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文本方式檢視主題 - 佛網Life論壇 (http://buddhanet.idv.tw/aspboard/index.asp) -- 金剛討論版(Life論壇) (http://buddhanet.idv.tw/aspboard/list.asp?boardid=2) ---- 內 在 力 量 的 建 立 ─ 喇嘛馬修•李卡德 著 (http://buddhanet.idv.tw/aspboard/dispbbs.asp?boardid=2&id=10331) |
-- 作者:感恩三寶 -- 發表時間:2008/1/14 上午 11:29:40 -- 內 在 力 量 的 建 立 ─ 喇嘛馬修•李卡德 著 內在力量的建立 喇嘛馬修•李卡德 著 當我們正在經歷生理及情緒上嚴重的痛楚時,可以單純的看著這個經驗。就算是在很艱苦的情況下,我們必須思索這份痛楚是否具有顏色、形狀,或任何其他不變的特徵。我們會發現越希望把它想清楚,痛苦的定義就變得越模糊。最終我們會看到在痛楚的背後,有一份純淨本有的覺察力,它是不改變並且超越痛苦及愉悅。這時讓心歇息,讓自己的痛苦在純淨覺察中歇息。這將讓我們不再被動的淪為痛楚的受害者,而可以對抗或扭轉痛苦對心所造成的殘害。 一九五九年在中共入侵西藏後,達賴喇嘛的私人醫生滇真鵲扎(Tenzin Choedrak),與其他一百多人先被送到東藏的一個勞動集中營。這一百多人中只有五位倖存者(包含他在內)。在二十年當中,他從一個集中營轉到另一個集中營,他經常認為自己有可能因為飢餓及受虐而喪生。一位專門研究後重創壓力的心理醫生,在治療滇真鵲扎時驚訝的發現他完全沒有一絲後重創壓力的病兆。他沒有敵意,不帶著仇恨感,展現出一種寧靜的仁慈,沒有一般的心理問題,像是焦慮、惡夢等等。 鵲扎承認他偶爾會對那些虐待他的人感到恨意,但他總能回到內在祥和及慈悲的禪定練習上。這也是支持他活下去以及最後拯救他的原因。 另外一個例子是阿尼巴謙(Ani Pachen),她在生理上所承受的苦難是我們很難想像的。阿尼巴謙原是一位西藏公主,一位尼師,同時也是一位抗暴份子,在經過二十一年的扣押後,曾被幽禁在全黑的牢獄中九個月。她只能透過牢房外鳥叫的聲音來辨認早晚。她堅定的認為自己在一般世俗的世界裡並不感到「快樂」,因此她透過內觀、禪修及與上師的相應,透過對無常及因果律的思惟,透過一種過去所不曾有過的深刻了解,也就是了解到仇恨、貪婪及缺少慈悲所帶來的毀滅性後果,因此而保有快樂。 我們現在所談的並不是在哲學上或文化上與我們有很大差異的知識或道德。我們上面所談到的一些人,證明在反覆的折磨下依然有可能維持快樂。他們多年來就這樣活著,而這些真實的經驗遠較理論更有力量。 另一個例子是一位我認識二十多年的男子,他住在不丹王國喜瑪拉雅山中心的本塘省(Bumthang)。他一出生就沒有手臂及腿,住在一個村落的外圍,一間幾平方公尺的小竹屋裡。四十多年前西藏難民背他到這兒落腳,從那時起就住在這間小竹屋中。僅僅是他還活著的這個事實就夠殊勝,但更可貴的是他所綻放的喜悅。我每次看到他,他都在同樣一種安寧、單純、溫柔不受干擾的心境中。當我們送他一些小禮物,像是食物、毯子、手提收音機,他總是說不需要帶東西給他。他笑說「我還需要甚麼呢?」 在他的小屋裡總會有一些人,一個孩子,一位老人,一位男士或一位婦女,他們為他帶來水,食物或一些閒話。但他們說最重要的是能與他共處一些時間,因為這對他們自己好。他們會向他求取忠告,當村落中有問題時,他們通常會來找他解決。 我的心靈父親 頂果欽哲仁波切,當他路經本塘時偶爾會去看看他,在他的要求下仁波切會給他加持,但仁波切知道相較於大多數的人,他比較不需要這些加持。他是一位已經找到內在快樂的人,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將這份快樂奪走。 敬錄自 天下雜誌網路書店 |
