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門措上師祈禱文(七)
整個的顯教、密教以及大圓滿的心部、界部、竅訣部,以及竅訣部中的外內密、極密四層,有關這一切方面,都在明空的證量中自然顯現很多的金剛句。現在我們看看上師的著作就很清楚了。
像這樣,首先是通過聞思的抉擇來確定法義,其次按照聞思所決定的法義,從最初的四種厭世心開始實修。尤其是以——內密三乘——瑪哈約嘎、阿努約嘎、阿底約嘎作為實修的重點,在這些實修上都得到了高深的成就。
比如,在屬於方便的生起次第上,“現有本來清淨、本來是佛”的正見已經達到究竟。而且依正見起修,行持的是這一切的顯現和行為都現為身和智慧遊戲的聖尊身的瑜伽。在修量上已經達到完全明顯,到了最究竟的程度。持誦本尊心咒達到了九億多。這樣舉例大家就知道,法王如意寶當年對於各種的生起次第,無論是見還是修,都修證圓滿。由此對行持息、增、懷、誅四法的事業,全部獲得無礙的能力。
其次是屬於智慧的圓滿次第方面,在內的金剛身上也切合要點而實修,使不清淨的風、明點、心得以消融,中脈中的融樂智慧現前熾盛,明點絲毫不漏不壞,對於聖者出世間的清淨戒獲得自在。
再次,以往的徹悟本來面目,在這以後成了自住的“定”和本面自明的“見”本來不二,這樣的無功用光明大圓滿、本來清淨的“徹卻”和任運成就的“托嘎”的光明本性的妙力得以圓滿,在增上覺受的瑜伽上已經成就堅固。
這樣修法成就後,一切顯現都現為經書。除了天文學外,在共同五明方面,都沒有特別去學,而是從修慧的明界中無礙地流露出來。
比如,有一次,顯現出把“醫學八支要略”的竅訣關要歸攝在一起的一部論(“八支要略”是古印度醫學上的重要典籍)。雖然法王顯現上根本沒學過醫學,但從明界中自然流出。當時,因為時代的原因,沒有記錄成文。
還有一次,心中顯現了梵文聲明學的一部大論,將近有五百張。這是一部把當年印度特別有名的三部聲明學要點,合集在一起的大論,多數都寫下來了。在接近結尾時,因為中間要參加一個世間會議,結果把緣起破壞了,成了不完整的一個。
在天文曆算方面,顯現了一部將“吉祥時輪金剛”和“戰勝密義”的要義綜合起來的論典,名字叫《花鬘莊嚴》。現在收集在“法王全集”中。
當時寫這部論的時候,瑞相紛呈。這天早上開始動筆的時候,空中出現很多吉祥的雲,而且呈現了形態各異的彩虹,有的是豎直的線狀、有的是斜線形、有的是圓圈,有很多形狀。在這些彩虹的中間,顯現了以天界、龍界和藏地的文字寫的各種能表示吉祥時輪金剛續義——樂空不二的“明點六字”和“大空五字”。當時大家都有目共睹。
尤其在寫論的這個地方,以前從來沒出現過的很多鸚鵡、八哥、畫眉等鳥類,不計其數。眾多的鳥不斷地從喉間發出各種鳴唱,這並非通過人力造作,而是自然顯現的很多供品匯集在一起。尤其是那些色彩碧綠的鸚鵡和八哥,不斷地從口中發出表示“樂空不二”的“明點六字”和“大空五字”的妙音。
到了中午,森林中當年第一次飛來了布穀鳥,它不斷地歡唱,彷彿在迎接夏季的到來。在空中迴響著鳥鳴聲的時候,又響起了雷聲,降下了甘露雨。人和動物都自然而然沉浸在幸福、快樂的感受中。
特別是上師的內證當中,很多在藏地根本沒翻過的“時輪金剛”的偈頌顯現在心中,當時有無量的空色境相在心前顯現。
當天,正好又是結集《吉祥時輪金剛續》的日子,和釋迦佛當年為有緣眷屬傳授時輪金剛的年、月、日都完全一樣,而且和佛當年講解《攝集時輪金剛的大續》的月和日完全相同。這些並不是故意湊在一起,而是自然就碰到的。是這樣以很稀奇的因緣造出了這部論。
