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無我智者,彼等不可得。
無我我所執,見者亦未見。
證得無我的智者其本身實不可得,因為,已經斷除了我執與我所執的智者也無法見到有一個“見空性者”。
本頌主要宣說見者瑜伽士不存在。有實宗認為:我與我所應當存在,因為證悟無我、無我所的“見者”瑜伽士存在。
“得無我智者,彼等不可得。”證得了無我的智者實際上並不能成為見者,這樣的見者實不可得。為什麼呢?因為“無我我所執,見者亦未見。”“未見”指不可見、不成立的意思。前面已經抉擇過我與我所不成立,既然沒有我與我所,那斷除了我執與我所執的“見者”是誰呢?所以,見者補特伽羅不成立。
本師釋迦牟尼佛圓滿證悟了無我,斷除了一切執著。但他能否成立為見者呢?除了名言假立以外根本不成立。同樣,位登極喜地的龍猛菩薩也只能在名言中成立為見者。佛經亦雲:“內法觀空性,外法亦觀空,何人修空性,彼亦無少許。”“何人”指的就是見者。既然外面的法是空性,裡面的法也是空性,那麼修空性的補特伽羅怎麼能超離於內外法之外而成為真實的見者呢?
按鳩摩羅什大師的譯文,本頌最後一句為“是則為稀有”,我在《顯句論》中沒有找到“稀有”的意義,《般若燈論釋》中本頌也有別的譯法。可能他們採用的不是一個梵文版本,如果是一個譯本應該不會有這麼大的差距。這次我結合藏文本對《中觀根本慧論》的頌詞作了調整,這對以後的學習者來講應該說是很有必要的。當然鳩摩羅什大師的譯文非常有加持,在漢地普遍流通。以前我講《金剛經》就採用了鳩摩羅什大師的譯本。因此,我在這裡要澄清:我們並不是在遮破鳩摩羅什大師。不然有人會不會這樣傳:“某某把鳩摩羅什大師的譯文都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