-- 作者:感恩三寶 -- 發表時間:2008/1/14 上午 11:50:49 -- 馬修•李卡德簡介 Matthieu Ricard 生於1946年。巴黎巴斯特學院分子生物學博士。1972年,放棄科學家生涯成為僧侶,開始過心靈的生活,因此就在喜馬拉雅山區定居下來,跟著西藏大師學習,過著佛教僧侶的生活已有三十餘年。出家前曾寫過一本鳥類遷移的著作,另著有《頓悟之旅》、《僧侶與哲學家》、《僧侶與科學家》、《量子和蓮花》,其中《僧侶與哲學家》是他與享譽法國的哲學家父親──尚•方斯華•何維爾針對佛教和生命的意義展開對話,在法國熱銷了30萬冊。 敬錄自 天下雜誌網路書店 |
-- 作者:感恩三寶 -- 發表時間:2008/1/14 上午 11:51:52 -- 《快樂學》自序 ─ 快樂的藝術 Matthieu Ricard 回想20歲的自己,我很清楚自己不要什麼,我不要沒有意義的人生,然而當時的我,並不清楚自己要什麼。1967年,我開始在巴斯特學院(Institut Pateur)工作,追隨剛獲頒諾貝爾醫學獎的法藍斯瓦.雅各布(Francois Jacob),在他領導的細胞基因實驗室中學習。在那裡,我與當代最著名的分子生物學家共事,包括賈克.莫諾(Jacque Monod,因發現基因轉譯的機制而獲得諾貝爾獎)和安得列.勞夫(Andre Lwoff ,法國的諾貝爾獎得主,1965年生理醫學獎桂冠)。 我也熱愛天文學、滑雪、帆船,和鳥類學;二十歲的時候出版了一本關於動物遷徙的書。我向一位職業野生動物攝影師學習攝影,在週末時到馬鞍濕地(Sologne)和大西洋海邊捕捉野鴨和水鴨的影像。冬天,總是到我故鄉的阿爾卑斯山山坡上滑雪,夏天跟舅舅的朋友們在海上駕船。這種生活是很精彩,但總覺得缺少了什麼重要的東西。1972年,26歲那一年,我對巴黎的生活徹底厭倦。我決定遠離,到印度大吉嶺喜馬拉雅山腳下,去向一位西藏大師學習。 我怎麼會走到這個關口來?之前有緣遇見的這些出色人才,個個都有特殊才能令人羨慕。我也願意像顧爾德(Glenn Gould)彈得一手好琴、棋藝精湛如費許(Bobby Fisher),斐然成章如波特萊爾(Baudelaire),但這些人,以人的層次來說,並沒有任何令我羨慕,或啟發我要努力成為他們之處。雖然他們在藝術、科學、知識方面有卓越的成就,但如果說到其他特質,好比利他、開闊性、決心,及生之喜悅(joie de vivre)等能力,與我們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後來一切改變了。我見到幾位不可思議的人,並在他們身上見證到人生潛能完全發揮後會是什麼樣子。如何形容我第一次遇見康久仁波切?那是1967年6月,在離大吉嶺幾公里外的一間小木屋裡。他端坐著,背靠窗,全身散發出一種內在的善。窗外是一片雲海,雄偉的喜馬拉雅山穿過雲海,聳立在 言語無法形容他所散發的深度、寧靜,和慈悲心。接著三個星期我就端坐在他對面。我當時雖然不懂,但覺得自己正在做別人所謂的靜坐 ,換句話說,就是努力在他面前收拾我自己,試圖看到念頭面紗的背後是什麼。 從印度回家以後,我也在巴斯特學院工作滿一年,我才真正了解那次見康久仁波切是多麼重要的。我發現自己找到了一種真實的啟發,讓我的人生有確切的方向和意義。之後,1967到1972,我每年暑假都會回印度,發現只要一到大吉嶺就會忘記歐洲的一切。回歐洲之後,即便人在巴斯特學院,我的思緒總是飛向喜馬拉雅山。 我的老師康久仁波切,勸我完成博士學業,所以我當時並不急,一直等了幾年才下決心定居在我想住的地方,這決定是我從來沒有後悔過。 我父親當然很失望,因為他覺得我的前景一片光明,要放棄這樣的事業太可惜。