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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craig204310 -- 發表時間:2010/8/27 上午 05:40:54 -- 【轉貼】索達吉堪布開示:啟動愛心【我們佛教徒應該做些善事】 視頻:索達吉堪布開示《啟動愛心》 http://www.zhibeifw.com/media1/qidongax.wmv 今天是個很吉祥的日子。日曆中說,今天是成就懷業的“自在吉祥日”,做任何事情都會圓滿吉祥。 利用今天這個時間,我想順便給大家講一下,我們佛教徒應該做些善事。光是口頭上說要度化天邊無際的眾生,白天晚上念念不忘,但在實際行動中,一輩子也沒有做過一件好事,除了為家人付出外,從來也沒有想過眾生,這的的確確不太合理。 經過長時間學習《入菩薩行論》,大家都深深體會到了菩提心的威力,並對其不共殊勝性交口稱讚。但在實際行動中,反觀自己就會知道:我們的行為與發心並沒有結合起來,很多人一直等成佛後再度化眾生,而成佛之前的因地(發菩提心之後,還沒有成佛之前),卻沒有想過要行持善法,為眾生做點有利益的事情。 當然,行持善法有不同的深度。終年累月在山裡閉關修行、聞思教典,出家守持清淨戒律,做廣大的出世間事業,是一切善法中至高無上的。但所有的佛教徒能不能做到呢?恐怕大多數人沒有這個條件。在這種情況下,大家不要把菩提心只放在口頭上,從來不做真正有意義的事情。以前是這樣的話,以後會不會這樣也很難說。鑒於此,我現在有必要提醒大家,應該想辦法做點事情,將自己的悲心、慈心、愛心獻給一切眾生。 大概十多年前,我在小範圍的僧眾中說過:“屠刀下的眾生極其可憐,我們一定要救護它們!”後來在上師如意寶的加持下,經過大家的共同努力,在放生一事上取得了令人滿意的成績。現在也算是一種緣起吧,我們的目光不僅要放在旁生身上,而且要關心身邊那些可憐的人類。 當今社會上,經常有一些愛心人士,尤其是其他宗教徒,在教育、醫療等方面處處散發著愛的滋潤、愛的光芒。而我們佛教徒,本來學的是大乘佛教,在利益眾生方面更具優勢,但由於很多人只關心自己,並沒有關心其他眾生,以致佛教在人們心目中的地位日趨愈下。 所以我想呼籲大家,也是提醒大家:作為大乘佛教徒,應該盡己所能地去做一些善事。我們做的善事跟其他宗教相比,還是有很大差別,其他宗教所做的善事,雖是全心全意地奉獻自己,但只能暫時讓眾生的生命獲得安樂,讓他的痛苦得以平息,無法考慮到他的來世,乃至生生世世的獲得佛果。而大乘菩提心並非如此,她所散發出來的,是最究竟的愛。 當年弘一大師出家時,他的日本妻子實在沒有辦法,準備返回日本時說:“我問你最後一句話,什麼叫做愛?”弘一大師回答:“愛就是慈悲。”雖然這是一種世間與出世間的對白,但由此可見佛教愛的範圍很廣大,不僅是身邊的親人朋友,凡是有生命的眾生,都應該無條件地去幫助。否則,親友生病時就願意幫助他,而毫不相干、素不相識的人遇到災難,我們就置之不理,自己發了心以後,行為上還是這樣的話,確實非常非常慚愧。 因此,我個人從今年開始,想發心做一些事情。自己以後能活多長時間也不好說,壽命無常,已經到了這種年齡,哪怕是活一年也好,活幾天也好,就想把自己的心奉獻給眾生,奉獻給整個人類,這樣的話,自己來到這個世間、活在這個世間,也算是有意義了。至於從中獲得快樂恭敬、得到名聲讚歎,我從來也是沒有想過的。 其實,做這件事情並不是心血來潮,很多年前我就有過這種打算,但當時因緣沒有成熟,所以一直拖到現在。現在要做的話,可能先從自己的周圍做起。