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揚洛德旺波簡介
堪布索達吉仁波切 著
蔣揚洛德旺波尊者是極為著名之大成就者、大智者,他降生於火羊年(1847年)的一個殊勝吉祥佳日,父名巴諾爾,母名雲吉。其父乃眾多智者之種姓,其母則秉性善良,且對三寶極具信心。在他出生的時候,大地上現出眾多瑞相;天空中則飄浮著朵朵呈現出八吉祥及僧幢等圖案的白雲;而母親在整個生產過程中一絲一毫的痛苦都未曾感受。降生之後,他那嬰兒的小臉就似月亮一般潔白、可愛,眾人見之個個心生極大歡喜。
三歲時,他的所作所為就已經與同齡孩童迥然有別:小小年紀的他不僅對三寶深具信心,對那些可憐的眾生也能自然而然心生悲憫。同時,他所說的話語非常真實;心相續亦調柔平和,從不生瞋恨。每當看到貧窮者時,只要手中有東西,他馬上就會傾囊相送;若值遇出家眾或佛塔、佛經、佛像等三寶所依,他立刻就會以青稞等糧食以及鮮花等物恭敬供養。平日裡,他還常常作出種種舉行灌頂、開光、傳法等活動時所經常用到及擺出的手勢、姿態,諸如此類的行為在在處處都顯露出一個本性高貴、智慧超人者的天賦特點。其叔父乃一通達佛法之大上師,見聞目睹侄子的各種表現後就說:「我的這個侄子將來在弘法利生方面必大有發展。」
長至五歲,叔父又對他作了特殊加持:給他頭上戴上一頂黃帽子,脖子上則繫了一條紅色金剛帶。叔父並且要求這個聰穎的孩子一定要以出家的方式進行聞思修行等活動,並最終證道;而他的父親則答應了這些要求。
等他長到六歲時,一邊繼續享受孩童遊戲,一邊就開始了文字等共同學問的學習。此時,他的各方面表現都與一般凡俗兒童截然兩樣,其境界、信心都令眾人羨慕、讚歎不已。
九歲時,母親雲吉過世,在將家產供養給三寶以廣行善事後,他與父親一道捨俗出家,於艾汪寺正式削髮為僧。他首先在香巴更嘎上師前受了居士戒,得名慈誠江措;後又在更嘎丹增上師前受了沙彌戒,得名蔣揚洛德旺波。接著,他於索南彭措上師前聽受相關灌頂,並學習儀軌、法器等方面的知識與使用方法,終將細微以上的學處全部從傳承上師處得到並通達。他還曾跟隨晉美華丹上師學習文法、聲明、詩學、曆算、天文等學問,在他十歲時,又來到具三恩德之上師塔色堪布面前聽聞佛法,並將有關顯宗的諸多經論之傳承圓滿得到。其後,蔣揚洛德旺波又在雪域大班智達全知米滂仁波切座前聽受了《集量論》、《釋量論》、《定量論》等印、藏大德所造的關於因明理論的著作,然後他就開始為《量理寶藏論》作注──這就是在如今的薩迦派、寧瑪巴等各大宗派的佛學院中被廣泛使用的《量理寶藏論釋》一書。同時,他還將《辨三戒論》等教言、論著聞思圓滿。在學習《入菩薩行論》、《入中論》時,他的相續中生起了真實無偽的菩提心;而像以《現觀莊嚴論》為主的所謂五部大論,他則在多位上師前聞聽過數次。尊者後來自己感歎道:「那些有聞思經驗的老修行真令人倍感稀奇!而一般剛剛開始聞思之人則很容易就陷入迷惑的境地。我的一位上師雖已年逾八十,但他講經說法時卻連絲毫的疲勞感都不會產生。」
從十一歲開始,尊者四十年中一直都依止大班智達蔣揚希日江措上師,並從上師那裡享受到了數不盡的妙法甘露美味。在這期間,他從未中斷過聞思修行的步伐。有一次他曾如是說過:「我年輕時,除了在聞思修及念誦經典上花費時間以外,基本上未浪費時光於別的瑣事。」他身邊的人則評價說:「從小時候開始,他晚上就很少睡覺,因而腰帶也不曾解開過。只是到了中夜時分才會略微小睡片刻,天不亮時就又起來思維法義並開始背誦了。」
