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尊者成天黑沉著臉,眾人稱之為“黑臉朗日塘巴”。
有弟子勸他不要老是沉著臉,尊者卻說:
“想到輪回中的痛苦,三界之內沒有一個安樂之地,沒有一個歡喜之處,我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
華智仁波切曾說:
“如果要觀想修輪回痛苦,應該像朗日塘巴那樣,時時刻刻觀想輪回過患,從內心深處生起對輪回的無比厭離。”
益西彭措堪布講授《走向解脫——別解脫戒品》中說:
“如果沒有出離心,就不可能會有自始至終都全心全意皈依三寶的決心,得不到大士和中士的皈依戒,甚至只是一種盲從的行為而已。”
索達吉堪布在講授《勝利道歌》中說:
“欲想盡早獲得正等覺佛果,必須修學無上的大圓滿法門;而大圓滿依靠什麼來成就呢?發大乘菩提心;此又須要依靠什麼呢?出離心”
出離心對於一個學佛的人來說是無比重要的,也是整個佛教的基礎,如果沒有出離心的話,即使小乘的果位也不可能獲得。
可是有很多師兄就是難以生起真正的出離心,那麼如何才能生起出離心呢?
索達吉堪布說:
“輪回是痛苦的大蘊聚,若能深刻了知其痛苦本性,必然會生起怖畏與出離之心。”
故此,只有真正對輪回的殘忍有一個清楚的、切身的明了,才有可能生起真正的出離心。
在《大圓前行》《菩提道次第》等等著作中已經廣泛的論述了輪回的苦痛。
但是,如果沒有切身的感覺,好像始終那些痛苦畢竟離我們還遠。
有很多師兄都知道輪回是痛苦的,但是還是生不起出離心,這個問題的關鍵就在於:只是泛泛知道輪回是痛苦的還不夠,關鍵是知道他痛苦到什麼程度。只有在痛苦的程度上有一個明確的認識,才是能生起出離心的關鍵所在。
在此,末學主要依據《中觀四百論》為綱要,從列舉實例切身比量的角度、力求從程度上來談談輪回的真相。
凌遲的執行者通常需要極其高超的技術,所以一般這個職業都是世襲。
這個極其精致的刑罰要求受刑者必須受滿三千三百五十七刀,如果受刑人在沒有受滿這些刀數之前死去,那麼這個劊子手就要受到嚴重的責罰。
而通常這個慘烈的刑罰需要持續整整幾天幾夜受刑人才能得到盼望已久的死亡。
蒙著臉的劊子手來到了受刑人的面前,他不能讓受刑人看到他的臉孔,劊子手的技術十分高超,首先他會嫻熟的切割受刑人四肢和軀干上的肌肉,每切割十刀,就要停下來吆喝一聲,目的主要有兩個:一個是可以拖延時間,以便讓受刑人感覺更大的痛苦和煎熬;另一個是可以讓受刑人極度痛苦和恐懼的精神更加清醒,以便能更清楚的承受凌遲的感受。
每一千刀就會裝滿一個大盤子,整整好好,不多不少。
另一邊有專人記數,如果刀數有差錯,這個劊子手就慘了,所以他一定要做的很認真。
當他整整切割了三千刀的時候,受刑人的四肢和軀干已經沒有肉了,只剩下雪白的骨頭,上面整齊的耷拉著一條一條的筋,血淋淋的筋和雪白的骨頭,受刑人清晰可見的、完全裸露在外面的、胸腹腔的內髒歷歷如掛,還有那受刑人依然轉動著的眼珠。
他始終清楚的看到和感覺到自己的每一塊血肉離開自己身體的過程,不知道在這漫長的數日數夜裡,他是怎麼度過的?