記得有個人在獲得世界和平獎時說:“所有的人都需要愛,如果我們要奉獻自己的愛,則要從愛身邊的人開始。”從與自己有關的人做起,也符合大乘菩提心的軌則。無垢光尊者在《大圓滿心性休息》中講菩提心修法時說,先要觀想母親的恩德和慈愛,對她生起報恩之心,然後將這種對母親的愛,逐漸遍至一切眾生,這樣自己的悲心才會慢慢擴大。因為凡夫人始終有一種毛病,對自己的親人非常執著,對自己的家鄉非常執著,對自己的國家、自己的民族非常執著,所以我們理當從自己的身邊做起。 這次我選擇的是自己的家鄉——爐霍,希望通過做些事情,能改變一些老觀念和老傳統。去年我去了那裡,離開家鄉差不多有二十年了,多年來我一直住在色達,偶爾回去辦個佛事,幾乎很少在那邊駐留。當時我先去了自己的小學母校,看到那裡的牆壁破破爛爛,沒有一個完整的教室和宿舍,看了以後令人非常傷心。裡面有一群孩子,我專門去了六年級和五年級:六年級只有兩個學生,老師面對面地授課,講完課以後,就和兩個學生面對面地坐著,我跟他們說:“你們三個人是不是在喝咖啡啊?”而五年級只有四個學生。整個學校的建築慘不忍睹,讓人實在不敢相信,當今時代還有這樣的學校。 下羅科瑪鄉大概有550多戶,2000多人,如果在別的城市裡,肯定有很多孩子在讀書。但我們藏族跟漢族有些不同,說實話,在有些觀念上,藏族父母生來對孩子的智慧培養不重視,這是特別大的毛病。好的是,他們對出家人很恭敬,以出家身份來要求他們讀書,強調知識的重要性,他們也會認可的。於是我通過各種方法來呼籲,讓他們的孩子去學校讀書。其實孩子們之所以不上學,一方面是父母的觀念不對,另一方面,藏地很多學校的條件非常非常差,有些大城市的人看了以後,很長時間都睡不著覺。 去年,杭州有一群居士和非佛教徒,專門來藏地建希望學校,在路途當中,他們見到了很多藏族學校,孩子們沒有吃的、沒有穿的。有些年輕人回去以後,再也不買化妝品,也不做沒有意義的事情了。他們說:“我們染一次頭髮的錢,就能幫助一個孩子,真的沒有必要這樣浪費。”這群人回到漢地後,都默默地發了願:除基本的生活費用外,不隨便浪費一毛錢,把錢全部積起來説明藏地建學校。今年我在辦學校的過程中,也有一些成員給予了很大幫助。 你們很多人可能不瞭解藏地的情況,當然,我是一個區區小人,想完全改變藏民的觀念,解決一些大問題,現在也是無能為力,自己的翅膀還沒有豐滿,就嚮往在世界的藍天中高飛,因緣恐怕不一定成熟。但是從內心當中,真的想改變一些現狀,有因緣、有機會的話,在很多地方建立學校,在老百姓裡面開示佛法。藏地有個好處,每個人都信仰佛教,若以佛教的慈悲觀來引導,人們願意把孩子送到學校裡去。其實,我的家鄉只是一個例子而已,比那裡還苦的地方,在我們身邊非常非常多,大城市裡的人恐怕根本不會了知。 所以這次不管別人對我有什麼看法、什麼說法,我自己要大膽地發心。也許有些人對我有一份感恩之心,就我個人來講,的的確確不需要別人的供養,也不需要別人的愛戴,在短暫的人生中,這樣過下去應該可以。平平淡淡地在學院裡住了二十多年,在整個過程中,我沒有過高的要求,生活非常非常簡單,十多年的房子也可以住,十多年的衣服也可以穿。現在身上穿的這件,倒不是今天特意炫耀,也是一種因緣巧合吧,是以前上師如意寶去美國,1993年在香港時堪布南卓給我的。現在十多年過去了,一兩個禮拜洗一次,洗完後又接著穿,完全是可以的。我現在用的這條腰帶,是1990年法王如意寶去印度時買的,已經十七年了,我有時候看一下,品質還是很不錯,裡面好像還沒有爛,再用十幾年應該沒問題,也許人的壽命都不會那麼長。 我一個人的生活非常簡單,但關鍵是要把錢用在刀口上。有些人的生活不錯時,覺得不可能有貧窮現象,這是因為你沒有去實地觀察,如果去一些牧民的家裡,你就會知道他們有多苦。