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薩迦派金剛不壞身大成就者 尊貴 秋英多傑仁波切的小故事(智悲佛網)
為母親毗荼火化
2007年5月12日,在扎西嶺,仁波切為去世多年的母親扎西拉姆火化。這時,母親盤坐着的遺體已經縮小了,只有一肘高,在場的有土登寺的師父們,還有部分漢藏居士們。
仁波切對大家說:「今天,我為自己的母親做火化的儀式,並不是為了在你們面前吹捧我的母親,我是為了說明一個事實,一個人,一個凡夫的婦女,她通過佛法的修行,她照樣可以成就。
「她在世時,也像你們很多人一樣,生孩子,做家務,下田勞動,也殺過蟲子等等,大多數世俗人做過的事情,她也做了,但她後來也修行了,也成就了。
「事實證明,任何一個平凡的人,只要努力修行,就有可能成功!」
自我責備
一次,仁波切在家裡與親戚朋友聊天。聊完天以後,發現已經晃過很長時間了,就自責道:「唉!你看你閑扯了一天,浪費了這麼多寶貴的時間。」心中很難過。之後,盡量止語。
忍一忍就適應了
2002年底,仁波切一行人來到了青海省玉樹州雜多縣的噶舉派色日寺,應邀參加該寺的達吉嘉措活佛坐床儀式。
當地的弟子們慕名而來,執意要拜見仁波切,求仁波切加持治病。於是,每天從下午四點,一直到深夜的一兩點,仁波切不顧旅途疲勞,不顧法會的忙碌,慈悲地接見來訪者,往往每天都要連續接見加持好幾百人。
第一天,人來得特別多。侍者們為仁波切的身體考慮,打算盡量讓仁波切在半夜十二點以前休息。於是,文青上師帶着二位師父,走到了屋外,對着擠滿了院子的求見者說道:「仁波切剛到本地,一路上比較辛苦,現在快要到晚上十一點了,所以,我們侍者們決定,十一點之後就不再安排見人了,在場沒能見上的,我們給每人發一個紙條,明天憑紙條可優先安排接見。」
這時,一位老頭沖了過來,指着文青上師的鼻子,氣沖沖地說:「我一直規規矩矩地在後面排着隊,我們是從很遠的地方趕過來的,現在不讓見,你是什麼意思啊?」文青上師說:「作為侍者,我要為仁波切負責,您指責我,這沒關係,祖師大德說過:『若無忍辱境,於誰修忍辱?』如果能讓您消消氣的話,您就指責我吧,我忍一忍就是了。」老頭無奈,吐了吐舌頭,合了合掌,然後退了下去。
仁波切的屋子中,人滿為患,剛一進屋裡,侍者就感覺到一股難聞的氣味。
一個侍者捂着鼻子,走過去,回答仁波切的問話。
仁波切一下子嚴肅起來,問他:「你這是幹什麼?是我身上有氣味嗎?」於是,聞了聞自己的衣服,「沒有啊!那麼是他們身上有味道嗎?」也聞了聞,說:「沒有啊!」一下子,那位侍者滿臉通紅。
加持完了這批人,讓他們退出去,仁波切要侍者們關了門,不放任何人進來。
之後,仁波切語重心長地對侍者們說:「氣味不好,忍一忍就適應了,你們一捂鼻子,考慮過他們心裡會多麼難受嗎?如果實在忍受不了,可以到隔壁的房子坐着。
「這些病人,來自遠方,也許一輩子也就只能見我一次。我加持了他們,也未必就能馬上好轉,但只要能令他們高興,我累一點,又有什麼關係呢?佛說:『能令眾生歡喜,則諸佛歡喜。』去安排所有的人進來吧!」
那天夜裡,仁波切加持病人,一直加持到凌晨三點多鐘。
文革時期
當年,在拉薩,二十歲的仁波切曾在勞改隊中生活三年,期間他遇見了很多的同修,這些同修要麼閉關了十多年,要麼已念了幾百萬的本尊心咒,或做了幾百萬的大禮拜,這些同修們的修行功德令仁波切既仰慕,又自卑。
因為自卑,加上覺得自己可能再也沒有修行的順緣了,仁波切想以死來了結此生,於是,向勞改隊中的旦真師父傾訴了自己的心聲。旦真師父對仁波切講:「是啊,生在這樣一個年代,確實是不幸,但在這樣一個年代,若能誠心地祈請佛陀一次,此功德遠勝過以往數十年的修行功德啊!」
聽後,仁波切如夢初醒:「但願我能活過七天,七天之中,誠心地祈請佛陀,這樣也死而無憾了。」
七天過後,又想:「但願我能再活七天,七天之中誠心地祈請佛陀。」就這樣,仁波切堅持在勞改隊的生活中祈請佛陀。
在勞動的過程中,背運石頭與擺放石頭相比,背運石頭顯然更累一些,但仁波切寧肯選擇背運工作,因為,背運石頭可以獨自行走,便於偷偷地祈請佛陀。