以這個為例,對於名言的諸多學處,法王的智慧完全照見、達到究竟,猶如無盡的虛空般增勝。但法王認為寫這些名言學處的東西,必要性不大,以這個密意並沒有留下文字。
一般來說,法王的善說並不是尋思者通過正理觀察,參考一些書而寫出來的。法王顯現上是祈禱上師和本尊,安住在定中自然流現,而且一現出來,就像河流相續不斷地流,手是在不停地寫。在此之外,從沒有費過一點勁,去看過別的一頁書。
當流露的時候,對於詞句上是不是通順、合不合理、意義的關要上有沒有相違等等的這些問題,根本不必要觀察,也不必去對照什麼,甚至在年青時,一邊跟別人談話一邊寫作,就像幻化師隨意地幻現那樣。法王的很多弟子都親自見聞了這一點。而且在寫作時,假使有少許的詞句漏掉,在沒有寫成文字之前,這些詞句就一直在心裡現,如果不快點寫下來,就好像要不舒服那樣。寫的每一篇東西都和教理相連,都是文句優美、義理甚深、加持力很大的極稀有的法寶。
法王還有一次曾經說:“我年輕時寫的這些道歌和米拉日巴尊者的道歌很相似。都不夾雜任何分別尋思,也不經任何勤作,而是從智慧中自然流出,一筆揮就而成。如果全部記錄的話,一次可以寫幾本書厚的道歌。”
總之,法王喉間受用輪的脈以文字的雲清淨之後,意伏藏顯現為論著,純粹是這樣的方式。所以跟法王無垢光尊者和全知麥彭仁波切的金剛句沒有一點差別,而且就時代而言,它的加持和必要性還要殊勝。我們要這樣來了解。這裡說的“還要殊勝”,只是從“應時、應機”這上面說的,因為這些著作都是針對當代的因緣而顯現。
法王曾經說:“我寫這些東西,是持明傳承的加持入在心中,唯一是這樣任運而顯現的,根本不是分別心寫的。除此之外,不觀察隨意寫的,一個也沒有。因此,這是有一些必要的,但現在缺的不是法,而是修法的人。所以還是以往昔的智者和成就者的著作為主(意思是,如果法王自己要寫的話,可以源源不斷地寫出著作,但法王認為現在缺的不是法,而是修法的人,所以認為沒有太大必要)。”
一般來說,法王的著作是心裡清楚地顯現了文句後,在沒記成文字之間,就好像身體不舒服。正寫的時候,偶爾有個別的詞句模糊不清,通過祈禱上師本尊,以心和智慧相合,很快就會現出來。講法的時候,有時顯現對於某些論的難點好像心裡不顯現,當時安住在“實相定”中,立即就全部了解。
總的我們要知道,法王不管是著述還是講法,不但和顯經密續不相違,而且是直接開示了這些教法的教授關要。有智慧的人能見到法王的著作完全是這樣的情況。
法王26歲時,藏地開始發生大的事變。法王在康巴下方的獅堡山上搭了一處小蘭若,對一些能捨棄今生的合格弟子,傳授了顯密法要,特別對於強力使明空法身的密意得以現前的甚深方便—— 《七寶藏》等密法,做了很深、很細的傳授和引導。
就在這期間,一天夜晚,在夢光明境界中,去了銅色吉祥山的蓮花光明宮殿。到了之後,在很多持明者和空行母前領受了竅訣。特別是在其剎土西方的一處悅意宮殿中,來到鄔金蓮師座前,享用了大眾會供喜宴,而且以金剛歌使大家生起歡喜。這以後,修證上得到很多增長(會供時唱的那首道歌,現在收集在法王上師著作中)。
不久,出現很大動亂,如法修行的人基本上沒有了,只剩一個名字而已。但是以法王上師修證的力量,護法神如影隨形般地守護,所以講法沒出現任何違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