在他背誦《如意寶樹》時,每當公雞剛開始啼鳴,他就點亮油燈並全神貫注地背誦起來。結果某次在背誦過程中,於面前的虛空中忽然顯現出一位坐在莊嚴坐墊上、面帶微笑、身著白衣、頂有髮髻、相貌威嚴的上師,尊者一見立刻對其生起不共的恭敬心。那位上師則說道:「善男子,你生生世世中依止的善知識就是我!將來請到我面前來!此後不久,請前往東方,此行必有重大意義。在此過程中,不會出現任何違緣。」尊者當時的境界中即現出了這般景象。刹那間,他心中的一切能執、所執之桎梏盡皆消散,與此同時,遠離戲論之光明智慧也遽然現前。
他日夜修持十種法行,諸上師見之皆心生歡喜。一次,更嘎江參上師讓他上前並給予其黃文殊、妙音天女灌頂,還諄諄鼓勵他說:「種姓成熟之智者,你將來必會對眾生有所利益。」言罷又賜予了他種種圓滿法器。從此之後,尊者的修行愈發精進努力,其智慧等功德則空前增上。上師見狀遂及時鼓勵道:「你此前的顯密經論背誦業已圓滿究竟,從今往後,應再上層樓、繼續不輟修行。等修行取得一定的感應與驗相、有了些成就及證悟後,應以智者講、辯、著這三大方式去弘法利生。」
十五歲時,當某位全知大堪布開始宣講顯密教言時,他則來到其前恭敬聽聞教授。在上師傳法的六個月當中,每天他都要用三座的修法時間力圖將大法融入自心。從前行一直到正行,他終於打下了密宗的穩固根基,且將正行修行圓滿。其後,為在上師面前積累起廣大資糧,他又將全部財產悉數供養。
每當看到那些可憐的眾生時,他都會生起無法遏抑的難忍悲心;而以觀音儀軌行持的八關齋戒亦被他受持了二百多次;平日裡只要遇見可堪悲憫的困苦有情,別說直面他們的悲慘境遇,就是聽聞到一些有關他們淒苦經歷的事情,尊者也是於心不忍並要難過、哀傷半天;他尚經常對一些非人、餓鬼給予迴向,每日還不間斷念誦觀音心咒兩千遍,並及尊勝佛母心咒、普賢行願品若干,且以之普皆迴向;為懺清自他罪業,他每日還要不斷念誦《三十五佛懺悔文》、百字明及修習上師瑜伽等,並以之為日常功課……
二十三歲時,尊者於艾汪寺眾多僧眾面前獲得金剛阿闍梨稱號。從此後,在五年左右的時間裡,遵循傳統沿襲,他一直按照上師所應行持的軌範要求,將指導僧眾念誦、注重自他威儀等日常修為一一嚴加落實,乃至細節以上的微小部分亦恪遵律令、謹持不犯。作為金剛上師,他要求每一位修行人都要牢牢關閉非法惡行之門,務必使僧團成為引發眾人生信的殊勝對境。不論何時何地,他都能夠做到戒律清淨;佛制的安居等行持規定,他均完全、徹底地遵照執行。不僅如此,每年他尚要為成百上千的沙彌、比丘傳戒。
二十七歲時,他的一位金剛上師要求他將散佚、零散的續部典籍重新整理、結集一番,上師的意圖是想讓他把所有散失的續部全部結集完畢。接受了上師的指令後,他堅定、沈穩地發願道:「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一定會精進不懈地進行結集!懇請諸傳承上師慈悲加持我的相續!」經他結集之續部(也即通常所謂之《續部集》)後來陸續在德格印經院排版印行,此舉對佛法的弘傳流通實可謂貢獻巨大。