前段時間我去了一個老鄉家,他家裡只有一把茶壺、一袋糧食(估計有十來斤),其他什麼都沒有。我問他身上有多少錢,他說只有三十二塊,這就是全部家產,他的母親生病了,一直躺在那裡。這種情況在很多地方非常多。 但是大城市裡的人,高消費、高浪費的現象非常可怕,這種行為是不合理的。眾所周知,比爾·蓋茨是非常了不起的大慈善家,有段時間一些人問他:“你會不會到太空去旅遊?”(有些人稍微有點錢,就要到九寨溝等地去旅遊,認為這很了不起。現在人們的目光又轉移到另一個無法想像的地方,花幾百萬美元就可以到太空去旅遊。)他說:“我的錢不會花在太空旅遊上,只會用在慈善事業上。” 世間上有錢的人比較多,但大多數人都是在一直擴展事業,拼命地做些事情,有些對社會和個人有利益,有些不一定有意義。我認為有錢人最好在沒死之前把錢用上,否則死完了以後,家人分你的財產,那時候的發心不一定正確。前兩天,演《紅樓夢》林黛玉的陳曉旭去世了,前段時間她剛出家,出完家後最近離開了人間。據說根據她的遺囑,家產分了三份,一份給家人親屬,一份捐給佛教事業,一份捐給慈善事業。當然,現在很多人沒有這方面的動機,她能做到也是很好,但另一方面,死後的分配跟活著的分配還是有一定差別。 所以,我們在活著的時候,應該分配好所擁有的財產,三分之一用來維持生活,三分之一捐給世界上的可憐眾生,其實慈善事業和佛教事業並不是分開的,按照她的分法,慈善事業跟佛教事業有一定的差距,但我認為只要以菩提心來攝持,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可以成為佛教的大事業。如果沒有菩提心,即使你在閉關修行,也只是人天福報的因,不屬於大乘佛教。我們在生前應將財富用來做對眾生有利的事情,否則,最後的分配也不一定有意義。美國鋼鐵大王卡耐基,是非常著名的慈善家,他曾說過:“在巨富中死去,是可恥的。” 當然,我並不是要求大家捐多少錢,這個動機絕對沒有。我在信裡也說了,我們這裡的愛心成員,哪怕對身邊的眾生做一點幫助,哪怕對眾生有一分微笑,也算是隨喜我們的功德。但是這個道理應該明白,一個人如果有一千元的工資,每個月只要拿出十元錢,就能幫助可憐的眾生。只不過佛教徒內部沒有一個正式的組織,沒有能發大心的人,所以很多愛心無法付諸於行動。實際上,我們身邊有許多失學兒童、傷殘人士、沒錢看病的可憐人,可是我們沒有關心他們,也沒有想過他們,只關心自己的孩子讀書,只想自己的老人得到照顧。很多人打電話也只是給家人打,出錢時也只是幫助家人,從來沒有想過那些人有沒有讀書的機會?有沒有看病的費用?這樣的話,行為往往會墮於小乘。 從現在開始,大家應該發大心,哪怕捐一元錢來幫助眾生,也是值得隨喜的。在這個過程中,最好不要有吝嗇心,假如本來不想發心,但看別人的面子而出錢,那沒有這種必要。自己應該沒有任何約束,在菩提心的前提下,自願地做一點點事情,這才真正有意義。 其實,一元錢對我們來講微不足道,也買不了什麼東西,但對一個山區的孩子而言,可以用它來買鉛筆,創造一些讀書的條件。我看見山區裡的很多孩子,鉛筆都已經用到了盡頭(也可能是孩子們把它吃掉了),當時就想:給他買一支鉛筆該多好啊! 杭州有一個遠近聞名的故事:有個新聞記者經常到山裡去,山裡有些非常貧窮的學生,他沒有其他能力,就用工資買一些鉛筆和本子幫助他們。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那個新聞記者在路上死了,當大家發現他的屍體時,所有的老師和學生都哭了。他們把他當作爸爸一樣,長期以來的幫助,使他們結成了密不可分的關係。雖然他沒有大的能力,只能提供一些鉛筆和本子,但對有些偏僻的地方來講,真的是非常大的一種幫助。 