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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師親領我走在解脫的道路上
2012年12月28日是上師在成都放生共修的日子,也是法王如意寶圓寂九週年的紀念日。雖然沒有福分拜見法王如意寶,但他老人家教導出這麼好的弟子希阿榮博堪布,使得我們芸芸眾生能得以依止具徳上師希阿榮博,在此非常感恩法王如意寶。希望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能總結下自己過去的經歷,感恩上師對弟子的恩德。弟子寫此佛子心語,誠如一位師兄所說,希望哪怕能對一個人有些許幫助。弟子依止上師皈依三寶時間還不長,對上師和藏傳佛教的了解還相當粗淺,若有不當之處,祈請上師三寶和護法神寬恕弟子錯誤。祈請上師加持弟子,這篇文章能圓滿完成。
已過而立之年,一直很遺憾,若能早十幾年找到上師就好了,人生就能少走很多彎路。現在回憶,上師一定是給了我很多不可思議的加持,才使迷途的我一步步找到回家的路。
我是2012年4月開始接觸上師寫的系列文章和金剛語。那期間,我在病假中,對上網,對新聞資訊完全沒興趣。但某一天,我坐到打開的電腦前,沒瀏覽時政新聞,而是一眼看到了網上齊豫關於《佛子行三十七頌》的訪談。“佛子行”三字讓我很歡喜,當時尚未皈依佛門的我已經自認為是佛子。我上網搜這張專輯,進了菩提洲網站,簡潔、清淨而美麗的設計吸引了我。我隨即下載了上師的開示《如何做功課》、《冬日札記》、《喜樂的曼達拉》等等音頻。後來,讀上師的開示:“上師就是我們現量能見到的佛,是我們內在佛性的具體外相。從向外馳求轉向回歸自性,在這個轉變發生的那一刻,我們便開始準備與上師相逢了。”我對《佛子行三十七頌》的歡喜就是回歸自性的一種轉變吧,就此開始準備與上師相逢。
不像很多善根深厚的師兄,第一次看到上師法像,聽到上師名字就極歡喜並痛哭,強烈要尋找並依止上師。我業障深重,當時沒產生這種感覺。播放《喜樂的曼達拉》時,上師建養老院給老年人創造安心學佛條件的故事尤其讓我感動。在一旁聽的前夫也被故事吸引感動,幾次詢問我主人公是誰。音頻中讓我觸動最大的是上師開示我們必須皈依上師三寶才算入佛門,才是佛弟子。我才明白自己學了那麼久的佛法,自我皈依受戒,學佛讀經、抄經、念佛、磕頭、燒香,其實連佛子都不算。
第一次接觸佛法是2011年5月,緣於父親往生。一天半夜,接到親人電話,哭著說父親走了。我毫無心理準備。年僅62歲的父親怎麼在睡夢中走了呢?父親患有帕金森病,全身僵硬,無法自理。可醫生安慰過我,這種病只影響生活質量,但不影響壽命。頭一天下午,他還坐在家門口曬太陽,跟很多來往鄰居聊天,晚飯也是照常吃喝。我給父親郵寄的夠吃半年以上的一大包藥才剛到老家,還未拆封,壽命無常就光臨了。
我滿腹悲痛到江西老家奔喪時,聽到陣陣阿彌陀佛聖號。原來,十幾個素不相識的女居士得知我父親去世的消息時,自掏車費從鄰近縣城來到我家助念。她們整齊地穿著棕褐色海青,非常鎮定、平和、慈悲。見到我,立刻小聲囑咐我見到父親一定不能哭,不能動父親的身體。我進入父親生前臥室,看著床上靜靜的他。最終,還是難以相信他走了,永遠見不到疼愛我的慈父了,忍不住哭著,想搖醒他。幫忙守靈的鄰居立刻勸住了我。於是,我強忍悲痛,來到客廳與助念居士一同跪下念阿彌陀佛聖號。助念時間很長,從下午到晚上,又到第二天凌晨,再到近中午。在佛號聲中,我慢慢不再悲傷,平靜下來。後來得知,我的前夫、哥哥嫂子和來悼念的眾親友們都被佛號所感化,將悲傷感降到最低。助念途中,一位領唱的,不時稱呼父親為居士,喊著父親名字,勸他不要固執,一切都放下,跟著阿彌陀佛走。母親也對父親說西方極樂世界的種種好,引用著《佛說阿彌陀經》的話。
