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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阿貴
--  發表時間:2007/4/25 上午 08:35:33
--  請尊重出家師父 (強烈推介)

請尊重出家師父

  佛陀入滅之後,弘揚世尊遺教與弘法大業的重責大任,就落在出
家師父的肩上了。雖然白衣居士亦不乏修佛與內證深厚的人才,但三
寶是一體的,我們白衣居士也需時時反省,自己有無貢高我慢,或自
我澎漲?在自我的身口意業的行為中,是否目空一切?且陷在文字障
與知見稠林之中而不自知?否則到頭來亦很有可能淪為狂禪之徒,而
造謗法謗僧之重罪。
  下面文章是節錄自〝佛藏山〞網站中的惠空法師弘法網頁,網友
可上該網站參觀。本文頗發人省思,能適時的修正或提醒我們自己在
修佛上解行並重的重要。
學者! 請尊重出家師父
略談佛法修行與佛教學術的分野(轉貼)

-兩岸禪學研討會訪談記錄
法藏

編按:此篇乃作者參加一九九八年十月,在台北由慈光禪學院所主辦
的第一屆「兩岸禪學研討會」,在會後由主辦單位訪談,經謄稿、修
潤及分段安立子標題而成。

			一、新氣象的濫觴

一般在台灣的佛教學術會議,大都唯學術是瞻,主辦單位的眼中似乎
只看到學者,在有意無意間,總是把出家人放到一邊去,而無視於此
類活動三寶應該站在主導位置的立場。以前是因為教內人才不足才如
此,但現在教內情況已改變了,卻仍如此,就有些令人費解了。反觀
我們此次活動,把握住了以三寶為主導的基本態度而辦,這種新氣象
的展現,是非常具有示範作用,而且也令人感到欣慰的。就佛法正見
的把握與三寶幢相的建立說,不管是什麼會議,只要是由出家人主辦
的,就應當用三寶住持的立場來做事,而不應該忘記了三寶應有的地
位與尊嚴。能把握這樣的基本原則,是這次活動最成功的地方。

例如:當我抵達會場時,就看到一些身著制服的老太婆、老居士們站
在門口引領大眾,那種感覺是很親切的。老太婆、老居士們或許並不
清楚師父們在辦什麼「學術會議」,但只要他們見到了蒞臨的師父,
都一律很恭敬、親切的說一句「阿彌陀佛」。而不會擺出一副「我也
很有學問」的高傲樣子來,那種專捧「白衣學者」的作風,在他們身
上是看不到的,甚至他們進去聽講,也只是當作是在聽師父的「開示
」而已。其實這種氣氛是對的,我們不就是要這樣子嗎?我們要做的
不就是要弘揚佛法嗎?而要弘揚佛法,能夠失去對三寶基本的恭敬與
信仰嗎?別忘了:佛教畢竟是一種身體力行的宗教,即使是所謂的〝
學術〞會議,如果缺乏了最基本的宗教情操與謙卑虔敬,如何能粹取
出真正有價值的「正見」呢?而如果學術會議(運用了許多三寶的錢
財與人力)卻又不能得到正見的提昇,那麼出家人又為什麼要辦學術
會議呢?而再者,如果只是因為「純學術」的理由,為辦而辦,那又
豈是出家人所當做的?

二、新價值的浮現

此次的禪學研討會確實在某種程度上,達到了提昇禪修理念及弘揚佛
法的目的,這是非常可喜的。怎麼說呢?至少禪學已經公開在談論,
並已引起與會四眾弟子的共同關切了。更難得的是,有些極重要的觀
點,大家看法也都一樣,譬如說:要解行並進、要配合理論深化實修
、強調佛法禪修的重要性、禪法的推廣要有時代適應性、宏揚佛法也
要有現代化的弘揚方式……等等,像這樣的觀念大家幾乎都是一致的
,這是未來教內有關共識形成的重要基礎。

