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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明朝“倭寇”真實身份曝光:大多都是中國人假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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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明朝“倭寇”真實身份曝光:大多都是中國人假扮

亂了一百多年的日本戰國時代,無處不燃戰火,無人能得安寧,田園荒蕪,屍骨遍野。喪家野犬般的浪人、無糧可種無魚可打的流民、爛命一條的無賴,把目光投向了大海彼岸富裕而軟弱的中國,一艘艘倭船出發了!

  

明朝軍民對這些"髡頭鳥音,赤體提三尺刀"的剽悍倭寇大為恐懼,而在異國他鄉幹壞事,來自日本的倭寇也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喝口水都怕老百姓下毒。

  

1. 亂世日本太難混了!

  

看過黑澤明《七武士》的人想必都對電影中的日本浪人印象深刻:在紛亂的日本戰國時代,喪失了家主的武士們猶如喪家的野犬,徘徊在山野荒村,為了飯團就可以用生命戰鬥。

  

嘉靖年間,日本國內的情況正是《七武士》的背景年代,就像被搗翻的螞蟻窩一般混亂不堪。

  

名義上,日本有天皇,但天皇的實權早已旁落,吃穿用靠幕府養著,完全是寄人籬下的傀儡。幕府也好不到哪去,足利氏建立的室町幕府從足利義滿後,一直處於風雨飄搖中,1467年連綿十一年的應仁之亂結束後,征夷大將軍已經空有名號毫無實權,聽任有實力的權臣擺佈。

  

日本全國分為六十八國(國類似中國的州縣),其中的五十三個藩國,由大大小小一百四十二個大名佔據著。大名們強弱分明,強的佔據幾國率眾數萬,弱的占據幾個村子率眾數百,為了達到權力的頂峰,整天你爭我殺,兒子殺老子、弟弟殺哥哥都不算稀奇。當時的情況往往是:今天家臣們造反殺了主子,明天卻被鄰居的 大名殺死,後天當勝利的大名回家一看,兒子已經取代了他的位置。

  

日本進入了毫無綱常道德可言的所謂"下克上"的諸侯爭霸時代,整整亂了一百多年。戰亂中,屍骨遍野,無數人流離失所,農民無法安心下田耕種,饑荒當然隨之而來。老百姓無路可生,強壯點的當盜賊或者參加宗教組織"一揆"造反,羸弱的只有等死。

  

在倭寇的發源地,日本九州的情況怎樣呢?

  

九州是日本南部的最大島,有肥前、肥後、平戶、大隅和薩摩等諸多藩國。如同日本各地一樣,九州也是諸雄並立,空前混亂。北邊,豐前與築前的大內氏原 本是九州最強的大名,但是遭到家臣陶晴賢的政變滅亡了,而陶晴賢不久被九州之外強大的大名毛利元就所殺。毛利氏順勢進入北九洲,這就和另一個強藩--豐後 的大友氏碰上了。南邊,薩摩的島津氏和大隅的肝付氏在火拼。西邊,肥前的龍造寺氏則和少貳氏內亂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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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戰爭就有失敗者,在戰爭中失敗、喪失家主的武士成了無米下鍋的浪人,怎麼辦?因戰爭無法謀生的漁民、流民,怎麼辦?下海!做海賊!與其在陸地上饑寒而死,不如到海上去撞撞運氣。

  

除了死堥D生,發財夢也是下海的另一個重要理由。當時明朝斷絕了官方的朝貢交易,導致海盜走私團夥日漸猖獗,中國的生絲、棉布、陶瓷、藥品等,都是日本的搶手貨,日本不少富商、無賴也打起了做海賊賺取厚利的算盤。不僅僅如此,海賊的背後還有大名的資助和庇護。日本歷史學家井上清這樣定義"倭寇":"從十三世紀初開始,九州和瀨戶內海沿岸富於冒險精神的武士和名主攜帶同夥,一方面到中國和朝鮮(高麗)進行和平貿易,同時也伺機變為海盜,掠奪沿岸居民。對 方稱此為倭寇,大為恐怖。"

  

日本十九世紀著名學者佐藤信淵總結日本海賊的出處說:"從永正、大永時起,伊寧國因島、久留島、大島地方人士,飯田、大島、河野、脅屋、松島、村上、北浦各地人士,相繼渡海到海外,從事海賊勾當以富家室;並以野島領主村上圖書頭為議事之主,各集其所屬之浮浪人共三四百人,分乘大小十餘艘船,航行大 海……剽掠近海諸邑,奪取種種財物器械,以富其家……致四國、九州濱海之諸浪人、漁夫、船夫、無賴等逐漸加入其行列,因而人數日多。後來,其眾竟有八九百人或超逾千人者。"

  

在明日朝貢貿易正常的百餘年內,倭寇到中國劫掠的次數並不很多,因為日本的將軍、大名為了保護航路也進行嚴打。在嘉靖中期明日朝貢貿易中斷以後,情況才為之大變。

  

明代,從日本到中國的船,一般都是在三月到五月從平戶的"五島"或薩摩出發,經過大小琉球(沖繩島和臺灣),到達浙江、福建、廣東。當年日本遣唐使的 船隻到中國,在海上要航行幾十天甚至數月,旅途之艱難駭人聽聞,我們在中學課本熟悉的著名遣唐留學生晁衡(阿倍仲麻呂),就是因遭遇風暴死於回國的路上。

  

而到了明代,人們對季風的知識已經日漸豐富,加上船隻的製造技術有了發展,從日本出發,如果掌握好風向,只要幾天就能順利到達中國。

  

《日本圖纂》上這樣描寫當時的日本船:"日本造船與中國異……其船底尖,能破浪,不畏橫風、鬥風,行使便易,數日即至也。"至於船的大小,從能載二三十人至六七十人不等,也有能載二百餘人的大船。

  

就這樣,一群又一群的日本海賊,滿懷對財富的渴望,乘風破浪地向大海彼岸進發--富裕而軟弱的中國,就是他們的目標。

  

2. 真倭的姓名哪里去了?

  

第一次看到倭寇的明代江浙沿海居民,沒有絲毫警惕性,像看動物園猴子一樣。

  

嘉靖三十二年夏,一個普通的早晨,浙江嘉興鹽邑縣早起趕海的老百姓驚奇地發現,一艘長八九丈的海船停泊在海灘,船上有六十幾個"髡頭鳥音"的怪人,還 帶著槍刀弓矢。當地的巡海官軍百餘名圍了上去,問他們為何而來,無奈語言不通,只好搬出一張小木櫃鋪上紙,用筆交談,船上一個懂漢字的人寫道:"我們是日 本人,從本國而來,停船是因為舵壞了,想問你們借點糧食,等修好舵就走。我們不是壞人,不要逼迫我們,不然我們就和你們拼命。"

  

海邊來了好多外國人!整個縣城的人都轟動了,扶老攜幼地趕去看稀罕,當時承平已久,老百姓都指指點點嘻嘻哈哈,沒有一個知道害怕。到了黃昏,突然之 間,船上的日本人一起站起來,張弓射出燕尾利箭,把周圍的官軍全部射死。旁觀者這才知道是海賊,發一聲喊,哭爹喊娘地奔入城,趕緊關上城門開始防禦。

  

上述描寫出自嘉靖年間明人采九德的筆記《倭變事略》,采九德是浙江海寧人,耳聞目睹了許多倭寇之事並記錄成書。對於倭寇的侵擾,除了朝廷官方的記載,明代地方上不少文人都在私家著作中有所涉獵。

  

但是,倭寇雖來自日本,日本人的姓名卻很少在明朝史料上出現,大多為"二大王"、"倭酋"、"船主"之類模糊稱謂。筆者手上的資料中,能確定是"真 倭"的只有"門多郎次郎"、"四助四郎"、"稽天新四郎"、"辛五郎"、"日向彥太郎"、"和泉細屋"、"善妙"、"莊公"等寥寥數人,而且這些名字不一定確切。

  

真倭姓名少見,除了後面要提到的有中國人假冒外,還有兩個原因。

  

在近代以前,大多數日本人只有名沒有姓,有姓的只有士族以上的階層,而且全日本也沒幾個姓,如著名的源氏、平氏等皇族姓氏。一直到明治八年(1875 年),政府頒佈了強制性的《苗字必稱令》,規定了"凡國民,必須起姓",否則受罰。說來有趣,這一下,造成了日本姓氏天馬行空般地海量發展。據統計,現代 日本的姓氏數目超過了十萬,而中國十三億人,加上少數民族的姓氏,才不過一萬出頭。

  

日本的姓氏複雜,即使是日本人自己也不能非常透徹地弄明白。不過,他們的名卻簡單得多。拿日本男子來說,名多以郎、夫、雄、男等字結尾,以表示威武、英俊、忠信。而且多有表示排行的標誌,長子叫太郎,二子叫次郎、二郎,排在第十一位的就叫余一郎。上面所說的幾個知名倭寇,日向彥太郎肯定是老大,辛五郎 則是老五,善妙則是和尚的法號。

  

除了日本人姓名複雜怪異外,明代人對日本也瞭解太少,沒有語言翻譯。抓到真倭後,"赴官司訊問,言如鳥語,莫能辨也"。當時,分辨是否真倭的方法主要 是看穿著、語言以及長相。如嘉靖三十五年(1556年),倭寇侵擾上海地區,市民自發組織敢死隊數百人守城。當時正好漲潮水,倭寇不知深淺,挽著手在濠水中行動,準備連夜攻城,被潮水一夜之間淹死不少。第二天早晨,剩下的倭寇丟棄營壘從南浦逃走了。地方誌記載:"城中人見衣裾浮在水面,得六十七屍,皆受重創,頭顱腫大如鬥,口圓而小,色黝黑,知道都是真倭。"

  

真倭和從賊比例是多少?《明史》稱:"大抵真倭十之三,從者十之七。"而萬曆年間編寫《虔台倭纂》的官員謝傑甚至發出絕望的驚呼:"海濱人人皆賊,誅之不可勝誅!"