助念了很久,居士讓我們獨自當面向父親懺悔,我們有哪些事是父親擔心的,讓我們對父親承諾。我們一一做了。我設法聯繫到在美國的三哥、三嫂,三哥打來電話時,助念居士讓他不要哭,想好應該與父親說些什麼,然後把手機放到父親耳邊。隨後,我們繼續助念。很快,領頭居士招呼我和哥哥們先後進屋,讓我們依次摸了父親頭頂、額頭、胸口、膝蓋等地方,我們告訴居士,頭頂發熱。居士非常高興,說父親往生了,囑咐我們以後念《地藏經》。很快,父親全身變軟,面目栩栩如生,媽媽說就像幾十年前年輕時的父親。所有目睹變化的親友鄰居,都覺得不可思議。非常感恩這些善良的居士,她們不僅教了我應該如何接受無常,面對死亡,還無言地講述著死了並不是就此了結,還可能六道輪迴。
那時,我對佛法還一竅不通。居士、往生、《地藏經》、普佛等等詞彙我都很陌生。助念居士們晝夜不合眼精進至誠懇切地長跪為素不相識的父親助念,不要一分錢報酬,連吃飯都堅持留下飯錢。緣於父親的往生,也緣於對助念居士行為的感動,我開始看家中的佛書,了解佛教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回想,聞佛法還真要福報和因緣。十多年前,父母就皈依三寶,家中有很多好心居士寄來的和母親從寺廟背回的佛經佛書以及很多光碟。我竟然從沒看過。由於自己愚癡和因緣不成熟,竟然白白浪費十幾年學法光陰。
我從往生的知識開始學,明白了原來當初助念居士那麼謹慎,事關父親是否往生極樂世界。倘若三哥一直聯繫不上,倘若父親放不下我們,一念之差就可能被業力帶入六道輪迴當中。幸好,父親有福報,阿彌陀佛很慈悲。父親因病痛苦,無法精進念佛。不過,臨終前幾天,他主動讓母親把樓上佛堂的念佛機放到他臥室來。也因為宿世福報,父親祖籍家鄉的素不相識的居士們會聞訊第一時間趕來助念。從佛書上,我對無常、人生苦諦、三世因果有了一定了解。結合自己過往遭遇,我覺得佛法是甘露,為我揭示宇宙和社會真相,並指明解脫方向。我是家中幼女,上有三個哥哥,備受父母尤其是父親的溺愛。對我人生觀衝擊較大的是人生無常,尤其是疾病。
首先是父親的疾病。父親是老病號,得過很多病,但他患上帕金森病讓我很難接受。2007年,三哥和母親帶著父親來北京看病,暫住表哥家。我前往探望,發現僅僅幾個月而已,父親竟然沒法自己吃飯了,母親給他圍了圍脖,就像餵小孩子一樣餵他吃飯。曾經多麼好強的父親怎麼變成這樣了。我悄悄地落淚。
後來,我自己也查出現代醫學難以有效醫治的血液病,曾有一小段時間比較擔心。然後,二嫂母親得了腦神經方面疾病,來北京看病,也是不治之症,醫生宣判只能活幾年。我親眼看著昔日很精明能幹的她,如何很快無法說話,無法吞嚥,水都喝不了,呼吸也很艱難。後來,三十多歲的三哥診斷出心髒病。原來他看上去是多麼健康,還很愛踢足球,突然就成了不能劇烈運動、不能太勞累,每天離不開藥丸的病人了。我前夫、公婆、小姑身體也不是太好。面對無常而來的疾病,我們頻頻執著地問醫生,這些各自領域頂尖的名醫無法回答我們,為什麼會得這些病。只有無休止地吃藥,一切都未知,醫生和病人都難以有效掌控疾病的發展。甚至,醫生們要診斷一個疾病都困難。有醫生向我坦承,他們面對一些疾病時是多麼有挫敗感,很多時候無能為力。
