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西彭措大堪布開示:
五、大恩上師法王如意寶全集有什麼特色?
因為法王是聖者佛菩薩的示現,所作開示都是本來智慧的流露。法王晚年時曾在大眾面前說過:「寫作時不需要去查閱其他典籍,也不用思前想後、東拼西湊,而是境界中自然顯現出來的,寫完後也不必校對,甚至不用去管有沒有錯別字。現在年老時再翻閱早年的著作,不論是詞句、文法還是意義都沒有什麼問題。」
法王還有一次曾說:「我年輕時寫的這些道歌和米拉日巴尊者、夏嘎巴尊者的道歌很相似。都未夾雜任何分別尋伺,也不經任何勤作,而是智慧中自然的流露,並且一筆揮就而成。如果全部記錄下來的話,一次性可以寫出幾本書厚的道歌。」
上師著作,諸如所唱的證悟道歌、修法儀軌以及大圓滿的疏解等,不管是能詮句還是所詮義,將分散於各類經續的竅訣精華,彙集在了一處,沒有不必要的辯論與論述,是對佛經論典的精要概括,充滿了對消除各種煩惱障礙的竅訣性開示,簡明扼要,一語中的,並且往往包含內、外、密三層含義,不同根基的人都會獲得相應的啟迪。
這和全知麥彭仁波切的著作極其相似。因為法王從小就祈禱文殊菩薩,並且深信文殊菩薩和全知麥彭仁波切無二無別,每當提及全知麥彭仁波切時,法王都尊稱為喇嘛(上師)仁波切,並且在十五歲時,正是祈禱了全知麥彭仁波切和研讀了全知麥彭仁波切作的《大圓滿直指心性》後,圓滿證悟的。因此師徒心心相印,以此世俗的緣起力,法王上師的著作也顯現為與全知的著作一樣的特色。
法王上師的很多著作是開取的伏藏品,也就是說,這些著作是當年蓮花生大師特意為我們這個時代的眾生所作,並囑咐弟子化身為現代的上師開取出來的伏藏品。法王上師當年即是蓮花生大師的心子多傑登炯(降魔金剛)大師,所以法王上師是應我們的機緣而出世的,我們是當機者,所以如果用心去學,會獲益很大,進步自然也會很快。
對於不同根基的弟子,法王給以與其相應的開示。現代人生活節奏快、壓力大,較長的儀規對於長期堅持日常學修比較困難,所以著作中很多修法儀軌特別簡明扼要,契合當今時代修行人的根器、意樂,比如現在大眾普遍修持的《金剛薩埵修法儀軌•如意寶珠》、《上師瑜伽》等。法王在開取《蓮師猛修儀軌》伏藏時,在伏藏地共發現九函殊勝的伏藏品,但法王在智慧的境界中自然選取了其中較短的《蓮師猛修儀軌》伏藏。
法王上師著作中所有的伏藏法門都有具四種作用的特色,即聖教不會消失、竅訣教言不會攙雜、加持不會衰弱以及縮短傳承之鏈。
第一,佛語教言像集市中已被加工過的牛奶般受到攙雜,許多古時侯傳講的法門已經消失,但這些法門再以伏藏形式重現在如今這個時代,對於維繫聖教並讓人們有緣得到這些法門很有助益。
第二,來自具有「溫熱氣息」源泉的清新正法,沒有經過漫長傳承中各色人物之手,確保了竅訣教言的真實性。因為法藏未受攙雜,故而是修持之速道,學修極易獲得勝妙成就。
第三,教法的純正性和真實性確保它們具有全然具足的加持力。
第四,在這些伏藏傳承中,除了第九世紀的蓮花生大師和掘藏師法王如意寶以外,中間沒有間隔其他人。
索達吉大堪布開示
博士訪談錄(十七)
短暫的對話
上午同步翻譯完晉美彭措法王傳授的《賢愚經》,時間就已接近正午了。回到小木屋後簡單地炒了一個白菜,正準備就著糌粑吃午飯時,一個背著背包的中年人匆匆闖進了我的院子。我並不認識他,不過他卻知道我。獻上哈達後,他就開始了自我介紹。一聽才瞭解到他原來是一位研究地震的博士,此次是專門到甘孜州搞地震普查的,路過色達時自己從山下的洛若鄉走進了喇榮溝。