接下來的二百五十七刀就開始削割受刑人的頭面。
首先從後腦勺開始,受刑人能夠清楚的聽到利刃刮頭骨的“嘎吱”聲音。
慢慢的切割由後腦到了前面,耳朵要整整十五刀才可以切割完成,但是整個過程中,受刑人的眼睛不能有損壞,因為監刑官要能始終清楚的看到受刑人的眼睛還能轉動,這樣劊子手才不會被處罰。
只剩下最後削割內髒的一百刀了,與以前不同的是,這一百刀劊子手不會像以前那樣緩慢,因為對削割內髒來說,慢了受刑人會先死去。
只見刀光翻飛,血肉四濺,旁邊記數的人都已經跟不上劊子手的刀速。
很快的九十九刀完成了,剩下最後一刀的時候,劊子手要停一停,因為他還要監刑官來看一看受刑人還在跳動的心髒,在監刑官滿意的點頭之後,劊子手才割下這美其名曰“蜻蜓點水”的最後一刀。
如此殘酷的一幕不是小說,歷史上無數的著名人物都曾經親身領教過這種刑罰,比如太平天國著名將領石達開父子,明代抗清將領袁崇煥等有血有肉的真實人物,都曾經親身經歷過。
而這些讓人想都不敢想的痛苦與地獄的痛苦相比,百分不及一,千分不及一,百千萬億分亦不及其一……
再來看看餓鬼道的情況。
索達吉堪布在《親友書略釋》中說:
“餓鬼種類很多。有些餓鬼,口又細又小,如同小小的針孔,它的腹部龐大得如同一座山丘,因此,它們往往都是吃不進任何東西,即使稍微吃到一點兒,也無法滿足大如山丘的腹部。
無奈,他們只好經常受著飢渴交煎的痛苦。
雖然有時他們會得到一些不淨糞之類的東西,但仍然沒有自由自在享受的權力,經常與其它餓鬼爭奪。
《普賢上師言教》中亦講過:
有些餓鬼不用說得到水等,就是連水的名字,十二年中都從未聽過:一個餓鬼告訴哲達日尊者:"我流浪到此雖然已十二年了,但只有一次一位清淨比丘丟棄鼻涕時,我們這麼多餓鬼集聚爭奪才獲得一點點,除此以外,什麼也沒有得到,而且我自己在爭搶鼻涕時,被其它的餓鬼打得遍體鱗傷。"這些餓鬼,即使有一點點飲食,都聚集一起爭奪不休,在這個過程當中感受很大的痛苦。
……有些餓鬼眾生,瘦骨嶙峋,整個身體就如同燒焦的枯樹一樣,只剩下了皮包骨,沒有一點血肉,皮膚松馳,猶如一件衣服,它們活也活不成,死也死不了,非常地可憐,以業力未盡一直都須感受這樣的痛苦。
很多餓鬼均是赤體形像,身形醜惡,他們的心也同樣不清淨,經常生起惡念,傷害眾生,見到有情歡樂或在行持佛法,便想前去作害。
他們有一定的能力,比如現在我們得的不少病都是他們引起的,但佛弟子有病時不要對他們生嗔心,念猛咒來降伏,使他們苦上加苦,應該念一些觀音心咒,這對自己和他們都有利益。
由於業力顯現,每天晚上他們口裡燃火,非常痛苦。
火光引來很多飛蛾,被他們當成唯一的食物吞了下去。
有些沒有福報的餓鬼連膿血等不淨物也是無法得到,稍有福報的餓鬼才能少少得到一些。還有些餓鬼所食用的,是一類病人所生腫瘤裡流出的膿和血,以及一些不淨水,除此以外沒有可以食用的。
法王如意寶在新加坡時,有一次流鼻血,上師讓侍者立即將血與糌巴和合作成食子,扔到大海裡,為那些沉在海洋裡的餓鬼眾生作回向。
藏地的很多高僧大德,身上出些血或者出一些膿時,都馬上以糌巴和合作成食子,念咒加持後布施餓鬼。
尤其是作成強哇(一種布施用的食子)是最好的,因為強哇的形狀,很多餓鬼可以直接享用。
所以,我希望你們以後哪怕是倒一些洗臉水時,也應該念一些觀音心咒,這樣可以利益很多餓鬼。
還有一些餓鬼,因其業力顯現,夏天時,清涼的月光變成了逼人的熱浪,冬天裡,溫暖的太陽卻會放出徹骨寒光。這情形與我們人間完全相反。
他們又望見在很遠的地方,樹上掛滿了累累的果實,由於飢渴難當,很想前去飽餐一頓,強烈的欲望驅使他們拖著難以支撐的大腹,蹣跚而去,哪知剛到樹前,果實等已不復存在,只余下了可做燒火用的枯枝,此時內心是無限的凄苦。
果子是吃不到了,去喝點水吧,但當他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好不容易來到江邊,欲飲個痛快時,江水剎那干涸無遺,唯剩下漫漫的黃沙,美好的願望如同肥皂泡一樣破滅了,無可奈何!”
