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那呼圖克圖(1865 - 1936)
諾那活佛,為甯瑪派轉世活佛,其傳承為寧瑪派教傳三十二代祖、心印傳承第五代祖,達隆噶舉〈噶舉派,即俗稱之白教〉第三十二代傳承。其根本上師為親得金剛薩埵灌頂,集一切傳承於一身的貝雅達賴喇嘛。活佛亦為大陸西康地區之政、教領袖。曾受德格宗薩寺的蔣揚欽哲旺波和蔣貢康楚二位尊者,授記為掘取伏藏者,與諾那上師一同參學的吉忠活佛為伏藏主。後來於蓮師的聖地貝瑪墎,葛朗靈湖中取出蓮師的伏藏。
後因戰亂的關係,諾那活佛於一九二四年時由海路抵達上海,展開於漢地弘傳藏密無上密法的歲月。活佛傳法時總勸人務必要嚴持戒律、發菩提心、多注重心性,勿執著於表面外相、或是勸人修持切勿追求速成及神通。他老人家弘揚密法總以漢人的觀點及根機來弘傳。對於流傳漢地的淨土、禪宗、天臺等大乘諸宗,以及高僧大德全無門戶之見,隨緣讚歎。他的修證德行、愛國之心亦為當時政府及教界僧俗所推崇,如:九世班禪活佛、太虛大師、朱子橋等高僧居士。尤其,太虛大師更于一九三三年聘請諾那活佛為「中國佛學會」名譽會長。
活佛除弘傳寧瑪派及噶舉派密法外,更著重無相密的弘揚,他曾說:「金剛經所說的正是大密宗的境界。」
諾那活佛的法嗣弟子中,較為人知的就是 吳潤江上師、王家齊上師、劉銳之上師、浙江南天目山的法海喇嘛等人。
而 陳健民上師亦曾在活佛處受法學密。其在傳法嗣遍及全球。如臺灣的智敏、慧華上師、黃念祖上師、佛日上師、佛福上師、佛來上師、佛蓮上師等皆為活佛的再傳法嗣。
而其後裔傳人更是桃李滿天下,如西蓮等後裔傳人。
諾那活佛於一九三五年返回西康,一九三六年五月十二日圓寂,圓寂後肉身縮小,荼毗後其心臟中化出金剛杵,其舍利塔建於江西省廬山小天池,為祖師生前選定。
諾那活佛於民國二十五年(一九三六)五月在甘孜圓寂,世壽72歲,中央政府頒封為「普佑護國法師」,其遺骨由韓大載居士撿拾送至江西廬山,建塔供養。民國二十六年(一九三七年),貢噶呼圖克圖專程至江西廬山,為 諾那活佛的靈骨塔及蓮師殿裝臟開光。
諾那塔位於小天池之巔,高21米,白色,俗稱喇嘛塔,為西康大活佛 諾那•呼圖克圖的舍利塔。
1936年荼毗後心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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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
節錄自 陳健民上師《佛教禪定實修體系》導言章內之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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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陳先生提到曾在唐朝盛極一時的唐密,因為只限於在宮廷內流傳,所以很快就消失了。現在中國漢地流傳的,都是藏傳佛教的金剛乘。經此簡要的解釋,陳先生接著開恩地告訴我們一些關於他密乘上師們的事情。
當我在中學任教兼秘書工作時,我遇到了一位格魯派的老師——大敬法師(譯按:時為一九三三--一九三四年)。依照他的傳承,他的教導著重在嚴守戒律及四加行。因為住在家中無法修習此等,所以我就住到了我師傅的寺廟裡去。約莫二、三年的時間,我圓滿了前三個加行——十萬個大禮拜,十萬遍的皈依發心以及十萬遍的懺罪百字明。我每天清晨三點就起床修法,一直修到九點,那是該去教書的時刻了。第四項加行是供曼達十萬遍,在那兒我沒有足夠的時間完成。在那寺廟裡,我只做完一萬遍的獻曼達。到現在我仍然努力於修補此項以達圓滿(當然即使獻曼達還沒有圓滿修完,通常可以像陳先生一樣,同時進修其他更高深的法)。由於當年所立下的此等良好基礎,使我日後的學法至今皆沒有障礙。
我的師傅(大敬法師)聽說有一位寧瑪派的大修行人住在江西省,就是 諾那呼圖克圖。他放棄了西藏政府的官職,過著隱士般的生活。當大敬法師去見他時,他知道來者看似謙卑,其實內心很驕傲,因為他的弟子廣佈中國各地。我想 諾那呼圖克圖一定有傳他一些法,可是他回來後,對我們卻是隻字不提,不把這些教法傳給我們。
我知道由 大敬法師處,學不到更多的教法,因此就決定親自去見 諾那呼圖克圖。並且不顧家中的困難真的做了。在我帶著一些錢離開以後,我太太去向 大敬法師哭訴,說家中缺錢。但我認為應該暫時拋置這類世間的顧慮,而把跟隨 諾那上師學法視為第一要務。我隨侍 諾那上師時,他傳了我許多法,包括阿底瑜伽的大手印,還有大圓滿。 諾那上師通常能預告將來的事情。他預言我會有個女兒,要我恢復正淫及吃葷。他也教導我要學禪,因為禪的悟境很深邃。
從 諾那上師的關房返家以後,我對於「因緣法亦空」及「惡行也含空性」的道理頗有疑惑,於是便利用學校放春假的三天時間(譯按:時為一九三五年),把自己關在學校宿舍內(譯按:時在長沙高中任教),不飲食,也不出房門大小便,起坐唯思空性之理,再依師訣習定。在第三天早晨,我突然看到南天竺(印度)的鐵塔,這是金剛薩埵的隱境,龍樹菩薩由此塔取出《大日經》及《金剛頂經》,並得到金剛薩埵的親自傳授。此時我得到了個決定見——「整個都是的,沒有二話說」。從此我對於真理(譯按:空性之理)再無任何疑惑。這是有點證到了正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