人在遇到困難的時候,很多人不一定看得見,而人在有錢財、有地位、有名聲時,很多人都想錦上添花。現在的一些名人或高僧大德,錢多得不得了,再增加一些錢財的話,對他來講好像也沒有什麼。比如對一個大德供養一千元,當然如果他是大成就者,供養殊勝的對境有功德,這個我不否認,但從顯現上講,一千元對他來講可有可無,但若給一個可憐的老人或窮山溝裡的學生,那他們能用很長時間,能解決很多困難。 有些人認為:“所謂的辦學校,是上師、大老闆的事情,我可沒有這個能力。”也不一定。甘肅一個地方有兩位老人,丈夫姓陳,妻子姓張,一個是82歲,一個是81歲,本來應該是政府照顧的對象,但多年以來,他們依靠撿垃圾、給人打工,養了四十二個孤兒和殘疾兒童。這麼老的人都有如此毅力,我們雖不是大老闆,但只要對眾生有一份關愛,任何事情也都可以成辦。 對於這次的發心,有人問:“你是不是今年才醒過來了?”我說:“也不是,很早以前就知道這種情況,但可能是《入菩薩行論》等大乘佛法的加持吧,現在從內心中感到:天天口頭上說利益一切眾生,不要說一切眾生,連一個眾生我都沒有幫忙的話,臨死之前會有點遺憾,所以在我臨死之前,無論如何應該對眾生做點有益的事情。這種有益的事情,不只是解決暫時的溫飽,而是通過不同方式把佛教大悲心的觀念灌入他們的腦海,這是我們佛教徒應有的責任。”這一點,我想自己應該能做到。去年我幫助了幾個大學生,有些人本來對佛教有成見,但我通過不同的方式進行溝通,説明其解決困難以後,他們逐漸發願吃素,並對佛教生起了堅定不移的信心。 所以,建學校並不只是社會名人做的事情,我們佛教徒也不應該置身事外。辦學校的功德,釋迦牟尼佛在有關經典中也有記載,龍猛菩薩在《中觀寶鬘論》裡也說:“境內辦學堂,師資諸事業,田地當賜予,為智得增長。”意思是說,在自己的環境周圍辦學校,將老師的工資、田地等儘量安排,這就智慧資糧的分支。建醫院幫助病人,龍猛菩薩將之安立為福德資糧;印法本、佈施筆墨、傳授法要,這些都是智慧資糧。 今天是個很吉祥的日子。日曆中說,今天是成就懷業的“自在吉祥日”,做任何事情都會圓滿吉祥。 利用今天這個時間,我想順便給大家講一下,我們佛教徒應該做些善事。光是口頭上說要度化天邊無際的眾生,白天晚上念念不忘,但在實際行動中,一輩子也沒有做過一件好事,除了為家人付出外,從來也沒有想過眾生,這的的確確不太合理。 經過長時間學習《入菩薩行論》,大家都深深體會到了菩提心的威力,並對其不共殊勝性交口稱讚。但在實際行動中,反觀自己就會知道:我們的行為與發心並沒有結合起來,很多人一直等成佛後再度化眾生,而成佛之前的因地(發菩提心之後,還沒有成佛之前),卻沒有想過要行持善法,為眾生做點有利益的事情。 當然,行持善法有不同的深度。終年累月在山裡閉關修行、聞思教典,出家守持清淨戒律,做廣大的出世間事業,是一切善法中至高無上的。但所有的佛教徒能不能做到呢?恐怕大多數人沒有這個條件。在這種情況下,大家不要把菩提心只放在口頭上,從來不做真正有意義的事情。以前是這樣的話,以後會不會這樣也很難說。鑒於此,我現在有必要提醒大家,應該想辦法做點事情,將自己的悲心、慈心、愛心獻給一切眾生。 大概十多年前,我在小範圍的僧眾中說過:“屠刀下的眾生極其可憐,我們一定要救護它們!”後來在上師如意寶的加持下,經過大家的共同努力,在放生一事上取得了令人滿意的成績。現在也算是一種緣起吧,我們的目光不僅要放在旁生身上,而且要關心身邊那些可憐的人類。 當今社會上,經常有一些愛心人士,尤其是其他宗教徒,在教育、醫療等方面處處散發著愛的滋潤、愛的光芒。而我們佛教徒,本來學的是大乘佛教,在利益眾生方面更具優勢,但由於很多人只關心自己,並沒有關心其他眾生,以致佛教在人們心目中的地位日趨愈下。 