玩,他們親身經歷了性騷擾事件。他們剛抵達火車站的時候警方剛清場完,所以並不知情,午夜過後,他們要從科隆大教堂回到火車站時,必須穿過一大群男性。他們由一個會柔道的女孩帶頭,大家緊握著手向前擠,突然其中另一個女孩喊道「有人摸了我下面!」鹹豬手來自四面八方,而且總是瞄準她們的兩腿之間。當中唯一的男生試著保護他的女性朋友,但他一個人保護不了四個女孩,而帶頭的女孩甚至必須用柔道手法把騷擾她的人給甩出去。


他們其實無法指證到底是誰攻擊她們,但卻一致同意,那群男子說的是同一種語言,聽起來很像阿拉伯語。6 天後,當他們在報章媒體上讀到,科隆跨年夜事件有可能是扒竊集團所為時,他們立刻跑去警局備案,因為他們所經歷的顯然是有系統的性騷擾。


■ 移民歧視


德國著名的女性主義者 Alice Schwarzer 是以「挑起戰爭」一詞來評論科隆跨年夜事件的。她說,這些阿拉及或北非的年輕男子等同於在科隆市中心挑起戰爭,他們假裝自己身在開羅的解放廣場,想像自己是參與聖戰的戰士;然而,他們卻是德國錯誤的容忍政策所製造出來的東西。


Schwarzer 和大部份的輿論,都將跨年夜事件評為外來移民所造成的問題。但一些年輕的德國女性主義者則有不同的看法。另位女性主義者 Anne Wizorek 表示,性暴力並非移民帶來的現象,而是德國社會根深柢固的問題;硬要歸因於移民、假裝德國以前沒有性暴力事件,只是加深種族歧視。


比如在慕尼黑啤酒節等節慶、在酒吧、在大家一起觀賞球賽轉播的公開場合等等,都經常有男性以不適當的方式碰觸女性,甚至也曾有強暴發生。據一份 2004 年的統計,當時就已有 60% 德國女性曾遭遇性騷擾,如此高的比例,怎可能全推給北非移民?


另位在柏林工作的社工 Ercan Yasaroglu,對於科隆事件並不意外,因為這種事在柏林早已發生一年多,只是規模沒有那麼大。Yasaroglu 指出,騷擾女性實為有計畫的犯罪行為,因為性騷擾會轉移女性注意力,讓扒手更容易偷竊她們的財物。但他也說,這類扒手有不少是來自北非國家,因為他們申請庇護被拒絕,只有「容忍居留」的資格、沒有工作機會,生活過得十分悲慘。而新移民進入德國後,也自成許多小圈圈,不但未融入社區,反而經常造成各種衝突。


■ 險路在前


科隆事件使梅克爾的移民政策推行更加困難,基民黨(CDU)黨魁 Volker Kauder 也擔心,科隆事件會使德國社會對難民的負面態度更加惡化。這可能完全改變德國難民政策的發展。當局還不敢輕言未來是否可能會遣返行為不良的難民,而且他們還要擔心,走極端的右翼組織,其主張可能愈來愈受歡迎。


梅克爾所屬的基民黨打算發表「美因茲宣言(Mainz Declaration)」,當發生類似科隆事件時,只要有足夠懷疑就可立即逮捕可能犯罪者,攻擊警察或緊急救護人員者將被求處「特別刑期」,被判特別刑期且不得假釋者,將放棄居留權利,成為難民或尋求庇護身份。


社民黨 (SPD) 黨魁說得更直接:「互相體諒的時候已經過了,必須要做些什麼,否則人民永遠不會懂我們。」國會領袖 Thomas Oppermann 與右翼政黨 Alternative for Germany (AfD) 人士會面後在推特上發言道:「性侵者不值得原諒。調查、逮捕、嚴懲。若有可能就遣返。保護受害者與難民。」


梅克爾的說法也開始不同了,她對姊妹黨巴伐利亞基督存社會聯盟 (CSU) 表示,難民人數必須減少,是首度在難民議題上說法開始轉變。梅克爾並不希望偏離方向, 她曾拒絕 CSU 所提議,將每年難民收容人數定在上限 20 萬人,因為這可能會使歐盟的申根體系逐漸崩潰。梅克爾希望透過其他方法來減少難民人數,如加強邊界安全管制,或預先公平分配歐盟成員國的收容人數等。


梅克爾希望德國政界與民眾能多點耐心,但她也清楚,他們快沒耐心了。科隆事件讓原本就心有恐懼的人更確定該害怕的原因,而原本抱持開放態度的人,則愈來愈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明鏡》周刊認為,最好的辦法,或許可以先從開誠布公做起。畢竟德國民眾並非需要善意謊言的孩童。一部份的事實是,德國政界很常談到族群融合,但他們並未完全理解必須面對的挑戰,也沒有做好覺悟。另一部份的事實則是,德國社會還沒好好融合,就已經日益分裂了。(文:黃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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