   

3.剃頭梳髻的就是日本人?錯了

  

當時一個昆山人被倭寇擄走五十幾天後逃生歸來,他向官府描述自己的所見所聞:"船上大概兩百個倭寇,有福建、溫州、臺灣、寧波人,也有幾個安徽人。其中福建人最多,占十之六七。梳著髻的日本酋只有十幾個。"兩百個倭寇中,只有十幾個真倭,明史說的"十之三"看來還誇大了。

  

元末明初的倭寇以日本人為主,但到了嘉靖年間,倭寇的主力就是中國人了。

  

對假倭的身份問題,明人鄭曉是這樣總結的:"小民迫於貪酷,困於饑寒,相率入海從之。凶徒、逸囚、罷吏、黠僧,及衣冠失職、書生不得志、群不逞者,為之奸細,為之鄉道。弱者圖飽暖旦夕,強者忿臂欲泄其怒。"一句話:三教九流,無所不包。

  

拿當時最有名的幾個倭寇首領來說:王直和徐惟學原先是私鹽販子;王直的義子王滶(毛海峰)是走私犯;徐海原是杭州虎跑寺的和尚;許棟是逃跑的犯人;蕭顯、陳東則是不得志的書生。

  

書生也做賊?沒錯。看看下面這首詩:

  

"海霧曉開合,海風森複寒。衰顏歡薄酒,老眼傲驚湍。叢市人家近,平沙客路寬。明朝睛更好,飛翠潑征鞍。"

  

這首五言律詩詞句清麗,意境恬淡,大得唐詩三昧,作者就是一個不知名的書生倭寇。采九德在《倭變事略》中記載,他曾親眼見到一夥四十餘人的倭寇中,有個善卜筮的書生,專門出謀劃策,這首詩就是倭寇撤退後他題在廟壁上的。如此文采令采九德大為感慨:"觀此四十餘賊,亦有能題詠者,則倡亂者豈真倭黨哉?"

  

對中國人冒充真倭的問題,明代史料上的記載比比皆是。比如嘉靖壬子年,倭寇初犯漳州、泉州,僅有二百人,真倭占十分之一,其餘都是福建浙江無賴之眾,頭頂剪發而椎髻向後,"髮型"和真倭並不一樣。真倭和假倭打仗的時候一同作戰,打完仗則分開吃飯睡覺。《籌海圖編》直截了當地稱:"今之海寇,動計數萬, 皆托言倭奴,而其實出於日本者不下數千,其餘皆中國之赤子無賴,孑入而附之耳。"

  

明代著名小說家馮夢龍在《喻世明言》埵魚g關於倭寇的故事,把假倭刻畫得惟妙惟肖:"原來倭寇逢著中國之人,也不盡數殺戮。其男子但是老弱,便加殺害;若是強壯的,就把來剃了頭髮,抹上油漆,假充倭子。每遇廝殺,便推他去當頭陣。官軍只要殺得一顆首級,便好領賞,平昔百姓中禿發瘌痢,尚然被他割頭請 功,況且見在戰陣上拿住,哪管真假,定然不饒的。這些剃頭的假倭子,自知左右是死,索性靠著倭勢,還有捱過幾日之理,所以一般行兇出力。那些真倭子,只等假倭擋過頭陣,自己都尾其後而出,所以官軍屢墮其計,不能取勝。"

  

禁海,罷日本朝貢,明朝這兩大舉措看似是不得已而為之,但是帶來的結果,反而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因為本鄉本土,所以倭寇在東南沿海地區擁有令人難以相信的支持。作戰時,屢屢發生看似荒唐的一幕:倭寇天時地利無所不占,如魚得水。而代表正義之師的官軍,反而不受歡迎,舉步維艱。一些平民百姓甚至直接支援倭寇,參加過抗倭戰爭的明人萬表記錄道:"杭州城歇客的店家,明知是海賊,但貪圖其厚利,任其堆貨,且為打點護送。銅錢用以鑄火銑,用鉛制子彈,用硝造火藥,用鐵制刀槍……大船護送,關津不查不問,明送資賊。""近地人民或送鮮貨,或饋酒米,或獻子 女,絡繹不絕;邊衛之官,有獻紅被玉帶者……(與)五峰(即王直)素有交情,相逢則拜伏叩頭,甘心為其臣僕,為其送貨,一呼即往,自以為榮,矜上挾下,順 逆不分,良惡莫辨。"

  

所以也難怪謝傑發出這樣的驚呼:"海濱人人皆賊,有誅之不可勝誅者,是則閩浙及廣之所同也。"曾任南京刑部尚書的王世貞則對潮州、漳州、惠州地區的" 民寇一家"斷言為:"自節帥而有司,一身之外皆寇也!"除了總督巡撫等高級官員外,其他的人全是倭寇--這真是一幅令人絕望的場景。

  

對愈禁愈烈的海上走私,時人形象地諷刺道:"片板不許入海,艨瞳巨艦反蔽江而來;寸貨不許人番,子女玉帛睆☆而去。"

  

全民皆寇,問題爛在自己根子上,難怪防不勝防誅不勝誅。倭寇就是一顆消耗元氣的腫瘤,一直伴隨著明王朝走向衰落。

[此帖子已經被凡夫俗子於2012/4/5 下午 02:33:13編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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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號「宋」
史上最強海賊
明代「海上闖王」
遭明朝毒招誘降被斬~
中國倭寇王- 王直 (Wang Z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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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直是明朝徽州商人,又名五峰,日本史料稱為五峰船主。長期從事對日本的貿易。強烈要求廢止明朝鎖國“禁海令”,追求貿易自由化的海上走私貿易集團的首領。

明朝“禁海令”只給海外貿易留下了一條窄得不能再窄的門縫:「朝貢勘合貿易」。

不懂得中國獨特大頭症天朝文化的外國人,很難理解這種朝貢勘合貿易的運行模式。

「朝貢勘合貿易」模式,就是來明朝當"龜孫子"臣屬般“朝貢”的時候將商品以“貢品”的名義, “朝貢”給中國老大。

而中國方面,則把中國商品以“回賜”的名義,“賞賜”給這些“仰慕天朝威儀”的番邦夷狄之外國人。

主要就是必須當中國的"龜孫子"般的臣屬國,天朝有了面子,中國皇帝高興了,恩賞之下,兩國才能做貿易。

例如,日本室町幕府第三任將軍足利義滿為貿易被明廷冊封為「日本國王」,自稱「日本國王,臣源義滿」後,簽訂了《勘合貿易條約》與中國貿易,但其子足利義持感到如此對明朝裝"龜孫子"般來朝貢中國,深感受辱而取消。

官逼民反 海賊起義

明朝嘉靖後期,依據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的禁海令,“片板不許入海”,更由於賦稅過重和官吏、豪紳的盤剝,江浙一帶民不聊生,大批流民前往海外謀生。

沿海海防官員故意誇大其辭,使明中央政府錯誤地認為「海上奸民武裝掠奪我轄內良民」,將出海經商的全都稱作「通番奸民」,進而加緊海禁。

在明朝皇帝的眼中,這些從事海外貿易的商人,個個都是不安分守己的刁民,必先除之而後快。正是這種“逼商為寇”的海禁政策,使無數個類似王直的人被逼上了“武裝商人”的走私道路。

一開始王直加入徽州府歙縣同鄉的許棟海賊集團,召「誘佛郎機夷,往來浙海,泊雙嶼港,私通貿易。」許棟和李光頭相繼被明軍朱紈剿滅,王直遂另起爐灶,自立為船主,自稱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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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鄭若曾「籌海圖編」書中記載王直的海賊艦:「所造巨艦,聯舫一百二十步,可容二千人,上可馳馬。」