望著滿頭汗水的他,我忙請他先稍作休息,而當他得知我正在編輯一本《博士訪談錄》時,連水也顧不上喝,就又開始向我傾訴起自己的學佛因緣。因同事還在山下的車中等他,故他只能很短暫地大略訴說一下自身的學佛體會。但我卻以為他的見解、認識非常富有價值和意義,因此在這裡,我基本上是把他的話語完整地整理了出來,請讀者朋友們好好諦聽:
我叫圓善,出生於1964年。1980年時,我剛滿16歲,當年即以非常優異的成績考入了北京大學地質系。儘管學的是地質專業,但我最感興趣的還是哲學,記得大學四年中,每回考試,我的哲學課成績總名列全班第一。當時特別看重世界觀問題,因為它代表的是一個人對世界總的看法和認識。雖說那時也沒理出個什麼有關世界、宇宙、人生的清晰而又堅定的總體看法,但我卻總愛思考這些以當時的眼光來看似乎永遠也不可能有答案的問題。
本科學業完成後又繼續讀碩士,1987年研究生畢業後,我就留在北大工作,此時我開始經歷有限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痛苦折磨。因我來自農村,記得剛入校時,我連普通話都不會說,而今卻留在了中國最著名的高校任教,巨大的文化差異使我很長時間都無法適應工作及生活壓力。非常想贏得別人的尊重,但由於自身的種種原因,反而常常弄巧成拙,搞得自他都不滿意。
就這麼在磕磕絆絆中熬到1995年,當時我已經考取了在職博士生,這下可好,工作、讀書、家庭、小孩、分房等問題全都攪和在了一起。也就是在這種複雜、困頓的境況下,佛教不期然就闖入了我的生活軌道之中。說起最初的緣起,那還得歸因於我的夫人。在銀行工作的她曾經碰到過一次很大的挫折,而她的同事當中有一位恰是居士。那位居士朋友出於好心送給了她一本《〈金剛經〉淺釋》,結果她一看就看進去了,最終還把這本佛學小冊子推薦給我。與佛教的接觸就這樣拉開了帷幕,第一次接觸的結果便是腦海中頭一回有了無常、空性的概念,而這種概念在我以前閱覽過的所有哲學、科學體系中都難覓蹤影。受了第一次閱讀佛教讀物的鼓勵,我又找來《高僧傳》進行研讀,因為我非常想瞭解那些證悟了佛法密意、參透了無常生死、徹證了法界空性的高僧大德們,到底都是怎樣的一種光景。等把《高僧傳》看完,再與自己的生存實際一對照,我突然就明白了一個以前無論如何都發現不了的事實:他們在生死面前各個灑脫自在,而我別說坦然面對生死了,連生死的本質都不明所以。那麼這種生活、生存算不算是在渾渾噩噩、百無聊賴中虛度了呢?儘管表面看來一切都顯得那麼得風風火火,我和芸芸眾生人人都忙碌得馬不停蹄。面對一個個徹底把握住了自身本質與宇宙真義的修行者,強烈的羡慕與嚮往之情不覺油然升起。
再環顧周圍的生存現實,相信人們不難發現,絕大多數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生從何來、死向何去,我也不敢保證自己將來不會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在昏沉與絕望中與這個世界作無奈的告別。看看我身邊的那些得了癌症等各種不治之症的中科院院士們、專家教授們的人生最後表現,你會發現這些著作等身、才高八斗的各學科權威,在死亡面前幾乎沒有一個人能拿得出所謂的英雄氣概,他們的一切研究成果無一能成為自己跨越死亡的依憑。我就認識這麼一位元很著名的研究員,患了胃癌之後,他的胃已被整整切除了三分之二,整個人已完全垮了下來,每日所做的唯一一件事便是躺在病床上焦躁、不平而又極度悲觀地等待死神降臨的那一天。