一年春節,母親走在路上,被疾馳而過的摩托車撞倒,腰椎受傷嚴重,住院一個多月,躺在床上數月。母親平時身體還算可以,很少打針吃藥,卻由於外力變成重病號,一度虛弱得說話都沒力氣,背痛得不得了,就此留下後遺症。為什麼有這種飛天橫禍,我們也不明就裡。
除了疾病,大哥的變故也讓我一度很揪心,他是我們兄妹四人中唯一經商的。全球金融危機期間,他炒期貨賠本,欠人很多錢,一夜間,在深圳的車子房子全被法院查封,大哥滯留香港澳門,不肯回國內。三哥那時想幫大哥,從朋友同學那借了近百萬元給大哥。沒想到大哥賭博癮發作,錢都打了水漂。此後,他發瘋似地向所有他熟悉和不熟悉的朋友借錢。我曾隻身跑到香港找大哥,大哥拒絕見面。我知道這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
對近幾年親人和自己的一些遭遇變故,我不解原因,只好慢慢接受,安慰自己人生十有八九不如意,幸運的只是極少數。也總是有很多人比我們更不幸、更慘。我甚至告訴自己,現在的一切其實很不錯,等將來更慘事情發生,就會很懷念和知足當下的一切了。我努力讓自己做好迎接壞消息的準備,以防自己一下被不幸打倒。那時我相信,人生很多問題,不是你多麼努力就能掌控的。
在別人眼裡,我是悲觀主義者。我從小對金錢、名利、地位不太感興趣。長大後,覺得辛苦追求到它們也沒意義。我曾做過多年的記者,接觸過很多一些世俗看來很成功的企業老闆和投資家,他們有的還有權貴背景。但偶爾,也有機會目睹他們光鮮背後的焦灼、不安、急躁。他們看似一個個不可一世,內心卻照樣恐懼,沒法掌控一切。無論他們多麼精明,深思熟慮,照樣時刻感受到變數。面對生活和家人,他們也可能跟普通老百姓一樣,有種種遺憾和不如意。他們也照樣對疾病束手無策。很多時候,他們的億萬家產沒法讓他們更有力量,反而帶來麻煩。他們更是經常被事業所奴役,難得有私人閒暇時間。
其實我近年遭遇變故,對我不算多麼大挫折。有悲傷,人就沉浸在那種情緒中,但很快就會雨過天晴。最怕的是沒有壞消息,風平浪靜時。這時我總是懷疑人生價值,乃至人類社會的意義。身處崇商拜金的社會中,我總覺得商業物質繁榮,與幸福安全感無關,過度商業物慾很沒意義。
讀佛書後,才知道輪迴過患,人生本質就是苦多樂少,那左右我們命運的看不見的手就是因果規律,就是我們累世的業力,因緣具合,果報就成熟了。佛法讓我對人生意義有了新的理解。我們唯有謹慎取捨,好好修行,才能擺脫輪迴苦海。
父親去世後,助念居士告訴我要吃素,說吃肉就是吃父母的肉。我開始吃素。自學了兩個月佛法後,我就自封居士佛子了。我學佛法道路的第一個善知識是從書本和光碟接觸到的淨空老法師。我一度努力按老法師要求時刻覺察自己起心動念,努力去除貪嗔癡慢疑。僅僅好了幾個月,一遇到對境,我又開始退失,什麼感恩傷害自己的人,視他人為菩薩等等教言完全拋到腦後了,很不像佛弟子。回到北京,由於工作忙,以及公婆反對信佛,我經常中斷聞思修……我也不知到底怎麼修行才最適合自己。佛法方面暢銷書非常多,曾看過一行禪師的書,主要是為了對治自己一些煩惱。雖然剛接觸佛法時發願不為今世人天福報,要入大乘佛教,但卻走偏了。幸好,《佛子行三十七頌》將我一步步引向尋找上師的道路。
