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72度冰奶茶
一個有點胖的歐吉桑捧著剛剛從外頭買好的陽春麵,拖著疲憊的腳步緩緩 的走進了陰暗的住處。
因為工作業績直直落的壓力讓他最近很頭痛,一想到隔天要被上司海削 一頓的情景歐吉桑忍不住閉上了眼連想都不敢想。
他摸了摸自己的啤酒肚坐在客廳充滿霉味的沙發上,打開了他最愛的陽 春麵加滷蛋配上一條海帶,對他而言若此時能夠再來一罐冰涼的啤酒任 何煩惱就可以拋到九霄雲外了。
「沙……沙……」客廳一角的房門裡又傳來了詭異的聲響 ,那是他的房東也是這間房子的主人。
這裡的房東是一個怪怪的彪形大漢,變態的肌肉上常常塗滿了噁心的油 然後光著身子在屋子裡晃來晃去,遇見歐吉桑時還會發出猥褻的笑容 ,無論怎麼看他簡直就是變態界中級品中的極品。
雖然房東是個專業的變態,但是基於房租便宜加上環境清幽方便工作 ,歐吉桑還是選擇忍耐而住了下來。
說也奇怪,這個房東每到晚上的某個時間,房內都會傳出不同的聲音 ,有時候是人的對談聲,有時候又是春意昂然的呻吟 ,也有時是驚恐的求救聲。
一開始歐吉桑覺得只是電視的聲音,但是後來他卻在無意間發現房東的 房間里根本沒有電視,那這些聲音又是怎麼出來的。
人家說好奇心殺死一隻貓,某天歐吉桑終於忍不住想要去一探究竟 ,他輕輕的踏上他專屬的藍白拖,悄悄的推開了房東的門 ,很幸運的房東似乎不在裡面。
歐吉桑得意的笑著自己的幸運,他打開房東房間裡的燈看了一下,房東的房間很乾淨與 簡樸,一張床一個大衣櫃還有一張堆滿凡士林與各廠牌嬰兒油的桌子 ,除了燈這房間一點電氣用品也沒有。
歐吉桑四處摸索完全無法找出聲音的來源,當他想要放棄的時候他卻隱 約的聽見一點慘叫聲,這聲音來自於堆滿雜物的大衣櫃。
他輕輕的打開大衣櫃,這叫聲似乎更大了點,他隨著叫聲找到了大衣櫃 裡的秘密,雜物之下是一條通往地下的密道。
歐吉桑笑了笑他像個小孩子似的偷偷潛入了密道,密道是石頭砌成的很 古老卻很乾淨,那是一條狹小的走道,走道兩側分佈了許多鐵門 ,像極了古時候用來關重刑犯的天牢。
他走近一扇門朝著門上的小孔看去,發現了一個恐怖的景象 ,門內垂吊著一個女子,女子的雙手被綁在繩子上,身上的衣物早已破 爛不堪,身上多處傷痕留下的血肉亦開始潰爛。
更讓人無法接受的,是她的肚子被人剖開活生生的塞了一隻狗進去,狗頭尚奄奄一息的垂掛在外面,仔細觀察該位女子還有微弱的生命氣息。
歐吉桑拉了拉門把發現鐵門被緊緊的鎖上,沒有鑰匙一般人是無法打開的。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繼續往通道走去,他想要碰碰看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能不能打開門……
每當他多走一間牢房就發現多一個被變態凌虐的受害者,男男女女都有,被凌虐的手法幾乎無法想像是人為的,但兇手又不輕易讓他們死去,像是兇手在研究些什麼創造些什麼似的,亦或者說兇手在懲罰些什麼。
這些景象讓歐吉桑毛骨悚然,當他走到接近盡頭時發現有一間牢房的門是沒有關上的,而且裡頭還有著明亮的燈光,他深吸了一口氣後便走了過去。
「我等你很久了!」牢房裡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全身赤裸的男人,而他的腳邊跪著另一個傷痕纍纍的壯漢正認真的幫他服務著,一旁倒著一位全身被人毆打到重傷昏迷的女性。
壯漢見到歐吉桑像是見到救星般的,不管嘴裡還塞滿著東西便開口喊著:「救……我……」
「還是這麼不聽話呀!」赤裸的男人抓起壯漢的頭髮狠狠的在他胸口打了一拳,肋骨斷裂的聲音在這牢房內顯得格外的刺耳。
「 房東 先生!原來是你阿!」歐吉桑的口氣平淡到讓人有點不舒服。
「哼!少在那邊裝冷靜,我已經查出來了你跟許多宗命案都有關,我只是沒辦法實際的掌握證據,但是為了拯救這些生命我不得不親自執法。」赤裸的房東毫不遮掩的丟下壯漢站了起來指著歐吉桑道。
「執法?你算什麼?有罪惡的人自然會受到應有的懲處,對錯不是你說的算。」歐吉桑毫不在意的挖著鼻屎邊說著。
「法律根本沒有用,你看這兩個鴛鴦毒販,不但四處販賣毒品害人還涉及多宗迷姦,早就該判死刑了,但是現在要不是我他們還在逍遙法外……」房東氣憤的指著地上的兩人還有其他牢房的每一個罪人怒道。
「那你這樣子不也算罪犯嗎?」歐吉桑邊看著手上的鼻屎大小邊說著。
「不要把我跟你們這些罪人相提並論,我是執法者是正義的使者,還有不要在我面前做出挖鼻屎這麼噁心的動作……」房東對於歐吉桑的態度極度憤怒,他自認是正義的執法者絕對不容許有任何人對他懷疑,尤其是眼前這涉及多宗命案的歐吉桑。
「挖鼻屎是礙著你了嗎?」歐吉桑不悅的說著。
「跟你種人說再多也沒用,我要折斷你挖鼻屎那隻噁心的手……」房東憤怒的衝了過去,以他的體能與力氣足以徒手將這歐吉桑拆解。
歐吉桑笑了一笑,鼻屎輕輕一彈,準確的落在房東的頭上,一聲巨響房東的頭像是被炸彈轟掉了半邊,腦漿與血液四處濺撒。
「這次真的賺到了,買一送好多阿,看來以這地下室的惡質靈魂半年內的業績都不用愁了……」歐吉桑撿起房東的鑰匙串重新關上牢房鐵門,留下了一臉錯愕的壯漢。
死神的藍白拖踏出輕快的聲音迴盪在陰森森的地牢裡,嘴裡哼著愛拼才會贏的曲調成為了最令人恐懼的奪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