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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解脫之門 -- 發表時間:2014/9/15 上午 10:34:19 -- 中觀四百論講記46 益西彭措堪布 講授
第四十六課 接下來,聖天菩薩進一步指出,我如果是常的話,那麼說我受苦的逼迫,因此要發心修行,求得解脫,這都是不應理的。 我常非所害,豈煩修護因, 誰恐食金剛,執仗防眾蠹。 難詞釋義 護因:防護我的因。 仗:兵器。 蠹:蛀蟲。 頌文直解 我是常性,所以不會變易,就像太虛空一樣,其體常住。這樣一切的災害都不能加以損害,為什麼還要修防護的因呢?就像金剛不會被損壞,又有誰會害怕金剛被蛀蟲侵蝕,而拿了兵器前去防護呢? 釋義 這一頌的前兩句指出我的常性,與我需要修行、解脫相違,後兩句是舉譬喻說明。 「我常非所害,豈煩修護因」,就是說,如果內我是常的話,就不會變動,不會減少什麼,也不會增加什麼。這樣它就不是所害的境,不需要擔心受到什麼損害,那勝論師你還要修道幹什麼呢?只有無常的東西,才需要保護。譬如說冰棍,夏天裡要放到冰箱裡去凍起來。這是因為冰棍是無常的,很脆弱,放在外面,一會兒就化了,所以需要專門保護起來。如果我是常的,那就不須要保護,不須要修行。如果修行是必要的,那就恰恰說明沒有這樣一個常我。而勝論外道,也都很講究修行的,又要念經,又要修那苦行,又要打那樣的坐!為什麼要講究修行呢?就是害怕這個我會變易,會墮入到地獄裡去、餓鬼等惡趣裡去。所以勝論師的見解,是自相矛盾的,是愚癡的。 這種矛盾和愚癡,在後面兩句中,就很形象地看出來了。「誰恐食金剛,執仗防眾蠹」,就是說,金剛那麼堅硬,根本不會像木頭那樣被蟲蛀掉。那又有誰會那樣笨,擔心金剛會被蟲蛀了,而去拿槍守護在金剛周圍呢?世界上都不會有這麼笨的人。那麼勝論師既執著常我,又因為害怕我墮惡趣而修行,實際上就是和這種人是一樣愚癡的。 所以如果我是常的,那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這就使得修行、解脫都是多此一舉的事情了,這和眾生遭受苦難折磨的現實是相違背的。而如果沒有我,有的只是無常、相續、假立的五蘊身的話,才需要通過修行,滅除苦與集,而獲得滅諦的解脫,這才符合事實。 大家經過這樣如理分析後,可以知道勝論師這種常執確實非常愚癡。但是,這種愚癡的常執,不僅僅是勝論師才有,在座的各位,只要還沒有見道,心裡也都同樣有著這種愚癡的常執。所以大家不要掉以輕心,要深入理解這種常執的荒謬,進行對治。 勝論師又說,可以用宿命通回憶起自己的前世,這說明我是一直常住的。聖天菩薩對此回答說: 若有宿生念,便謂我為常, 既見昔時痕,身亦應常住。 難詞釋義 宿生念:即宿命通。 頌文直解 這個能立有不定的過失。如果以宿命通,見到過去的某一世,與現在世相似,就說那一世也是我,所以我是一體、是常性的。那麼既然在身上也可以見到和前世相似的疤痕,是否也可以說前後世的身體是一體、是常性的了? 釋義 這一頌前兩句是引述勝論師的觀點,後兩句是以身體為例,同理破除。 勝論師也修禪定,能修出有漏的宿命通。他能夠看到在過去的輪迴中,有眾生在做豬、做馬或者做人等等的景象,然後他感覺有些豬、馬、人等眾生,和自己的現世有一些相似的地方,他就憑這些相似之處,認定這些是自己的前世,因此就覺得必然有一個前後恆常不變的、一體的我。