身為堅定的無神論者的他,並沒有太把佛法當一回事。他說,「我也沒什麼好反對它,因為在諸多宗教之中,佛教不折不扣的態度讓它在最嚴謹的西方哲學家眼中也贏得了一定地位。」之後我們就很少見面了。但他曾經來大吉嶺看我,後來也到了不丹看我。我們的關係一直很親近。後來當媒體問起,他說︰「我們頭上唯一飄過的烏雲,是亞洲梅雨季帶來的雲。」 我所發現的這條道路,從不主張盲從。我所發現的是,一個既實際又豐富的心靈科學,一種利他的生活藝術,一個有意義的哲學,一個可以真正改造內在的心靈修行。這35年來,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所為和科學精神相違背。科學精神就是用實證的方式尋找真相。 這些年,我也遇見許多人,他們常存喜樂。其實已經超過我們一般所謂的快樂。他們充滿一種深度的覺察力,能透視真相和心的本性,他們充滿對他人的善。我也漸漸了解,雖然有些人天生比其他人快樂,但他們的快樂是脆弱、不完整的。如果要得到長久的快樂,成為一種人生態度,這是一個必須學習的能力。需要長期訓練自己的心,培養一套人格特質,如內心的平靜、正念,和無私的愛。 我在印度和不丹過著簡樸的生活。 幾個月才會收到一封外面的信。1979年,頂果法王決定在尼泊爾建寺廟來保存西藏傳統,之後雪謙寺吸引了來自各地的藝術家、大學者、禪修者、慈善家等。頂果法王於1991年圓寂,之後我多數時間住在雪謙寺,協助寺廟主持,也就是法王的孫子冉將仁波切,完成上師的種種計畫。 有一天我接到來自法國的電話,問我願不願意和我父親做一個對談,然後出版成書?我沒太當一回事,當時回答說︰「我沒問題,父親答應就好。」我以為這事就此為止,我想父親這麼一位無神論者怎麼會願意出版一本與佛法僧侶之間的對話?就算對話對象是自己兒子也不會願意吧。我錯了。原來出版商請我父親吃中飯,父親當時的注意力全在那頓美食上。到了吃甜點的時候,出版商提出對話的方式,父親停住了,沈默了幾秒鐘之後回答︰「這我無法拒絕。」於是我安靜、沒沒無聞的生活宣告結束。 敬錄自 天下雜誌網路書店 |
-- 作者:感恩三寶 -- 發表時間:2008/1/14 上午 11:54:49 -- 怙主 頂果欽哲法王 與 馬修•李卡德 (左側為 喇嘛馬修•李卡德) http://www.jcedu.org/art/dg/52.htm |
-- 作者:感恩三寶 -- 發表時間:2008/1/15 下午 12:26:50 -- 頂果欽哲法王圓寂後,伯那斯雪謙寺旁的 夏絨卡秀大佛塔供著十萬盞明燈
(馬修•李卡德 攝影) |
-- 作者:感恩三寶 -- 發表時間:2008/1/15 下午 12:35:10 -- 早在一九六七年,馬修法師前往印度大吉嶺遇上其首位靈性老師 康居仁波切(Kangyur Rinpoche),隨之學習七年並於老師圓寂後,再追隨 頂果欽哲仁波切(Dilgo Khyentse Rinpoche)學習十二年,使其走向內省的道路,並被賦予仁愛、智慧和悲憫。馬修法師說:「這些年間,我把老師、修道士和習瑜伽者作為活用例子攝進鏡頭中,以他們自己去展現其所教導的東西,以信息傳導者本身去帶出信息,他們的作為正是他們本身,毫無二致,他們滿足並不僅僅因為愉快的感覺,而是源自其健康的心靈所表現的一種平靜、沈穩和滿足感。」 敬錄自 明覺特刊 |