“真正的學佛者實在是太自在了”,兩相對照,我不得不發出這樣的感歎。從此,我的學佛便進入了自覺自願的真實階段。記得剛開始時,對什麼叫無我相、無人相、無壽者相等概念並不是很理解,特別是在佛陀為什麼要說“我”是徹頭徹尾的空性這一點上更是煞費周章。但這些並沒有妨礙我對佛法的興趣,我隱隱約約覺得在佛法的空性正見背後,似乎就包含著《高僧傳》裡的高僧們能獲得生死自在的答案——沒有了我,哪裡還有所謂的我的生死?沒有了生,死又從何而來?不過如何才能徹底了悟無生法忍,如何才能徹見無我本面,自己當時並沒有一個明確的認識。
可能有些人會說:你自己不能完全理解的東西,為什麼要相信它呢?這豈不有些太過迷信。對此,我的看法一直很堅定:我的理解能力又有多少?我理解不了的東西難道就不能合情合理地存在嗎?到目前為止,我們人類可能連宇宙奧秘的邊際都未曾觸及,但這並不影響宇宙時空的運轉與它自身所蘊含之規律的天然存在。我們只能以一顆恭敬的心力求通曉它的秘密,而絕不能以有限的認知蔑視它的無限可能性,對待佛教的態度也應如此。瞭解是通向評價的第一步,而我正試圖全面走進佛教的新天地。略微打開的一線天窗已讓我隱隱窺見到佛法天空有可能蘊含的無限壯麗,我沒有理由不在這條道路上摸索前進。佛陀自己說過佛是真實語者、不妄語者,儘管世間有太多的人都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是一個誠實的人,但事實隨著時間的流逝總會一點一點暴露在世人面前:所謂的誠實說到底只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利益與欲望的驅動使人們離純真、離簡單、離事實的本來面目越來越遠。而我在釋迦牟尼佛的一切言辭背後,除了感受到悲天憫人的情懷與別具一格的睿智以外,一點欺騙的氣息也未曾嗅到過,並且我也實在看不出世尊有何緣由要編織一大堆謊言糊弄我們。暫時的理解困難,表明我們的認識水準可能很有限,或者我們正碰到進入一個與以往的認知領域大相徑庭的新知識空間,此時,如果你是一個勇於探索真理的科學工作者,那就應該抓住機會,在一個未知的神奇世界裡做一番搜奇覽勝的發現之旅。袖手旁觀或自以為是地故步自封,這樣做的結果只能使你與可能誕生的新發現、新突破失之交臂。像佛教這種綿延了兩千多年的精神與實修合一的體系,為何要輕率地將之打入冷宮或肆意歪曲呢?偏見的背後是否暗含著一種對真理的恐懼?——這種真理將會把我們的一切假面、對自我的一切虛妄執著、安身立命的所有精神與物質根基徹底焚毀無遺?在將“我”化為烏有時,凡夫的實有執著一定會跳出來進行激烈對抗的。朦朦朧朧中,雖說尚不清楚佛法本義,但感覺告訴我,生死自在的來源只能來自一個人對身內身外一切有形無形之障礙的超越,而這,只有在佛法的空性智慧中才能覓到。
一邊看經,一邊就試著調伏內心,結果在這一反觀內省的過程中,我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佛法不可思議的價值與魅力所在。剛開始靜心誦經時,一時間真的是妄念迭起、思緒紛飛,不念佛還好,一念立刻就心猿意馬、想東想西,有時甚至連十秒鐘的專心念佛也做不到。本想通過誦經持咒以達到心靈的平和,誰知心思反而比平時更混亂,這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呢?