1548年、密貿易を取り締まった朱紈らが双嶼を攻撃すると逃れて海賊集団を組織し、浙江省舟山諸島の烈港を本拠に徽王と称し、徐海と並ぶ倭寇の頭目となる。

王直不斷設法與明朝的海道、衛所官員接近,利用自己的力量代其剿除其餘海盜團夥,以換取明官員的好感和支援,從而實現開市交易的目的。

經過不斷征戰和與明朝地方官員的私下勾結,王直逐漸獲得了中日之間的海上壟斷地位,新入海通番的船隻都只有懸掛“五峰”旗號才敢在海上行駛。

王直的行為始終與明王朝中央政府的“禁海”政策相違。王直借著自己“平定海上”的功績,獲得明朝政府的承認,歸順朝廷,並屢次請求:希望朝廷使海外貿易合法化。

然而,傲慢的嘉靖皇帝永遠只有一個答覆—“片板不許入海。”

日本建國

王直集團的行為引起了明中央政府的注意,政府相繼派朱紈等人清剿浙江沿海流民武裝。他們派兵兩路夾擊王直,王直只好將活動基地遷至日本。

1540年には日本の五島に来住し、1542年に松浦隆信に招かれて平戸に移った。王直海盜事業做得太強大,竟然在日本「建國」。日本九州諸侯的對外貿易政策為王直提供了客居的良好條件。

王直在今天日本的平户(長崎縣)定居,立國號「宋」,稱“靜海王”。王直的武裝軍隊就已經近萬人,而且擁有當時歐洲高科技火炮,如果加上王直可以調度的海盜軍團,總共將近五萬人之多。當時明朝政府記載「海上之寇,非受(王)直節制者,不得存」。

由於王直在此「建國」,小小平戶島變成了與京都那邊的堺市並駕齊驅的大商貿都市,取得了“西京”的號稱。王直成為威振亞洲東海、南海的東亞最大的國際武裝貿易商。

王直不是勾結日本人來打劫商船,而是日本人受制節於他。一些“真倭”,是受王直集團雇傭的。其真正的武力幾乎是大量中國沿海居民,由商、民轉為海賊團。

所以明朝倭寇大部份根本是官逼民反與反海上貿易限制的中國漢人。日本人在這時期被稱「倭寇」,其實蠻冤枉的。

這些所謂「倭寇入侵」實屬中國內亂,而非外患。王直在中國歷史上很長時間內背負著“倭寇”、“漢奸”的駡名。這真是天大的誤會。

這群追求自由貿易的"假倭寇”中國海賊之亂可謂是明朝中期的一大禍亂,給沿海一帶的居民造成了十分慘痛的傷害,至今在浙江的臨海市還留有當年明將戚繼光抗倭時所修造的「江南長城」。

明朝毒招誘降

朱紈の死後に倭寇の取締りは一時的に弱まるが、兪大猷らが新たに赴任し、56年には胡宗憲が浙江巡撫に就任する。

1556年4月,胡宗憲受命出任浙江巡按監察御史,官至兵部左侍郎兼都察院左僉都御史,總督南直隸、浙、福等處軍務,負責東南沿海的抗倭重任,

1557年胡宗憲抓了王直在徽州的妻兒老母,關進監獄,後來又改變策略,把王直的母親、妻子放出來,給她們優厚的待遇。

與此同時,胡宗憲還在“色”上下功夫,讓南京歌舞女郎、王直的愛姬少華去勸降,讓她直接去詢問王直,「君在海島稱王能百年嗎?」結果,王直心動。

胡宗憲派人送去大量金帛物品,對王直說:「若降,封為都督,置海上互市。可去杭州與母親、妻子團聚。」

遺使蔣州陳可願至日本與王直養子王滶(毛海峰)交涉,詐稱明朝同意讓利互市,並以官位誘降王直。

王直表示願意聽從命令,王直將蔣洲留在日本,命毛海峰護送陳可願回國面見胡宗憲,具體商量招撫和互市事誼。

胡宗憲厚撫毛海峰,使王直消除了疑慮。

海上武裝巨商-王直之死

1558年王直回歸祖國至杭州遊玩,被明國巡按御史王本固於2月5日逮捕下獄。朝廷三司集議時說王直勾引倭夷,惡貫滔天,神人共怒。遭明世宗下詔處死。

1559年12月25日,一代偉大的爭取自由貿易的海上武裝巨商-王直被斬首於杭州省城宮港口。

王直在宮港口臨刑前大呼:「吾何罪!吾何罪!死吾一人,恐苦兩浙百姓!」

王直之妻,據鄭若曾《籌海圖編》卷9《大捷考•擒獲王直》的記述—“妻子給功臣之家為奴”。

不守誠信的明朝政府將王直處死後,由於群龍無首,倭寇之患重又嚴重起來。王直養子王滶(毛海峰)固守舟山岑港,聲稱要替王直報仇。明朝官軍多次進剿,均不利,戰火不斷,中國東南大亂。

2000年,日本長崎縣福江市的12名日本人在王直原籍安徽黃山市歙縣捐資修建了王直墓。王直墓引起了網路和輿論對王直的功過是非的激烈爭論。2005年1月31日晚,兩位認為王直是漢奸的大學教師砸毀了王直墓碑。

[此帖子已經被作者於2019/12/1 下午 05:12:49編輯過]

同乘彌陀號,飛過業障山,越過生死海,同登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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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鐵炮由倭寇傳入日本?

這裡插一段鐵炮在日本起源的故事。為什麼日本會有當時世界上最先進的火器呢?原來洪武皇帝朱元璋下了禁海令以後, 大明片板不得下海。但是為暴利所誘惑, 大明和日本之間的海上走私卻從沒間斷過。 1543年8月25日, 一艘大明商船遇到了風暴, 漂流到日本最南端薩摩島大隅藩國的種子島。傳說這艘商船其實是大海寇王直的海盜船。恰巧船上有個葡萄牙商人, 帶著兩支火槍。看了火槍射擊表演後, 種子島島主種子島惠時, 和少島主種子島時堯對這兩支會響的鐵傢伙特別有興趣, 就花了2000黃金買了下來。 (兩支火槍真是豆腐被盤成肉的錢) 1545年, 日本人終於仿製出了第一支火槍, 且性能還略強於葡萄牙造。從此, 火槍作為新式戰爭武器, 在日本各地被推廣開來。最為有名的, 就是種子島家, 島津家, 織田家, 伊達家, 鈴木雜賀眾等等的鐵炮部隊。

(王直, 作為倭寇首領, 日本漢奸, 被中國史家釘在了歷史的恥辱柱上。 但是, 作為中國人的王直, 怎麼會為日本傳去了當時最先進的武器, 而不是傳到中國? 難道我們只是簡單地把罪責推到“漢奸”“賣國”上, 而不是反省為什麼我們會有愚蠢的海禁麼? 作為一介布衣的王直, 真的有“國”可供他賣麼? 區勝認為, 王直只不過是一個為了發財, 鋌而走險當海盜, 搞走私的亡命之徒罷了。 說給日本人當漢奸, 真是抬舉日本人了。 當時的王直, 怎麼會正眼看這個落後的蠻夷小邦? 自稱“倭人”, 不過是想保護還在家鄉的父老不被株連。 後來王直主動投降明朝, 就可以看得出他的心跡。 如果不是海禁, 葡萄牙的鐵炮肯定最早進入中國吧。 那後來的朝鮮戰爭中, 哪裡還輪得到日本軍鐵炮部隊耀武揚威?日本人給王直修墓, 不過是想紀念他通商的功績罷了, 真的值得我們砸墓碑洩憤嗎? 是我們該生祖宗的氣, 還是怪我們自己不爭氣?)

**************

當時火器是由阿拉伯人與葡萄牙人改進後回傳東方,由於地理關係..中南半島的槍枝、火炮相對先進於大明..so..明史才會寫到由安南獲得神槍。像《泰王傳奇》這類的電影中就可展現1520-40年代東南亞的火器水準頗為可觀-甚至有葡萄牙傭兵介入戰局。

大明國永固城大將軍(佛郎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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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灣之戰《明史》有載:嘉靖二年遂寇新會之西草灣,指揮柯榮、百戶王應恩御之。轉戰至稍州,向化人潘丁苟先登,眾齊進,生擒別都盧、疏世利等四十二人,斬首三十五級,獲其二舟。...官軍得其駮,即名為佛郎機,副使汪鋐進之朝。.....當用臣所進佛郎機,其小止二十斤以下,遠可六百步者,則用之墩台。每墩用其一,以三人守之。其大至七十斤以上,遠可五六里者,則用之城堡。每堡用其三,以十人守之。五裡一墩,十裡一堡,大小相依,遠近相應,寇將無所容足,可坐收不戰之功。」帝悅,即從之。火駮之有佛郎機自此始。

事實上明史也沒講對→中國最早使用佛郎機的是正德五年(1510年)仙遊縣義民擊盜寇、正德十四年(1519年)王守仁平宸濠之亂,都是由海商借來的而非朝廷所有。海商老早就使用佛郎機-詳如安宅船一文。別說網路文章,即便《明史》也錯誤百出,例如關於荷蘭人來華時間以及佛郎機威力/重量/射程的描述完全不符史實一派胡言..這都有論文與考古證據可以指證。

更扯的是由近幾年對南海沉船的考據發現..1480s中國海商早就普遍使用葡萄牙青銅製佛郎機..領先大明官軍約五十年..明末大明自製的火炮更是上不了檯面..重用由打撈英國、荷蘭二國沉船所獲得的94門火炮-例如轟斃努爾哈赤的紅衣大砲就是這其中之一..這方面都可以找到論文級資料研究、研究..