-- 作者:感恩三寶 -- 發表時間:2008/1/15 上午 03:12:10 -- 三摩地禪定──入門指導 宗薩蔣揚欽哲仁波切 開示 翻譯 / 何念華 我們會稍微談一談三摩地禪定。我想,我們一邊談、一邊實際上試著做做看,這樣可能很好。所以我會講一點,然後你們禪定一會兒;然後我再多講一點,你們也就再多禪定一會兒。這麼做,你們就會了解我所講的內容,這個指導也才比較有意義。否則,你可能無法將這個指導和禪定連在一塊兒。 實際上所要使用的技巧非常簡單。一般而言,過去所有偉大禪定者都告訴我們,禪定的時候要坐直。當我們身體坐直,就會有敏銳的感覺,有重要的感覺,這會產生適當的氛圍。 這次的指導中,我不會建議使用任何外在的目標物。我們有時聽到的三摩地教學使用外在目標物,譬如一朵花;但我們在此要學的是一般上座部傳統的方法,把呼吸當作目標。所以我們專注於我們的呼吸,我們只要跟隨氣息的出與入,就是這樣。我們的心念集中於呼吸,身體坐直,眼睛睜開。讓我們來做一下,然後再談一談。這就是最精要的技巧了,基本上,什麼都不做。 〈禪 定〉 我們只要坐直並觀察呼吸,不要被干擾,不要被那些佔據我們心頭的思緒所干擾。我們就只是坐著,獨自坐著,沒有任何其他事物…我們自己、呼吸、專注,就只有這些。 我們坐著,專注於呼吸,沒有別的。然後,或許某些思緒會出現。當思緒出現,我們該做什麼?什麼都不做。這裡只有一個方法──一法適用於所有狀況,這個方法就是專注於呼吸,就是這樣。 干擾或多或少會出現:昨天說的話、上禮拜看的電影、剛才的交談、明天該做的事、突然的恐慌──今天早上有沒有關上廚房的瓦斯?諸如此類的事,它們都有可能出現;當它們出現時,回到呼吸上。「回來」,這就是三摩地的口號。每當我們發現自己的注意力分散,記得這個教導,然後回來,回到呼吸上。讓我們再做一會兒。 〈禪 定〉 假使我們懷抱雄心壯志,我們就會對於我們的目標產生執著──即使我們的目標是證悟,那麼就沒有禪定。因為我們總是惦念它,我們渴望獲得它,我們幻想它;這不是禪定。 這是何以三摩地禪定一個非常重要的特點是,「放下任何目標」,坐著就只是為了坐。在此我們吸氣、吐氣,就這樣觀照著,沒有別的。是否獲得證悟不要緊,朋友是否比我們迅速獲得證悟也不要緊,誰在乎呢?我們就只是呼吸,我們身體坐直,觀照氣息的出與入。沒有別的。 我們放下對目標和雄心壯志的執迷,這是很重要的一個面向。它甚至也包含想要完成一個美好的禪定,連這點也該放下。只是坐著。 少一些執迷,少一些野心,只是坐直並且觀察呼吸,優點是沒有事情會擾亂你。只有在我們有目標的情況下,事情才會擾亂我們。當我們有個目標,我們就會變得有點執迷。假設我們的目標是去某個地方,有人在我們的正前方,擋住我們的車子,如果有東西妨礙了我們前往目標的路,它就變成一個討人厭的東西。但假使我們沒有目標,那就都沒有關係──無論是噪音、這裡或那裡感覺癢,這些都沒有關係。 這點很重要,因為修禪定的人,常常有強烈的企圖心要達成某件事。當他們受到干擾,就會經歷各種地獄,就會失去信心、感到挫敗。他們責備自己,責怪這個技巧。因此,至少在這短暫的禪修當中,我們是否獲得證悟並不要緊,壺裡的水是否滾了也不要緊,電話響了不要緊,是不是朋友打來的也不要緊──就這短暫的時間,任何事情都不要緊,就這短暫時間。 〈禪 定〉 三摩地禪定不必要是為了成佛的緣故。假如你對成佛或涅槃沒興趣,你便能夠自然地修持三摩地──不會經常在各種狀況中擺盪。多半的時候,我們無法控制自己,我們的心總是受到一些事物的吸引或干擾──我們的敵人、我們的愛人、我們的朋友、所有一切,還有希望、恐懼、嫉妒、驕傲、執著、瞋恨,所有這些。換句話說,所有這些事物、這些現象、這個世界控制了我們的心,而我們無法控制自己。或許我們可以在剎那間控制自己,但我們若是處於極端的情緒當中,我們就會失去控制力。 如我先前所說的,放下我們的野心有點像是佛教徒所談的出離心。如果你讀過佛陀的故事,佛陀遠離他的宮殿、皇后、兒子、父母,到外面去尋求覺悟。嚴格地從三摩地的觀點而論,你可以說佛陀試著減低他的野心,或至少他試著了解他的目標為何、他想要達成什麼,但他同時也試著了解,他所想要達成的目標是徒勞無益的。所以他想辦法要放下,要獲得放下的力量。總括地說,如果你想成為三摩地的修行者,放下的力量相當重要。 我們修三摩地禪定,所以我們獲得放下的力量,或者我們了解到執迷、僵固所招致的覆滅。 