在來看看畜生道的痛苦
法王如意寶在《不要再殺生了!》一文中有如是的細致描述:
“人的痛苦莫過於被判死刑,死囚雖然精神上的折磨比較嚴重,但肉體上的痛苦相對來說比較輕微,持續世間較短暫。藏地牧區的牛羊被運往成都、蘭州等很遠的地方,一路上要經歷數次死亡般的痛苦。從牧區到漢地要兩三天世間,到了市場又要等兩三天,進了屠宰廠又要等七八天。為保證牛不消瘦而不讓牛反芻,人們就狠心地用釘子把牛的上下頜釘住,有的就把牛下頜刺穿,把牛舌頭從中間拉出來,十幾天裡,它們吃不到一根草,喝不到一滴水,以至於在運輸途中看見路邊的小河時,渴極了的牛會不顧一切地跳下正在疾馳的卡車,將腿和肋骨都摔斷了。而且一路上車子顛簸抖動,車上的牛非常害怕,全身的力氣都用在四個蹄子上,幾天下來,牛蹄子都折斷脫落了。至於羊就像口袋一樣地被倒掛在車廂外面,任憑風吹日曬雨淋,所感受的痛苦就像地獄和餓鬼的痛苦一樣,是難以想像的。然而能死在運輸途中還是幸運的,因為更恐怖的事情還在後面。
到了屠宰廠,那些被折磨了五六天的牛羊被關在黑暗肮髒的牛棚裡,又飢又渴地熬過七八天,最後,它們被趕過一條又窄又深的通道,到了屠宰車間門口,聽到裡面屠殺機器的響聲、同伴們的慘叫聲、掙扎聲,看見充滿血腥的地獄場面,它們全都嚇得身體顫抖,眼淚流出,拼命想往回逃,但已經來不及了。它們的角上已經拴上了繩子,雖然拼命掙扎,但還是被機器拖了進去。
有的則用鐵钎將牛的眼睛刺瞎,再往屠宰車間趕。牛剛進去,一只大鐵鉗就夾住了牛的後腿,將牛倒吊起來,隨著傳送帶運進去,用刀割開喉管及血管,熱血從空中灑下來,牛在半空中垂死掙扎,胃裡的東西都從喉嚨裡倒了出來。傳送帶再進一步,牛被活生生地剝皮,開膛取內髒。稍有慈悲心的人看到這些都會痛徹心肺。
還有一種閉氣殺牛的方法,就是用繩子綁住牛的口鼻,不讓它呼吸,這樣,牛要經過近半個小時才會窒息而死。這種方法非常野蠻殘忍。”
看完了上面的描述可能有的人認為有些畜生道的慘烈要比餓鬼道的要強,但是為什麼三惡道的排名中是地獄、餓鬼、畜生呢?
在《親友書略釋》中還有一段令人不寒而栗的描述
“如上所說,餓鬼感受各種難以忍受的痛苦,但到底需要受多長時間的痛苦呢?