如果當時明朝開竅點
開放海禁並委託海商代理進口火器
或許歷史就要改寫了


說起來為王直等人感到悲哀
如果他們出生在當時的英荷西葡等海洋國家
或許有機會成為像哥倫布麥哲倫那樣出色的航海家名垂青史
偏偏他們出生在厲行海禁的明朝
最終淪為倭寇遺臭萬年

這就是命運的捉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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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炮傳入日本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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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戰國硝石

織田信長死的那一年(1582年)前後,日本的鐵炮需要大量硝石,中國(指倭寇華商)和葡萄牙商人曾輕蔑的說:「如果我們停住硝石的出口,日本的鐵炮隊就變得沒有用!」。

戰國時期使用的火藥大多依賴從葡萄牙與後期倭寇走私進口的硝石。因此雖然在織田信長之前已經有很多家大名掌握鐵炮的技術,卻都沒有大量使用,原因之一就在於火藥的成本太高。

鐵炮需要硝石才能擊發,硝石是黑火藥的主要成份,日本本土是沒有生產的。

  
自從鐵炮在1543年(天文十二年)傳入種子島,經過長篠戰役,江湖傳說織田信長以鐵炮擊敗戰國最強的武田軍獲得大勝利,經此影響,日本各大名莫不積極發展鐵炮。

硫黃在日本可以取得,而硝石除了從中國及暹羅、印度輸入之外,別無他途。還有鉛,由於日本出產少,也只好仰賴葡萄牙人的供應。

最初日本進口硝石由「南蠻」葡萄牙商人從印度運輸入種子島再運到堺港與其他港口路線。

但這實在太不方便....離很近的明國明明就有生產硝石....當時明朝有禁海令,硫磺和硝石都是明朝屬於禁止買賣的物品。

這時一個影響中國東南沿海十餘年動亂而發大財的人物出現....他是個中國人.....「倭寇」首領-王直

長期從事對日本的貿易,強烈要求廢止明朝鎖國禁海令,追求貿易自由化的海上走私貿易集團的「倭寇」首領-王直,在平戶經由宇久氏的協助,將據點移往九州地方的最西端,離長崎100公里的五島列島做為大本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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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峰王直」可以調度的海盜軍團,總共將近5萬人之多。當時明朝政府記載「海上之寇,非受(王)直節制者,不得存」,其真正的武力幾乎是大量中國沿海居民,由商、民轉為海賊團。

16世紀後期倭寇襲擊中國的沿岸城市掠奪,與戚繼光胡宗憲、與俞大猷明軍大戰的同時,趁機走私中國禁運貨物也是王直發大財的最大途徑。

明朝對愈禁愈烈的海上走私,當時人諷刺道︰「片板不許入海,艨瞳巨艦反蔽江而來;寸貨不許人番,子女玉帛恆滿載而去。」

五島列島成為硝石交易中心,王直再轉賣去堺港與紀伊(根來、雜賀)獲取10倍暴利。

而日本硝石交易最大規模市場在堺港,織田信長控制堺港後,其他戰國大名,除了織田家的同盟國以外,東國地方諸大名想獲得硝石相當困難。

鹽硝

織田信長幾乎壟斷硝石供應。也得不到硝石的本願寺顯如由門徒口傳情報得知在魁蒿(ヨモギ)的根上撒尿,魁蒿的根球細菌使之發酵會製造出「鹽硝」(硝酸カリウム),在鳥、豬、馬糞上尿尿效果更佳。

因為加賀國五箇山提供本願寺生絲與綿,貯存大量的蠶糞,所以本願寺顯如在加賀國五箇山成立製造硝石的代用品-鹽硝(硝酸鉀)的基地,從糞便中以「培養法」煉取鹽硝。

還有一種比較麻煩的方式挖掘房間或倉庫地板下成一4方形,放入稻草、魁蒿蓋上沙土,等個幾年後再將土挖出煮乾提取鹽硝。

元亀元年(1570)石山合戦開始之前,本願寺就大量生產鹽硝由海路從五箇山運至石山,並被當做本願寺重要的軍事機機密,供應給戰國鐵炮傭兵紀州根来、雑賀眾來保護本願寺,廉價的鹽硝使織田信長被糞便火藥打了10年時間久攻不下本願寺,對本願寺的鐵炮威力感到頭痛。

本願寺顯如後來又把鹽硝製造技術傳播給反織田的盟國,造福毛利氏、上杉氏等。

而此時西國只有豐後的吉利支丹大名大友宗麟,經由控制博多與後期倭寇(中國倭寇王王直)和葡萄牙耶穌會勢力繫結,也獲得許多硝石。

大友宗麟與毛利家交惡,以毛利迫害天主教為由,讓葡萄牙人不要把硝石賣給毛利氏。

所以毛利氏以含馬糞的土壤提煉出鹽硝,毛利書状記載:「塩硝を作るので、その方の馬屋の土を所望する」。

上杉家的古文書中記載、謙信時代得到鹽硝製造技術,但大量生産在1580年代。

後北条氏在天正十七年(1589)的文書中記錄,下野国的尻内町(栃木市)因為賣出鹽硝得到4貫829文(約50萬円分)的年貢收入。

進入江戸時代日本鎖國,日本國内硝石供給斷絕,軍事用的火藥使用銳減了。不過在農村和山村,為了狩獵用鐵炮,仍有一定的火藥需求,用家中廁所的大便提煉出鹽硝成為火藥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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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日明貿易船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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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国泉州府 晋江縣有商船 隻候来年六月 到此港口看旗 号比對一同斎 来買賣余事無紀

萬暦十二年十月吉日書 知鉦人王禄(花押) 船主 蔡福(花押) 立字人李進(花押)

日明貿易船旗,是16世紀日本戰國時期諸侯毛利氏與明朝進行貿易的重要證明。

明朝隆慶元年(1567年),明穆宗朱載垕宣布解除海禁,准許百姓到東、西二洋經商,這就是著名的「隆慶開關」,這表明中國的對外關係,已經從官方層面完全的轉移到了民間。

這是毛利氏家臣,擔任赤間關(即下關)代理官的高須氏(高洲)與中國福建泉州府晉江縣進行貿易時,船隻所掛的入港許可旗。

這面旗由兩枚麻布組成,長167公分,寬95公分,上部有高須氏的剣三巴紋家徽,下部有三名明朝官員聯署的文字,該旗製作於1584年10月,隆慶開關17年後的事情。

能夠準確具體地體現當時中日貿易情況的文物,在日本全國只此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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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文章出處有問題    倭寇脅迫中國人當賊   那中國人必少於日本人   中國人如多於日本人  必不易管理反被推翻   況倭寇殺人手法殘暴    中國人殺同鄉也違常理     至多搶了就跑    余認為日本人善於欺騙   恐是他們捏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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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2/8 上午 10:2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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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柏陽<中國人史綱>論倭寇

倭寇,即日本海盜。  

倭寇對中國的傷害,可分為兩個階段。第一階段,從上上世紀(十四)末葉到上世紀(十五)三○年代,是日本海盜對中國沿海侵犯。第二階段,從本世紀(十六)二○年代到六○年代(恰是明王朝第十二任皇帝朱厚燉在位期間),則是中國明政府官員貪污和政治黑暗召來的外侮。  

十四世紀末葉,浙江省反抗蒙古人統治的革命領袖方國珍的勢力,雖然被明王朝開國皇帝朱元璋併吞,但他的若干部屬,跟日本的海上亡命之徒勾結,在沿海劫掠不息。朱元璋簡單的頭腦無法處理廣闊的海洋上的事務,於是他下令「一片木板都不准出海」,禁止中國漁民們捕魚,而且把沿海漁民和船戶,統統編入軍籍,改做戰士。這種作法只能傷害民生,不能根絕海盜。適逢十四世紀九○年代日本南北朝結束,南朝被併,一些不肯向北朝屈服的臣僚,向中國發展,也加入了海盜行列,聲勢就更浩大。  

上世紀(十五)初,明王朝第三任皇帝朱棣改變閉關政策,一面准許日本跟中國作正規的貿易,一面加封日本征夷大將軍足利義滿為日本國王,請他加強海禁。足利義滿雖然拒絕日本國王的封號,但對正規貿易感到滿意,所以對騷擾中國的海盜,嚴厲剿捕,沿海社會秩序遂漸漸恢復正常。 

 ──日本這時已十分中國化了,處處模仿中國,但中國對日本卻一直像瞎子一樣茫然不知。甚至到了十八世紀,還不知道日本有一位萬世一系的天皇,而總是把他的征夷大將軍(幕府)或最高執政官(關白)當作國王。  