這就是他的理由。 那聖天菩薩以同等理破:如果認為某一世與現在世有相似之處,就認為有一個不變的常我的話,那麼無論哪個法上面有過去法的痕跡,就都變成常法了。比如以宿命通回憶起了某一世,身上有個疤痕,而現在這一世,恰好在同一個部位也有個疤痕,按勝論師的理論,那這身體也應該是常的了。或者說,去年摔了一跤,現在手上還留了一個疤。因為現在這個傷疤和去年的疤非常相似,勝論師就應該說這個身體沒有變易,一直是常住的。這是同等理。但是誰會那麼愚癡,承許身體是常法呢?身體是常法那還得了,那根本就不變動了。 又譬如說我現在拿一支毛筆,在牆上畫一個圈,只要因緣集聚,過兩天、過一百天都還有這個圈,不過就暗淡了一些、模糊了一些而已。它每一天都是相似的,但都是在無常遷變的,根本不必要有一個常法的牆壁作為載托圈圈的載體。所以一切都是在緣起的,在無常遷變的,不必要,也不會有什麼常我等的載體。 接下來就來進一步破除我具有分別等的功能。 庚三、破具思等特相 前面勝論師說通過宿命通,可以證明有我,但是稍微深入一點觀察,發現我其實是根本不可能有宿命通的。因為承許有常我的宗派有兩類,一類承許這個我是一種心識的法,另一類說我是一個無情的法。勝論外道就屬於後面這一類。那既然我是無心的,無心的東西還能回憶嗎?根本做不到的。 勝論師為了避免這個過失,就接著提出:我跟心識相合後,就能憶念。就是說無心的我跟思結合之後就轉成了思念者,這個時候它就能憶念了。但這裡面又有矛盾,聖天菩薩下面繼續進行駁斥。 若我與思合,轉成思念者, 思亦應非思,故我非常住。 難詞釋義 思:這裡是指分別。 頌文直解 如果不能分別的我,在與分別心相合後,就捨棄了無分別的自性,轉變成了能分別,那麼同樣地,分別心也應與我相合後,轉變了自性,變成了不能分別,是故我也應成非常住。 釋義 勝論師提出了我與分別心相合,試圖以此使我具有分別的功能。但是這種想法非常不合理,具有下面兩個過失:一、既然我與分別心相合之後,就具有了分別的功能的話,那麼同樣地,分別心通過與我相合,也會失去分別的功能了,但這是連勝論師都不會承認的;二、我能夠與其他東西相合,能去分別,這說明我是無常的,這反而把勝論師自己的立宗給推翻了。 聖天菩薩接下來進一步指出,如果我能與分別心相合,那我也可以和苦、樂相合,變成苦者、樂者,而變為無常了。 我與樂等合,種種如樂等, 故應如樂等,理不應是常。 唐譯: (我與樂等合,種種如樂等, 我如樂等故,非一亦非常。) 難詞釋義 樂等:指苦、樂、捨。 頌文直解 另外,具有苦、樂、捨的我,也應該像種種不同的苦、樂、捨一樣,顯現為種種不同的我。因為苦、樂、捨是無常的,所以這個我也應該是無常的。(另外,具有樂等的我,也應該像苦、樂、捨一樣,應該顯現為種種不同的我。因為我與苦、樂、捨是相等的緣故,所以我也應該各不相同,而不應該是一體,也不應該是常性。) 釋義 我們應看到,勝論師說的這個我是個不動的東西,而它受用的苦樂等境是不斷地變動的,這樣不動的常我,和不斷變動的受用境,就變得格格不入了,完全是矛盾的。 用兩個剎那,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這個矛盾。譬如夏天太陽火熱,人就覺得很難受,按勝論師的觀點,這個時候我跟這個苦受去結合,變成了受苦的我,這是第一個剎那時間。