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畢業後,我被分配到山東德州市的某家銀行從事國際結算部門的工作。這時可能是福報現前吧,銀行豐厚的工資、獎金、福利待遇使我成為別人眼中的“白領麗人”。說“麗人”可能有點過分吧,不過周圍的同事倒是對我一片恭維,什麼“儀態端莊”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呀等等。這樣,我的身邊便很快聚集起一大群追求者。
但我想我一定會讓他們失望的。因為自從看《六祖壇經》而萌生出塵之志後,儘管自己對佛法大意一竅不通,但冥冥之中似乎總有一種聲音在提醒我,姥姥當初就是因為捨不下兒女才放棄出家念頭的。我並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怎樣,但至少暫時還是不要自我拖累吧。況且在我心中,婚姻並沒有什麼意義、樂趣。女人除了結婚生子、維護家庭外難道就沒有別的什麼立身之處了嗎?所謂“天生我才必有用”,我倒也不圖什麼經天緯地之舉,但我總感覺自己的一生,特別是自己生命的潛能,應該不會在生兒育女方面來個大爆發吧?
但是一個單身女人在中國一個小城市的獨身生活,肯定是不會讓好事者們善罷甘休的,正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強大的世俗壓力,家庭和社會都不允許我不結婚。看來要想不委曲求全就只能遠走他鄉了。於是我選擇了考研,到另一個城市去備考以躲開這閒言之海。
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開始了邊工作邊學習的生活。每日在賣力工作、點燈苦讀之後,夜對靜空皓月,總是不期然想到家鄉,想到姥姥。一想到姥姥,便想起她天天念誦的“阿彌陀佛”聖號,於是,一種久已淡忘但又始終隱藏心間的佛教情結便悄然浮出了……
再把佛經拿出來看,一種從未系統接觸過的嶄新人生態度、世界觀、宇宙觀,便以令人目不暇接之勢向我湧來。有些措手不及,但苦空無常之理頭一次算是深深地在我心中紮下了根。
九七年香港回歸祖國之日,在我也像是自己回歸佛陀教化下的大家庭之始。這該是怎樣的一個不可思議的緣起啊!一位居士告訴我,一個從四川色達喇榮佛學院回來的出家人在她家,問我要不要去看看。我不但去看了,而且還正式皈依了三寶!個中因緣我也說不清楚,反正總的感覺是:一看到他那一身我從未見過的紅色藏傳佛教的僧袍,我就禁不住在心裡感嘆道:太熟悉、太親切了…
…
從此我開始真正聞思起來。
記得在看了福建莆田廣化寺印行的《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大悲心陀羅尼經》後,我生起了很大的信心。為將法雨遍布,我將此經咒廣傳親朋好友。結果有兩人原先患有很重的疾病,在依法修持後竟都取得了非常明顯的驗相。原想與他們結個善緣,沒料到受益最大的最後還是自己,因我的信心從此更加增上了,便天天按經中規定的儀軌持誦起大悲神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