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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網Life論壇佛網Life論壇【佛教類】討論區金剛討論版(Life論壇) → 希阿榮博堪布:以自殺的方式擺脫現世的痛苦,可以推知他們內心承受著多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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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希阿榮博堪布:以自殺的方式擺脫現世的痛苦,可以推知他們內心承受著多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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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阿榮博堪布:以自殺的方式擺脫現世的痛苦,可以推知他們內心承受著多大的痛苦。

索達吉堪布◎
   
華智仁波切超度亡靈得酸奶


 

 


 

   這裡講一則華智仁波切自己的公案。


 

   據《華智仁波切略傳》中記載:仁波切常以普通游方僧的身份獨自來去,沒有人認識他。有一次,他來到康區的一戶人家門前,恰巧主人的母親剛剛去世,請來當地一位特別有名望的上師為其超度。因為他也是僧人裝束,主人也將他請了進來。


 

   進門以後,他看見那位上師坐在高高的法座上,小侍者坐在旁邊,他們正在為亡靈念超度儀軌。於是華智仁波切坐到角落裡,他以神通觀察發現,那位上師表面上在念誦往生儀軌,但他心裡想的是:“超度完以後,主人是否會將那匹最好的黑馬供養我呢?”而那個中陰身也了知他的這一心念,於是躲得遠遠的。尊者再觀察他的小侍者,發現他對亡靈有極大悲憫,正一心一意地念誦儀軌,所以中陰身又被感召了回來,但侍者卻沒有能力超度她。


 

   尊者想:若未與亡者結上緣,就無法超度她。於是便對主人說:“能給我一點吃的嗎?我餓了。”主人很不高興:“佛事做完後再給你吧。”


 

   結果,超度儀軌結束後,大上師得到了那匹黑馬,有慈悲心的小僧人得到了一張小黑牛皮。而他得到了一碗酸奶,已與亡者結上了緣,於是他默默地將亡靈超度到了清淨刹土。


 

   爾後尊者一邊笑著,一邊自言自語道:“貪心上師得黑馬,悲心紮巴得牛皮,超度亡靈得酸奶。”


 

   


 

   剛才的小侍者雖然無力超度,但他的悲心卻能勾招亡者。


 

 


 

當然,如果念誦的人有悲心,對三寶有信心,那麼念阿彌陀佛名號、念咒語,對亡靈也必定是有利的。就像剛才那個小侍者,他有悲心,所以中陰身就回來了。能回來就很好了!即使超度不了,也不至於生邪見,否則一生邪見就墮落了。而回來的話,依靠佛語不變諦實力的加持,依靠僧眾的加持,很有可能讓他就此往生極樂刹土的。


 宗薩欽哲仁波切:悲心是一種特殊的覺性

悲心是一種特殊的覺性,如果你能發展這種覺性,就會尊敬所有的眾生,而不只是尊敬人
類。你將能夠欣賞一些像被蚊子叮咬之類的事,其實蚊子並不是想:「哇,多麼好吃的一
個人啊!」而叮你只是它們追求快樂的努力;和你的想法相同,它們只是希望能吃到合適
足夠的食物。能夠覺知那些你從前忽略的無盡眾生,和你具有完全一樣的動機,就能生起
親近的感覺,這種覺性能使你瞭解到它們的問題,並對它們活下去的奮鬥生起敬意——這
種覺性就是佛教徒所稱的悲心。


要成佛必須了悟空性,瞭解一切事物都是幻覺,沒有東西是以它所顯現或被想像的樣子而
存在。雖然要直接瞭解這一點不知道有多困難,但是透過慈悲的修行,你就能發展出對於
一切眾生的平等心。你的平等心愈大,就愈接近於瞭解空性,因為空性就是平等——空性
、無二以及平等是完全一樣的,而大悲法門對我們來說,可能都是了悟空性最快速的方法




 法王如意寶:

以前曾是慈悲的母親,為了我情願放棄自己寶貴的生命,然而如今她們已被痛苦所折磨,
現在已變成了怨敵的形象。雖然我以歡喜心來到這些母親面前,她非但不再認識我,甚至
反而無情地加害於我。這些可憐的老母親啊!如果她們沒有染上無明煩惱的病,無論我如
何想方設法損惱,她也不會生氣和傷害我,而且一定會以慈悲之心愛護我,但事與願違,
她如今已被無明煩惱所左右,在世間上受著毫無意義的痛苦,並且給我帶來了各種的傷害

  若我今生的老母親,她突然染上了嚴重的瘋狂病,這時不管她怎麼損害我,但我清楚
地知道她已經步入了痛苦的深淵。因此我不但不生氣,而且會盡自己的一切力量來救護她
。同理,如今怨恨的敵人是暫時患上了煩惱的瘋狂病,無論他們怎麼損害我,我也不能以
牙還牙,我應警醒自己勵力修持沙門四法。

  這些慈悲的老母親,如今在輪迴的曠野上,日日夜夜感受著無量的痛苦,而她們所能
夠享受的安樂又是如此稀少,所以我應對她們生起悲愍心。如果我擁有一絲安樂和福德,
就全部佈施或回向怨敵,這都是本份的事情。

  曾經當過父母的這些眾生如今已經成了怨恨的敵人,他們在享受歡樂時,我們應該從
內心深處為他們生起隨喜心。為仇敵得到安樂而生起無比的喜悅,我們應該用智慧作再三
地觀察,並在時時刻刻之中修持殊勝的歡喜心。曾是老母親的這些仇敵,有著貪、嗔、癡
、嫉妒、傲慢等各種疾病,按理我們應該為斷除他們的煩惱和痛苦而精進努力。但我們非
但不能斷除這些痛苦,而且在他們以自力得到稍許安樂時,我們竟然還會對他們生起嫉妒
心,產生不滿之心,這是蒙昧愚癡者的作法,真正有智慧的人應對此生起隨喜心。

  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這些老母親所能獲得的安樂都像沙漠中的水滴一樣稀少
,而他們所遭受的痛苦卻是無有邊際。當這些眾生暫時得到如草頭露許的安樂,如擁有飲
食等的一些簡單的安樂,這時,我們為何不生起歡喜心呢?我們怎會對他們生起嗔恚心呢
?我們確實應該生起歡喜心啊!對治嗔心主要就是修歡喜心和大悲心。

  我們應當千方百計盡力來修持自他平等的心,應當如是觀想:我們自己喜歡安樂,那
麼眾生也是願意得到安樂,我不願意承受任何痛苦,那麼這些眾生也不願意遭受任何痛苦
。這也是一種推己及人的修法,因為眾生的心恆時被無明愚癡束縛,所以他們始終都在感
受無量的痛苦,我應發願讓他們盡快得到安樂。

  我們應當在自己內在的修行和外表的行為都作自他平等的行持,如果自他平等的大慈
大悲心對任何眾生都可以自然生起,那這種人就像如意寶的大海一樣能對眾生作廣大的利
益。這樣經常修持大慈大悲心與平等心的人,其內心也是充滿歡喜,他的願望也會自然成
就,現在和將來的一切利益也能順利圓滿。並且他的功德就像是上弦月的月亮一樣,不會
衰減,只會日益增上,越來越圓滿莊嚴,實際上這種人正是一切世間的莊嚴。

 


 

希阿榮博堪布: 


 

   


 

    每次聽說有人自殺時我心裡都難過極了。死亡對他們來說是多麼巨大的未知,而未知多大恐懼就有多大! 死亡的過程是極其劇烈的變化,活著的人根本無法想像四大分離的那種痛苦。這個世界上沒有真不怕死的人,以自殺的方式擺脫現世的痛苦,可以推知他們內心承受著多大的痛苦。


 

   


 

 


 

   


 

    巴麥欽哲仁波切:


 

   


 

 
  
佛教反對殺生,當然也反對自殺。自殺的人由於強烈的痛苦與執著,是很難超渡的。他們每天時辰一到,就會反覆憶起死亡時最後一刻的狀態,彷彿再次自殺而死的痛苦。


 