走向正道第一步是皈依三寶。從菩提洲網站聽聞上師開示後,我在北京找到廣濟寺報名“三皈五戒法會”,於2012年5月和8月,分別入了佛門和受居士五戒。當時聽《次第花開》有關音頻時,也覺得靠自學不行,生起找上師的想法。其實,我之前曾很仰慕淨空老法師,他總念及自己老師對他的恩德。我母親也有師父,有時接到師父的電話,六十歲的她跟小孩子一樣能高興好久。廣濟寺皈依法會是上千人,也沒敢奢望法座上的大和尚與我能有親近點的師徒關係。當時,對藏傳佛教完全不懂。雖然希阿榮博上師很多文章讓我覺得很親切,他結合人們生活開示的佛法道理聽起來非常樸實,充滿智慧,佛法道理跟我看的淨土宗書籍沒有衝突,且上師在文章中流露出的菩提心、慈悲心讓我非常歡喜,但是,我也沒敢想希阿榮博堪布就是我的上師,以為緣分到了,就會遇到上師。再者,我當時真以為建立師徒關係前,上師與弟子相互觀察多年,我覺得自己身處漢地,不具足相互觀察條件。現在我才明了,具德上師是佛,主要是肉眼凡夫疑心重的我們需要時間,需要通過觀察來建立對上師的信心;上師對我們的一切早就明了,他無緣悲憫,無論我們根機多麼差,多麼剛強難化,只要我們不捨棄上師,上師就不會捨棄我們。
皈依三寶之後的一天,單位領導要求一直休病假的我參加每週例會。一次會議後吃飯,我注意到身旁新同事也吃素,聊了起來,才知道他是希阿榮博上師的弟子。後來,我跟他一塊去單位附近一素餐廳吃飯,才得知上師來過這家餐廳。巧的是,去年我自封佛弟子回北京上班的第一天,部門主任就在這餐廳請我吃飯。這些巧合,讓我覺得我也許跟上師有點緣。飯後,在師兄的幫助下,我結緣了上師和法王如意寶的法像。師兄流露出的對上師的信心、恭敬心、感恩之心,讓我對上師也有了信心。
2012年9月下旬,我第一次參加了普賢放生,感到心靈的悸動,自己內心的慈悲善良被激活,流了很多次眼淚。與大家一塊用漢語念放生儀軌時,我也不再懼怕自己入不了藏傳佛教的門了。放生後,請了一套《顯密念誦集》,翻讀後很歡喜。放生歸來,我去那家素餐廳請了上師寫的《寂靜之道》,在菩提洲網站下載了《佛子心語》,看到師兄們發自內心分享的上師對他們的恩德,我非常感動,對上師生起強烈的依止心。國慶節那天一早,我給菩提洲網站寫信要求皈依,很快得到肯定答复,說本月可以視頻皈依。10月12日,接到第二天視頻皈依的通知,我能參加視頻直播現場的皈依!
想到要見到上師了,我無比激動,不知供養什麼好。想著上師小時候曾很歡喜吃到糖果,我去超市買了糖。想著上師可能說話後,喉嚨幹,我又準備了梨幹潤肺糖。第二天見到上師。那是上師第一次做視頻直播皈依,我們提前很久就到了現場等待。皈依法會之前,我向一師兄結緣了一條哈達。法會開始前,跑到上師面前獻了哈達。我很激動,不知向上師說什麼,小聲祈請上師長久住世,那是我當時最強烈的心願(至今也如此)。那天,除了皈依,上師還慈悲地傳了很多法。傳法後,上師留下見我們。都說寧瑪派講緣起。不知放生是否是我與上師重要的緣起。第一次參加普賢放生時,雖然當時上師不在現場,我還是切身感覺到上師對眾生無比慈悲的恩德。
皈依前一天,我夢到兩隻螃蟹,被捆綁著,非常可憐、非常無助。我想一定是螃蟹知道我要見上師,它們知道上師法力無邊。於是我祈請上師幫夢中的兩隻螃蟹解脫,上師沒笑話我,立即答應了。那一剎那,我想起自己吃素前,曾造過很多殺業。於是忍不住流淚懺悔,問上師怎麼辦。上師開示我多參加放生,並念金剛薩埵心咒。皈依上師幾天后,我又做了一個夢。夢中我遇到恐怖境象,恐懼至極時我告訴自己不要害怕,我是信佛的,我是有上師的,我急促地連喊了三聲“希阿榮博上師”。夢中,上師立刻出現來救我,他全身放光照耀我全身,光芒融進我身體,恐怖境象隨即消失,當下我感覺到清涼安樂起來。此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讓我覺得這兩個夢很有寓意,那捆綁的螃蟹可能就是我和前夫,上師就是幫我們解開束縛,引導我走向解脫之道的佛陀。