背石頭時,因祈請過於專註,常常走過了指定地點,自己發覺了,就馬上回頭;有時,自己沒發覺,難免會受到監管人員的處罰。
監管人員一吹哨,可以休息了,仁波切就立刻跳進土坑裡,這樣,就躲開了別人的視線,而仁波切就在土坑之中,虔誠地禮拜祈請皈依佛陀。
後來,大昭寺開放了。那時,勞改隊的人員每星期有一天的假。第一次放假,仁波切就直奔大昭寺。仁波切後來回憶說:「當時,我算是因禍得福,我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寺院與佛像了,第一次禮拜佛陀聖像時,我抓住佛像的袈裟衣角,淚如泉湧,發自內心,至誠地祈願,祈願佛陀的密意與我心融為一體,願一切有情都離苦得樂。」
在大昭寺的釋迦佛像前,仁波切念誦了祈請發願文,並繞到佛像右邊、後面和左邊,抓着佛像的袈裟衣角,猶如遠方的遊子重回慈母的懷抱。一天的時間往往就這樣過去了。
仁波切回憶說:「雖然廟裡的管事是不讓任何人碰佛像的,但他們沒有阻攔我,可能是憐憫我吧!」
仁波切誕生的描寫
當初,幾位年輕的師父寫仁波切簡單的小傳,將仁波切出生的祥兆,寫得很殊勝,比如,萬里無雲的晴空,出現了七色彩虹,牛奶自然變成了美味的酸奶等等。
仁波切見到這本簡傳時,把幾位師父叫來,說道:「那些祥兆,是我三哥出生時才有的,你們寫我的那些出生祥兆,我媽都沒有見過,我更沒有見過了,你們竟然知道,真是不可思議!
「以後,如果你們要寫我的傳記,或是寫某段歷史,不要將沒有的內容,添油加醋地加上去。原本該有的內容,如違緣啊,障礙啊,都要毫不隱瞞地寫進去。這樣,才能真正幫助後人啊!」
折服弟子的我慢
仁波切有個弟子,閉關也有十多年了,修得不錯。
一次,他來拜見仁波切。仁波切坐在床上,問他:「身體好嗎?修得怎麼樣?」
他說:「仁波切,我修得還不錯,現在已經修到明智如量相了。」(大圓滿有四相:法性現前相、證悟增長相、明智如量相、法性窮盡相。)
仁波切本來是靠着被子坐的,聽到這句話,一下子身體就坐直了,說:「是嗎?了不起,了不起!我還沒修到這個水平呢,我得向你請教一下。在我問你之前,我想請你示現一下明智如量相的功德。請你站起來,穿過這堵牆。」
聽到這裡,那位師父愣住了:「上師,我做不到。」
仁波切說:「既然做不到,你憑什麼說自己證到了明智如量相呢?」
他說:「大圓滿有的法本裡面說,見到佛父佛母的相,就是達到了明智如量相,我已經見到了。」仁波切說:「你說的那些法本我也看過,還看過很多之外的大圓滿法本。也有大圓滿的法本說,證到明智如量相時,與境無二。
「我雖然修得沒有你好,但我看的書一定比你多,這點你該承認吧?你不用跟我說太多,給我站起來,穿過那堵牆。」
那師父仍是說:「做不到。」仁波切一拍桌子:「站起來穿過去!」他就一個勁地給仁波切磕頭。
仁波切說:「我沒有讓你磕頭,我讓你穿牆。做不到,就給我出去!」他還在那裡一個勁地磕頭。仁波切對侍者們說:「把他拉出去!」說著自己也從床上就要站起來,說:「要麼你穿牆,要麼就出去!」他這才惶恐地退出去了。
他出去後,就在門外不停磕頭。第二天,仍是來磕頭。
侍者對仁波切彙報了,仁波切說:「好,我知道了。」
就這樣,過了幾天,仁波切問侍者:「他還在門外嗎?」侍者回答:「還在。」
「把他叫進來吧。」
他一見到仁波切,就磕了三個頭,然後跪在那裡。仁波切說道:「我很高興,趕你走你沒有走。看來這些年你是沒有白修啊。這一點令我很高興。我說的那些法本你看了沒有?」「看了。」「你認為你證到明智如量相了嗎?」「沒有。」
仁波切說:「你別不服氣,你還真沒證到明智如量相。不過你的修行還不錯,體驗也不錯,這點我是承認的。不論是顯宗,還是密乘,或是祖師大德們的論著中,都講到,當傲慢與五毒增盛的時候,與道相遠;當傲慢與五毒減少的時候,與道相近。從來沒有傲慢與五毒增盛了,還與道相近的說法。我只有這些要說的了。你有什麼要說的,可以說了。」
接着,仁波切遞給他一個蘋果,作為獎賞,仁波切還跟他開了個玩笑,最後,給他傳了個相應的法。
他在仁波切身邊呆了十來天,之後,就回去接着閉關了。
我老頭猜也猜出來了
