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jackwu123
-- 發表時間:2013/11/11 上午 05:04:47
-- 瑪爾巴(密勒日巴上師)的求法艱辛過程
節錄自: 创巴仁波切-上師
瑪爾巴是一個完全靠自己努力而成功的典型代表。他生於農家,年輕時就心懷大志,選擇學術與僧職作為他成名之路。我們可以想像得到,一個農家之子,要能在當時當地的宗教傳統中,提升自己到僧侶的地位,必須付出多麼大的努力和有多麼大的決心。在第十世紀的西藏,像他那樣的人,要想得到一點名聲地位,只有幾條路可走,那就是經商、當土匪,或者是當喇嘛。在那個時代,要加入當地的僧團,大約就等於現今當上了醫生、律師和大學教授三者的總和。
瑪爾巴從學習語文入手,他學藏文、梵文、幾種其它語文和印度口語。這樣學了差不多三年,他就能以學者的身分開始賺錢了。他把賺來的錢都用在研究宗教上,終於成為一個普通的喇嘛。因為他所擔任的僧職使他在地方上小有名氣,但他並不以此為滿足,所以儘管他已結了婚,有了家眷,他還是繼續存錢,直到他積下了很多的黃金。 於是,瑪爾巴向親屬宣佈,要去印度搜集經教。當時的印度是世界佛學研究中心,也是那瀾陀大學的所在地,以及許多最偉大佛教聖哲的家鄉。瑪爾巴的目的是去研究、收集西藏沒有的經典,然後帶回來翻譯,使自己成為一位偉大的學者譯師。當時,甚至晚近,從藏赴印是一段漫長而危險的旅程。瑪爾巴的家人和長輩都極力勸阻他,但瑪爾巴已下定決心,結果就與一位也是學者的朋友一起動身了。
經過數月的艱苦旅程,他們越過喜馬拉雅山,進入印度,繼續向孟加拉前進。到了孟加拉,他們就各奔前程。由於在語言和宗教方面,兩個人的學識都很夠水準,因此他們決定各按自身所好,分別尋師。在分手前相約,來日再聚,以便結伴還鄉。
旅經尼泊爾的時候,瑪爾巴偶然聽人談到大名鼎鼎的那諾巴上師。那諾巴做過那瀾陀大學的校長。那瀾陀大學可能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佛學研究中心了。就在他事業達到巔峰時,那諾巴覺得自己所瞭解的只是教法的皮毛,而非真義。於是他放棄了校長的職位去尋找上師,他在帝洛巴上師那裡連受了十二年的苦,最後才得證悟。到了瑪爾巴聽說那諾巴名字的時候,那諾巴已被公認為是佛教中曾有過最偉大的聖人了。瑪爾巴當然要去找他。 旅經尼泊爾的時候,瑪爾巴偶然聽人談到大名鼎鼎的那諾巴上師。那諾巴做過那瀾陀大學的校長。那瀾陀大學可能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佛學研究中心了。就在他事業達到巔峰時,那諾巴覺得自己所瞭解的只是教法的皮毛,而非真義。於是他放棄了校長的職位去尋找上師,他在帝洛巴上師那裡連受了十二年的苦,最後才得證悟。到了瑪爾巴聽說那諾巴名字的時候,那諾巴已被公認為是佛教中曾有過最偉大的聖人了。瑪爾巴當然要去找他。 瑪爾巴終於找到,那諾巴是住在孟加拉森林中一所簡陋的屋子,過著貧窮的生活。瑪爾巴原先以為,這樣一位大師的居所,一定是某種極其精緻和有宗教氣氛的建築,因而當時不免有些失望。不過他早已對印度的新奇事物感到不解,所以也就甘願不去計較了,心想:也許這就是印度上師們的生活方式吧!同時,那諾巴的聲望也壓倒了瑪爾巴的失望。瑪爾巴將帶來的金子,大部分都供養了那諾巴,並向他求教。瑪爾巴自我介紹,說他來自西藏,已婚,是喇嘛、學者和農夫,並說他不願放棄自己奮鬥得來的既有生活,而是進而想要收集法教,帶回西藏去翻譯,以便多賺點錢。那諾巴很輕易地就答應了,並給瑪爾巴說法開示。一切進行順利。
過了一些時候,瑪爾巴自己認為他所搜集的法教夠用了,於是準備返回西藏。他先到一個大城鎮的小旅館去,與原先同來印度的那位朋友會合,兩個人坐下來比較各自努力的成果。瑪爾巴的朋友一看瑪爾巴收集的法教,就哈哈大笑說:“這些法教一文不值!在西藏早就有了。你一定是找到了更令人興奮和稀罕的東西而沒拿出來吧!我就找到了奇妙的法教,都是從極偉大的上師那裡得來的。”
瑪爾巴感到非常沮喪、懊惱。千里跋涉來到印度,經歷了那麼多的艱辛,花了那麼多的錢,而所得竟是如此!他決心回到那諾巴那兒再試一次。回到了那諾巴住的小屋,他請求那諾巴,再教他更稀有、更有印度風味、更高級的東西。出乎意外地,那諾巴對他說:“抱歉之至!我無法教你這些東西,你得另請高明;此人名叫庫庫瑞巴(Kukuripa)。去找他可不容易,特別是因為他住在湖中的小島上,湖水全是毒水,如果你要想得到這些法教,你就非去見他不可。”