二十八歲時,尊者依止文殊菩薩之化身──蔣揚欽哲旺波的時機因緣業已成熟。當時他獲得了一秘密空行之授記,告訴他應立即前往康區:「善男子,若即刻動身便可面見上師尊顏,你心中所想關乎佛法之一切事業皆可得以成辦。」之後,他即擇一吉祥日動身前往康區,途中儘管遭遇了強盜侵擾等違緣,但他最終還是如願以償地見到並依止了蔣揚欽哲旺波仁波切,而上師也慈悲攝受了他。
尊者一生當中最重視為弟子講經說法,他前後宣講的佛教經論主要有:《毗奈耶經》、《大乘阿毗達磨》、《俱舍論》、《中論》、《中觀四百論》、《入中論》、《彌勒五論》、《入菩薩行論》、《嘎當弟子請問書》、《修心七要》等。後來他經常對門下眷屬教誡說:「如果要誠心修法的話,就一定要把有關修心的法門及人身難得、壽命無常、輪迴痛苦、因果不虛等修法修行究竟。基礎打不好,再修煉高深大法也沒用,因此說學好基礎法門實為至關重要!我們都應數數思維:人與法有無脫離?故而說修行好壞純以基礎法門之修證程度為區分、判別標準。」
他還曾在圖登秋札仁波切座前聽受過全部《大藏經》之傳承,聞法圓滿後他深有感觸地說:「我們真是太有福報了!大恩上師用心傳授的,我們以穩固不變之信心專心致志地完整聽聞了,能擁有如此的福報,這在當今時代確實罕有見聞。」
在大成就者班瑪多傑面前,他還將以《大幻化網續》為主的一切寂、忿續部之灌頂、傳承全部圓滿得到。據有關傳記中云:尊者前後依止過的上師多達一百餘位,其中的密宗上師就有四十多位。前後譯派的續部、教法,他基本上全都聽受過;一生當中總共獲得過二百九十多個灌頂、一百一十七個修法及引導文;全套《甘珠爾》、《丹珠爾》以及藏地當時所有的一切傳承,他幾乎全都一一接受過並擁有;雪域藏地各大教派的教法他亦幾乎全部聞受過……。總之,他聽聞過的經論有數百函之多,以他聞法的精神及成果來看,實在堪令當今時代那些聽聞了一兩部論典就沾沾自喜之徒汗顏。
不僅廣聞博學,尊者還對因明、《入中論》、《現觀莊嚴論》、《俱舍論》以及眾多續部經論作過注解。他原本想對印、藏諸大德之大論廣作注疏,但因上師託以結集續部散佚典籍之重任,故他將大部分精力都轉入到搜集失散篇章、刻寫及籌集費用等事項上來。前後歷時多年,他終將極其珍貴可惜散落多年的零散續部文獻全部搜集、集聚起來,並將這些非常難得的大約三十多部的續部典籍,統編為現在的人們十分熟識的《續部集》。這種真正堪稱續佛慧命之舉的行為,對佛教的貢獻實在無法言喻。
他平日經常說:「如今,我們有這麼好的上師,再不勵力修行,日後一定會後悔不迭。從今日始,即便霹靂從天而降、鐵水從座下湧出,大眾也應堅定信念,萬勿退轉信心、懈怠修行。自己所發誓言應恪守不變,永不更改!」
他不惟精通顯密教典,同時亦特別看重聞思修行與講經說法。作為一名當之無愧的大成就者,於外在顯現上,尊者也自有其與眾不同之處。只不過因他本人素喜隱藏自己的功德,故一般人很難知道他的行跡而已。
某次在德格儀隴地方,正當他與眷屬待在一起時,天空中突然烏雲密布、電閃雷鳴,迅疾便下起了冰雹,而雷聲則滾滾傳來。他的衣服旋即被一團雷火擊中,但他卻絲毫不為所動,反而安然地將雷火攥在手中。隨即尊者便結定印,把雷火置於掌中,如此入定了很長時間。最後,他則三喊「啪」字並從定中出定,然後就微笑著對大家說:「這種狀況確實善妙非常。」一些侍者剛才在打雷時被震得暈了過去,此時他便對他們做一些加持,結果這些人馬上就全都清醒了過來。他當時還說道:「我結集續部招來了很多鬼神的不滿,但因三寶加持,因此違緣不會大量出現。況且我已遣除了很多違緣,故此次結集必會圓滿功成。」