2000年,仁波切從漢地回到了藏地。寺院附近村子的一家人比較窮,他們家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兒子,得了一個怪病,頭疼起來就慘叫,耳朵里還直流膿,他就來求仁波切加持。
加持了一段時間,病情有了一些好轉,沒有以前那麼疼了,膿也不怎麼流了。仁波切給了他家一筆錢,讓他去州上或是縣上看病。還說若有好轉,就再給錢看病。若惡化了,就帶回來。
一個禮拜後,錢用完了,他也就回來了,病情還加重了。仁波切每天給他加持治病。
因為當時重病號很多,每個侍者都要負責在每天上午問候幾個病人,而他剛好在我負責的幾個人之中。
他漸漸地好轉起來。一天,我去問候他,他說:「我完全好了,膿也不流了,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了。」我看他的氣色也不錯。
中午,我給仁波切端飯進去,仁波切問起他的病情,我說:「我今天早上去看他了,他說自己完全好了,膿也不流了,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了,看他的氣色也不錯,應該是好了。」仁波切聽完之後說:「臨命終前,少一點疼痛,也就只能這樣了。」
我想,是不是仁波切聽岔了,我又說:「仁波切,他好了。」仁波切說:「是嗎?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下午,仁波切又特意單獨見了他一會。仁波切問他:「現在你感覺怎麼樣了?」他說:「我很好啊,感覺完全好了。」
仁波切又問他:「我之前給你傳的金剛薩埵本尊,你有沒有觀想呢?」他說有。仁波切說:「你答應我,到明天早上,你都要觀想金剛薩埵本尊在你頭頂上。既然你覺得好了,那今天就回去,明天再上來。」他說:「不用了,我不需要回家。」仁波切說:「沒事沒事,今天晚上回家,跟家裡人一起吃頓飯,明天太陽照到土登寺的時候你再上來。」他就回去了。
第二天,他說想喝稀飯,他母親就給他做了。這時,他說:「奇怪了,我今天腳底有點疼。」母親着急說:「疼得厲害嗎?」他說:「您別緊張了,只是一絲疼痛……奇怪了,還會往上移動呢。」說移到頭頂的時候,他就離開了人世。這時,太陽剛剛照到土登寺上。
我知道了消息,就跑到仁波切處稟告:「他去世了。原來你老人家早就知道!」仁波切平淡地說:「我年齡大了,看的多了,聽的多了,我老頭猜也猜出來了。」
我們就這麼決定吧!
2005年,仁波切從內地回到青海省西寧市,土登寺年長的師父們來到西寧迎接仁波切。
之前,師父們在寺里達成了一個共識:這次無論如何,都要祈請仁波切,請仁波切從今以後,除了講法之外,見人只做簡單的摸頂。哪怕是我們得罪所有的人,也不能讓仁波切像以往那樣,一旦見人,就對每個人一一加持,從下午一兩點,直到凌晨一兩點,甚至加持到凌晨五、六點。仁波切太累了,如果不是仁波切,一般人是根本承受不了的。現在仁波切已經六十多歲了,我們再不祈請的話,他老人家由於慈悲,還會像以前一樣一一加持,那哪行呢!我們一定要祈請到仁波切答應為止。
所以,他們一見到仁波切,就跪下來,一再地請求仁波切答應此事。
仁波切聽完了,靜靜地坐了一會兒,說:「我非常感激師父們對我這個老頭如此地關心。正如你們所說的,我也老了,應該多注意休息。對我而言,現在也有點小名聲,吃穿不愁了,沒有必要那麼辛苦。
「但是,每個來看我的人,要麼是求法,要麼是來求加持,要麼是來治病,要麼是來見一見我這老頭。不論是哪一種,我都希望他們每一位能夠高興地離開。如果有一個人因為我而難過地離開了,好多天我都想着那個人,比起一一加持來,那會令我更累。
「如果能滿眾生的願望,令他人歡喜一點,這本身也是一種修行啊。當有一天,我的身體真的不行了,我就聽你們的。這樣可以嗎?我們就這麼決定吧。」
來源:秋英多傑仁波切網站
圖1:尊貴 秋英多傑仁波切生前法相。
圖2:尊貴 秋英多傑仁波切金剛不壞身法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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