坦白說,一開始學人可說完全沒有參加這個學術會議的意願,但為什
麼後來卻又答應參與了呢?我承認主要因為與惠空法師是老朋友的關
係,但後來我又讚許它有成功的一面,乃是因為此次會議基本把握了
、也改革了一向辦學術會議而唯世俗學問與心態是瞻的弊病。對那些
白衣學者的高坐上座,在這類的場合中,或許一時還無法避免,但因
為無知濫辦,而把佛法的價值顛倒了這才是最可怕的。國內一些強調
所謂佛教學術的出家眾或文教單位,常常模模糊糊地在暗示著:佛法
的價值是在這些不知修行為何物的許多世智辯聰者身上,佛教界出錢
出力,而卻讓這些輕法慢僧的俗漢,在會議上謬論連篇地誤人誤己,
這是出家人自己的愚癡與懈怠!許多出家人甚至不知道出家離俗,為
的就是要走一條實修實證之路,對於世俗的學術方法,不但不知道要
去導引它趣向佛法的正見與解脫,反而還隨俗地與世人一同追逐文字
的考據戲論,甚至還藉此而以世俗的名位誇耀於人,這就像出家人還
參加選美一樣,實在是可笑之至!今天台灣的佛教界就是這樣子,把
佛法的真實義涵,與所謂的世俗學術混為一談了(壞亂人天眼目),
而在這件事情的避免上,惠空法師目前算是成功的(以後就要看他還
能不能堅持而定了)。

三、一些具體的改進之道

惠空法師似乎想要辦一個能以出家人、以三寶為主導,以追求正見、
弘法利生為目的,而不牽涉名利,不挾學術以邪解佛法、輕慢僧尼的
,具有真正佛教內涵風格的學術研討會。此次確實多少已達到了這個
效益,然而學人認為這當中仍有著一定程度的缺點及困難,有必要指
陳出來讓大家一同思考:

一者、應當對聽者做適當的資格限制。辦這樣的學術活動,一定要對
聽講者的資格做一些限制,它並不適合開放給初機之人參與。因為學
佛、出家短暫的人,對於所發表或討論內容的對或不對、如法不如法
,根本就沒辦法現場分辨。十五分鐘匆匆忙忙的報告,只要講錯一句
話,就入為八識中的金剛種子,這如果是因為主辦者的防犯未週延所
致,那因果可是很重的,我們千萬不可視為隨便。另外,聽者有可能
是以好名好利的心情來聽的,他可能會想:「在上面講的人好風光喔
!」、「以後我就是要讀研究所,我也要多上台發表,這樣才會有學
術空間和地位」、「我將來就是要發表論文才能……」。這種「為發
表而發表」的思想,其實就是一種內在的名利薰心!初機學佛之人,
就去參加這種學術會議,他連三寶是什麼意義恐怕都還沒弄懂,甚至
剃這個光頭是要幹什麼的,他也還都不完全清楚呢,在那種會議埸上
,肯定的說,是很容易就陷入名利的陷井裡去的。

二者、所邀請講者對三寶之態度的考量。如果我們所邀請的講者根本
就對佛教、對三寶沒有足夠的信心與認同的世俗人,那我們又能要求
這些人怎麼講呢?尤其是為了舉辦公開的會議,似乎也不能完全請出
家人,既然一定要邀請白衣學者,那麼我們在邀請人選方面,就一定
要特別小心、忍耐。尤其主辦的人一定要弄清楚:如果我們只是為了
「場面好看」,而請了一位貢高、邪見的所謂「佛教學者」(無論僧
俗),則其於正法的殺傷力,事實上是比外道還大的!他在會議中如
果講出了一個錯誤的知見、提倡了一種錯誤的佛法價值,(例如認為
「學術」優於傳統佛教研修之類的見解),而下面又剛好是一些知見
尚未堅固的出家人或在家人,那他們就很可能被導引了錯誤的認知。
所謂「一入耳根永為種子」,尤其又是在這種學術會議的場合,它的
權威性與影響性是很強大的,相對地它產生邪見的力量也是很大的。
因此對於如何避免邀請不正見的人,出席發表謬論的這件事,學人衷
心的覺得,凡是主辦單位或個人,今後都一定要特別小心!與會的學
者既然是我們請來的,我們也就無法完全左右他可能講出來的內容,
為了避免謬見的散佈,因此將來要找的話,就得事先多方了解。事情
一開始,因地最重要,我們應該堅持寧缺勿濫的原則才好。我們所請
的人,應是像民初佛教學者湯用彤說的一樣,「研究佛教(歷史)的
人,不可能不認同佛教,而能研究好佛教史」(大意),他就是因為
認同佛教,才能深入而正確的理解佛教,發表具足正見的學術成果。
至於出家學者,那我們禮請的標準就應該要更高了,舉凡對於佛法的
正見、道心與道格乃至修行修養等,也都必須有「為三寶弟子之表率
」的程度才好,而不是只見「學歷」取人,這是非常不負責任的做法
的。