     


 

    但大乘佛教有一種和菩提心有關的自殺行為,譬如釋迦牟尼捨身餵虎的故事,不過這是很高深願力的例外。菩薩願意為救渡眾生而犧牲自己,這雖然也有業報,但是菩薩為了利益眾生,情願接受這樣的業報。《入菩薩行論》提到這種菩薩的聖行,是登地以上菩薩才能採行的做為,由於他們已了悟空性,因此不致因為執著實有身體的劇痛而產生退悔之心。


 

   


 

    -摘錄自巴麥欽哲仁波切1992年《清淨道論‧隨念業處品》演講


 

   


 

   


 

巴麥欽哲仁波切弟子紀實:


 

   


 

    雖然已經加入欽哲光明壇城,沒有皈依的S,佛教徒的說法還不能成立,只能說是佛教友好人士。是不是佛教徒,S並不在意,透過友人A認識巴麥欽哲仁波切之後,偶爾唸唸燈供文就覺得佛光普照心情愉快了。


 

   


 

    327日的清明法會,S決定要北上參加修法。A告訴S報名即使不來也沒關係,S算好了高鐵從臺北到南部的末班車時間,還是決定去。


 

   


 

    S的同事、好友,去年輕生走了。


 

   


 

    S接到電話的時候,心裡就覺得不好,趕到同事家,在一樓遇見也匆
  
匆忙忙趕來的同事的大姊。已經有友人和員警十幾個人圍在同事家門
  
口,鎖匠正在撬鎖,大姊和S才到,兩道鎖就順利解開了。


 

   


 

    S的同事穿著最喜愛的一套衣服靜靜側躺在床上,門窗都封上膠條,
  
地下有一小盆燒盡的炭火。


 

   


 

    S和她同事18年,一起上空大,一起旅行。她笑起來像陽光,叫得
  
出每個好友小孩的名字,小孩都愛她。她很愛美,衣著、髮型、指甲
  
無一不精細講究。現在她躺在床上,腿上有屍斑,床上一灘汙水,臉
  
色灰敗。當場有人跌坐在地上,S也覺得腿軟,大家都慌和恐懼。已
  
經不能和陽光愛美的她作連結了,可是躺在那裡的不是她是什麼?只
  
是一具曾經孤獨地被痛苦吞噬的悲傷的屍體?


 

   


 

    那套漂亮的衣服,最後也不能穿著,法醫來驗屍,剪碎了。入殮前後
  
,沒有人忍心再看她最後一眼,她的一切頓然結束,人生好像被截斷
  
,被吸入空氣中,好像不曾存在,令人心痛心疼。


 

   


 

    S印象中的巴麥欽哲仁波切非常親切,雙手很溫暖,應該能給不幸的
  
她更多祝福。


 

   


 

    法會上,S專心聽從仁波切的指示,隨文觀想。有熱心的師兄為S
  
點法本順序。S閉著眼,徐徐跟隨仁波切念六字大明咒,感覺有暖暖
  
的風輕吹,舒服放鬆得想睡著,睜開眼,室內燈光好柔和。


 

   


 

    正式渡亡的時候,S依照仁波切指示,誠心觀想亡者,觸動了對好友
  
的思念和心疼,感傷和感動,忍不住淚流滿面。睜開眼擦眼淚,發覺
  
燈光變暗了,一瞬間風變大了。因為念著亡者怕分心,趕緊再收心,
  
閉眼繼續跟著仁波切念誦,沒有再多想。


 

   


 

    S以前曾經參加過法鼓山梁皇寶懺,覺得法會唱誦佛經佛號悅耳好聽
  
,回家後還會學著哼哼唱唱。這次參與仁波切的法會,親自念咒觀想
  
,感受截然不同。


 

   


 

    巴麥欽哲仁波切曾經開示:不重久修,不輕末學。佛教友好人士的S,末學未修能有所感應,或許可以說,誠心正意是對佛法、對上師、
  
對亡者,最珍貴的友好。


 

   


 