所以我想呼籲大家,也是提醒大家:作為大乘佛教徒,應該盡己所能地去做一些善事。我們做的善事跟其他宗教相比,還是有很大差別,其他宗教所做的善事,雖是全心全意地奉獻自己,但只能暫時讓眾生的生命獲得安樂,讓他的痛苦得以平息,無法考慮到他的來世,乃至生生世世的獲得佛果。而大乘菩提心並非如此,她所散發出來的,是最究竟的愛。 當年弘一大師出家時,他的日本妻子實在沒有辦法,準備返回日本時說:“我問你最後一句話,什麼叫做愛?”弘一大師回答:“愛就是慈悲。”雖然這是一種世間與出世間的對白,但由此可見佛教愛的範圍很廣大,不僅是身邊的親人朋友,凡是有生命的眾生,都應該無條件地去幫助。否則,親友生病時就願意幫助他,而毫不相干、素不相識的人遇到災難,我們就置之不理,自己發了心以後,行為上還是這樣的話,確實非常非常慚愧。 因此,我個人從今年開始,想發心做一些事情。自己以後能活多長時間也不好說,壽命無常,已經到了這種年齡,哪怕是活一年也好,活幾天也好,就想把自己的心奉獻給眾生,奉獻給整個人類,這樣的話,自己來到這個世間、活在這個世間,也算是有意義了。至於從中獲得快樂恭敬、得到名聲讚歎,我從來也是沒有想過的。 其實,做這件事情並不是心血來潮,很多年前我就有過這種打算,但當時因緣沒有成熟,所以一直拖到現在。現在要做的話,可能先從自己的周圍做起。記得有個人在獲得世界和平獎時說:“所有的人都需要愛,如果我們要奉獻自己的愛,則要從愛身邊的人開始。”從與自己有關的人做起,也符合大乘菩提心的軌則。無垢光尊者在《大圓滿心性休息》中講菩提心修法時說,先要觀想母親的恩德和慈愛,對她生起報恩之心,然後將這種對母親的愛,逐漸遍至一切眾生,這樣自己的悲心才會慢慢擴大。因為凡夫人始終有一種毛病,對自己的親人非常執著,對自己的家鄉非常執著,對自己的國家、自己的民族非常執著,所以我們理當從自己的身邊做起。 這次我選擇的是自己的家鄉——爐霍,希望通過做些事情,能改變一些老觀念和老傳統。去年我去了那裡,離開家鄉差不多有二十年了,多年來我一直住在色達,偶爾回去辦個佛事,幾乎很少在那邊駐留。當時我先去了自己的小學母校,看到那裡的牆壁破破爛爛,沒有一個完整的教室和宿舍,看了以後令人非常傷心。裡面有一群孩子,我專門去了六年級和五年級:六年級只有兩個學生,老師面對面地授課,講完課以後,就和兩個學生面對面地坐著,我跟他們說:“你們三個人是不是在喝咖啡啊?”而五年級只有四個學生。整個學校的建築慘不忍睹,讓人實在不敢相信,當今時代還有這樣的學校。 下羅科瑪鄉大概有550多戶,2000多人,如果在別的城市裡,肯定有很多孩子在讀書。但我們藏族跟漢族有些不同,說實話,在有些觀念上,藏族父母生來對孩子的智慧培養不重視,這是特別大的毛病。好的是,他們對出家人很恭敬,以出家身份來要求他們讀書,強調知識的重要性,他們也會認可的。於是我通過各種方法來呼籲,讓他們的孩子去學校讀書。其實孩子們之所以不上學,一方面是父母的觀念不對,另一方面,藏地很多學校的條件非常非常差,有些大城市的人看了以後,很長時間都睡不著覺。 去年,杭州有一群居士和非佛教徒,專門來藏地建希望學校,在路途當中,他們見到了很多藏族學校,孩子們沒有吃的、沒有穿的。有些年輕人回去以後,再也不買化妝品,也不做沒有意義的事情了。他們說:“我們染一次頭髮的錢,就能幫助一個孩子,真的沒有必要這樣浪費。”這群人回到漢地後,都默默地發了願:除基本的生活費用外,不隨便浪費一毛錢,把錢全部積起來説明藏地建學校。今年我在辦學校的過程中,也有一些成員給予了很大幫助。 你們很多人可能不瞭解藏地的情況,當然,我是一個區區小人,想完全改變藏民的觀念,解決一些大問題,現在也是無能為力,自己的翅膀還沒有豐滿,就嚮往在世界的藍天中高飛,因緣恐怕不一定成熟。