三者、講評人的功能應有更適切的定位。現在學術會議中的講評人,
在講評的時候,似乎都是先說兩句好聽的客套話之後,就要盡量挑一
些毛病來批評一番,或是努力地指出一些錯誤,其目的甚至也往往不
是為了學術,而只不過是用來顯示自己更有學問或更高明罷了。若以
佛法的立場說,講評人固然也可以、也應該對論文挑出一些毛病,以
幫助講者求進步,但卻不應該只是為了挑毛病而挑毛病,反而無視於
作者論文的真正用意。以佛法的弘揚說,講評人的一個重要功能應該
是對主講人所發表的內容,予以適切的補充,或有不清楚處予以引申
說明及詢問等等。其目的都是為了使聽眾能更契入講演的內涵,以獲
得更多法益,而不是一味的為批判而批判,這有什麼意思呢?不過是
自我意識的表演罷了。

四者、主持人的角色扮演。主持人除了介紹講師及講題大要之外,他
更應該是一個論文的導讀者。他不但要一針見血地,以讀者的立場,
預先而迅速地點出論文的主旨(時間不多之故),同時也有責任讓聽
眾能生起對此一講題的歡喜樂聞之心。而不是只在那裡講些恭維而不
著邊際的客套話,或者就只是擔任「控制時間」的責任而已。

四、修行與學術的分野

此次的活動,它用一種比較合乎所謂學術規格的方式來弘揚禪法,這
當然也是一個辦法,但有幾點顧慮必須指出:

首先,會不會讓人誤以為這才是研究佛法「最好的」方法?這種概念
是錯的!我們必須明白,佛法的理解乃是從實修的自性智慧中流露出
來的,可不是說只有學術規格,才像在研究佛法,這就把研究佛法的
真義給完全顛倒了,而所謂的邏輯推論,不過都是些人類經驗的「比
量」運用而已,它或許也能描述部份的宇宙真理,但卻無法保證涵蓋
「全法界」的真理。執著「學術至上」或迷信「學術權威」,都是人
類的顛倒見解與我慢貢高,學術的本身,其實並沒有「絕對」的價值
。當然,我們也承認它對佛法的認識,仍有部份「相對」的價值:它
具有文獻的說服力,由於要求有根據,所以不至於讓那些顛倒知見的
人過度亂說,倒也是真的,這是它具有某種程度之價值的原因。但這
樣的價值卻不能被無限制的膨脹,因為如何正確的解讀並體會經典的
深意,那正是「唯修相應」的事,絕不是讀一讀原典,比對一下經句
,參考一些凡夫學者的分別知見,就能正確把握佛法精髓的。另一方
面,當上台以「學者」的身份發表論文時,如果不能小心辨認、自我
克制,這難免也是一種名利。而以「名利」的因心研究佛法,其所得
之知見,充其量不過是屬於「佛學」的凡夫世智辨聰而已,不要引生
大邪見就很幸運了,如何還能期望這類的研究能夠與佛法的正見解脫
相應呢?