    希阿榮博堪布弟子紀錄:


 

   


 

    母親節,上師的加持


 

   


 

    2016-05-10 菩提洲網站
  
佛子心語


 

   


 

    昨天是母親節,一整天不同版本的感恩、歌頌母親的文章、視頻,隨時隨地可以讀到,內心充滿了對母親的感激……


 

   


 

    很晚才睡,鬧鍾響了以後沒有起床參加早上5點的金剛七句共修,而是閉上眼又睡了,一睜開眼睛,已經是6:20,趕快起床,隨手打開微信,看到女兒的留言:


 

   


 

    “媽媽,我同年級的同學,昨天晚上自殺了,在她的宿舍,她室友不在…”


 

   


 

    我的心一驚,趕快撥電話給女兒:


 

   
  
寶貝,你在哪裏?”


 

 
  
“我和同學一起在老師家。”
   


 

    “是你同年級的同學?”


 

    “嗯,男孩還是女孩?”
   


 

    “女孩,我和她不熟,但是她考上了很好的大學,她跑步很快,平常也參加很多活動的啊!


 

    女兒的聲音中透著不解和不安……


 

    “她是上吊自殺的……”


 

   


 

    我的淚水不住地往下流,“聽著,寶貝,馬上開始念觀音心咒,嗡嘛呢唄美吽,回向給你的同學,她太可憐了,現在在受極大的痛苦。”


 

    女兒輕輕的回答:“好的,媽媽。”


 

   


 

    我說“寶貝,你一定要念啊,你的同學急需幫助!”女兒聽到我的哽咽,說:“媽媽,好的,媽媽,我會念的!


 

   


 

    以前讀經書說到的自殺者的慘狀在我面前出現,淚水無法抑制地湧出……


 

   


 

    可憐的孩子,我如何才能幫到她?


 

   


 

    我首先想起了上師希阿榮博堪布,馬上給上師留言:“上師,女兒CC學校的同年級高中同學昨天上吊自殺了……祈請上師加持:W Z,美國人,女,18歲,被發現死亡時間201658日晚11:00,地點:美國。”


 

   


 

    幾分鍾後,收到大恩上師發來的法王如意寶和上師破瓦法的錄音鏈接,還有關於母親的視頻。


 

    我的淚水怎麽也停不住,是啊,昨天是母親節,這個孩子就這樣離開了她的媽媽……


 

    我不敢停留,趕快把上師發過來的鏈接發給女兒,包括關於母親的視頻,我想無論誰看了這個視頻都不會在母親節這一天選擇這個方式離開他的媽媽……


 

   


 

    我又撥通了女兒的電話:“寶貝,今天晚上其他事情先放一放,給你的同學放上師的破瓦法,看看上師的關於母親的視頻……”


 

   


 

    淚水仍在不住地流,有多少孩子真正瞭解他們在母親心中的地位?就這樣輕易地走了……


 

   


 

    女兒很乖,說:“好的媽媽,老師讓我們大家在一起討論這件事,不要單獨在一起。媽媽,你不要哭了……噢,我還是不相信她就這樣走了……”


 

    “寶貝,有聽上師的破瓦法嗎?”


 

    女兒說:“在宿舍裏放呢!”


 

    “寶貝,你要記得回向給一切自殺的孩子,祈願所有的孩子不要自殺!”


 

    “嗯,媽媽!不過我想她不是佛教徒,也可以這樣嗎?”


 

   


 

    我說:“可以的!比方說,天堂和極樂世界都是我們自性裏的窗,如果你打開天堂的窗走進去,你可以過上天人的快樂生活,但是天人和人一樣,死亡以後還會在六道輪回中身不由己地流轉。如果打開極樂世界的窗,可以在淨土修行成佛,也可以根據願力隨意、自在地幫助衆生離苦得樂,就像上師這樣地具足智慧和慈悲,媽媽的比喻也許不恰當,寶貝聽清楚了嗎?”