那會兒,我與前夫結婚五年多,公婆來北京養老,一直與我們一塊住,我跟他們相處不是特融洽。我的自我習氣相當重,很追求所謂的自由,一旦受到干涉就極難接受。婚前,我很愛旅遊,還總是辭掉工作去玩,我曾在三四年裡換過六七個工作。結婚後,就再也沒換過工作了,也沒旅游過。
最難受的是,每年春節,我都不能回老家過年,必須是大年初二才能離開北京,去見我父母。父親去世前,母親和父親曾來北京,幾乎是請求我公婆到時隨同我們一塊回江西過一個年,並參加我三哥的婚禮。公婆拒絕。我知道父母這麼做是因為父親病情惡化很快,我們不知他老人家還有多少時日。當父親去世後,我一度暗暗責怪丈夫一家缺少人情。按照老家風俗,亡者四十九天內,每逢七的忌日,親人要進行祭奠。“二七”忌日,我因工作回到北京。那天晚上,我擺上一套五彩琉璃底座的白瓷杯,倒上清水,權當供養虛空中的佛。沒想到,婆婆跟丈夫說我在搞封建迷信。感覺自己被剝奪祭奠父親和宗教信仰自由的權利,我的委屈和怒火一下上來,最終鬧著要離婚。
隨後,我又返回老家。母親最終得知我的婚姻矛盾,也知道我婚後一直不開心,傾向我脫離苦海,擺脫包袱。但看到網上一個觀點說居士除非是出於利他目的才能離婚,我又盡力挽回這段婚姻。我與前夫一家關係緊張,還因為未生育孩子。沒學佛前,我曾不是太想要孩子,挽回婚姻後,我努力修心修行,也積極嘗試要孩子,抄寫祈子祈禱文,頻頻去寺廟拜觀音。此後一年,自我習氣很重的我做了諸多妥協和犧牲,試圖改變前夫一家對佛法的態度。事與願違,學佛始終是這個不快樂家庭的一個禁忌話題。
第一次參加普賢放生時,我還未皈依上師,那天婆婆腦供血不足,被救護車送到醫院急診室。前夫沒打電話告知我此事,我得以順利參加完放生,放生後還隨師兄去八大處,瞻仰和朝拜嚮往數個月的佛牙舍利。後來得知,前夫當時沒怪我外出一整天,是他害怕自己得罪佛菩薩了。他說我放生前一天,他想著要不要跟我離婚,第二天他母親就犯病,他擔心是報應,就不敢說了。離婚是公婆的主張,他們覺得我年齡大了,難生育。但是,丈夫很猶豫,他感覺到我修行上的變化,覺得我也沒什麼過錯。我參加第二次放生前一天下午,前夫找我談話,說過不下去了。我感覺到他莫大的痛苦,就從各方面幫他分析,告訴他所有的解釋都指向一個答案,那就是我離開這個家。但是,說出答案後,我哭了很久,感覺快虛脫了,多少覺得委屈。那晚,我捧著法王如意寶和上師的法像傷心很久,猛烈祈禱上師賜予我振作起來的力量。
那天,我外出時,婆婆在廚房殺了幾條魚。若我盡力,有可能救下它們,但為了避免與長輩的劇烈衝突,避免他們謗佛,我沒能救它們。當晚,我夢到自己親人被屠殺,場面很血腥,夢中我也是無能為力,眼睜睜看著慘劇發生。我相信這些魚跟我跟婆婆都有前世因緣。
第二天參加北京的普賢放生,在車上,想著魚和婚姻,忍不住又抽泣良久。後來,我向鄰座老師兄請教此事。師兄對被殺的魚非常憐憫,建議我念觀音心咒。對於婚姻,他勸我不要離開這個家,還說我就是丈夫一家的佛緣,得幫助他們走上解脫之道。囑咐我不要對公婆起嗔心。非常感恩這位師兄,這對我後來處理婚姻關係幫助很大。等放生後,我輕鬆起來,為能和師兄們一塊解救這麼多生命並給它們種上解脫種子而開心,不再考慮自己的煩惱。