事實上,你們會發現,這個技巧給予我們一些時間或機會,讓我們鬆開我們擁有的結。這是為何一些偉大的禪定者說,三摩地這類的禪定,是什麼也沒做的稀罕時刻。 我們通常總都會做一些事、想一些事,我們總是在忙碌。因為我們總是讓自己如此忙,以致於迷失在無數的執迷和僵固中。當我們在這裡禪修,什麼也沒做的時候,所有這些僵固的事情就會被揭露出來。也許對初學者而言,這有時可能有點嚇人,但慢慢地,你會獲得某種內在的信心來面對這些。而且你會發現,這些僵固的情況會自動減少──而你什麼也沒做。一般指導禪定的書籍會說,如同蛇伸展開自己,我們的執迷鬆解開它自己。你會獲得這種技巧。 〈禪 定〉 這裡有個難題。當思緒出現,我說要回到呼吸上、專注於呼吸,你會不自覺地就把它解釋為:「噢,仁波切是說,我們要停止這個思緒,回去專注在我們的呼吸上。」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說你應當停止這些思緒,我不是這麼說,我所說的是專注於呼吸;這是兩回事。當思緒出現,不要停止它,不要增強它,不要鼓勵它,不要勸阻它;什麼都不要。你的工作就只是專注於呼吸,就這樣。 了解這個差異很重要。如果我真的是說,「停止這些思緒,然後回到呼吸上」──這是一回事──但這不是我的意思。當思緒出現,你要做什麼?回到呼吸上,這就是你要做的。停止思緒不是你的工作,也不是這個教授的一部分。思緒會出現──你所要做的就只是專注於呼吸,就這樣。 〈禪 定〉 彌勒菩薩對於三摩地修持提出很好的忠告。當我們修持三摩地時,要記著對治法門,這很重要。當我們的心受到干擾,我們必須記住對治的方法,這裡的對治方法就只是回去專注呼吸。每當我們受到干擾,都必須有這樣的正念,我們稱此為應用對治法門。但有時我們用得太多,那可能導致昏沈或煩亂,你們了解嗎?假如你太擔心,換句話說,假如你不停地使用對治──對治、對治、對治──這幾乎像是沒有毒害時也使用對治。事實上,這成為一個問題,這成為昏沉和煩亂的起因。 〈禪 定〉 總是做短的三摩地,特別是對那些初學者而言──短暫,但次數要多。假設你要做十五分鐘的禪定,至少要重新開始三十次,當中作短暫休息。慢慢地,我們可以禪定久一點,也許十五分鐘,我們就開始十五次,這當中有短暫休息。有時作真正的休息──起身、走走、做些其他事。一段時間之後,你可以在十五分鐘的禪定中開始七次。讓禪定保持短暫是重要的一環。假如你一開始做太久,你會對此技巧感到厭煩。我們是人,我們不喜歡無聊,我們總想要變化──變化飲食、變化服裝,我們喜歡變化。 同樣的,靈性道路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我們需要很有耐性。我們必須開始喜歡這個道,所以我們要讓禪定保持短暫而確實,次數要多。那麼我們就能養成牢固的習慣,然後它成為我們的一部分,也就容易做。好比喝酒,我們剛開始只喝一點點。我們不會一次喝上兩三瓶,否則喝到想吐,我們就不會再想去碰酒。只做短時間,但次數多一點,分段多一點,那麼你就會習慣,這點很必要。三摩地應該成為你生活的一部分,所以你要習慣它。為了養成習慣,做一點點,時間要短,但次數要多。 中間暫停的時候,假如可能,仍然記著你在呼吸。我們總是忘了我們在呼吸。 我們也不應該限定禪修的時間;不應該限定只有早上或只有晚上禪修;你應該在任何時間禪修。修持的時間總是此刻──從來都不是未來。永遠不要離開你的三摩地,好像你明年、下個月、或下個週末將會去做;現在就做。反正也就大概四十五秒鐘,特別是對初學者而言。很容易的,你可以在任何地方做。那只需要坐直,短的禪定就已經很好。在心受到干擾之前,我們自己就決定停止禪定,這樣很好──然後再開始。再說一次,在干擾來臨之前,停止禪定。我們會對這個技巧感到自在,會有戰勝干擾的感覺──在干擾來臨之前,我們已經在那裡;所以就只做短的禪定。 