但是從內心當中,真的想改變一些現狀,有因緣、有機會的話,在很多地方建立學校,在老百姓裡面開示佛法。藏地有個好處,每個人都信仰佛教,若以佛教的慈悲觀來引導,人們願意把孩子送到學校裡去。其實,我的家鄉只是一個例子而已,比那裡還苦的地方,在我們身邊非常非常多,大城市裡的人恐怕根本不會了知。 所以這次不管別人對我有什麼看法、什麼說法,我自己要大膽地發心。也許有些人對我有一份感恩之心,就我個人來講,的的確確不需要別人的供養,也不需要別人的愛戴,在短暫的人生中,這樣過下去應該可以。平平淡淡地在學院裡住了二十多年,在整個過程中,我沒有過高的要求,生活非常非常簡單,十多年的房子也可以住,十多年的衣服也可以穿。現在身上穿的這件,倒不是今天特意炫耀,也是一種因緣巧合吧,是以前上師如意寶去美國,1993年在香港時堪布南卓給我的。現在十多年過去了,一兩個禮拜洗一次,洗完後又接著穿,完全是可以的。我現在用的這條腰帶,是1990年法王如意寶去印度時買的,已經十七年了,我有時候看一下,品質還是很不錯,裡面好像還沒有爛,再用十幾年應該沒問題,也許人的壽命都不會那麼長。 我一個人的生活非常簡單,但關鍵是要把錢用在刀口上。有些人的生活不錯時,覺得不可能有貧窮現象,這是因為你沒有去實地觀察,如果去一些牧民的家裡,你就會知道他們有多苦。前段時間我去了一個老鄉家,他家裡只有一把茶壺、一袋糧食(估計有十來斤),其他什麼都沒有。我問他身上有多少錢,他說只有三十二塊,這就是全部家產,他的母親生病了,一直躺在那裡。這種情況在很多地方非常多。 但是大城市裡的人,高消費、高浪費的現象非常可怕,這種行為是不合理的。眾所周知,比爾·蓋茨是非常了不起的大慈善家,有段時間一些人問他:“你會不會到太空去旅遊?”(有些人稍微有點錢,就要到九寨溝等地去旅遊,認為這很了不起。現在人們的目光又轉移到另一個無法想像的地方,花幾百萬美元就可以到太空去旅遊。)他說:“我的錢不會花在太空旅遊上,只會用在慈善事業上。” 世間上有錢的人比較多,但大多數人都是在一直擴展事業,拼命地做些事情,有些對社會和個人有利益,有些不一定有意義。我認為有錢人最好在沒死之前把錢用上,否則死完了以後,家人分你的財產,那時候的發心不一定正確。前兩天,演《紅樓夢》林黛玉的陳曉旭去世了,前段時間她剛出家,出完家後最近離開了人間。據說根據她的遺囑,家產分了三份,一份給家人親屬,一份捐給佛教事業,一份捐給慈善事業。當然,現在很多人沒有這方面的動機,她能做到也是很好,但另一方面,死後的分配跟活著的分配還是有一定差別。 所以,我們在活著的時候,應該分配好所擁有的財產,三分之一用來維持生活,三分之一捐給世界上的可憐眾生,其實慈善事業和佛教事業並不是分開的,按照她的分法,慈善事業跟佛教事業有一定的差距,但我認為只要以菩提心來攝持,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可以成為佛教的大事業。如果沒有菩提心,即使你在閉關修行,也只是人天福報的因,不屬於大乘佛教。我們在生前應將財富用來做對眾生有利的事情,否則,最後的分配也不一定有意義。美國鋼鐵大王卡耐基,是非常著名的慈善家,他曾說過:“在巨富中死去,是可恥的。” 當然,我並不是要求大家捐多少錢,這個動機絕對沒有。我在信裡也說了,我們這裡的愛心成員,哪怕對身邊的眾生做一點幫助,哪怕對眾生有一分微笑,也算是隨喜我們的功德。但是這個道理應該明白,一個人如果有一千元的工資,每個月只要拿出十元錢,就能幫助可憐的眾生。只不過佛教徒內部沒有一個正式的組織,沒有能發大心的人,所以很多愛心無法付諸於行動。