到了這個時候,瑪爾巴什麼都顧不得了,他決心前往。再說,庫庫瑞巴的法教,竟連那諾巴都傳授不了,可見他有多麼高明了,而且,既能住在毒湖之中,他一定是一位了不起的上師,一位偉大的神秘家。
就這樣,瑪爾巴動身了。他千方百計總算渡過毒水,上了小島,開始尋找庫庫瑞巴。結果他發現庫庫瑞巴是一位印度老人,與數百條母狗為伍,生活環境骯髒不堪,這種情形,要說它“怪異”是算最客氣的了。儘管如此,瑪爾巴還是趨前搭話,所得的回應卻是胡言亂語,不知所云。庫庫瑞巴所講的話似乎毫無意義。
當時的情況使瑪爾巴幾乎無法忍受。他不僅完全聽不懂庫庫瑞巴所講的是什麼,而且還要隨時提防那數百條母狗。每當他跟一條母狗混熟了,另一條又對他狂吠,作欲咬勢,最後弄得瑪爾巴簡直要發瘋。他放棄了一切,放棄了記筆記,放棄了求取任何密教的企圖。就在此刻,庫庫瑞巴又開口對他講話了。這一回說得清清楚楚,有條有理,狗也不再找他的麻煩了。瑪爾巴乃得以受教。
瑪爾巴在庫庫瑞巴處學完之後,又回到他原來的上師那諾巴那兒。那諾巴對他說:“現在你必須返回西藏,弘揚法教。只在理論上得到法教是不夠的,你還必須要在實際的生活情況中切身體驗,然後你可以再回來進修。”
瑪爾巴與他的朋友再度會合,一起動身開始了返藏的漫長旅程。他的旅伴也學得了不少,兩個人都有成堆的筆記。他們一邊走一邊討論彼此所學。不久,瑪爾巴就開始對他的旅伴感到不安。他的旅伴似乎對他所收集的法教問得越來越多,他們的談話似乎老是轉向這一方面。最後他的旅伴確認瑪爾巴所得到的法教比自己得到的更為寶貴,不免大為嫉妒。在渡船上,瑪爾巴的旅伴開始抱怨行李太多,坐不舒服,他假裝為要舒服一點而扭動身體,實際上則藉著扭動身體之便,把瑪爾巴的筆記全丟到水裡去了。瑪爾巴雖拼命設法挽救,可是已經太遲了。他花費那麼多的心血所收集的法本和經典,一瞬之間完全付諸東流。
瑪爾巴垂頭喪氣地回到了西藏。關於他的旅途見聞和學法情形,他有說不完的故事可講,而能證實他的學識與經驗的東西,卻一點也沒有。不過,他還是工作,又教學了好幾年。直到有一天,他驚奇的領悟到,他在印度所作的筆記,即使沒有丟,也沒有用。在印度時,他只把那些他不瞭解的法教記下來,而沒有記下那些已與他自身經驗融合一處的法教。過了這麼多年,他才發現那些法教確實已經成為他自己的一部分了。
有了這項發現,瑪爾巴原先靠教學賺錢的欲望完全消失。他不再關心自己的名利,而只是一心想要覺證。為了供養那諾巴,他又積聚沙金,再度赴印。這一次,他心中只是渴望見到他的上師和求得法教。
然而,瑪爾巴與那諾巴這一次的會面與前一次完全不同。那諾巴的態度似乎非常冷漠,幾乎含有敵意。那諾巴一開口就說:“能再度見到你,很好。你有多少金子可以來買法教?”瑪爾巴帶了很多金子,不過他想留下一些自用,並作為他返藏的旅費。所以,他打開口袋,只拿出一部分金子給那諾巴。那諾巴看了看他的供養,說:“不行,這不夠。要我教你佛法,還得多來點兒金子才成。把你的金子全都給我。”瑪爾巴又給了他一些;那諾巴要求更多。就這樣一來一往,討價還價直到最後,那諾巴大笑起來,說:“你以為能用你的欺騙來買我的佛法嗎?”聽了這話,瑪爾巴讓步了。他把所有的金子全給了那諾巴。瑪爾巴萬萬沒想到,那諾巴拿起裝金子的口袋,就把袋中的沙金全扔到空中去了。
突然之間,瑪爾巴感到極端的困惑和懷疑,因為他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曾為了買他想要的法教,努力積聚金子,而那諾巴似乎也曾表示需要金子,作為教導瑪爾巴的代價。可是現在那諾巴卻把金子全扔了!這時,那諾巴對他說:“我要金子幹什麼?整個世界都是我的金子!”
對瑪爾巴來說,這才是敞開求法的偉大時刻。他敞開了,他可以接受法教了。此後,他與那諾巴相處很久,接受嚴格的訓練。他不再像先前那樣,只用耳朵去聽法教,而是身體力行。他不得不放棄他所有的一切,不僅是物質方面的,還有他內心深處所隱藏的。這可說是一個繼續不斷地敞開與真正放下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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