中國沿海保持八十餘年的平靜,然後進入第二階段。  

本世紀(十六)二○年代一五二三年,日本兩個商船隊,一隊由宗設率領,一隊由瑞佐率領,先後到達當時中國東方最大的港口寧波(浙江寧波)。宗設先到,瑞佐後到。依照中國規定,商船到達後,由市舶司(海外貿易管理處•海關•招待所混合機構)檢查報稅,並設宴款待。先到的先檢查,坐上座;後到的後檢查,坐於次位。瑞佐後到,當然後檢查和坐於宗設之下。可是,明政府是一個無微不至的貪污集團,瑞佐的一個翻譯人員宋素卿,把重賄送給市舶司的主任(市舶太監)賴恩(市舶司首長是一個貪污的最好位置,所以由皇帝直接派宦官擔任,合法的收入呈獻皇帝,非法的收入下宦官腰包),於是,賴恩就先檢查瑞佐的貨物,並在宴會時請瑞佐高高上座。宗設氣得暴跳如雷,要毆打瑞佐。賴恩袒護瑞佐,更暗中幫助他準備軍械。宗設無處申訴,就攻擊瑞佐所住的旅社,瑞佐抵抗不住,向城外逃走。宗設追擊,沿途燒殺,奪船出海回國。  

明政府的反應不是檢討錯誤,而是認為一切罪過都由於貿易,就把市舶司撤銷,一些高級官員堅持這樣作才能發揚中國的國威。  

問題是,政府主持的貿易機構雖然撤銷,但貿易不會停止,只不過由政府轉到了民間。日本商船隊到達後,改由當地的富商出面招待,作為代理店。最初雙方合作得十分融洽,久而久之,中國富商積欠日本商船隊的貨款日多,最多的達一萬餘兩,少的也有數千兩。日本人不斷討債,那些富商使出種種推拖手段,等到實在推不下拖不下時,就索性逃的無影無蹤,明政府對這種騙局根本不管。日本商船隊吃了啞巴虧後,只好轉而委託有聲望絕不致逃掉的「鄉紳」,想不到鄉紳的手段更為毒辣,積欠的更多。日本商船隊不得已,就停泊在沿海島嶼坐索。鄉紳們大為煩惱,最後想出了砸鍋補鍋妙計,他們警告地方官員說:「倭寇為患,不是突發的,有它的歷史性,現在又橫行海上了。聽說他們殺人掠財,無所不為,如果不早日撲滅,恐怕有嚴重的後果。」政府官員跟鄉紳是一個鼻孔出氣的,果然出動軍隊,要把討債的日本商船隊當海盜進剿。鄉紳卻適時的向日本商船隊透露軍隊出動的消息,教他們逃走。日本商船隊十分感激他們的照顧,欠債就更多起來了。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詐欺花樣,日本商船隊被愚弄了二十餘年。最後,到了四○年代一五四六年,日本商船隊的忍耐達到飽和,就佔領了若干島嶼,誓言得不到債款,決不回國,中國如果用武力對付他們,他們就用武力對抗。  

鄉紳們發現法寶已不靈光,只好請明政府的軍隊真的向日本商船隊攻擊,日本商船隊早已準備妥當,從本國帶來的武裝部隊,即登陸應戰。並把那些進剿的明政府軍隊擊潰,索債軍跟在潰兵屁股後,一波一波的攻城掠地。於是戰鬥蔓延三省:浙江、福建、南直隸(江蘇省)。日本正當的貿易商人,遂被迫變成「倭寇」,他們因對明政府官員和奸商痛恨入骨,就把全部憤怒加到所遇見的無辜的中國人身上,所到之處,備極殘酷。  

這場災禍歷時十九年之久,到了六○年代一五六四年,以抗倭而成名的將領戚繼光,才把已失去索債初意,全成為海盜的日本最後一支突擊部隊,在仙游(福建仙游)消滅,倭寇才告平息。中國為那些貪官奸商所付出的代價是數十萬人死亡,和廣袤五十萬方公里的富庶地區全部殘破。──僅杭州一城,日本所殺的中國人的血,就匯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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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明史 列傳第二百十 外國三


 

日本 


 

  


 

 


 

日本,古倭奴國。唐咸亨初,改日本,以近東海日出而名也。地環海,惟東北限大山,有五畿、七道、三島,共一百十五州,統五百八十七郡。其小國數十,皆服屬焉。國小者百里,大不過五百里。戶小者千,多不過一二萬。國主世以王為姓,群臣亦世官。宋以前皆通中國,朝貢不絕,事具前史。惟元世祖數遣使趙良弼招之不至,乃命忻都、範文虎等帥舟師十萬征之,至五龍山遭暴風,軍盡沒。後屢招不至,終元世未相通也。 


 

  


 

 


 

明興,高皇帝即位,方國珍、張士誠相繼誅服。諸豪亡命,往往糾島人入寇山東濱海州縣。洪武二年三月,帝遣行人楊載詔諭其國,且詰以入寇之故,謂:宜朝則來廷,不則修兵自固。倘必為寇盜,即命將徂征耳,王其圖之。日本王良懷不奉命,複寇山東,轉掠溫、台、明州旁海民,遂寇福建沿海郡。 


 

  


 

 


 

三年三月又遣萊州府同知趙秩責讓之,泛海至析木崖,入其境,守關者拒弗納。秩以書抵良懷,良懷延秩入。諭以中國威德,而詔書有責其不臣語。良懷曰:吾國雖處扶桑東,未嘗不慕中國。惟蒙古與我等夷,乃欲臣妾我。我先王不服,乃使其臣趙姓者訹我以好語,語未既,水軍十萬列海岸矣。以天之靈,雷霆波濤,一時軍盡覆。今新天子帝中夏,天使亦趙姓,豈蒙古裔耶?亦將訹我以好語而襲我也。自左右將兵之。秩不為動,徐曰:我大明天子神聖文武,非蒙古比,我亦非蒙古使者後。能兵,兵我。良懷氣沮,下堂延秩,禮遇甚優。遣其僧祖來奉表稱臣,貢馬及方物,且送還明、台二郡被掠人口七十餘,以四年十月至京。太祖嘉之,宴賚其使者,念其俗佞佛,可以西方教誘之也,乃命僧祖闡、克勤等八人送使者還國,賜良懷《大統歷》及文綺、紗羅。是年掠溫州。五年寇海鹽、水敢浦,又寇福建海上諸郡。六年以於顯為總兵官,出海巡倭,倭寇萊、登。祖闡等既至,為其國演教,其國人頗敬信。而王則傲慢無禮,拘之二年,以七年五月還京。倭寇膠州。 


 

  


 

時良懷年少,有持明者,與之爭立,國內亂。是年七月,其大臣遣僧宣聞溪等繼書上中書省,貢馬及方物,而無表。帝命卻之,仍賜其使者遣還。未幾,其別島守臣氏久遣僧奉表來貢。帝以無國王之命,且不奉正朔,亦卻之,而賜其使者,命禮臣移牒,責以越分私貢之非。又以頻入寇掠,命中書移牒責之。乃以九年四月,遣僧圭廷用等來貢,且謝罪。帝惡其表詞不誠,降詔戒諭,宴賚使者如制。十二年來貢。十三年複貢,無表,但持其征夷將軍源義滿奉丞相書,書辭又倨。乃卻其貢,遣使繼詔譙讓。十四年複來貢,帝再卻之,命禮官移書責其王,並責其征夷將軍,示以欲征之意。良懷上言: 


 

  


 

臣聞三皇立極,五帝禪宗,惟中華之有主,豈夷狄而無君。乾坤浩蕩,非一主之獨權,宇宙寬洪,作諸邦以分守。蓋天下者,乃天下之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臣居遠弱之倭,褊小之國,城池不滿六十,封疆不足三千,尚存知足之心。陛下作中華之主,為萬乘之君,城池數千余,封疆百萬裡,猶有不足之心,常起滅絕之意。夫天發殺機,移星換宿。地發殺機,龍蛇走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昔堯、舜有德,四海來賓。湯、武施仁,八方奉貢。 


 

  


 

臣聞天朝有興戰之策,小邦亦有禦敵之圖。論文有孔、孟道德之文章,論武有孫、吳韜略之兵法。又聞陛下選股肱之將,起精銳之師,來侵臣境。水澤之地,山海之洲,自有其備,豈肯跪途而奉之乎?順之未必其生,逆之未必其死。相逢賀蘭山前,聊以博戲,臣何懼哉。倘君勝臣負,且滿上國之意。設臣勝君負,反作小邦之差。自古講和為上,罷戰為強,免生靈之塗炭,拯黎庶之艱辛。特遣使臣,敬叩丹陛,惟上國圖之。 


 

  


 

帝得表慍甚,終鑒蒙古之轍,不加兵也。 


 

  


 

十六年,倭寇金鄉、平陽。十九年遣使來貢,卻之。明年命江夏侯周德興往福建濱海四郡,相視形勢。衛所城不當要害者移置之,民戶三丁取一,以充戍卒,乃築城一十六,增巡檢司四十五,得卒萬五千餘人。又命信國公湯和行視浙東、西諸郡,整飭海防,乃築城五十九。民戶四丁以上者以一為戍卒,得五萬八千七百餘人,分戍諸衛,海防大飭。閏六月命福建備海舟百艘,廣東倍之,以九月會浙江捕倭,既而不行。 