 

    “嗯,好的媽媽,知道了。”


 

   


 

    我接下來做了幾件事情:


 

    請負責放生的師兄特別爲這個孩子做了放生回向;請師兄們學修後功德回向給這個孩子;請藏地出家師父助念回向;然後找出有關自殺過患的文章發到女兒和學校家長的微信群……我多麽希望事發之前有機會告訴她:沒有什麽比生命更珍貴,沒有什麽比自殺更讓自己痛苦,讓母親更痛苦的了…


 

   


 

    每個孩子都是母親心裏的花朵,母親把自己變成泥土,只爲讓這株嬌豔的花朵能夠永遠開放,孩子啊,你千萬不要這樣放棄。


 

   


 

    我又打電話給女兒,她正在放上師的音頻給同學和自己。心安了些,輕松了些……


 

    上師的聲音可以幫助到離世孩子,也可以給現在正遭受驚嚇的孩子們力量和溫暖。


 

   


 

    想起幾年前收到母親的病危通知書,我也是打電話給上師祈請加持,昏迷多日的母親當天晚上奇跡般地開口說話,化膿的傷口奇跡般地癒合了,因爲舌頭腫大多日不能開口的媽媽不停地重複說:“我好了,上師給我弄過了!”(詳見菩提洲網站的佛子心語《起死回生》一文)


 

   


 

    這個孩子一定能夠得到上師無處不在的加持!想到這裏,暖流在心裏湧動,謝謝上師,感恩上師!


 

   


 

    願普天之下的孩子們都不要這樣離開他們的媽媽


 

    願普天之下的媽媽們都不要這樣失去她們的孩子


 

   


 

   


 

    《十報父母恩》中有這樣的句子:


 

   


 

    慈母生兒日,五髒總來張。


 

    身心俱悶絕,血流似宰羊。


 

    生已兒漸健,歡喜倍加常。


 

    喜定悲還至,痛苦徹心腸。


 

   


 

    上師啊,祈請您加持!


 

   


 

    弟子索朗卓瑪


 

    201659


 

    

[此帖子已經被作者於2017/12/21 上午 06:09:39編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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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2/21 上午 05:5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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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抑鬱者的自述】

原創 2016-09-22 菩提洲網站 菩提洲網站

編者語

沒得過這種“病”的人,無法理解患者失去活力的絕望,而患者們被困在情緒的城堡中,實在突圍不出去,往往選擇結束生命。無論擁有多麼顯赫的身份、富裕的生活,他們都願意以死的痛苦,來卸下生命的重擔。也許,我們對生命的真相了解的太少了。

本文作者通過講述自己的親身經歷,向我們展示了突圍的另一種可能。假設你身邊有患抑鬱症朋友,亦或陌生人,請給予理解、耐心,並示以愛和真誠。倘若那真是他生命的關口,我們的尊重與努力,很可能會幫助他突圍成功。

【抑鬱症之愈】

在過去的兩年,作為抑鬱症患者的一員,我經歷了此生最難堪的一段時光。心尖​​上刀光劍影的日子,使我不時想放棄生命,並差一點成功。

後來,我擺脫了抑鬱症的折磨。此中滋味,如今細細回味,像場大夢,又像一部開頭悲劇而結尾喜劇的電影。

謹以此文,獻給您,獻給幫助過我的醫生和朋友,獻給抑鬱症朋友們。

(一)精神科重症患者

“六號就診者,請進4號診室。”
  
2010年8月的一天,在人來人往的候診區呆坐了一小時後,終於輪到我了。這裡是北京大學第六醫院精神分析研究所,一位主任醫師的診室。
  
能預約到這位專家,我等了一周。住在繁華的大都市,以前只知道身體上的病,掛號難,看病難,現在才知道看“精神病”的人也特別多。
  
在過去的幾個月裡,周圍的人們覺得我越來越不靠譜:有時一整天都不說一句話;朋友們聚會,我答應他們一定參加,卻在出門前不得不考慮如此艱難的事的每一個步驟,不停地換衣服,拖到時間都過了,開了門,又關上門,走下樓,又上樓,還是不能走出去,最後只好撒謊說“有事去不成”;一看到電話進來就很緊張——他們為什麼要給我打電話?我該說什麼?於是很少接電話。家務活已很久不做,因為我不知該如何去完成掃地、抹桌子這類事。總之,我越來越害怕,卻不知怕什麼。
  