不過平息了幾天,婚姻的事又擺在檯面。我與前夫交流空前開誠佈公,談了這段給雙方不快樂的婚姻。那幾天,我眼淚掉了很多。我對工作早就沒興趣,打算辭職去五明佛學院學習。但想到藏地高原和高寒,以及自己身體弱,很擔心病在高原,最終被家人領回家。前夫說等來年四五月,藏地曖了,再跟我辦離婚手續。我不同意,要立即離婚,前夫就拖著。傷心徬徨之際,我給菩提洲網站前後發出過兩封信件,想請上師開示,或者收到信的師兄給我指出道路。那期間,我總是早早醒來,就上網查看喇榮五明佛學院的信息,看關於佛學院修行和出家人經歷的書。婚變其實是我捨棄俗世的一個助緣,只是時間來得有點突然。
一天,我正從八大處繞佛牙舍利塔回家的路上,突然腦子冒出”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這段《金剛經》的名偈。早上出門前,還對前夫說不懂,卻似乎一下恍然大悟了。一定是上師三寶在加持我。我意識到自己哭泣、傷心難過,主要是因為難以接受無常事實,以為有一個恆久靠得住的家庭,以為丈夫善良可靠;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可笑,事事無常,我們所有人在俗世中擁有的一切,其實都像肥皂泡沫那樣不可靠,怎麼可能抓取並依靠它們?這天,菩提洲網站師兄回信說建議我重讀上師寫的《次第花開》,尤其是《走出修行的誤區》。重讀《次第花開》,感覺上師句句金剛語簡直就是為我寫的。“在我們沮喪、憤怒、疼痛、委屈的時候,佛陀的教誨便開始記不淸。除了當時極其鮮明而強烈的屈辱感、挫敗感外,其他一切都退到模糊的背景中去了。”上師還寫道:“放鬆可以說是修行的第一課。”我盡量不再對發生的事情立即判斷利弊和釆取行動,內心突然平靜釋然,這時反而清晰內心到底想要什麼。一天晚上,我參加北京廣濟寺一次活動,法師讓多位師兄反复唱一首有關感恩的歌,聽到:“感恩幫助過你的人,感恩傷害過你的人”,我忍不住地啜泣,內心強烈地悸動起來。我們遇到的一切,都是上師和諸佛菩薩的加持,無論順境還是逆境,都能成為修行解脫上的助緣。那晚是我最後一次為婚變哭泣,內心突然完全放下,不再覺得自己有啥委屈,真心感恩讓我傷心過的前夫和公婆,幫我意識到一切無常。
很快,我來到成都,如願跟著上師放生。這是我皈依後第一次見到上師。放生後,我來到上師住處。當滿屋子的師兄陸續離開後,我跪著來到上師面前,發願生生世世生起菩提心,放棄世俗的一切……上師非常開心,他開許道:“非常吉祥。”連續三個“吉祥”,讓我心中石頭徹底落了地,感覺上師無所不知,我的一切情況,無需多說,他全了然於心。剎那間,我堅信上師就是無所不知的佛。他用吉祥二字打消了我所有的疑慮。
當我請示上師自己何時去喇榮五明佛學院時,他非常慈悲地看著我,一字一句地告訴我,現在一天冷似一天,等春節後再說。當晚,我睡夢中醒來,突然想看調成靜音的手機,竟然是大老闆打來的電話。我是底層員工,按理,大老闆她不可能對我這麼用心。百忙中的她對我做了一番有如親人長輩般的促膝長談,反復問我是否真想好要修行。說真信佛法,真想修行的話,就不要在意別人看法,堅定走自己選擇的道路。她用她的親身經驗告訴我做自己喜歡的事,多苦都是值得的,最終都轉成快樂。她很隨喜我,嘆她自己雖研究過佛法,卻沒法真正信進去。這實在出乎我的意料。單位領導們一直對我很好。此前一年多,我很少上班,好幾次跟領導提離職,領導們總給我放假,等著我合適時機再去上班。來成都之前也照例是辭呈變成請假。這次,我返回北京,很快辦好離職。