有一天靜坐苦想時突然悟出了一個道理:其實根本不是念佛念出了一大堆煩惱、妄想,而是這些東西原本就存留在心底,只不過在日常生活中我們大家早已覺不出它們的存在,因大家早就對這些東西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念佛恰恰給我們提供了一個反觀內心的機會,平日裡奔逐不已的心終於有了刹那的停歇,這下,那些往日已成為潛意識、已潛伏進靈魂深處、成為主宰我們起心動念的看不見的指揮官的種種心緒,終於因了念佛的契機浮出意識表層並被我們自身感知、捕捉到了。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佛法對習氣的描述確實準確有力。我們妄想、妄思的習氣的確根深蒂固,以致大多數人已意識不到它們的存在。學佛、念佛真的能讓人們意識到,自己每日裡都起了多少數不清、同時也毫無意義的念頭,而這些了無實義的想法竟構成了大多數人日常生活的全部或大部分內容。
想到這一點真是令我異常悲哀,看來我和我周圍的許多人都陷入了一種盲目、機械、功利、枯燥、無聊的生活境遇之中。
有一點經驗非常樂意在這裡提出來與大家共用,即在剛開始學佛時千萬不要抱著過分的投機心理,一定要學會堅持、學會忍耐,一定要對佛菩薩、佛法充滿信心,一定要給自己留夠充足的時間——心急還吃不了熱豆腐呢,更何況是學佛。從小學、中學到大學,如果再讀碩士、博士、博士後,一個人要花二十多年的時間用以掌握世間學問,而且如此勤學苦讀的結果也只能讓他精通一門或少數學科,那麼你又有什麼理由、權利要求佛教或佛陀瞬間就滿足你的一切願望?古人雲:書中自有黃金屋。封建時代的士大夫們為了這黃金屋拼命苦讀書,他們基本上都是把一生的光陰用在了求取功名利祿上。因此,即便你以最世俗的態度利用佛法,希望它能給自己帶來財富與運氣,你也應該把眼光放長遠一點兒。而且我相信更多的學佛人都是想從佛教中覓得了生脫死的智慧,那就把自己的學佛計畫設計得更長遠一點兒吧!碰到挫折、艱難困苦時別動不動就埋怨佛菩薩,嫌他們沒幫助自己,嫌他們白受了我們的“供養”、禮拜,這時候最需要的就是耐心與信心,《金剛經》中“是人先世罪業應墮惡道”那一段經文才應該被每一位學佛者奉為座右銘。
回顧自己的學佛歷史,雖說1995、1996年就已開始接觸佛教,但1999年之前基本未曾系統聞思修過。除了這一缺憾以外,當時存在的最大問題現在看來毫無疑問是缺乏菩提心——既不知道菩提心的重要性,也不懂得如何發起殊勝的菩提心。這一缺憾希望後來的學佛者能夠盡力避免。1999年發生了兩件對我影響很大的事,一是看了《米拉日巴尊者傳》,一是來到了五明佛學院。尊者的傳記對我啟發太大了,從此我就下定了沿著尊者的足跡一生聞思實修的決心,我真希望所有的知識份子都能看看這本傳記,相信很多人在閱讀過後會有很大的思想轉變。我感觸最深的一點就是:當你把全部身心,甚至性命都撲在探求真理、誓求佛道上時,一生了斷就不再是夢想了。而我,以及很多學佛的知識份子,我們最欠缺的恰恰就是放下一切,特別是放下我執、放下分別念的拼命苦修。看完這本書之後,我就離不開它了,從此不論到哪我都會隨身帶著這本寶書。而五明之行則決定了我今後的修行方向,並讓我找到了生生世世最可靠的依止處——法王如意寶晉美彭措上師。
記得是在那年的春節前後到的五明,剛到雪域聖境時高山反應強烈得不行,不過硬撐著還是聽了您的幾堂課。堪布,剛才您看見我時沒認出來我,但我永遠也忘不了您,因我第一次進經堂聽課時就被您抓住了——我當時頭上還帶著一頂帽子。您先說不能帶著帽子聽法、進經堂,但您馬上又補充道:“如果身體不舒服、感冒了,或者非常怕冷、不習慣,這些情況下佛經中說可以特殊開許。”這番話我會牢記一輩子的。總共只在五明呆了七天,其間拜見了法王等高僧大德,見到法王的那一刹那,心中就發下了一個誓願:從今往後,乃至證得菩提果之間,願我與一切眾生都能不離法王,都能沐浴在他老人家降下的法雨裡。當時的感覺永生難忘,就像一個孤兒在多年離散之後終於又回到了家庭的懷抱。
