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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凡夫俗子
--  發表時間:2018/12/6 上午 07:58:59
--  【轉貼】最悲情的大唐功臣僕固懷恩:戰功卓著卻最終反叛

平定安史之亂的功臣,通常認為郭子儀和李光弼功勞最大,難分伯仲,其後是僕固懷恩,應當名列第三。僕固懷恩分別在郭子儀和李光弼麾下當過副將,戰功卓著,而且後期是由他結束了叛亂。唐代宗將僕固懷恩名列太廟,並畫像凌煙閣,充分肯定了他是平定安史之亂的大功臣。


僕固懷恩,本是鐵勒族人,驍勇善戰,在平定安史之亂中,表現優異,受唐肅宗、唐代宗父子的賞識和器重。然而僕固懷恩為人桀驁不馴,又是異族,手握重兵,難免受人猜疑。

當初,回紇首領登里可汗,被安史叛軍首領史朝義所誘,帶十萬人打算入侵唐朝邊境。僕固懷恩是登里可汗的岳父,奉命去調和,並讓回紇人幫助唐朝平定安史之亂。之後,僕固懷恩奉命護送回紇回國。


之前,回紇人屢次入境擄掠,此次回紇大軍路過太原時,當地長官辛雲京忌憚僕固懷恩,又認為僕固懷恩與回紇親密,懷疑回紇人會偷襲太原,所以不敢犒賞軍隊。僕固懷恩的威名遠超諸將,而被辛雲京所拒,於是勃然大怒,向朝廷告狀。然後僕固懷恩在汾州停留,並派部將占據州縣。

詔護回紇歸國,道太原,辛雲京內忌懷恩,又以其與回紇親,疑可汗見襲,閉關不敢犒軍。懷恩既父子新立功,舉河朔若拾遺,名出諸將遠甚,而為雲京所拒,大怒,表上其狀。——《新唐書》

監軍(通常由太監擔任,負責監察軍隊)駱奉先,本來與僕固懷恩結拜為兄弟,但收了辛雲京的好處,並深厚結交。駱奉先幫助辛雲京,向朝廷告發僕固懷恩有謀反的意圖。僕固懷恩也奏請誅殺辛雲京、駱奉先。朝廷下詔讓雙方和解。

會監軍駱奉先自雲京所歸,雲京已厚結其歡,因言懷恩與可汗約反狀明白。——《新唐書》

僕固懷恩經過潞州時,澤潞節度使李抱玉贈送了錢財寶馬,僕固懷恩也回贈答謝。不久,李抱玉上奏說僕固懷恩心懷不軌,私下結交自己。

這時,唐代宗還是對僕固懷恩比較信任,賜他免死鐵券,將他名列太廟,畫像凌煙閣。然而僕固懷恩依舊怏怏不樂,性情又倔強固執,不肯蒙受讒毀而屈服,又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於是上書給唐代宗,訴說冤屈。僕固懷恩因為內心激憤,所以他寫的陳情書言辭有些傲慢。

唐代宗讀了書信後,沒有對僕固懷恩不滿,並且想讓他悔過,所以真心待他。唐代宗命宰相裴遵慶前去宣旨,表達自己對僕固懷恩的信任,並以此觀察他的意圖。


裴遵慶來到後,僕固懷恩抱著他的腳哭訴。裴遵慶告訴僕固懷恩,天子並不懷疑,並勸僕固懷恩入朝表示忠心。僕固懷恩答應入朝。

這時副將范志誠勸諫說:「嫌隙已經造成了,為何還要冒死入朝?難道你不見來瑱、李光弼的下場嗎?二臣功高不賞,來瑱已經被殺。」僕固懷恩於是放棄入朝,想讓一個兒子入宮宿衛,表示忠心,又被范志誠勸阻。

遵慶至,懷恩抱其足,泣且訴。遵慶道帝所以不疑,即勸入朝,懷恩許諾。副將范志誠諫,以為"嫌隙成矣,奈何入不測之朝,獨不見來瑱、李光弼乎?二臣功高不賞,瑱已及誅。"懷恩乃止。欲使一子入宿衛,志誠固止。——《新唐書》

唐代宗時,太監程元振、魚朝恩擅權,忌憚功臣名將難於壓制,所以千方百計的離間君臣,陷害忠良。功臣來瑱被殺,李光弼憂懼而死,所以僕固懷恩也害怕被太監陷害,不敢入京。

之後,御史大夫王翊出使回紇回國,僕固懷恩擔心王翊亂說話,因此留下王翊,不讓他回京。然後僕固懷恩派兒子仆固瑒攻打辛雲京,取得勝利,接著進攻榆次。


唐代宗命顏真卿召僕固懷恩入京,顏真卿說:「僕固懷恩一定不會來,如今說僕固懷恩謀反的人,只有辛雲京、駱奉先、李抱玉、魚朝恩四人罷了,其他人都說僕固懷恩冤枉。然而僕固懷恩的將士,都是郭子儀的舊部,陛下若讓郭子儀前去勸說,他們必定會成群結隊的歸降。」唐代宗同意,於是任命郭子儀兼任河中節度使、河東副元帥,前去招降舊部。


(顏真卿)曰:"今言懷恩反者,獨辛雲京、李抱玉、駱奉先、魚朝恩四人耳,自餘盛言其枉。然懷恩將士,皆郭子儀舊部曲,陛下若以子儀代之,喻以逆順,必相率而歸。"從之。——《新唐書》

郭子儀到了河中地區,僕固懷恩之子仆固瑒被部下張惟岳所殺,率眾歸降。僕固懷恩大懼,逃到靈武縣,招攬亡命之徒。唐代宗念及僕固懷恩昔日的功勞,沒有治罪,並且任命他為太保兼中書令(宰相),加封大寧郡王。然而僕固懷恩騎虎難下,不肯悔過。

永泰元年(765年),僕固懷恩說服吐蕃、回紇、常項、羌、渾、奴剌等部族,出兵30萬,擄掠涇州、邠州,蹂躪鳳翔,踏入醴泉、奉天,圍攻京城長安。

懷恩盡說吐蕃、回紇、常項、羌、渾、奴剌等三十萬,掠涇、邠,躪鳳翔,入醴泉、奉天,京師大震。——《新唐書·列傳第六十二 ·郭子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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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宗驚恐,命郭子儀屯兵涇陽、李忠臣屯兵渭橋、李光進屯兵雲陽、馬璘和郝廷玉屯兵便橋、駱奉先和李日越屯兵厔盩、李抱玉屯兵鳳翔、周智光屯兵同州、杜冕屯兵坊州、代宗自己則親率禁軍屯兵京城,打算親征。

這時,僕固懷恩在鳴沙得了重病,不久便死了。僕固懷恩是各路聯軍主持大局的人,他一死,聯軍不能協調統一作戰,而吐蕃又與回紇爭奪帶頭大哥的地位,互相猜疑。

當初,僕固懷恩欺騙回紇人說,唐代宗已經駕崩,郭子儀也去世了。郭子儀前去見回紇首領,回紇人明白被僕固懷恩的欺騙,於是與唐朝和好如初,並聯合唐軍進攻吐蕃。吐蕃慘敗而歸,羌族、渾族向唐朝投降。

僕固懷恩家族滿門忠烈,為國捐軀者46人。唐代宗隱忍,雖然多次下詔,從來不說僕固懷恩謀反,而謀反罪按律株連九族。等到僕固懷恩死,唐代宗心生憐憫,說:「僕固懷恩不會謀反,是被身邊的人誤導。」

[此帖子已經被作者於2019/1/25 下午 01:08:45編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