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人看大陸》新疆人賣糕 秤斤論兩「刀下」生意
2010/10/20 | 柯敏弘/台北
在大陸買東西是門學問,除了殺價的攻防戰相當有趣之外,計價方式、付費方式都有許多學問,並非銀貨兩訖那麼簡單,萬一搞不清楚的話,有可能「血濺街頭」!
數年前第一次去北京,我一人跑到超好逛的古玩市場潘家園。潘家園入口處聚集了很多拿著玉石兜售的新疆人,但最讓我吸睛的是一車車,由新疆人販賣的沙其瑪,它跟台灣吃到,都是麵粉做的大不相同,它全部都是由葡萄乾、栗子、核桃、杏仁、南瓜子等核果混合蜂蜜、麥芽的甜食,全部做成像小山般的一大塊;用料非常實在,看了就讓我決定非吃不可。
詢問價錢,約莫一兩7、8幾塊錢人民幣,我覺得還可以接受,老闆拿起小刀劃了一塊,在切之前,他再次跟我確認是不是要這樣的分量,我點頭說「是」;他切完之後一秤,總價大約要300塊台幣,我心頭一驚!倒不是買不起,而是沒想到那樣的分量要花上這樣的價錢,我擔心自己會不會被當凱子「砍」了?
於是我跟老闆說,「我不要那麼多,少一點可不可以?」他操著新疆腔的普通話強調,「不行不行,剛剛是你說要這麼多的,切下來了就不能不買了。」
我開始祭出哀兵政策,裝可憐說我會沒錢做公車,回不了家,但老闆說什麼就是不讓步,爭執的過程中旁人愈聚愈多,他的同夥也湊上前來,嚷嚷地叫我「付錢、付錢」,這位老闆也不停揮舞著手中的小刀,要我買了就得認帳;我沉默了好一會,心中盤算要不要拔腿就跑,但又擔心老闆會不會把我當活靶,小刀就這麼鏢射而來……
眼見情勢愈來愈緊張,衝突一觸即發,我心中不禁開始盤算:「第一次來到北京,萬一為了沒多少錢的沙其瑪,血濺街頭,進而造成新聞事件,甚至破壞了兩岸人民的情感,豈不太得不償失了嗎?」雖然中途有位好心的老伯跑出來為我說話,要老闆算我便宜一點,但我還是願意扛起責任,掏錢就掏錢吧!
說實在的,以沙其瑪用料的扎實程度,我後來還是吃得挺高興的,只不過把過程告訴朋友之後,換來的是「你被削啦」的訕笑;但俗話說得好,「就算你跌倒了,還是別忘了抓一把土起來」,從這次的事件中,我得到的教訓是,以後對於標價不夠明確,秤斤論兩的買賣,應該直接跟老闆說,「我只要買多少錢就好」,而不是先讓老闆切好了再論價錢,否則,吃虧、上當的永遠會是自己!
另外,提醒大家,甚至連大陸遊客也有被新疆人痛宰的經歷;在不少景點,常可見到成群結隊,做買賣的新疆人,據說他們都很強勢,連公安都拿他們沒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