從五明回來就明確了今後的修學方向——人生短暫,生命無常,既如此,那就不要在佛學的汪洋大海中盲無目的地東西覽勝了,今後就把全副精力投入對甯瑪巴教法的聞思修吧。從此,我開始了系統的對甯瑪巴教法的瞭解、研究、修行過程,在這一過程中,我天天都要向法王祈禱,祈禱他老人家加持我,因為我相信一個真正的大成就者,他的慈悲一定無緣周遍。結果,他老人家真的多次出現在我的夢境中,這真令人感動萬分。當然我不會過分執著這些夢境,但法王對我的開示及鼓勵卻大大增上了我對佛法的信心,也讓我明白了什麼叫做至誠禱告,以及清淨信心的重要性。從1999年到現在,我一直堅持念誦《祈禱聖者法王如意寶》之念誦文,還有《勝利道歌》等金剛句,這樣做的結果便是世間與出世間的智慧都得到了增長。
1999年下半年,我參加了國家的地震考察團出訪國外;2001年我又到某國做訪問學者,其間,除了《米拉日巴尊者傳》外,我又多帶了一本寶典——《定解寶燈論》。堪布您翻譯的這本論著,剛開始時我怎麼看也看不懂,覺得簡直比天書還難讀,但我依然沒有輕易放棄閱讀、理解它的打算,我還是堅持祈禱法王、您與麥彭尊者,希望能理解緣起性空的究竟含義。結果某天在開車回家時,無意間看到了天邊的一輪彩虹,猛然間腦海裡就迸出“無來無去”這幾個字。趕快回家,趕緊打開《定解寶燈論》,一口氣讀完,胸中長長吐出一口氣,恍然大悟的感覺頓時油然而生。以此為契機,後來我又將此書讀過很多遍。真是一遍比一遍更殊勝,一遍比一遍更令人信心大增。讀過本書,再看《心經》、《金剛經》,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法王說佛法是絕對真理,此話真稱得上是千真萬確。世間千萬種理論,每種理論都在被後一種理論推翻、修正,唯有佛法,作為終極真理,經得起時間的百般考驗!只有我們暫時理解不了它、讀不懂它的問題,永遠也不會存在它過時與否、落後與否的問題,因為它揭示的是空性之理!千姿百態的大千世界,它唯一的來處便是虛空,唯一的去處依然是虛空,世人只注意“無”中所生出的“有”,從來就未曾關注過萬法的真正本源,因此才會被實執所困,因他們發現不了“有”背後的“無”,以及連“有”、“無”都要最終捨棄的大空性,那才是不變的唯一真理。把握住了它,也就把握住了永恆;把握住了它,也才能超越生死輪回。
窺探到了《定解寶燈論》的一點點真諦,讓我對世間法則徹底生起了厭離。想想看,如果把一生的精力都用在求取功名利祿上,那該是對生命資質的多大浪費啊!這些全都是些空中樓閣,無常一到立刻灰飛煙滅。人類所創造出的一切物質財富,無論外表多麼光鮮豔麗,都不應該成為我們生命的主人與生活的動機、目的,但可惜的是,大多數世人都成為了它們的奴隸。
發自內心地奉勸一句,不管有沒有人聆聽:請把時間抽出來一部分投入到對佛法的研習中來吧!對我個人而言,佛法帶給我的最大利益便是讓我明白了打碎我執、樹立空性正見的重要意義。這樣,我就能一步一步走向自在、走向自由、走向解脫。總有一天,我會與《高僧傳》裡的那些先行者共游舞的,我堅信!
在談話過程中,圓善博士還供養了我一首他自己寫的偈頌,內容多是對我的讚歎之句。我個人以為那裡面的文詞應屬出於恭敬心的一種誇飾,故而此處略去不用。但他的自述卻非常有內容、有價值,這才是讀者所應關注的重點。望有緣者審慎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