回北京辦離婚手續時,沒信佛的前夫發生很大轉變。他接受了我給他的一大一小兩串念珠,那是我向上師求來的,極具加持力。我給他記數器,讓他念金剛薩埵心咒,他答應了。他還主動說小時候和父母一起造下很多殺業,想以後也參加北京的普賢放生活動。甚至前夫還祈禱上師加持我和他,並滿足我最後心願,陪我去八大處佛牙舍利塔繞塔、念咒、轉經輪,我怎麼發心迴向,他也怎麼發心迴向。我相信前夫一定也種下解脫種子。
公婆也對佛法看法也有改變。辦完離婚手續後,我覺得沒必要偷偷摸摸了,撤去一直蓋在臥房供桌上的布,幾尊佛像,佛經,香爐,供燈一覽無餘。此前,因婆婆認為學佛是迷信,我只能悄悄學佛。很奇怪,那天白天公婆少有地雙雙進入臥房,並幫我重新擺放佛像。晚上,公公對我說,看出來,你這孩子對佛的理解與常人不同。他對我道歉。這麼多年,我從來沒見過他向誰道歉過。他還送我他最心愛的一件收藏品做留念,說主要是寓意吉祥。吉祥,哈,那是上師的“授記”呀。曾認為學佛是迷信的婆婆竟然接受了我送給她的一尊觀世音菩薩佛像,還主動問是否要燒香。我趁機又送了香和香爐。若能因我這種緣起和上師的慈悲加持,前夫一家能因緣早點具足,皈依佛門,那就再圓滿不過了。
感謝上師的慈悲引導,皈依上師不到兩個月,我終於走向解脫的正道上。到成都那天晚上,我邊做功課邊睡著,然後從夢中驚醒,告訴自己自此身口意三門完全交給上師三寶了,起心動念、所作所為都不能像過去了,這是一條遠比俗世生活艱難得多的道路。雖然這個夢有非常吉祥含義,我第一反應竟然是害怕。在生起出離心的過程中,對我最難的不是放棄熟悉的俗世生活,而是對自己將來修行能否精進吃苦的深深擔心。
一周後,我了結完紅塵瑣事,又回到成都。與上師接觸得越多,聽師兄聊得越多,也越能感受到上師完全利益眾生的廣大悲心和善巧方便及耐心。我的修行之路跟皈依上師前獨自修行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上師也以他的方式教導我。一天下午,我瞌睡蟲來了,上床就睡。醒來後,上師形象就出現在我面前,清清楚楚,嚇得我萬分慚愧,趕忙做功課。聽上師教導在修最基礎的五加行,幫我們把知識、把偶爾生起的出離心、菩提心一步步穩固下來,變成自相續。接觸佛法一年多後,我才第一次明白出離心、菩提心、證悟三大步就概括出修行的重要次第和佛法的精髓。每步如何聞思修,遇到問題又如何對治,修行境界如何,藏傳佛教都有闡述。藏傳佛教最殊勝的還是依靠對上師的信心,通過上師以心傳心,可以幫助弟子今生證悟。我還是處於零起步階段,認識相當膚淺。
聽過一個公益講座,叫“從生命到慧命”。無論自己多麼愚鈍習氣重,只要被上師慈悲攝受,我就擁有了慧命,離解脫不遠了。在成都有機會跟隨上師放生,聯想到自己與上師的“放生”緣起故事,覺得自己這麼懶,且剛強難化,這暇滿難得的人身完全來自於上師的慈悲給予。我前世也許不僅做過螃蟹,還是上師放生過的一頭犛牛、一隻山羊、一條泥鰍,乃至是咬過上師的一隻蚊子。上師如此慈悲地給弟子這麼大的福報。弟子一定好好修行。錯過今世,何時能再得暇滿人身就不好說了。修行道路之艱難,佈滿荊棘,弟子唯有謹慎守護三門,努力完全聽上師言教,依靠上師得道,生生世世跟隨上師利益眾生。
感恩大恩上師希阿榮博!
最後,祈請十方諸佛菩薩、上師、空行護法加持,凡見、聞、觸此文章之有緣者均對上師三寶生起無偽的正知正見,早證菩提!
弟子希阿榮姆於成都
公元2012年12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