實際上,我們身邊有許多失學兒童、傷殘人士、沒錢看病的可憐人,可是我們沒有關心他們,也沒有想過他們,只關心自己的孩子讀書,只想自己的老人得到照顧。很多人打電話也只是給家人打,出錢時也只是幫助家人,從來沒有想過那些人有沒有讀書的機會?有沒有看病的費用?這樣的話,行為往往會墮於小乘。 從現在開始,大家應該發大心,哪怕捐一元錢來幫助眾生,也是值得隨喜的。在這個過程中,最好不要有吝嗇心,假如本來不想發心,但看別人的面子而出錢,那沒有這種必要。自己應該沒有任何約束,在菩提心的前提下,自願地做一點點事情,這才真正有意義。 其實,一元錢對我們來講微不足道,也買不了什麼東西,但對一個山區的孩子而言,可以用它來買鉛筆,創造一些讀書的條件。我看見山區裡的很多孩子,鉛筆都已經用到了盡頭(也可能是孩子們把它吃掉了),當時就想:給他買一支鉛筆該多好啊! 杭州有一個遠近聞名的故事:有個新聞記者經常到山裡去,山裡有些非常貧窮的學生,他沒有其他能力,就用工資買一些鉛筆和本子幫助他們。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那個新聞記者在路上死了,當大家發現他的屍體時,所有的老師和學生都哭了。他們把他當作爸爸一樣,長期以來的幫助,使他們結成了密不可分的關係。雖然他沒有大的能力,只能提供一些鉛筆和本子,但對有些偏僻的地方來講,真的是非常大的一種幫助。 人在遇到困難的時候,很多人不一定看得見,而人在有錢財、有地位、有名聲時,很多人都想錦上添花。現在的一些名人或高僧大德,錢多得不得了,再增加一些錢財的話,對他來講好像也沒有什麼。比如對一個大德供養一千元,當然如果他是大成就者,供養殊勝的對境有功德,這個我不否認,但從顯現上講,一千元對他來講可有可無,但若給一個可憐的老人或窮山溝裡的學生,那他們能用很長時間,能解決很多困難。 有些人認為:“所謂的辦學校,是上師、大老闆的事情,我可沒有這個能力。”也不一定。甘肅一個地方有兩位老人,丈夫姓陳,妻子姓張,一個是82歲,一個是81歲,本來應該是政府照顧的對象,但多年以來,他們依靠撿垃圾、給人打工,養了四十二個孤兒和殘疾兒童。這麼老的人都有如此毅力,我們雖不是大老闆,但只要對眾生有一份關愛,任何事情也都可以成辦。 對於這次的發心,有人問:“你是不是今年才醒過來了?”我說:“也不是,很早以前就知道這種情況,但可能是《入菩薩行論》等大乘佛法的加持吧,現在從內心中感到:天天口頭上說利益一切眾生,不要說一切眾生,連一個眾生我都沒有幫忙的話,臨死之前會有點遺憾,所以在我臨死之前,無論如何應該對眾生做點有益的事情。這種有益的事情,不只是解決暫時的溫飽,而是通過不同方式把佛教大悲心的觀念灌入他們的腦海,這是我們佛教徒應有的責任。”這一點,我想自己應該能做到。去年我幫助了幾個大學生,有些人本來對佛教有成見,但我通過不同的方式進行溝通,説明其解決困難以後,他們逐漸發願吃素,並對佛教生起了堅定不移的信心。 所以,建學校並不只是社會名人做的事情,我們佛教徒也不應該置身事外。辦學校的功德,釋迦牟尼佛在有關經典中也有記載,龍猛菩薩在《中觀寶鬘論》裡也說:“境內辦學堂,師資諸事業,田地當賜予,為智得增長。”意思是說,在自己的環境周圍辦學校,將老師的工資、田地等儘量安排,這就智慧資糧的分支。建醫院幫助病人,龍猛菩薩將之安立為福德資糧;印法本、佈施筆墨、傳授法要,這些都是智慧資糧。 [此帖子已經被作者於2010/8/27 下午 05:46:14編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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