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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貼】明朝大儒王陽明對日本明治維新和現代經營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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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蔣豐 來源:日本新華僑報網 發佈時間:2011/01/24 13:31:56 隨著中國浙江大學哲學系主任董平教授講授的百家講壇之《傳奇王陽明》,以及同名書籍的出版,王陽明,這一明朝大儒的名字越來越為時下中國人所瞭解。 而在鄰國日本,王陽明早就如雷貫耳,他的學說(也稱為陽明學或者王學)實實在在地影響著日本社會。王陽明影響了日本明治維新的多位俊傑之才,而且這些人因 此而大力宣導吸取並普及西方科學技術知識,為明治初年日本大規模學習西方科學文化知識開闢了道路,這無疑推動了日本社會的近代化。時至今日,王陽明也影響 著稻盛和夫等日本企業界人士。以此反觀自身,中國人應該對王陽明多些什麼瞭解呢? 王陽明與致良知 王陽明(1472-1529),即王守仁,字伯安。因曾築室會稽陽明洞,又自號“陽明子”,故稱為陽明先生。王陽明的一生非常傳奇,12歲口出狂言 要“讀書做聖人”、17歲當“落跑”新郎、考中進士做官後因仗義執言被錦衣衛追殺、不到十天平定嚴重軍事叛亂……王陽明雖為文臣,卻屢建軍功;功勳卓著, 卻不被重用;深受謠言攻訐,卻保有光明峻偉的人格;轉戰南北,九死一生,卻創立了中國古代思想界的最後一座高峰。董平介紹說,古人對陽明先生的評價向來是 極高的,稱他為“真三不朽”,即做到了立德、立功、立言。 陽明學的核心是“致良知”。良知就是天理,就是道,它本來就存在于每個人心中,無私欲之蔽,不需外添一分;致,就是發掘人的良知,去掉自己心中不正的東西,就可符合心中本有之正。 在日本,“王學”是顯學 在日本,王學漸成為顯學。章太炎曾說,“日本維新,亦由王學為其先導”。明治維新時期的軍事家西鄉隆盛等人也極崇拜王陽明,東鄉平八郎就曾說,“一 生俯首拜陽明”。日本當代政商兩界還視其為精神偶像。日本企業在承接中國傳統文化的時候,非常關注王陽明的良知體系。他們認為王陽明開創了“人人皆可為聖 賢”的體系,解決了知行合一的世界難題,強調做事只需要憑著良知去做。所有管理道理,都是良知的一部分,在良知面前人人平等,人人皆可為聖賢。 雖然日本出現陽明學者是17世紀中期以後的事,但早在室町時代就有日本人與王陽明開始往來。1510年,日本高僧了庵桂悟以87歲高齡出使中國,曆 經挫折,在寧波得以與王陽明及其門人見面。他回國前,王陽明特作《送日本正使了庵和尚歸國序》相贈。這段佳話,被看作是日本與陽明學接觸之開始,也可算作 日本陽明學派的淵源。所以武內義雄在其《儒教之精神》中指出:“日本陽明學之傳,從了庵桂悟開始。” 在當今日本,最推崇王陽明的是被稱為日本經營之聖的稻盛和夫。在稻盛和夫的經營哲學中,到處是王陽明良知學說的影子。稻盛和夫曾說:“我的家鄉出了 兩位對日本近代史的明治維新做出過很大貢獻的人物,他們就是西鄉隆盛和大久保利通(明治維新三傑中的兩位)。我非常喜歡西鄉隆盛,他對中國的陽明學說有相 當高的造詣。他曾經兩次被流放荒島,每次流放總會帶上陽明學。他經常說,如果是施政的話,必須是那些不談錢財、不求回報甚至能夠舍卻生命、忘卻自我的 人。” 中國人需反省 牟宗三先生在為張君勱的《比較中日陽明學》一書所寫的校後記中道:“一種學術,流于他國,常有新面目、新作用,亦可為新表現。或‘橘逾淮為枳’,此其壞者也。或‘天地變化草木蕃’,此其善者也。在日人,得善果而不得惡果,則益足增加吾人之反省矣。” 陽明學在中國的不被廣泛所知,與它曾被當作主觀唯心主義的典型有關。《傳奇王陽明》的作者董平教授認為,用唯物主義、唯心主義來區分全部哲學家的方 法,過於簡單。從清代名臣曾國藩到維新派主要人物梁啟超、國學大師胡適、再到陳獨秀,很多名人非常推崇王陽明,他們看中的是王陽明的什麼呢?對此,董平回 答說:“我不是他們,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崇拜王陽明。如果你問我為什麼對王陽明感興趣,倒好回答。第一,王陽明作為一個個人,他的生活經歷很曲折, 正是這種曲折成就了他的奇特。所以只要接觸到王陽明的生活經歷,每個人都會對他感興趣。比如他母親懷孕14個月才把他生出來,他5歲還不會說話等。第二, 王陽明首先是一個讀書人,但他指揮作戰幾乎戰無不勝。中國文化中,對文武雙全的人從來就懷有一種特別的敬仰之心。第三,王陽明的心學思想在明代中葉之後的 傳播廣度是超越前代的。比如黃宗羲寫的《明儒學案》,除了王陽明之外就是浙中王門、江右王門、楚中王門、北方王門等,都是王門學派。這意味著只要是個讀書 人,不瞭解王陽明是不可能的。” 至於在中國當下瞭解王陽明的現實意義,董平說:“在日常生活當中,倘若我們不再講究信仰了,不再講究生活的意義了,僅僅是為活著而活著,恐怕是很糟 糕的。如果每個人在生活中都能有一種遠大的志向、偉大的理想、崇高的信仰,信仰就會使我們的生活成為有意義的積澱,我們的生活世界就會以這樣的積澱為前提 而展開。致良知之後,是心體光明,唯有心體光明才會使生命意義獲得境界的躍遷,達到更為崇高的境地,我們生命的意義才有可能在這樣的前提之下顯現它自己的 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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