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379年,在湖北襄樊發生了一場搶奪和尚的惡戰。前秦以十萬大軍佔據樊城,猛攻襄陽。東晉守軍以死力敵,連城中婦人也上了前哨。最終,和尚被前秦搶走了,戰役結束了。前秦皇帝苻堅宣告取得了戰役的成功,得到了一個半人;東晉守將朱序當了俘虜,只留下了一堵值得紀念的“夫人城”。
晉帝詔褒高僧 秦帝大軍相請
東晉哀帝興寧三年(365年),高僧釋道安為躲戰亂,率400餘僧徒自陸渾(今河南嵩縣)南下襄陽,在襄陽建檀溪寺。在這個相對安靖的環境里,釋道安用儒家文化注釋佛經;創六家七宗之首的“本無宗”;作成我國第一部佛經目錄——《綜理眾經目錄》;擬定僧尼規範,開我國僧姓釋氏,發揚四海一家的真精力。諸如此類,均屬佛門之創始。經大文人、東晉別駕習鑿齒的引薦,東晉孝武帝下詔書表揚釋道安。稱釋道安“居道訓欲,征績兼著”,令“俸給一同王公”。晉帝詔褒道安,令其享用王公大臣俸祿。而前秦皇帝苻堅也知道道安的名望,卻苦苦得不到道安。他不只一次地對他的大臣說:“襄陽有位釋道安法師,幾乎不是俗人,而是神器!有啥方法能使他來到我這兒?”苻堅提的問題,在大臣中心成了熱門話題。但是,誰也沒有拿出個好方法來。最終,仍是苻堅自個拿定主意:晉以我為敵,假如以禮去請,晉必定不會允許。武力雖是下策,但只要這一個方法。 苻堅主意已定,當即派遣大將苻丕統領十萬大軍,攻擊襄陽。
十萬大軍去搶一個人才,比佔據一塊地盤要困難得多。所以,大軍臨行前,苻堅交待苻丕:這場戰役,揭露宣告是攫取肥美土地襄、樊、沔(古稱漢水上游為沔水),實際上只要能爭奪釋道安就可以了。苻丕心照不宣,大軍火速跋涉,直逼襄陽。
道安以退為進 朱序以僧護身
苻丕大軍跋涉敏捷、悄密。當他渡過黃河,進逼到新野的當兒,襄陽太守朱序才探得苻丕攻擊襄陽的音訊。這時,朱序首要想到的是維護釋道安。他一方面備戰迎敵,一方面派人到檀溪寺告訴釋道安脫離襄陽。 釋道安聽到這個音訊,細細地划算了一番。他想的是使用這個看似逃走的時機,以退為進。把他的學徒渙散到長江流域去,在更寬廣的領域傳達釋教種子。釋道安把學徒們一批一批地叫來,叫法遇、曇冀、曇征率一批同學到江陵長沙寺;叫僧輔、曇戒、道玄率一批同學到上明東寺;慧永率一批同學到廬山西林寺。道安正籌划著自個與慧遠等南渡長江的當兒,朱序派兵控制了檀溪寺。 本來,朱序已探聽到苻丕攻擊襄陽的內幕音訊,徹底是為了爭奪釋道安。他覺得自個守土有責,只能死守襄陽城,不覺為自個的生命憂慮。這時,他的僚屬向他獻計說:“剌史和安法師友誼極好,秦兵是不會害安法師的,有安法師在,秦兵也就不會害剌史了。 ”
朱序覺得這話有理,便派了一隊人馬到檀溪寺,不讓道安脫離。 苻丕大軍兵臨樊城,並在上游渡江,逼進了市郊。朱序感到形式危殆,便又很快挾制釋道安朝襄陽城內的太守衙門而去。檀溪寺里只剩下道安的高徒慧遠等望着師傅遠去的身影,心想,這是太守要師傅去當護身符啊!正在這時,一位農人急匆匆地跑來說:“秦兵已到咱們莊上,立刻要來檀溪寺搶安法師,其他的法師有抵擋的都要捆起來。”慧遠一行聽了,很快拾掇行李脫離了檀溪寺。他們剛剛走一條小路,秦兵也就到了,成果偌大一個檀溪寺里,竟空無一人。