其次,會不會被誤以為學術研究就是一種修行,一種表現佛法應有的
方式?辦這個活動大家花這麼大的精神、人力與金錢,好像大家也都
很「法喜充滿」。這樣一來,如果不細心定位它的意義與價值,則那
些以學術為第一標準、視學術研究才是佛法義解的人,就更要甚囂塵
上了。我們必須了解到:佛法實修所得的義解,跟世俗學術的研究知
解,基本上並無直接或必然的關係。學術充其量只是一種研究學問的
「世間方便」,而佛法的正確把握,卻絕對是一種「實修」的結果,
兩者的方法與目的皆不一樣!出家人自己一定要弄清楚,千萬不要本
末倒置了。最明顯的例子是,我在會議上談到的一件事情,我說:「
做為一個出家人,當我覺得需要去研究經典時,我就應該努力去研究
經典」此時,竟然有人在台下對我的話回應說:「佛法是可以研究,
但沒受過學術訓練,經典要怎麼研究?」這種想法多可怕啊!六祖慧
能大師沒有受過「學術訓練」,但他不知道如何看經典嗎?古來的祖
師大德,包括天台智者大師在內,都沒有受過所謂的「學術訓練」,
他們的思想如何到今天還能指導人類,受人們認可與尊敬呢?說這類
話的人,完全否定了修行所得的智慧領悟之事實,他甚至也沒弄清楚
經典原來是該怎麼研究的?其實佛門中的所謂「研究」經典,就是誠
心正意地重複閱讀,一再地誦持、禮拜、抄寫、思惟經義以降伏其心
,勸人聽講、自己也去聽講,乃至助印經典以助流通等等,這些都是
「研究經典」的方法。因為經典的一切內容,無非都是清淨心的流露
,了解經典的過程,無非就是「淨心」的過程!而非以批判或名利的
煩惱性妄想分別所能獲得的。

固然這當中,也不妨去考察一下名相內涵,各版本的異同,譯本的出
入,以及歷史文化考據等等細節的問題,但這基本上是以「信心」為
前導,以「實修」為目的而做的努力,此則不同於以「疑心」為前導
,以「學問」為目的的所謂「學術研究」。因此如果今後我們辦的學
術活動,仍無法避免這種「學術為尊」的迷失,則活動的本身即是失
敗的,其毀壞佛法正義的因果也是可怕的,希望主辦單位能三復斯言
。

所以所謂的佛學學術活動、學術會議等等,我們都要適當的給予釐清
、定位,一個為修行而來的佛弟子,應當認知那只是世間的一種方便
法,不應該因為它也有達到一定的弘法效果,就一直膨脹它的價值。
我不客氣的說,如果主辦的人在還沒有弄清它的真正定位之前,就這
樣一直辦下去,那他自己本身都可能陷到世俗的名與利裡面去了,這
是我們做一個道人應有的良知與警覺。

再者,由出家人主辦這樣的活動會不會一再給人一種錯覺,認為這就
是在弘揚佛法,而且弘揚佛法必須這樣才好?如果展現出這樣的氣氛
與錯覺來的話,那也是不對的。應該定位這是眾多弘法方式中的一個
辦法、一個善巧之一,但絕不是唯一的方式,更不是「最好的」方式
。所謂考據文獻,比對文句與引經據典,並不是理解佛法的理想方式
已如前述,這只是一種世間的學問考據。但佛法的流傳事實,並不一
定會因為你的考據努力,而流露出所謂的「真實」來,因為曾經發生
過的事情,不一定就一定會留下痕跡。一味地用歐美人士所理解的人
類社會學現象與宗教文化論,乃至宗教歷史觀,來理解佛法的演變與
內涵是極不適當的。很多佛法修行的不可思議現象,及教法演變的歷
史與方式等等,都是人類凡夫所無法理解的,而且也不是少數殘缺的
歷史文物等所能考據出來的。那些世間學者自作聰明式的盲說瞎猜,
你說會有什麼價值呢?如果真想知道「歷史真象」,何不努力修行求
證神通,不是更直捷了當嗎?

例如大乘經典中,佛陀每每要講演時,一定會放光動地,乃至出廣長
舌相,遍覆三千大千世界。現在的人則自作聰明地硬說那只是「寓言
」罷了,只是為了要增加對大乘經典的信心,才不得不「寫成」這樣
子的。以這種凡夫知見,來抹殺佛法的超經驗性,正是今日所謂「學
術規格」的產物。而一些無知的出家人,竟還理直氣壯地說「這才合
乎科學」,根本就是迷信科學而不自知,實在是可憫可悲之至!學術
要求的,是可被人類印證的、可被凡夫肉眼看得到的、人類經驗相應
的所謂「事實」。然而佛法雖然以人為基本,但那是就修行方便與人
類修行之立足點的立場說的,而不是說佛法唯一、必須以「人類」為
限。佛教是對六道眾生都要平等普度的,因此它的教法絕不會只局限
於人間,而是通遍於十方法界的!為什麼不符合人類的「狹隘經驗」
就說它不是佛教呢?時下的台灣佛教,盛談「人間佛教」,把所謂的
人間佛教想成只受限於「人」為立場的佛教,而不相信佛教的「超人
間」性格,那是極為錯誤的迷失,而今日的所謂「學術」往往正是推
動這種錯誤思潮的背後支柱。