另有一次,一位叫袞甲的修行人於自己家中著魔,精神變得有些癲狂錯亂。他經常說些莫名其妙的話,諸如:「我今天早上從印度趕來。」或者:「我來自漢地。」,有時又云:「我從遠方來到這裡。」等等等等。他的行為也千奇百怪,有時哈哈大笑,有時大喊大叫。力氣大者也奈何他不得,要想抓住並制伏他實在是非常困難。很多上師都為他念過經,醫生也對他進行過治療,但都無甚收效。後來有人把蔣揚洛德旺波上師的一件舊衣服披在他的身上,結果他馬上就變得聽話馴順。眾人隨後就把他帶到上師那裡,上師遂開始作猛修火供,而那位病人則喃喃自語道:「我身不由己地就要跳到火坑裡去。」火供進行當中,病人又大叫說:「我全身都被燒爛了。」當時,有五六個人試圖按壓住他,但怎麼按也按不住。當上師猛厲地喊「啪」字時,病人竟當場暈倒。過了很長時間,他依然昏迷不醒,當時在場的眾人都認為他已經死了,家屬也痛苦萬分。而當火供結束、上師收坐以後,對病人的身體又作了沐浴加持,接著就大喊他的名字,並呼喚他醒來。剛喊了一遍,他就像從夢中驚醒一樣從地上站了起來……
諸如此類的事情實在舉不勝舉,但凡著魔之人,經過上師的加持後,個個都得痊癒,此乃眾人親睹之事實。
四十二歲時,蔣揚欽哲旺波仁波切某日對他說道:「你自己憑藉無比堅定之信心,終於將零散續部結集完畢且已刻板印行,此舉對佛法特別是金剛密乘佛法帶來的利益將永不會損耗。」仁波切即如是對他撒下讚歎之鮮花,並奏出讚頌之妙音。後來,他又來到嘎莫達倉寂靜聖地,開始了遠離一切散亂憒鬧的精進實修。這塊名為嘎莫達倉的地方,具足一切聖地所應具備之特點,諸如鮮花盛開、森林茂密等,非常適合苦行者閉關實修。在尊者四十六歲那年,他的一位七十三歲的上師已臨近圓寂,那時,他才離開這塊寶地前往宗薩寺,一者為探望上師,一者想祈請上師長久住世。
儘管尊者非常想見上師,但由於某些位高權重之人從中作梗,故他一直也未能在恩師圓寂之前再親見他老人家一眼。事後,他無限感傷地慨歎道:「悲哉佛法明日落西山,此處已為暗夜所籠罩,病入膏肓者無人醫治,遭醫生捨棄徒歎可憐。」當時,他就這樣在極度痛苦的心情中默默等待,幾天中滴水未進、粒米未嚐。不久,上師示現涅槃、離開人間,為圓滿其意趣,他便開始廣作各種法供養。
四十七歲時,他再次來到嘎莫達倉,當其時,德格國王與大臣正因內訌而打得不可開交,眾多僧人與信眾也自覺不自覺地捲入其中。耳聞目睹此情此景,他便離開實修靜地,投入到救護有情免遭生命、財產受到威脅、損害的行動中。為了懺清眾人在爭鬥過程中所造下的惡業,他廣泛發動人們念誦金剛薩埵百字明,以千百萬遍的數目力求懺淨罪業。
一直到五十一歲之前,他基本上都是待在一處名為楞則齋的靜地刻苦修行。五十一歲時,西藏、安多、康區等地的很多大智者紛紛來到尊者面前求教,他則向他們一一傳授了眾多續部及《俱舍論》等自己作過注釋的經論,以及嘎當派教法、本師傳等佛法內容。從那以後,十二年中他都安住在楞則齋靜地足不出戶地一門專修,其精進程度實在令人感佩不已。遠離了人世間的一切繁華與喧鬧後,他將全部精力都放在了顯密教法的修證上。