襄陽夫人築城 伯護暗地通秦
苻丕戎行在檀溪寺撲了空,料到釋道安一定是被朱序藏進襄陽城太守衙門裡去了。所以把個襄陽城圍得風雨不透。朱序也調集了全部兵力死守。朱序的媽媽韓氏親身到城牆上巡視。
韓氏在巡視中發現,秦兵最簡單從城西北角攻破,所以“領百餘婢並城中女子於其角斜築城二十餘丈”。城中兵民謂此城為“夫人城”。不久,秦兵公然從西北角發起猛攻,守城將兵儘管頑強抵抗,老城牆仍被秦兵攻破。朱序將兵很快退至韓夫人新築之“夫人城”據守。苻丕因糧草將盡,率眾苦攻。朱序據守卸敵,屢戰破秦。苻丕屢攻不破,只好退兵市郊。 朱序將兵日夜據守,十分疲勞。秦兵又退得較遠,朱序也估量其不會很快再來。勞累懈怠,守備不謹。這時,襄陽太守衙門出了內奸,督護李伯護隱秘將這一主要情陳述各秦兵,苻丕戎行趁虛而入,李伯護充任內應,很快將襄陽城攻破。苻丕俘得釋道安、習鑿齒、朱序,大勝而歸。 朱序長安思晉 苻堅慶得完人 苻堅派十萬大軍攻打襄陽,戰利品即是釋道安、習鑿齒、朱序三個俘虜。還有一個為他攻下襄陽城,得到這三個俘虜的襄陽督護李伯護。關於李伯護,苻堅並不感謝,反而以為李伯護是個對國對主不忠之人,一到長安便把他殺了。而朱序據守城池,頑強抵抗,還殺了不少前秦官兵。苻堅反而以為這是一個剌史應盡的責任,對其以禮相待。但是,朱序卻並不以為自個能到優待,就心甘情願事秦。他趁看守不備,一向逃到宜陽,藏在夏揆家。
苻堅依據蛛絲螞跡判別,拘捕了夏揆。朱序不肯拖累,也知道無法再逃跑了,就向苻暉自首。苻堅得知並不追究,反而委任朱序為尚書。 對釋道安、習鑿齒,苻堅的態度則又是一個樣。當苻丕偕同釋道安、習鑿齒兩人朝見苻堅時,苻堅當即走下殿來,親身扶着道安賠禮。並把道安安頓在長安五重寺里,任由他接收門徒。道安此刻的主意,同朱序不一樣,他將幾百名門徒撒播在長江流域,在南邊傳達釋教,他已沒有顧慮了,他正好在黃河流域施展才華。沒過多久,皈依他的僧眾,竟有好幾千人。苻堅對道安恭維至極,對道安的修持和學問,更是敬服已極。他還下了一道詔書,令一切的文武百官,假如有不了解的工作,都要去討教安法師。他自個出外遊覽,也要道安同坐他的車子。他對僕射官權翼說:“我用十萬大軍攻取襄陽,所得到就僅僅一個半人。”“安公(指道安)算一個完人,習鑿齒算半人。 ”
苻堅是個愛惜人才的皇帝。釋道安到了長安今後,建議請西域龜茲國鳩摩羅什法師來一同研討釋教教義,因龜茲國王不願意,苻堅便派呂光、姜飛兩名將軍征伐。他要安排一個人才政府,便想到了晉孝武帝當他的僕射官,晉宰相謝安做他的侍中。並且不管道安及大臣的勸止,親率八十五萬軍馬征伐東晉,爆發了歷史上有名的“淝水之戰”,前鋒苻融被殺,苻堅一敗塗地。為了爭奪人才,苻堅是願付出代價的。因而,苻堅派遣十萬大軍爭奪一個釋道安就不難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