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 (2013-05-09 15:37:42)
引子
前段時間獲悉大恩根本上師丹貝旺旭仁波切最心愛的藏族弟子藏僧洛珠多丹於2013年3月15日在北京示寂,後又間輾轉得知其法體被迎請回家鄉某寺顯現了法體縮小的虹身成就瑞兆,乃至於在荼毘後撿得海螺與五色舍利的情況。
為了核實情況,筆者專程電話聯繫德合隆藏僧好友三丹,被告知他恰好就在丹貝旺旭仁波切座前隨侍,且親眼得見了仁波切獲贈的部分洛珠多丹的荼毘舍利,並答應盡力蒐集洛珠多丹相關荼毘情況與舍利的照片。因三丹不甚熟悉網絡傳輸文件,筆者一直耐心等候……
近日,筆者通過網絡獲得了部分洛珠多丹的荼毘現場及舍利的四張圖片,經謹慎考證的確係無誤,由此將四張圖片刊載分享,並同時將筆者對洛珠多丹的軼事瑣碎記憶隨便寫出分享,祈願吉祥!
驚嘆證兆
筆者通過網絡獲得的四張照片中,有兩張為遺骨舍利張片。其中,在瓷碗中所乘的遺骨和舍利,筆者粗略的數了一下:牙齒遺骨約有七枚,海螺舍利越有七八枚,還有五色舍利若干,目光所及純白、淺黃、深黃、淺紅、深紅、墨綠、深藍的舍利均有,因為圖片分辨率很低無法全部詳細辨認。另外一張照片,應該是附著於一塊遺骨上的海螺舍利,因為單獨拍攝,因此較為清晰。
對於五色舍利所表徵的成就,在大圓滿重要密續《金剛薩綞意鏡續》中有:“若現藍色堅固舍利,於毘盧遮那佛剎土現前成佛;若現白色堅固舍利,於不動金剛佛剎土現前成佛;若現黃色堅固舍利,於寶生佛剎土現前成佛;若現紅色堅固舍利,於無量光佛剎土現前成佛;若現綠色堅固舍利,於不空成就佛剎土現前成佛;若現五色堅固舍利,則成就五身圓滿任運果位。” 而對於佛法修行者在荼毘時獲得海螺舍利而言,這是行者至少證得七地菩薩果位的徵兆,這在藏區屬於常識。
另外兩張天雲的照片據說是洛珠多丹荼毘時拍攝的,至於為何拍攝以及表徵如何則語焉不詳。以筆者淺薄所知判斷,第一張在天空中顯現圓環狀網格七彩虹光的照片,應該就是在《金剛薩綞意鏡續》中記載的“彩虹天幕”,其原文為:“修密者圓寂時出現彩光、妙音、堅固舍利、大地震動等瑞相。彩光有二種:光環如虹幕相、光線如梯形相。若現光環相者,五日後安穩得現前成佛;若現光線如梯形相者,七日後現前成佛。”
在龍欽巴大師的傳記中有這樣的記載:“(龍欽巴大師)以法身佛的坐姿進入了原始法盡地。此時,明亮的天空出現彩虹天幕”。在筆者近日閱讀二世敦珠仁波切傳記《無畏金剛智光》(P39)中引述《佛身熾然舍利續》有:當一位大圓滿行者離開身軀時,可以被察覺的證悟徵相,以及那些徵相所代表的意義。若死後有層層光環圍繞的光圈出現,代表此人已證得究竟佛果。若有一道光芒向上直射,表示此人無需經歷中陰,已經在瞬間獲致證悟(引註:寧瑪當地著名大德土登曲吉扎巴示寂荼毘時曾經顯現此種證兆,有網絡圖文為證)……”
筆者個人也是此生首次得見虹身“彩虹天幕”證兆的實錄影像,深感稀有讚歎,向拍攝者及輾轉分享者深切感恩。另外一張天雲照片,以筆者淺薄所知不能推測出有何意義,待將來見到三丹時是否有所提示啟發。(或閱讀此文的佛子博友有所了知,還請不吝賜教,在此先行致謝!)
僅以洛珠多丹法體縮小、五色舍利、海螺舍利以及彩虹天幕的證悟徵兆而言,尊者此生依靠上師指授和刻苦實修確已證得殊勝解脫境界!
精進學僧
筆者大學畢業前就已下定決心,畢業後不工作直接到德合隆寺依止日月怙主仁波切修學大圓滿,但由於月怙主(即慈誠藏吾仁波切)的多次囑託,因此不得不畢業後先在北京某研究所就職,一年後在上海辭職前往藏區。
在抵達德合隆寺後,被仁波切指派到藏僧閉關院暫住。1998年夏,我隨丹貝旺旭仁波切兩位漢僧弟子誠理和益西一起到德合隆寺求法,由此成為了德合隆最早的三個漢族求法者。當年,誠理和益西就留在寺院修學大圓滿,而筆者則返回內地繼續大學學業。筆者的到來,意味著三位最早期的求法者勝利會師,丹貝旺旭仁波切很喜歡說將為漢族弟子修建禪修院……
當時的藏僧閉關院很小也很簡陋,能夠居住的閉關房不超過七間,我搬進去的時候僅有誠理、益西、白玉達爾塘寺阿卡尼瑪,以及事後眾人敬仰的阿卡洛珠多丹。
初次見到洛珠多丹時,並沒有太多在意,當時只知道他跟阿卡尼瑪一樣是一位外來的學僧,因為那時丹貝旺旭仁波切的聲明事業還不像現在這般遍及四方,因為人很少我們都覺得很親切。
關於洛珠多丹,丹貝旺旭仁波切的侍者洛珠非常讚歎,經常轉述丹貝旺旭仁波切的讚嘆:洛珠多丹是我弟子裡最精進修行的藏族學僧弟子!