《俱舍論》中說:
以人間一月為一天,需感受如此五百年,也即是人間一萬五千年的痛苦。
但有的經論中說為人間一萬年是餓鬼壽命,也有說五千年的,也有些餓鬼的壽命更為短暫。
但不論是一萬年,還是五千年,這種飢渴之苦確實極難忍受,我們吃飯稍微晚一點兒,即頗感難受,一旦真正轉入餓鬼中,幾百年,幾千年得不到一點飲食,不死不活是多麼難熬。
我們贍部洲人,一般七、八天不吃飯就會餓死,而餓鬼那麼長的時間內忍受飢渴,卻又偏能"萬壽無疆",這即是業力系縛的結果。
因為生前對貧苦眾生不肯施舍,非常慳貪的原因所致。
我們耳中聽聞了輪回痛苦,如果在自己心中感到有些執著,有些恐懼,說明你的修行已有所進步,對輪回有一些出離心。
如果雖然聽聞了這麼長時間輪回痛苦,卻還是一點兒也不在乎,則你的解脫怕是沒有多大希望了。”
雖然畜生道的痛苦有時候給人的感覺是更加殘酷。
但是這只是一時的,以死亡為終結。
但是餓鬼道那漫長無期的、讓人絕望的痛苦是更加讓人不能忍受的。
當一邊面對綿綿無盡的痛苦,一邊只能絕望於對漫漫無期的解脫,那是怎麼樣一種境界呢?——永無出期的痛苦和折磨。
千百年為一天,是什麼概念?
親眼目睹秦始皇統一六國的餓鬼,直到布什占領伊拉克時恐怕也只是他萬壽無疆的生命之中的幾天而已。
而地獄更是集中了所有慘烈與絕望於一身,他不但有人類永遠都無法想像的殘忍,還有人類更加無法想像的遙遙無期的絕望!
“他們受痛苦的時間相當漫長,總的來說,需經過百俱胝年等時間,但因為有情業力有深淺之別,因此每個地獄中有情有不同壽命,比如復活地獄中有情壽命:
人間五十年,為四天王天的一天,此天五百年為復活地獄一天,在復活地獄需感受五百年的痛苦,也就是人間人一萬六千二百億年,然後才可以從此獄得到解脫。
解脫的時間,必須是他的惡業力盡後。
比如監獄中的囚犯,他的服刑期滿才能被釋放,同樣,地獄眾生的業力何時滅盡,那時方能得到自由。如果業力還未報盡,則想舍棄身命是不可能的,會一直不停地在地獄中流轉。
”為什麼說“假如凡夫亦能如聖者一樣現量了知三有一切生死諸苦,則於了知之剎那,身心無法承受而崩潰毀滅。”
“如諸佛照見,諸業之果報,若凡夫亦知,剎那即昏厥。”
我不能想像,也不敢想像。但是我可以肯定的說,如果真能如實知道的話,我們就沒有辦法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一刻,哪怕是一瞬間都不能。
我的一個小乘修行上很有成就的師兄告訴我說:
“證悟三果的人,必須出家,在這個世界上一刻都待不下去,在這個世間生活他就感覺像是在油鍋裡一樣。”
不要以為惡道離我們還遠,如是猛厲的痛苦我們每個人過去都曾親身經品嘗過,而且只要我們一天沒有解脫,只要我們還在輪回當中,在可以預見的將來,我們肯定還有的是機會可以去親身品嘗。
正如慈誠羅珠堪布說的:
“如果我們再不修行,還將無邊無際地走,等待我們的道路是崎嶇而漫長的,有的時候是黑暗,有的時候是一點點光明,大約百分之八九十的時間是黑暗,只有百分之十幾是光明。
光明裡還有光明中的不光明。
所以,光明在輪回裡是極為稀有的,如果繼續痴迷,就會這樣無窮無盡地走下去。所以,一定要珍惜這個機會”
也許有的人說了:怕什麼,佛法無邊嘛,佛經上說,到了地獄裡面只要能念上一聲佛號就能立刻解脫。
我有地獄免疫,哈哈。我曾經聽過一個真實的故事,有一個學淨土的居士到他老家去,看到了自己的老家的一個長輩——一個慈祥的老太太,向她講說佛法她也非常感興趣,這個居士非常高興,於是對她說:“你念佛吧”老太太欣然應允。
但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發生了,這個平常口齒伶俐的老太太居然就是張口結舌,無論如何也不能念出簡單的“阿彌陀佛”四個字,無論怎麼都不行,但是要說別的話就一點問題都沒有。
可以試想一下,有人連坐在自己家的熱炕頭上都念不出一句佛來,當身入地獄的時候,當不可思議的苦毒逼身的時候,你真的有把握能念出來嗎?