這個人接著吃了冰淇淋,就覺得很涼爽,生起了樂受,於是這個我又去和樂受相合,變成了受樂的我了,這是第二個剎那。 那現在大家來看:前面太陽晒著的這個受苦的我,與後面吃了冰淇淋後受樂的我,是同一個我還是不同的兩個我?你要說是兩個,那我就變了,不是常的。你要說是一個的話,那就說明我沒有與受相結合,或者說我變成虛空一樣了。大家知道,虛空之中不管是著火,還是下雨,虛空都一點沒有感受,一點不受影響的,因為虛空僅僅是一個假立的名言,沒有實質存在。如果我沒有與受結合,那也就和虛空一樣,只是一種假立的名言,而沒有一點點的存在了。 而一個人感受到的苦、樂、捨,是一直在變易的,這樣我為了與苦、樂、捨相結合,也不得不跟著變易了。有多少個不同的受,就有多少個不同的我,這個我要與時俱進,變得很辛苦了啊。那這個一直不斷在變異的我,還有常性嗎?還會是一體嗎?都沒有了!所以說「我應如樂等,理不應是常」。 接下來破數論師所許的我。 己二、破數論派所許之我 前面已經介紹了數論師的神我。為什麼我前面要加一個神呢?這個神,就是很神秘、很神妙的意思,數論師說這個我是勝義諦,是常法,是不可思議、神秘難測的,所以就稱為神我。 神我的體是受,或者說是知。數論派的有個論典,叫《金七十論》,南北朝時期陳朝的真諦三藏把它翻譯成了漢文。裡面對我是這樣解釋的:「『知者』者,此中名我,知為體故。」就是說,我的本體,是能知者。窺基大師在《因明入正理論疏》中說:「我知者,謂神我,能受用境,有妙用故。」就是說,這個知,是能受用塵境的意思。又說:「神我本性解脫,我思勝境,三德轉變,我乃受用,為境纏縛,不得涅槃。後厭修道,我既不思,自性不變,我離境縛,便得解脫。」意思是說:神我的本性是解脫的,但是當我開始思維境,想去受用的時候,自性的三德就開始轉變,漸次產生出二十三諦,我於是開始受用五塵境。這時我就被境纏繞束縛,不得解脫了。後來我對五塵境產生厭離,開始修道。我既然不再產生對受用境的思維,自性就不再產生變易,這樣我就脫離了受用塵境的束縛,獲得了解脫。 我是知者、受者,其實也就是識,全知麥彭仁波切在《中觀莊嚴論釋》中說:數論外道的實質,是將阿賴耶誤認為是自性,將識誤認為是神我。 此外,我也被稱為是思,對此《因明入正理論疏》中說:「……數論立神我諦,體為受者。由我思用五塵諸境,自性便變二十三諦,故我是思。」就是說:數論師安立的神我諦,以受者為它的體。因為我產生思維,要去受用五塵境,導致自性就變出了二十三諦,所以我就是思。在本論中,玄奘大師就將神我的體,翻譯為思。 那麼,本論的前面,已經破除了勝論師所許的我。數論師就說:其他教他們因為承許了非思之我,所以就會產生前面的那些過失。而我們承許我之自性是識,所以不會有任何過失。對此聖天菩薩駁斥說: 若謂我思常,緣助成邪執, 如言火常住,則不緣薪等。 頌文直解 如果承許自性為思的這個我是常的話,應成思的因緣,也就是眼根等的作用,就變成多餘的了,因為沒有了必要。譬如,火的產生,是要靠柴的燃燒為因,但如果火是常住的話,那麼柴就沒有意義,毫無必要了。 釋義 數論師說我的自性是思,這樣倒是避免了勝論師的「是故身作業,非命者能造」的過失。但是數論師和勝論師一樣,還是執著這個我是常的,因此還是不可避免地會產生種種過失。 這一頌前兩句指出,思我是常法,這與思的生起須要眼根等因緣的扶助,是自相矛盾的。 