而且,哭泣成了生活的主要內容,睡醒哭,坐車哭,上班哭,下班哭。那時流的眼淚,真的比前三十年流的所有眼淚都要多。

一位好友看了一期節目,一位患抑鬱症的歌手接受采訪。她於是對我說,“你是不是也考慮找醫生診斷一下。”我仔細看完了那個節目,歌手患中度抑鬱症,治療了八年,還得繼續治。他的症狀,我較之更甚。
  
預約掛號,才知道得掛精神科。
  
“請坐。”隔著寬大的辦公桌,嚴肅的醫生開口了。
  
我想,自己當時的狀況,一定令這位醫生感到不適:瘦若枯枝、黑眼窩、灰暗的氣色,用朋友後來的話說,活活像剛從棺材裡爬出來的。
  
“請談談你為什麼要到這裡。”他的語氣平緩而專業。
  
“醫生,我最近心情不太好……”
  
“你的飲食和睡眠情況怎麼樣?”
  
“我基本上是晚上十二點左右睡著,兩三點鐘醒來就再也睡不著了,半個月瘦了十多斤。”
  
“你有沒有想過自殺,如果想過,有沒有想過怎麼實施?”
  
“我想過怎麼實施……”
  
“說說你的家庭和成長經歷吧。”
  
“……”
  
“女士,別哭了。你後面還有別的病人,我們已經超時了。”談話在我不停的哭泣下進行了一個多小時。
  
“大夫,我是不是真的得了抑鬱症?”我一邊抽泣,一邊問。

大夫無奈,卻肯定地說:“你不僅是抑鬱症,而且是重度抑鬱,需要住院治療。”
  
我呆若木雞,重度抑鬱?這怎麼可能。
  
大夫看我遲遲不願接受這個結果,口吻近乎是下命令了,“你的情況需要住三號四號病房,我現在給你開住院條,你交給住院部,然後等我們通知來住院。”
  
看著眼前這位嚴肅溫和理性沉默的專家,我再次淚如雨下。
  
為了證明自己根本沒有這麼糟,我用殘存的理智問道:“什麼是三號四號病房?”
  
“全封閉式的,不能自由進出,一周接受一次親友探視。所有的個人物品都得交出來,包括手機電腦鏡子梳子……”
  
我的大腦裡迅速出現了對精神病醫院的所有印象——封閉式病房。不能逃跑! ——此時的我,混亂了。
  
“大夫,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不能住院啊,我得工作,沒人照顧我的貓……”
  
看得出,醫生是以極大的忍耐力解釋說:“你不要以為是個人來看病就安排住院。我們醫院的床位非常緊張,要等有空出來的床位你才能住進來。很多病人家屬要求住院,我們都是不同意的。之所以叫你住院,是考慮到你的病情和生命安全。你懂嘛?”
  
“我懂。可是……”可是了半天,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在等床位的這段時間,先給你開藥,早晚一定要吃藥。”
  
拿著醫生開的住院條,我去了住院部。我終於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了,和別的醫院不一樣。住院部的窗口裝著鐵柵欄,護士動作麻利地讓我填寫個人信息。輪到家屬簽字一欄,她說:“這裡需要家屬簽字。”我答“沒有家屬”。

還記得,雙手冰涼冰涼的,走出醫院大門的那一刻,我開始頭暈。從此後很長一段時間,我出現在人多的地方就會渾身發抖,四周的物體在我的視線裡發生遙遠的彎曲,眼珠經常盯在一個地方。
  
恐懼和希望交織著,回到家翻開病歷,上面寫著“……內在驅動力不足,對人生失去希望……建議入院治療,防止實施自殺。”
  
病歷翻來复去看了很多遍,想起了醫生的話:“你一個人住,太危險,很多患者因為一時想不開就自殺成功了。如果身邊有人陪伴,會好一些。”
  
可我的婚姻失敗了。
  
夜晚怕黑,每晚開燈睡覺,醒來即被悲傷和恐懼包圍,流淚到天明;朋友、同事,沒人能理解我的痛苦,甚至比我自己還不能接受醫生的診斷——“別開玩笑了,你會得抑鬱症?”