五、西方宗教學術研究的起源與內涵

要知,宗教學術起源於十八、十九世紀的西方傳教士,西方的傳教士
本來研究他們自己的神學,在十八、十九世紀,為了弘揚他們的宗教
而挾其政治勢力來到東方,並研究東方的宗教以利他們的傳教工作。
注意!他們是西方「唯一真神」的信仰者,除了「上帝」以外,他們
是不承認有其他超能力之「覺者」存在的。因此面對著佛教,他們也
只能把「佛陀」矮化成一個「社會改革者」來看待,把佛教的流傳,
當做純粹是社會人文學的現象而已。這些傳教士當然不承認佛教的不
可思議、也不可能承認有超越人類的佛陀與菩薩,乃至有他方世界的
諸佛來此世界廣度眾生之事。這些西方傳教士們認為,這都只是宗教
的「寓言」罷了,他根本也不相信佛陀有所謂的開悟,以及不可思議
的神通力。為什麼?因為如果他相信了這些,那東方的佛陀豈不就超
越上帝了?對他們而言,上帝是唯一的「神」,所以必得將佛陀當做
是通於世間的「人」來認知,並且用這種方法來做所謂的宗教學術研
究,才能滿足他們的研究需要。這樣的基本研究理念,後來也傳到了
美洲;而十九世紀中葉日本明治維新後,到歐美去學回來的也正是這
些東西。在清末民初時,中國人民族自信心全失,五四運動之後幾乎
一切都向外學,很多知識份子到歐美、日本學習,尤其是到日本所學
的研究佛學那一套,骨子裡根本就是歐美的那一套,而歐美那一套其
實正是當初神學院的那一套。神學院那一套就是不相信佛陀的超人類
力量,不相信佛法的不可思議,只相信佛陀不過是「人」而已。所以
他們把佛法的一切流轉與發展,都當做是一種純世間宗教、社會、文
化與人類學範疇的現象,而完全忽視了佛教修行、開悟和證道等等不
可思議的宗教內涵;也完全把佛教設限在二千五百年之中,而不承認
有三世諸佛與十方佛法的概念。這些人完全不用宗教修行立場來看待
佛法,這樣研究佛法能夠真正契入佛法的真義嗎?然而這卻正是學術
的價值與方法所在,世間人要如何認定我們不必置評,可是身為出家
人,就不可不細加抉擇了。

六、結論

人類其實大部份時間是無知與貢高的,其所能看得到的世界是如此地
狹隘,只要一張紙就可以遮住人類的眼睛,然而人類卻常常自信滿滿
的認為,肉眼所看到就是所謂的「真實」,並且認定那正是真理與價
值的所在,真是荒謬而可憐!就廣大的佛法內容看,人類能知道的事
情實在是太少了,極大部份的認知,都是自己妄想出來,或用薄少的
人類經驗所推論(猜)出來的,然而往往這就是所謂的「學術」。多
少人不懂學術,而卻又崇拜學術、迷信學術,甚至拿學術來自我標榜
,像這樣子如果是世俗學者,那也就罷了,可是如果想要修行利生的
佛弟子還那樣子,那就很可怕了。所以說:讓這種活動做為一種度生
的善巧方便,或許還無可厚非,然而我們千萬不可過度膨脹了它的價
值,或迷惑了它的本質。要運用它的人,一定要懂得如何控制它,一
定要對所謂的佛教學術研究定位清楚,如果能這樣子取其利而去其弊
地辦這類的活動,那才算是真正地在弘揚佛法,不知主辦單位以為然
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