我們在這個道的修持,一般都像這樣。你真的不應該去做「這是禪修的時間」這樣的計劃,然後在休息時失去覺知。當然,你應該撥出某個時間來修持,譬如早上或晚上某個時刻,這有很大幫助。但除此之外,你應該在任何可能的時間修持三摩地,就只要一分鐘,那並不困難。然後我們逐漸加長時間。 〈禪 定〉 禪定的時候,就只是身體坐直、觀察呼吸。所以這麼做會如何?它創造出一個空間。事實上,這個技巧本身只是個花招,重點是認出這些不斷轟炸我們的思緒和干擾。 我們仍然感到生氣,但可以說,我們知道我們在生氣。當我們生氣並且知道自己在生氣,這樣的生氣就很幽默了。我們可以把這個氣趕到某個方向去──我們擁有較大的控制權。我們生活當中的挫折就是對情緒毫無控制能力,這就是為什麼一點都不好玩。佛教的全部目的就是玩得開心,不是嗎?為了玩得開心,我們必須擁有控制權。如果別人對你有控制權,那就不好玩了。 〈禪 定〉 三摩地需要很多紀律。特別對初學者而言,紀律相當必要。因此喇嘛常常建議我們,有時要參加團體的禪修。當然,我們絕對應該獨自修,但團體禪修也能夠幫助我們。因為我們有驕慢、有自我,這驕慢和自我總是告訴我們要有競爭心。因此當我們在團體中禪修,我們不想要睡著,我們不希望被認為是個糟糕的禪修者。我們並不真的有勇氣說:「嗯,沒關係,如果我是最差勁的那一個。」我們希望是最厲害的,是最迅速的,我們有這樣的競爭心態。所以,既然我們有這競爭心,或許我們也就可以把它當作這個修道的工具。因此如果我們能夠,有時去參加團體禪修會是很好的一件事。 我想,這就像是去健身中心。假如你買個機器放在家裡,用個兩三天,你就不再使用了。這個工具到頭來被扔到車庫裡,不是嗎?但假如你到健身中心,看到許多曼妙的身軀,看到其他人很努力地在運動,這會給你一些啟發。多麼錯誤的動機〈仁波切笑〉!但至少它把你帶到某處。作為一個修道,混淆是可以被接納的,所以沒關係。 保持簡單,不要複雜化,三摩地很簡單。專注於呼吸,坐直,這就是你所要做的。當我們專注於呼吸,呼吸就發生在當下、在此刻,不在過去、不在未來…這就是為什麼我認為利用呼吸很好。呼吸發生在每一刻──吐氣時,它離開、結束,永遠不再回來。然後我們再次呼吸。 如果可以,你也應該做三摩地的週末閉關。事實上,這麼做很好。你每天都禪修幾分鐘。另外,隨時想修就修,在不同的地方禪修,不要只在佛龕前面,而是在每一個地方。然後有空的時候,一個月一次或一年一次,你應該做個密集的三摩地閉關。你可以發誓禁語,然後就只是坐著。事實上,西藏有個傳統叫作寧桑(nyinthun)和達桑(dathun)。寧桑是指一日閉關、一日修持,你可以發誓禁語或發任何誓,然後整日修持三摩地,也許中午吃個飯。你會慢慢習慣。而後你可以進行達桑,一個月的三摩地閉關,一天三座三摩地,只有三摩地。這會有一些效果,至少它會把你逼瘋。〈笑聲〉 我先前說過,修持三摩地只能夠獲得控制自己的力量,這已經很不錯了。但假如你是個大乘佛法的修行者,你應該在三摩地禪定開始時皈依和發菩提心,結束時作功德迴向。修三摩地禪定具有非常多的功德,特別如果你在開始時皈依和發菩提心。事實上你該這麼說:「我坐在這裡觀察我的呼吸,所以我不致於被干擾;假如我不被干擾,就表示我變得很有力量;假如我很有力量,就表示我可以幫助許多眾生。」這就是我們在做的。僅僅是坐著就有很多功德,獲得功德並不一定需要很多行為。僅僅坐著,觀照當下、觀察呼吸,就累積了很多功德。 |
-- 作者:小江 -- 發表時間:2010/5/28 上午 04:43:36 -- |
-- 作者:小江 -- 發表時間:2011/4/13 上午 09:53:53 -- |
-- 作者:倫倫 -- 發表時間:2013/4/7 上午 09:25:17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