《大圓滿前行引導文》:
“由於不斷悲慘地喊著阿啾啾而稱為阿啾啾地獄;阿啾啾的聲音也間斷了,只能發出嘆息的呼呼聲,稱為呼呼地獄;……將此地獄眾生的身體與火燃為一體,感受強烈的痛苦,只能聽到他們大聲嚎叫的聲音而看不見他們的身體,他們不斷生起想解脫的念頭,卻沒有解脫的時候。”到底南瞻部洲為業力之地啊。
我們總是那麼容易忘記痛苦,只要有些許的安樂就迫不及待的認為這就是生活的本質。
就像鄭智化的《水手》裡面唱的那樣:
“總是拿著微不足道的成就來騙自己,總是莫名其妙的感到一身的空虛,總是靠一點酒精的麻醉才能夠睡去……”人類總是那麼容易自我欺騙,因為只有依靠不斷的自我欺騙,人類才能在無可奈何的現實中生存下去。魔鬼731的故事只是發生在幾十年前,國人擺脫了戰亂的痛苦和運動的驚魂才多少年呢?即使是現在,世界各地風煙四起,每天都有無數的人慘死,只是在國內人們才剛剛過上了十幾年的安寧生活、就很容易讓人以為:實際上生活就是這個樣子才是真實的。
而如果大家放眼世界的話,就會知道,痛苦從來沒有遠離人類。
於此三界輪回大苦海,畢竟無有邊際;愚昧的凡夫異生沉溺於此生死苦海中,有什麼理由不生畏懼呢?
輪回是痛苦的大蘊聚,若能深刻了知其痛苦本性,必然會生起怖畏與出離之心。已了達苦諦的佛陀與聖者們,在諸多經論中將三界輪回比喻成苦海,這個輪回大苦海的空間無有邊際,時間無有始終。
無明、我慢與愛所生的三十六種煩惱愛結毒蛇,常見斷見的六十二種惡見羅剎,此等見思煩惱賊遍布三界,並不停地攪動生死苦流,使諸有情如水車一樣旋復不停,飽受無有自在的痛苦折磨。
三苦瀑流波濤之聲,恆時充滿著輪回苦海,眾生無始以來,沉溺於這樣的恐怖苦海中,有何理由不生怖畏而尋求出離呢?
假若站在藍幽幽的大海邊上,或沉沒在淺海之中,有情尚會畏懼,更何況無邊無際的苦海,理應見而生畏,毫不猶疑地出離。
譬如說,以前有一個名為“惹哈德達”的仙人,他具足眼等五通,有一天他想看器世間的邊際,於是運起神足通,一步跨越一個四洲世界的須彌山頂,如是奔走不息,結果未見邊際即死在半途中。
同樣,整個輪回無有邊際,凡夫眾生陷在其中,死死生生,永遠不可能自動到達邊際。
月稱菩薩言:
“血淚滉漾聚,老死波濤蕩,無邊苦海中,沉溺何不畏?”無邊輪回苦海中,海水純為有情痛苦的血淚聚成,生老病死的波濤喧天,沉溺於如是怖畏境中,眾生為何還不生畏懼而尋求脫離呢?”
索達吉堪布《親友書略釋》:
“縱使烈火燃頭上,遍身衣服焰皆通,
此苦無暇能除拂,無生住想涅盤中。
三界猶如火宅,無有安身之處,六道輪回猶如火坑,充滿痛苦,如果不對治煩惱,會永遠在無邊際的輪回中流轉。斷除痛苦,必須把握今生,不能拖延時間,一切萬法皆為無常,何時去到後世,自己無法決定,況且後世再能否得到此暇滿人身,誰也不敢保證。
所以,從現在起就應不懈地修持正法,對治煩惱。一般來說,如果我們頭上或身上著火,我們肯定會立即將之撲滅,不會耽擱須臾。
對治這一點輕苦,我們尚且不容稍緩,那麼,要除去整個輪回的痛苦,更加要馬不停蹄地用功,即使現在我們頭上烈火燃燒,遍身衣服亦皆燒燃,痛苦難忍之中一想到輪回中的廣大痛苦,恐怕就根本沒有空閑時間想要去除滅此火了,我們必定會精勤修持正法,力求斷除輪回之根,趣入無生、住、想的涅盤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