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一個狹窄的會議室，和一個知名的高科技公司的總裁和副總裁開著一個關於企業要如何贊助藝術文化的會議。
小小的會議室和過於擁擠的辦公室，和這家公司對外的巨大知名形象並不很相稱，排列整齊的員工座位，和上面很大的名牌更讓我想起讀中學時代的教室。


辦公室像教室
會有「教室」的聯想正因為這家公司的總裁和副總裁和我是初中同班三年的老同學，當我們坐在一起開會時，很自然的會勾起我們初中的故事。
當時還有聯考的時代，萬華初中是一所在城市邊緣的名校，我們讀的那一班是最有名的十一班。
有名的原因不是因為能力分班，而是我們有個非常特別的導師。導師當年是跟著軍隊來台灣，然後從師大英語系畢業，他非常重視紀律和整潔，強調團隊合作和榮譽的重要。
我們這一班簡直就像一個軍中的連隊，他就是要求嚴格的魔鬼連長。他要求我們班所有的比賽都要得第一名，連綠化花圃這樣的小比賽，都要求我們班全力以赴。
我是班長，我會賣力達成他的目標，立下許多戰功，卻又常常被風紀股長記下姓名，因為我用在上課說話做為反抗，而導師也總是會為了我在黑名單上而放棄下課後的大體罰。


注重細節管理
當上大企業總裁的老同學提起這位初中的導師倒是滿心感謝，他說他後來的企業管理的觀念就是來自老師的啟發：「記得老師還教我們如何管理花圃，如何澆水，如何清除落葉，如何維持一個花圃的整潔，連垃圾桶和掃帚的位置都要固定。我現在就用這種對細節都要管理的態度，來管理這家大公司。做為資訊通路業者，就是要在每個細節都減少損失，嚴格控管成本，再慢慢擴大營運規模，累積微薄利潤，增加企業價值。」


重現魔鬼連長
從老同學的企業總部走出來，赫然發現大樓四周全都是綠色植物圍起來的籬笆，整齊規律，就像我們初中教室外面總是得第一名的美麗花圃。
果然是萬華初中一年十一班老同學的傑作，他好像用這樣的方式向當年的魔鬼連長致敬。


小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