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樓
時間都去哪兒了 ●如 實
在一個偶然機會,遇到昔日好友甲君,他因工作關係長年住臺北,互問近況後,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然而在八八節的夜晚,看著白髮父親微駝的背影進房間休息後,我卻情不自禁的淚流滿面。真想衝到父親面前,向父親說一些話。」
原來爸爸節不是國訂假日,沒有放假,也很難遇到爸爸節是在假日。今年巧是在週五,隔日放假。甲君一時興起,下班後即搭高鐵回高雄家看老父,孩子週六要補習,交給妻子接送即可。
回到家,已經晚上九點,父親沏了一壺茶,還有悠揚的二胡伴奏,似乎在等著孩子回來。妹妹嫁到新竹,母親去年往生,父親就一人住在老家,自理生活,讀書自娛,似有若無的念佛,彷彿令人放心,又彷彿令人掛心。
甲君說,結婚二十多年來,已經很少唱歌了,不知怎的,忽聽到一首「時間都去哪兒了」的歌,深深吸引了他。在父親節哼著哼著,看到父親微抖的手,拿著茶壺倒水,這杯茶喝得特別感動和心酸。這首歌的歌詞是:
「門前老樹長新芽,院裡枯木又開花;
半生存了好多話,藏進了滿頭白髮。
記憶中的小腳丫,肉嘟嘟的小嘴巴,
一生把愛交給他,只為那一聲爸媽。
時間都去哪兒了,還沒好好感受年輕就老了;
生兒養女一輩子,滿腦子都是孩子哭了笑了。
時間都去哪兒了,還沒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
柴米油鹽半輩子,轉眼就只剩下滿臉的皺紋了。」
甲君說:「人子於父母,服勞奉養以安之,孝也。這層我沒做好,勸以念佛法門,俾得生淨土,大孝中的大孝,我更沒做好。時間都去那兒了?母親走了,父親老了,我步入中年了,是不是就如歌詞寫的:『柴米油鹽半輩子,轉眼就只剩下滿臉的皺紋了』?」
話中似乎有許多虛度光陰的懺悔、有許多不忍父親獨居的苦楚,使我也低徊了許久。
生活中大家都有許多的事要忙,輕、重、緩、急,有理清楚嗎?說實在,若沒有佛法的滋養,善友的提攜,是很容易陷入世俗知見而拔不出來。人們常有許多因為太忙的藉口,為自己無法好好念佛、聞法、乃至陪家人而辯解。其實很多時候並非「沒時間」,而是「優先順序」的問題。以清代林文忠公則徐為例,公務政事冗繁,潛修淨土法門卻從不間斷,親筆抄書《彌陀》、《金剛》、《心經》、《大悲》、《往生》經咒,字體恭楷,一筆不苟,集成小梵冊課本,長四寸多,寬三寸多,卷面題「淨土資糧」,匣盒面題「行輿日課」,出入往還於行輿轎子中持誦。是有效運用時間的最佳典範。
有人計算出,若是三十歲結婚,婚後生子,不與家人同住,那這一輩子能與父母在一起的時間,是屈指可數。縱使父母都活到均壽年齡,盼子女承歡膝下的時光已是奢求。
有幸接觸佛學,各人因緣際遇不同,卻也有著許多相同的業受。尤其是在這網路的時代,工作或生活中有太多視聽媒體,分散了應注意而未注意的事。例如,對滑手機的攀緣、聊天、拍照、看電腦、電視節目等。這些事多是無意義的時間消磨,卻在不知不覺中偷走光陰,耽擱正事。
吾人常常是事情沒做好,不盡理想,或受挫折了,才又嘆虛度光陰。若能提防這些「時間小偷」,轉而多陪伴父母、家人,引導實體的對話、交流,善用光陰,就會減少悔恨。時間用在那裡,成就就在那裡,當《時間都去那兒了》的歌聲再響起時,能夠沒有悵惘,沒有失落,且能堅定的告訴自己,時間都去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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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提防這些「時間小偷」,轉而多陪伴父母、家人,就會減少悔恨。)
[此帖子已經被作者於2014/12/17 下午 08:09:23編輯過]
同乘彌陀號,飛過業障山,越過生死海,同登極樂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