總而言之,尊者用一生的光陰將自身的聞思修行徹底究竟圓滿;而他利益眾生的主要方式則是講、辯、著這智者所為的三大事業;同時,他所攝受的弟子也有無量數之多。他全部的生命都是在弘法利生及講經說法中度過的,的確堪稱為諸佛菩薩化現的高僧大德之典範。
有一年,他發心建造了一尊非常精美的彌勒菩薩銅像,將之放置在艾汪寺的大殿中後,他對僧眾們說:「此佛像對整個佛教事業的興盛會帶來非常不錯的緣起,同時它也是我這一生中修造的最後一尊佛像。希望有緣信眾能不間斷地在此像前長年供燈,別的供養品也最好能長備不斷。面對如此殊勝的對境,大家還應多多祈禱、發願。」
木虎年(1914年)尊者六十八歲時,他開始示現身體有病之症狀,當時有很多人都在為他大作佛事。也就在那一年,於智慧境界中,他得知一位當年死去的人因享用信財及誹謗上師等惡業感召,以致在中陰身階段中感受了無量痛苦,最終又墮入惡趣繼續感受無邊苦痛。知悉了此種情況後,他便向眾人毫無隱瞞地講述了自己智慧境界中的種種見聞。他的一名親戚恰好也於那一年不幸死去,而且死後直墮惡趣,尊者了知後就對身邊人說:「我要親自前去救度他們,除此以外再無更好的辦法。」親友及對他深具信心者聞聽之後都竭力勸請他萬勿如此行事,千萬不要示現涅槃。儘管他們苦苦哀求,但尊者卻並未答應,並且說:「墮入惡趣者中有些人曾在我面前聽過法,他們若長時間深陷惡趣而不得出,那就太可憐了。現在我應前往他們所在的世界,否則就幫不了他們任何忙。雖說我的壽數尚未窮盡,但現在已是不得不離開的時候了。」眾人聽罷個個淚流滿面,當他們一次次哽咽難言地再三祈禱上師不要離開自己、不要離開人間時,他依然予以了斷然拒絕。他還趁此機會開示眾人道:「積際必盡,合久必分,堆際必倒,生際必死,此乃決定不變之定律!諸位應對此生起強烈的厭離心,這一點至關重要。我死之後,五天或七天之內不要妄動我的肉身。」言畢,他即開始入定,一句話也不再說,臉上則呈現出淡淡的一絲笑意。這種狀況一直持續了兩天。
當年的二月三十日,蔣揚洛德旺波尊者以身體如如不動之態勢安然入定,並最終安詳圓寂。當時,大地上散發出濃濃的奇異妙香;天空則被彩虹所環繞。人們遵守尊者的遺言不敢觸動他的身體,結果五天以後,他的軀體就縮小到能被放置在一隻小盤子中,這是成千上萬人所共同目睹的事實。等到舉行荼毗大典時,木料全都自然燃燒起來,而彩雲也遍滿舉行典禮之地的上空。有些人在很遠的地方就看到了這些彩雲,當然也有一些人就在近旁卻視而不見。當他的色身融入法界以後,許多受過法恩、得到過法益的弟子都難過得潸然淚下;而有些富有遠見之人當時就憂心忡忡地說:「佛教的日頭已落入西山了,屬於鬼神的貓頭鷹們會不會發出狂喜的鳴叫呢?」
尊者圓寂之後,一些智者將他留給世人的寶典當作後人值得依止的怙主,並因而大量刻板印行,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現在。因此我們可以毫不誇張地說:雖然這位大善知識已離開我們多年,但他從悲心中散發出的智慧光芒將永遠閃爍在眾生的浩浩心海中。
著者作於色達喇榮
西元二○○三年五月二十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