 

  


 

先是,胡惟庸謀逆,欲藉日本為助。乃厚結寧波衛指揮林賢,佯奏賢罪,謫居日本,令交通其君臣。尋奏複賢職,遣使召之,密緻書其王,借兵助己。賢還,其王遣僧如瑤率兵卒四百餘人,詐稱入貢,且獻巨燭,藏火藥、刀劍其中。既至,而惟庸已敗,計不行。帝亦未知其狡謀也。越數年,其事始露,乃族賢,而怒日本特甚,決意絕之,專以防海為務。然其時王子滕祐壽者,來入國學,帝猶善待之。二十四年五月特授觀察使,留之京師。後著《祖訓》,列不征之國十五,日本與焉。自是,朝貢不至,而海上之警亦漸息。 


 

  


 

成祖即位,遣使以登極詔諭其國。永樂元年又遣左通政趙居任、行人張洪偕僧道成往。將行,而其貢使已達寧波。禮官李至剛奏:故事,番使入中國,不得私攜兵器鬻民。宜敕所司核其舶,諸犯禁者悉籍送京師。帝曰:外夷修貢,履險蹈危,來遠,所費實多。有所繼以助資斧,亦人情,豈可概拘以禁令。至其兵器,亦准時直市之,毋阻向化。十月,使者至,上王源道義表及貢物。帝厚禮之,遣官偕其使還,賚道義冠服、龜鈕金章及錦綺、紗羅。 


 

  


 

明年十一月來賀冊立皇太子。時對馬、台岐諸島賊掠濱海居民,因諭其王捕之。王發兵盡殲其眾,縶其魁二十人,以三年十一月獻於朝,且修貢。帝益嘉之,遣鴻臚寺少卿潘賜偕中官王進賜其王九章冕服及錢鈔、錦綺加等,而還其所獻之人,令其國自治之。使者至寧波,盡置其人於甑,烝殺之。明年正月又遣侍郎俞士吉繼璽書褒嘉,賜賚優渥。封其國之山為壽安鎮國之山,禦制碑文,立其上。六月,使來謝,賜冕服。五年、六年頻入貢,且獻所獲海寇。使還,請賜仁孝皇后所制《勸善》、《內訓》二書,即命各給百本。十一月再貢。十二月,其國世子源義持遣使來告父喪,命中官周全往祭,賜謚恭獻,且致賻。又遣官繼敕,封義持為日本國王。時海上複以倭警告,再遣官諭義持剿捕。 


 

  


 

八年四月,義持遣使謝恩,尋獻所獲海寇,帝嘉之。明年二月複遣王進繼敕褒賚,收市物貨。其君臣謀阻進不使歸,進潛登舶,從他道遁還。自是,久不貢。是年,倭寇盤石。十五年,倭寇松門、金鄉、平陽。有捕倭寇數十人至京者。廷臣請正法。帝曰:威之以刑,不若懷之以德,宜還之。乃命刑部員外郎呂淵等繼敕責讓,令悔罪自新。中華人被掠者,亦令送還。明年四月,其王遣使隨淵等來貢,謂:海寇旁午,故貢使不能上達。其無賴鼠竊者,實非臣所知。願貸罪,容其朝貢。帝以其詞順,許之,禮使者如故,然海寇猶不絕。 


 

  


 

十七年,倭船入王家山島,都督劉榮率精兵疾馳入望海堝。賊數千人分乘二十舟,直抵馬雄島,進圍望海堝。榮發伏出戰,奇兵斷其歸路。賊奔櫻桃園,榮合兵攻之,斬首七百四十二,生擒八百五十七。召榮至京,封廣甯伯。自是,倭不敢窺遼東。二十年,倭寇象山。 


 

  


 

宣德七年正月,帝念四方蕃國皆來朝,獨日本久不貢,命中官柴山往琉球,令其王轉諭日本,賜之敕。明年夏,王源義教遣使來。帝報之,賚白金、彩幣。秋複至。十年十月以英宗嗣位,遣使來貢。 


 

  


 

正統元年二月,使者還,賚王及妃銀幣。四月,工部言:宣德間,日本諸國皆給信符勘合,今改元伊始,例當更給。從之。四年五月,倭船四十艘連破台州桃渚、寧波大嵩二千戶所,又陷昌國衛,大肆殺掠。八年五月,寇海寧。先是,洪熙時,黃岩民周來保、龍岩民鐘普福困於徭役,叛入倭。倭每來寇,為之鄉導。至是,導倭犯樂清,先登岸偵伺。俄倭去,二人留村中丐食,被獲,置極刑,梟其首於海上。倭性黠,時載方物、戎器,出沒海濱,得間則張其戎器而肆侵掠,不得則陳其方物而稱朝貢,東南海濱患之。 


 

  


 

景泰四年入貢,至臨清,掠居民貨。有指揮往詰,歐幾死。所司請執治,帝恐失遠人心,不許。先是,永樂初,詔日本十年一貢,人止二百,船止二艘,不得攜軍器,違者以寇論。乃賜以二舟,為入貢用,後悉不如制。宣德初,申定要約,人毋過三百,舟毋過三艘。而倭人貪利,貢物外所攜私物增十倍,例當給直。禮官言:宣德間所貢硫黃、蘇木、刀扇、漆器之屬,估時直給錢鈔,或折支布帛,為數無多,然已大獲利。今若仍舊制,當給錢二十一萬七千,銀價如之。宜大減其直,給銀三萬四千七百有奇。從之。使臣不悅,請如舊制。詔增錢萬,猶以為少,求增賜物。詔增布帛千五百,終怏怏去。 


 

  


 

天順初,其王源義政以前使臣獲罪天朝,蒙恩宥,欲遣使謝罪而不敢自達,移書朝鮮王令轉請,朝鮮以聞。廷議敕朝鮮核實,令擇老成識大體者充使,不得仍前肆擾,既而貢使亦不至。 


 

  


 

成化四年夏,乃遣使貢馬謝恩,禮之如制。其通事三人,自言本寧波村民,幼為賊掠,市與日本,今請便道省祭,許之。戒其勿同使臣至家,引中國人下海。十一月,使臣清啟複來貢,傷人於市。有司請治其罪,詔付清啟,奏言犯法者當用本國之刑,容還國如法論治。且自服不能鈐束之罪,帝俱赦之。自是,使者益無忌。十三年九月來貢,求《佛祖統紀》諸書,詔以《法苑珠林》賜之。使者述其王意,請於常例外增賜,命賜錢五萬貫。二十年十一月複貢。弘治九年三月,王源義高遣使來,還至濟寧,其下複持刀殺人。所司請罪之,詔自今止許五十人入都,餘留舟次,嚴防禁焉。十八年冬來貢,時武宗已即位,命如故事,鑄金牌勘合給之。 


 

  


 

正德四年冬來貢。禮官言:明年正月,大祀慶成宴。朝鮮陪臣在展東第七班,日本向無例,請殿西第七班。從之。禮官又言:日本貢物向用舟三,今止一,所賜銀幣,宜如其舟之數。且無表文,賜敕與否,請上裁。命所司移文答之。五年春,其王源義澄遣使臣宋素卿來貢,時劉瑾竊柄,納其黃金千兩,賜飛魚服,前所未有也。素卿,鄞縣硃氏子,名縞,幼習歌唱。倭使見,悅之,而縞叔澄負其直,因以縞償。至是,充正使,至蘇州,澄與相見。後事覺,法當死,劉瑾庇之,謂澄已自首,並獲免。七年,義澄使複來貢,浙江守臣言:今畿輔、山東盜充斥,恐使臣遇之為所掠,請以貢物貯浙江官庫,收其表文送京師。禮官會兵部議,請令南京守備官即所在宴賚,遣歸,附進方物,皆予全直,毋阻遠人向化心。從之。 


 

  


 

嘉靖二年五月,其貢使宗設抵寧波。未幾,素卿偕瑞佐複至,互爭真偽。素卿賄市舶大監賴恩,宴時坐素卿于宗設上,船後至又先為驗發。宗設怒,與之鬥,殺瑞佐,焚其舟,追素卿至紹興城下,素卿竄匿他所免。凶黨還寧波,所過焚掠,執指揮袁璡,奪船出海。都指揮劉錦追至海上,戰沒。巡按禦史歐珠以聞,且言:據素卿狀,西海路多羅氏義興者,向屬日本統轄,無入貢例。因貢道必經西海,正德朝勘合為所奪。我不得已,以弘治朝勘合,由南海路起程,比至寧波,因詰其偽,致啟釁。章下禮部,部議:素卿言未可信,不宜聽入朝。但釁起宗設,素卿之黨被殺者多,其前雖有投番罪,已經先朝宥赦,毋容問。惟宣諭素卿還國,移諮其王,令察勘合有無,行究治。帝已報可,禦史熊蘭、給事張翀交章言:素卿罪重不可貸,請並治賴恩及海道副使張芹、分守參政硃鳴陽、分巡副使許完、都指揮張浩。閉關絕貢,振中國之威,寢狡寇之計。事方議行,會宗設党中林、望古多羅逸出之舟,為暴風飄至朝鮮。朝鮮人擊斬三十級,生擒二賊以獻。給事中夏言因請逮赴浙江,會所司與素卿雜治,因遣給事中劉稍、禦史王道往。至四年,獄成,素卿及中林、望古多羅並論死,系獄。久之,皆瘐死。時有琉球使臣鄭繩歸國,命傳諭日本以擒獻宗設,還袁璡及海濱被掠之人,否則閉關絕貢,徐議征討。 