是的,這和他們印像中的我太不同了。但是,最近幾個月我每時每刻都在尋找答案:八歲那年,父母以激烈的方式離了婚,彼此為仇並各自再婚,母親則和我形同陌路,我覺得自己是被拋棄的、十分不可愛,這種感覺在我心裡滋長了二十多年,直到離婚了才發現,卻已像老藤,纏繞著每根神經。醫院可以給我答案嗎?還有什麼路可走?
  
禍不單行,幾天后我又失去了工作。領導示意會有人來接替我的職位,因為得了這個病,永遠不能再回到原來崗位上,即使回去工作,薪水也只能是原來的三分之一。 ——果然是我不可愛。
  
茫然地回到了自己的小屋,我關上了所有的窗,屏蔽了所有的人,唯一未關的窗,抓住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是——心理醫生。

(二)心理醫生走了

我每天吃藥,然後發呆、崩潰,等著住院,並形成了藥物依賴。但被藥物強迫入睡的滋味並不好受,醒來後身體僵直,整個人好像壞掉了,食不知味,每日以幾勺西瓜為食。朋友建議我換家醫院,說不定不用住院呢。於是,費了好大的勁,找到了另一個精神病醫院。
  
這次接待我的,是溫和​​有耐心的女醫生。她使用各種紙筆測試和儀器檢查,忙活了幾個小時,得出了更差的結果——我不但患有重度抑鬱症,還患有焦慮症。
  
醫生似乎很有信心,她說先進行“保守治療”,囑咐我一邊吃藥,一邊接受心理疏導,每週一次50分鐘的談話,我需要每天隔30分鐘記錄一次行為和想法。診斷結束後,她還給了我一張小卡片,上面寫著“生命援助熱線電話”,她小心地告訴我,如果一時想不開,就打這個電話,會有人和我說話聊天,一定隨身帶著,晚上睡覺也要放在枕邊。
  
我開始很用心地做行為日記,兩週後,已是很厚一沓。但是,每次在診室外面等醫生時,都會走過長長的昏暗的通道,望向窗外,丈量著從五樓到一樓的距離,想像自己縱身一跳,擔心不能直接摔死。
  
每次談話,都是從兒時的家庭經歷開始的。醫生特別同情我,我把長久以來隱藏在心裡的話都告訴她,希望她能給我關於拋棄與被拋棄的答案。我說:我不喜歡我自己了,我想結束糟糕的人生。醫生不斷地點頭,有時她的眼裡閃著淚花。然而,她也沒有答案。

二週後,第三次談話,她雙手握在一起,望著厚厚一疊行為日記。直到今天,我仍深深地記得她懇求的眼神:“遇到你這種情況,確實,很難沒有不被拋棄的感覺,如果是我,或許也會感到絕望。可是,你看,是不是可以再試著給自己一次機會,咱們好好活下去?”
  
“來,複述一遍我的話:一切還有希望,我要活下去!”她艱難地對我說。
  
“一切還有希望,我要活下去,”我也艱難地重複著。然後搖頭,“我為什麼活著?”
  
她怔了一下。

“醫生,我隨身帶著玻璃片,這是我最後的退路了。”醫生疼惜的眼神使我覺得她是如此關心我,心頭湧上暖意。

“來,讓我看看你的退路好嗎?”她溫柔地伸出手,等我掏出隨身帶著的自殺用的玻璃片,那是在家裡故意摔碎了一個玻璃碗,撿出的其中最鋒利的一片。
  
我猶豫著,不肯交給她。她把玻璃片一把奪走了,裝在她的白色衣兜里。我說“你還給我!”她說,“沒關係,我先替你保存著退路,如果你真的沒有退路,再來找我取。”
  
我們彼此沉默著。
  
片刻,她說:“你還是去住院吧。”
  
我又嚎啕大哭。 “我不是已經在記行為日記了嗎,我不是記得很好嗎?為什麼還得住院?”
  