後兩句是比喻,把思我比喻成火,把眼根等比喻成助緣。數論師說思我是常的,等於是說火可以不依賴柴,自己一直燃燒下去,但這誰都知道是根本不可能的。這個比喻一說,妄計常我的荒謬就明顯地暴露出來了。 數論派立了兩個常法:一個是自性,另一個是我,這兩個是勝義諦。自性是作者,是變現出二十三種世俗諦的因;我正好相反,它不是作者,而是受用者,它的體性是思。 那麼,如果這個思是個常法的話,它就一定會以同樣的狀況永遠存在,沒有任何的變易的。那這就出問題了,因為永恆存在就是從過去存在到現在,又存在到未來,至於旁邊出現了任何別的因緣,對它來說都沒有任何關係、不構成任何影響的!但是思是依賴根與境才能生起的,這是數論師自己也承認的。這樣,這個常我就既和現量相違,也和他自己的觀點衝突了、撞車了。 為什麼說與現量相違呢?因為這個思也就是識,它是以根為工具,對於境的一種認知。如果缺了境,沒有可以獲取的東西,當然就產生不了思;如果缺了根,就沒有獲取境的工具,也同樣不可能有產生思。所以一定要根、境齊全,才可能有這個思。 比如說,你吃糌粑,通過舌根與糌粑,就產生了舌識,也就是數論師所說的思。如果你感冒了,舌根出了問題,這時吃糌粑就沒什麼味道,產生不了舌識的思。或者吃糌粑後,接著吃了麵包,那麼缺了糌粑的境,就不可能再產生出糌粑味道的舌識的思了。 如果說這個思是我、是常法,就不必要觀待,過去如是、現在如是、未來如是、永遠如是了。比如有了糌粑味道的舌識,就成了以後永遠不必要再吃糌粑,一直都帶著糌粑味了。而且這時候我即便去聽音樂,也聽不到了,看風景,也看不到了,因為要保持舌識的常性,不能變動。但是這種情況是完全不可能的,是完全違背事實的。 所以,思,也就是識,只有在根和境集聚的時候才生起,根和境不集聚的時候就不生起,根和境變易一點的時候,思也隨之在變易。這就是說,思是必須要依仗根、境等因緣的。 這樣神我的常性就立不住腳了。但是數論師對常我的執著非常深重,一時很難放下。他們見到常我有這麼大的漏洞,於是轉而提出:神我依然是常性不變的,但是思不是作為神我的體,而是作為神我的作用。這樣就沒有前一個偈頌裡說的,思我不需要因緣扶助的過失。 但這也不應理,聖天菩薩繼續駁斥說: 物不如作用,至滅而有動, 故有我無思,其理不成就。 唐譯: (如至滅動物,作用彼無有, 故有我無思,其理不成就。) 難詞釋義 物:指實體,此處指神我。 作用:此處指思,因為數論師說思是神我的作用。 滅:指二十三諦在自性中滅盡了。 頌文直解 如果數論師說,實有之我是不會變動的,而與它一體、作為作用的思,在二十三諦消失之前是會變動的,但是這樣的話,就不應該說,在二十三諦消失之後,也就是思不存在時,我還能存在。(唐譯:如果二十三諦滅時,神我就沒有了思的作用,這樣的話,就不應該說,思不存在時,我還能存在。〔唐譯裡的「動物」,是指二十三諦;「彼」是指神我。〕) 釋義 這一頌前兩句,是引述數論師的觀點,後兩句是對其進行遮破。 遮破的關鍵有兩個:一、常我的體,與思的用,是一體的;二、在二十三諦消失後,思的作用也隨之而消失,這樣常我的體必然也同時消失。 前兩句的意思是,數論師說:神我是體,思是用。思是對外境的受用,所以思確實是觀待於根境,是有變動的,而神我依然保持不動。數論師就這樣,試圖使神我不離開因緣的同時,來維護神我的常性。 下面具體來說對方的觀點。「物」指的是這個體——神我。