 

  


 

九年,琉球使臣蔡瀚者,道經日本,其王源義晴附表言:向因本國多事,干戈梗道。正德勘合不達東都,以故素卿捧弘治勘合行,乞貸遣。望並賜新勘合、金印,修貢如常。禮官驗其文,無印篆,言:倭譎詐難信,宜敕琉球王傳諭,仍遵前命。十八年七月,義晴貢使至寧波,守臣以聞。時不通貢者已十七年,敕巡按禦史督同三司官核,果誠心效順,如制遣送,否則卻回,且嚴居民交通之禁。明年二月,貢使碩鼎等至京申前請,乞賜嘉靖新勘合,還素卿及原留貢物。部議:勘合不可遽給,務繳舊易新。貢期限十年,人不過百,舟不過三,餘不可許。詔如議。二十三年七月複來貢,未及期,且無表文。部臣謂不當納,卻之。其人利互市,留海濱不去。巡按禦史高節請治沿海文武將吏罪,嚴禁奸豪交通,得旨允行。而內地諸奸利其交易,多為之囊橐,終不能盡絕。 


 

  


 

二十六年六月,巡按禦史楊九澤言:浙江寧、紹、台、溫皆濱海,界連福建福、興、漳、泉諸郡,有倭患,雖設衛所城池及巡海副使、備倭都指揮,但海寇出沒無常,兩地官弁不能通攝,制禦為難。請如往例,特遣巡視重臣,盡統海濱諸郡,庶事權歸一,威令易行。廷議稱善,乃命副都禦史硃紈巡撫浙江兼制福、興、漳、泉、建寧五府軍事。未幾,其王義晴遣使周良等先期來貢,用舟四,人六百,泊於海外,以待明年貢期。守臣沮之,則以風為解。十一月事聞,帝以先期非制,且人船越額,敕守臣勒回。十二月,倭賊犯寧、台二郡,大肆殺掠,二郡將吏並獲罪。明年六月,周良複求貢,紈以聞。禮部言:日本貢期及舟與人數雖違制,第表辭恭順,去貢期亦不遠,若概加拒絕,則航海之勞可憫,若稍務含容,則宗設、素卿之事可鑒。宜敕紈循十八年例,起送五十人,餘留嘉賓館,量加犒賞,諭令歸國。若互市防守事,宜在紈善處之。報可。紈力言五十人過少,乃令百人赴都。部議但賞百人,餘罷勿賞。良訴貢舟高大。勢須五百人。中國商舶入海,往往藏匿島中為寇,故增一舟防寇,非敢違制。部議量增其賞,且謂:百人之制,彼國勢難遵行,宜相其貢舟大小,以施禁令。從之。 


 

  


 

日本故有孝、武兩朝勘合幾二百道,使臣前此入貢請易新者,而令繳其舊。至是良持弘治勘合十五道,言其餘為素卿子所竊,捕之不獲。正德勘合留十五道為信,而以四十道來還。部議令異時悉繳舊,乃許易新,亦報可。當是時,日本王雖入貢,其各島諸倭歲常侵掠,濱海奸民又往往勾之。紈乃嚴為申禁,獲交通者,不俟命輒以便宜斬之。由是,浙、閩大姓素為倭內主者,失利而怨。紈又數騰疏於朝,顯言大姓通倭狀,以故閩、浙人皆惡之,而閩尤甚。巡按禦史周亮,閩產也,上疏詆紈,請改巡撫為巡視,以殺其權。其党在朝者左右之,竟如其請。又奪紈官。羅織其擅殺罪,紈自殺。自是不置巡撫者四年,海禁複弛,亂益滋甚。 


 

  


 

祖制,浙江設市舶提舉司,以中官主之,駐寧波。海舶至則平其直,制馭之權在上。及世宗,盡撤天下鎮守中官,並撤市舶,而濱海奸人遂操其利。初市猶商主之,及嚴通番之禁,遂移之貴官家,負其直者愈甚。索之急,則以危言嚇之,或又以好言紿之,謂我終不負若直。倭喪其貲不得返,已大恨,而大奸若汪直、徐海、陳東、麻葉輩素窟其中,以內地不得逞,悉逸海島為主謀。倭聽指揮,誘之入寇。海中巨盜,遂襲倭服飾、旂號,並分艘掠內地,無不大利,故倭患日劇,於是廷議複設巡撫。三十一年七月以僉都禦史王舒任之,而勢已不可撲滅。 


 

  


 

明初,沿海要地建衛所,設戰船,董以都司、巡視、副使等官,控制周密。迨承平久,船敝伍虛。及遇警,乃募漁船以資哨守。兵非素練,船非專業,見寇舶至,輒望風逃匿,而上又無統率禦之。以故賊帆所指,無不殘破。三十二年三月,汪直勾諸倭大舉入寇,連艦數百,蔽海而至。浙東、西,江南、北,濱海數千里,同時告警。破昌國衛。四月犯太倉,破上海縣,掠江陰,攻乍浦。八月劫金山衛,犯崇明及常熟、嘉定。三十三年正月自太倉掠蘇州,攻松江,複趨江北,薄通、泰。四月陷嘉善,破崇明,複薄蘇州,入崇德縣。六月由吳江掠嘉興,還屯柘林。縱橫來往,若入無人之境,舒亦不能有所為。未幾,舒改撫大同,以李天寵代,又命兵部尚書張經總督軍務。乃大徵兵四方,協力進剿。是時,倭以川沙窪、柘林為巢,抄掠四出。明年正月,賊奪舟犯乍浦、海寧,陷崇德,轉掠塘棲、新市、橫塘、雙林等處,攻德清縣。五月複合新倭,突犯嘉興,至王江涇,乃為經擊斬千九百余級,余奔柘林。其他倭複掠蘇州境,延及江陰、無錫,出入太湖。大抵真倭十之三,從倭者十之七。倭戰則驅其所掠之人為軍鋒,法嚴,人皆致死,而官軍素懦怯,所至潰奔。帝乃遣工部侍郎趙文華督察軍情。文華顛倒功罪,諸軍益解體。經、天寵並被逮,代以周珫、胡宗憲。逾月,珫罷,代以楊宜。 


 

  


 

時賊勢蔓延,江浙無不蹂躪。新倭來益眾,益肆毒。每自焚其舟,登岸劫掠。自杭州北新關西剽淳安,突徽州歙縣,至績溪、旌德,過涇縣,趨南陵,遂達蕪湖。燒南岸,奔太平府,犯江寧鎮,徑侵南京。倭紅衣黃蓋,率眾犯大安德門,及夾岡,乃趨秣陵關而去,由溧水流劫溧陽、宜興。聞官兵自太湖出,遂越武進,抵無錫,駐惠山。一晝夜奔百八十餘裡,抵滸墅。為官軍所圍,追及于楊林橋,殲之。是役也,賊不過六七十人,而經行數千里,殺戮戰傷者幾四千人,歷八十餘日始滅,此三十四年九月事也。 


 

  


 

應天巡撫曹邦輔以捷聞,文華忌其功。以倭之巢于陶宅也,乃大集浙、直兵,與宗憲親將之。又約邦輔合剿,分道並進,營於松江之磚橋。倭悉銳來沖,遂大敗,文華氣奪,賊益熾。十月,倭自樂清登岸,流劫黃岩、仙居、奉化、余姚、上虞,被殺擄者無算。至乘縣乃殲之,亦不滿二百人,顧深入三府,歷五十日始平。其先一枝自山東日照流劫東安衛,至淮安、贛榆、沭陽、桃源,至清河阻雨,為徐、邳官兵所殲,亦不過數十人,流害千里,殺戮千餘,其悍如此。而文華自磚橋之敗,見倭寇勢甚,其自柘林移于周浦,與泊于川沙舊巢及嘉定高橋者自如,他侵犯者無虛日,文華乃以寇息請還朝。 


 

  


 