身無長物
記得第一次跟誠理進入到洛珠多丹的房間,也沒有太突出的感覺,僅僅是感覺他的生活用品特別的少,印像中除了燒水做飯的鍋灶、一桶食用油、一個喝水吃飯的飯碗就沒有什麼了,關於修行方面的物品也很少……印像比較深的是洛珠多丹有個錄音機,詢問之下才知道他除了聽授仁波切的閉關授課之外,最喜歡反复聽授仁波切的大圓滿竅訣指授錄音。只是隨著仁波切的事業廣大,這種錄音不再允許錄製……對此,筆者個人以為一位具德上師攝受弟子多了,難於管理提高管理要求都是很正常,因此提醒各位佛子珍惜自己早期學法的機會,因為未必將來還有具足。
後來,我才慢慢的了解到,除了飯碗鍋灶、日誦課本、一副鈴杵、身上的僧裝以及一條羊毛墊子以外,所有其他的家甚都不屬於洛珠多丹(都是其他上師仁波切和道友或暫借或“贊助”的),他甚至連睡覺的被子都沒有。不過洛珠多丹也不需要被子,據仁波切侍者說洛珠多丹每晚都不躺下睡覺,不 困的時候就打坐,困了就靠一會兒,醒了再打坐……
這種所謂的“不倒單”,在藏區雖然不多也不算是非常稀有,僅以德合隆寺而言就有數位,以筆者藏語啟蒙老師已故的堪布噶藏嘉措(詳見《解脫—懷念堪布嘎藏堅措》: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99c6180100067i.html)為例,堪布的僧寮裡僅有一個坐著的方盒子。我曾經詢問堪布晚上是否睡覺,他回答說:“當然要睡了,只是睡的很短,因為只是靠著睡覺,因此睡不了一會兒就醒了!”
貧苦無依
洛珠多丹並不孤兒,只是家中較為貧苦,只剩下沒出家的弟弟和老母親相依為命(父親早年病逝)。就像其他的藏族家庭,洛珠多丹出家的決定深受老母親和弟弟的支持。只是由於家中貧苦,加之家鄉(四川甘孜某地,具體不詳)距離德合隆寺路途遙遠,因此洛珠多丹不像阿卡尼瑪這樣的當地僧人,可以經常得到家中的“生活補給”。
某天,藏僧閉關院的大門被一個騎馬而來的中年藏族男子敲開,老尼瑪問答之間才知道此人是洛珠多丹的舅舅,騎馬跑了數百公里專程為他送來了一些食物—— 一大袋糌粑和一小袋酥油。這是筆者在閉關院將近一年的生活中,所知道的洛珠多丹家里送來的唯一的“生活補給”。
很多漢族學子嚮往著到藏地出家,絕大多數根本不了解藏區寺院的實際情況。藏區寺院並沒有漢地寺院“大鍋飯”的經濟模式——僧眾的衣食住行所需均由寺院供給,而是由僧人自己的家人供給,每年例行法會才有念經供養,但那點微薄的供養對於長期的生活來說僅是杯水車薪。
雖然丹貝旺旭仁波切也經常接濟洛珠多丹,但由於各方面的原因,也不能成為穩定的經濟支持。據說,每逢洛珠多丹斷糧了,就會自己到附近的化緣念經,不收取供養僅是像施主索取閉關的道糧——糌粑。
那時,筆者也盡力做了金錢供養,但洛珠多丹死活不接受,以個人看來這其中有修行者道骨和自尊的成分,因此也不再勉強,只是偶爾送過去一些自己做的相對好吃的漢族事物——諸如麵條、饅頭之類,每次洛珠多丹都是歡喜接受從不拒絕。
前世木匠
洛珠多丹並不是自幼出家,而是在大約二十多歲後,忽然對整個輪迴生起了極大的厭離,對坐山禪修的生活生起了極大的嚮往,因此在自己家鄉的寺院出家,而後在阿卡仁波切(即丹貝旺旭仁波切的根本上師,當代大圓滿碩德多丹羅珠堅措仁波切)座前受比丘戒,而後又趕往阿卡仁波切的寺院(即多丹羅珠堅措仁波切所創建的多丹寺)依止修學大圓滿……至於為何在多丹仁波切還未示寂的情況下,趕至德合隆寺向丹貝旺旭仁波切求法,則不得而知了。
洛珠多丹的漢語相對通達,可以說些不涉及佛法的一些簡單漢語會話。某次閒聊中,洛珠多丹談起了自己的前世。
某次,洛珠多丹途經班瑪縣,於是順便去拜見以空行耳傳授記而著名的伏藏上師拉保活佛(也被稱為蘭參木活佛,為果洛班瑪縣噶托屬寺多貢瑪寺寺主活佛,被認為是噶托鼻祖當巴德協化身,是丹貝旺旭仁波切重要弟子,也曾應邀為丹貝旺旭仁波切傳授自身所掘伏藏教法)。就在剛剛見面還未開口講話的情況下,拉保活佛不假思索迅速書寫了一份空行耳傳授記給洛珠多丹,在授記的內容提到:“洛珠多丹前世是甘孜的一位普通木匠,因對佛法解脫生起了的嚮往,於是從自己的家鄉甘孜磕長頭到拉薩朝聖,以此功德迴向菩提解脫道。”
至於空行授記的其他部分,不管我們如何詢問,洛珠多丹三緘其口不願提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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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 .5.9
圖1:筆者(阿明)2000年12月在 洛珠多丹關房所拍攝的照片。
圖2: 洛珠多丹荼毘所得五色舍利及牙齒等。
圖3: 洛珠多丹附著於遺骨的海螺舍利。
圖4: 洛珠多丹荼毘顯現的網狀“彩虹天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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