對方說:體是神我,是不變的,用是思,是變的。「不如」就是不像是作用那樣。作用是怎麼樣的呢?「至滅而有動」,滅就是二十三種現象融入自性,這一句是說思這個作用,一直到二十三種現象融入自性為止,都是在變動的。而二十三種現象融入了自性之後,思就沒有所緣境了,就不再變動了。這是他的觀點。 但是數論師沒有考慮到的是,在二十三諦回歸自性之後,思已經沒有了對境,這樣就只得消失了。同時數論師又說神我和思兩個是一體的,這樣如果思消失,那麼一體的我,怎麼還可能獨自存在呢?必然也就消失了。所以說「故有我無思,其理不成就」,這樣神我又立不住腳了。 有人問:那眼根一直都有,但是晚上睡覺時可以不看,這說明體在的時候,用是可以消失的,那神我為什麼就不行呢?這是因為,能看的作用不是眼根的自性中具有的,所以眼根不看時,眼根不會滅;而思是神我的自性中具有的,所以思的作用消失時,神我也就消失了。而且眼根是淨色組成的,所以不看的時候也可以存在;而神我沒有組成物,自性中只有思,所以思滅的時候,我也就滅了。 還有,思以及能思的神我,是相待而立,也就是互相依靠才能建立起來的,缺一不可。所以只能是有則俱有,滅則俱滅。 數論師見到這個思造成了這麼大的麻煩後,就補救:在二十三諦融入自性後,思並不是消失了,而是以種子的形式存在,沒有生起現行而已。但這同樣無濟於事,聖天菩薩繼續駁斥說: 餘方起思界,別處見於思, 如鐵鋌熔銷,我體應變壞。 難詞釋義 餘方:這裡是指未受用境的時候,或地方。 界:這裡指種子。 別處:這裡是指受用境的時候,或地方。 頌文直解 神我未感受境時,思就是界,也就是處於種子的狀況。在受用境的時候,則處於思的現行狀況。這樣就像被熔銷的鐵,冷卻之後會重新凝固成鐵一樣,我也經歷了別別的變異,而成為變壞的無常。 釋義 這一頌前兩句是引述數論師的觀點,後兩句是遮破。 數論師說:在沒有塵境時,思不是沒有了,而是潛伏了,變成種子了。在塵境出現時,這個思的種子,就變成現行了,去受用種種的塵境。 既然思的界與現行是兩個階段,那麼這兩個階段是什麼關係呢? 它們是因果關係嗎?如果是因果關係的話,那思就是無常的,因為凡是構成因果關係都要無常,常法不可能構成因果關係的。比如,思起現行時,種子必須要滅,如果這邊種子不滅,一直是常的,那邊還出現一個現行,那就成了因果同時了,這是根本不可能的。這樣的話,與思一體的這個神我也就是無常了。 如果他說不構成因果關係的,那麼這邊思的種子,根本不會出生那邊作用的現行,沒有了作用,又怎麼能叫思呢?一個永遠不會開花的東西,怎麼能被稱作花的種子呢?這樣神我也就沒有了思,怎麼還能說神我的體性是思呢? 這個偈頌的關鍵,是要觀察思的種子狀況,與起作用的狀況,是否發生了變易。偈頌中用熔化的鐵汁為例,很形象地表示了這種變易,指出了思界與思是異體的。 熔化的鐵汁,可以凝固成任何形狀的鐵塊,這就像種子,可以長出各式各樣的果實。但是熔化的鐵汁是液體的、流動的、熱的,凝固後的鐵是固體的、堅硬的、冷的,它們發生了明顯的因果變易。由此可見,種子位的思,與果位的思,也同樣發生了變易,這樣思就成為無常,因此不可避免地,也使得一體的神我也變成了無常。
中觀四百論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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