明年二月,罷宜,代以宗憲,以阮鶚巡撫浙江。於是宗憲乃請遣使諭日本國王,禁戢島寇,招還通番奸商,許立功免罪。既得旨,遂遣寧波諸生蔣洲、陳可願往。及是,可願還,言至其國五島,遇汪直、毛海峰,謂日本內亂,王與其相俱死,諸島不相統攝,須遍諭乃可杜其入犯。又言,有薩摩洲者,雖已揚帆入寇,非其本心,乞通貢互市,願殺賊自效。乃留洲傳諭各島,而送可願還。宗憲以聞,兵部言:直等本編民,既稱效順,即當釋兵。乃絕不言及,第求開市通貢,隱若屬國然,其奸叵測。宜令督臣振揚國威,嚴加備禦。移檄直等,俾剿除舟山諸賊巢以自明。果海疆廓清,自有恩賚。從之。時兩浙皆被倭,而慈溪焚殺獨慘,余姚次之。浙西柘林、乍浦、烏鎮、皁林間,皆為賊巢,前後至者二萬餘人,命宗憲亟圖方略。七月,宗憲言:賊首毛海峰自陳可願還,一敗倭寇於舟山,再敗之瀝表,又遣其黨招諭各島,相率效順,乞加重賞。部令宗憲以便宜行。當是時,徐海、陳東、麻葉,方連兵攻圍桐鄉,宗憲設計間之,海遂擒東、葉以降,盡殲其餘眾於乍浦。未幾,複蹴海于梁莊,海亦授首,餘黨盡滅。江南、浙西諸寇略平,而江北倭則犯丹陽及掠瓜洲,燒漕艘者明春複犯如皋、海門,攻通州,掠揚州、高耶,入寶應,遂侵淮安府,集於廟灣,逾年乃克。其浙東之倭則盤踞於舟山,亦先後為官軍所襲。 


 

  


 

先是,蔣洲宣諭諸島,至豐後被留,令僧人往山口等島傳諭禁戢。於是山口都督源義長具諮送還被掠人口,而諮乃用國王印。豐後太守源義鎮遣僧德陽等具方物,奉表謝罪,請頒勘合修貢,送洲還。前楊宜所遣鄭舜功出海哨探者,行至豐後島,島主亦遣僧清授附舟來謝罪,言前後侵犯,皆中國奸商潛引諸島夷眾,義鎮等實不知。於是宗憲疏陳其事,言:洲奉使二年,止歷豐後、山口二島,或有貢物而無印信勘合,或有印信而無國王名稱,皆違朝典。然彼既以貢來,又送還被掠人口,實有畏罪乞恩意。宜禮遣其使,令傳諭義鎮、義長,轉諭日本王,擒獻倡亂諸渠,及中國奸宄,方許通貢。詔可。 


 

  


 

汪直之踞海島也,與其党王滶、葉宗滿、謝和、王清溪等,各挾倭寇為雄。朝廷至懸伯爵、萬金之賞以購之,迄不能致。及是,內地官軍頗有備,倭雖橫,亦多被剿戮,有全島無一人歸者,往往怨直,直漸不自安。宗憲與直同郡,館直母與其妻孥于杭州,遣蔣洲繼其家書招之。直知家屬固無恙,頗心動。義鎮等以中國許互市,亦喜。乃裝巨舟,遣其屬善妙等四十餘人隨直等來貢市,於三十六年十月初,抵舟山之岑港。將吏以為入寇也,陳兵備。直乃遣王滶入見宗憲,謂:我以好來,何故陳兵待我?滶即毛海峰,直養子也。宗憲慰勞甚至,指心誓無他。俄善妙等見副將盧鏜於舟山,鏜令擒直以獻。語泄,直益疑。宗憲開諭百方,直終不信,曰:果爾,可遣滶出,吾當入見。宗憲立遣之。直又邀一貴官為質,即命指揮夏正往。直以為信,遂與宗滿、清溪偕來。宗憲大喜,禮接之甚厚,令謁巡按禦史王本固於杭州,本固以屬吏。水敖等聞,大恨,支解夏正,焚舟登山,據岑港堅守。 


 

  


 

逾年,新倭大至,屢寇浙東三郡。其在岑港者,徐移之柯梅,造新舟出海,宗憲不之追。十一月,賊揚帆南去,泊泉州之浯嶼,掠同安、惠安、南安諸縣,攻福寧州,破福安、寧德。明年四月遂圍福州,經月不解。福清、永福諸城皆被攻毀,蔓延於興化,奔突於漳州。其患盡移于福建,而潮、廣間亦紛紛以倭警聞矣。至四十年,浙東、江北諸寇以次平。宗憲尋坐罪被逮。明年十一月陷興化府,大殺掠,移據平海衛不去。初,倭之犯浙江也,破州縣衛所城以百數,然未有破府城者。至是,遠近震動,亟征俞大猷、戚繼光、劉顯諸將合擊,破之。其侵犯他州縣者,亦為諸將所破,福建亦平。 


 

  


 

其後,廣東巨寇曾一本、黃朝太等,無不引倭為助。隆慶時,破碣石、甲子諸衛所。已,犯化州石城縣,陷錦囊所、神電衛。吳川、陽江、茂名、海豐、新甯、惠來諸縣,悉遭焚掠。轉入雷、謙、瓊三郡境,亦被其患。萬歷二年犯浙東寧、紹、台、溫四郡,又陷廣東銅鼓石雙魚所。三年犯電白。四年犯定海。八年犯浙江韭山及福建彭湖、東湧。十年犯溫州,又犯廣東。十六年犯浙江。然時疆吏懲嘉靖之禍,海防頗飭,賊來輒失利。其犯廣東者,為蜒賊梁本豪勾引,勢尤猖獗。總督陳瑞集眾軍擊之,斬首千六百余級,沈其船百餘艘,本豪亦授首。帝為告謝郊廟,宣捷受賀雲。 


 

  


 

日本故有王,其下稱關白者最尊,時以山城州渠信長為之。偶出獵,遇一人臥樹下,驚起沖突,執而詰之。自言為平秀吉,薩摩州人之奴,雄健蹺捷,有口辯。信長悅之,令牧馬,名曰木下人。後漸用事,為信長畫策,奪並二十餘州,遂為攝津鎮守大將。有參謀阿奇支者,得罪信長,命秀吉統兵討之。俄信長為其下明智所殺,秀吉方攻滅阿奇支,聞變,與部將行長等乘勝還兵誅之,威名益振。尋廢信長三子,僭稱關白,盡有其眾,時為萬歷十四年。於是益治兵,征服六十六州,又以威脅琉球、呂宋、暹羅、佛郎機諸國,皆使奉貢。乃改國王所居山城為大閣,廣築城郭,建宮殿,其樓閣有至九重者,實婦女珍寶其中。其用法嚴,軍行有進無退,違者雖子婿必誅,以故所向無敵。乃改元文祿,並欲侵中國,滅朝鮮而有之。召問故時汪直遺党,知唐人畏倭如虎,氣益驕。益大治兵甲,繕舟艦,與其下謀,入中國北京者用朝鮮人為導,入浙、閩沿海郡縣者用唐人為導。慮琉球泄其情,使毋入貢。 


 

  


 

同安人陳甲者,商於琉球。懼為中國害,與琉球長史鄭迥謀,因進貢請封之使,具以其情來告。甲又旋故鄉,陳其事於巡撫趙參魯。參魯以聞,下兵部,部移諮朝鮮王。王但深辨向導之誣,亦不知其謀己也。 


 

  


 

初,秀吉廣征諸鎮兵,諸三歲糧,欲自將以犯中國。會其子死,旁無兄弟。前奪豐後島主妻為妾,慮其為後患。而諸鎮怨秀吉暴虐,鹹曰:此舉非襲大唐,乃襲我耳。各懷異志。由是,秀吉不敢親行。二十年四月遣其將清正、行長、義智,僧玄蘇、宗逸等,將舟師數百艘,由對馬島渡海陷朝鮮之釜山,乘勝長驅,以五月渡臨津,掠開城,分陷豐德諸郡。朝鮮望風潰,清正等遂人逼王京。朝鮮王李棄城奔平壤,又奔義州,遣使絡繹告急。倭遂入王京,執其王妃、王子,追奔至平壤,放兵淫掠。七月命副總兵祖承訓赴援,與倭戰於平壤城外,大敗,承訓僅以身免。八月,中朝乃以兵部侍郎宋應昌為經略,都督李如松為提督,統兵討之。 


 

  


 

當是時,寧夏未平,朝鮮事起,兵部尚書石星計無所出,募能說倭者偵之,於是嘉興人沈惟敬應募。星即假遊擊將軍銜,送之如松麾下。明年,如松師大捷於平壤,朝鮮所失四道並複。如松乘勝趨碧蹄館,敗而退師。於是封貢之議起,中朝彌縫惟敬以成款局,事詳《朝鮮傳》。久之,秀吉死,諸倭揚帆盡歸,朝鮮患亦平。然自關白侵東國,前後七載,喪師數十萬糜餉數百萬,中朝與朝鮮迄無勝算。至關白死,兵禍始休,諸倭亦皆退守島巢,東南稍有安枕之日矣。秀吉凡再傳而亡。 


 

  


 

終明之世,通倭之禁甚嚴,閭巷小民,至指倭相詈罵,甚以噤其小兒女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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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乘彌陀號,飛過業障山,越過生死海,同登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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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2/9 上午 10: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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