她搖頭,無語,低頭,寫字。
  
“那住院是怎麼治療?”
  
她明白我的意思,“也是封閉的病房,用藥,可能還要一些其他的治療方式。”
  
“是和什麼病人關在一起?”
  
“和各種精神病人住在一起。”
  
病曆本上又是四個字:建議入院!
  
“還有,我要休假了,大概半個月,你盡快住院吧。會有別的大夫繼續為你治療。”
  
“大夫,你為什麼休假呢,你休假我怎麼辦?”我急了。
  
這時,她特別委屈地說:“你知道嗎,我也需要放鬆和休息!”
  
突然,我覺得很對不起這位醫生,她每天要接待好多精神病患。然後,我確信自己的結論是正確的:果然是我不可愛,連她也要離開我了……

出了醫院大門,我直接衝進滾滾車流,一輛車急剎車,緊挨著我停下來,一輛又一輛,結果沒有一輛車撞著我。我沒能如願。
  
每一天,我都在給自己尋找活下去的理由,但始終沒有答案。
  
鄰居的媽媽也是抑鬱症患者,吃了十幾年的藥。一位年輕貌美的病友,她有美滿的家庭、陪伴她的父母、不離不棄的丈夫,這些都是我想要的,她都有了,可她為什麼還得抑鬱症?她住過院,出了院也仍然需要長年用藥物維持著。我不想吃這種藥,但,不睡覺的結果,比吃藥還糟糕。

我明白了,我的路就是和各種精神病人關在一起,最好的結果,是和病友一樣終生服藥。還有,就是去死。

(三)演繹死亡

2010年夏末秋初,我成了孤獨的抑鬱症患者,隨時徘徊在生與死的邊緣。活著,就得住精神病醫院,但求生的慾望,讓我選擇了住院。可是沒想到,必須得有親屬的簽字​​。

竟找不到一個為我住院簽字的人!牙關緊咬,決不會告訴父親和繼母,大不了一死。
  
一邊是絕望,一邊是求生,我被撕扯著。
  
某天,一位鄰居告訴我,他現在是居士,在郊區發心給寺廟種田。我恐懼現有的一切,於是懇求他們收留我,他們同意了。在農村,我又幸運地遇到了一家信佛的人,他們經常給我做飯吃。我在山溝裡待了下來。
  
我在這陌生的地方麻木地勞動著,沉默著。這裡收穫的果實都將送往寺院。刨地,撒種,摘豆角,掰茄子,種白菜,賣力地低頭乾活,淚水灑落土地。有一天,坐在充滿泥土味的田間,看著自己播撒的種子已經開出了一朵朵小花,我突然明白一個道理:將來結出什麼樣的果實,全是因為當初種了什麼種子。
  
這麼簡單的道理,我活了三十年,從未認真思索過。
  
現在想想,因為沒有家屬簽字而沒住進精神病醫院,於我而言,真是莫大的幸運。

最開始,居士們藏起了我的藥,我三天三夜沒睡覺。他們又將經本放在我的身邊。我不讀。偶爾看見經書上的字,明明認識,卻不懂。在他們的要求下,我抄寫過三遍《心經》,字寫得歪歪扭扭,難看極了。念過幾千遍金剛薩埵心咒和一遍《地藏經》。他們播放六字真言,我偶爾也跟著念幾遍。
  
幾天過去,我發現夜晚聽《金剛經》使我在黑暗中不再恐懼,也能一覺睡到天亮。就這樣,那些夜晚,我是聽著出家人念誦《金剛經》的錄音入睡的。

我,竟然擺脫了藥物。現在想想,這一定是佛菩薩大慈大悲,格外憐憫,不然無德的我,怎會如此幸運?
  
但那時,我對這寶貴的機遇深不以為然,又開始寄希望於“幸福”家庭,回到了原來的生活裡。現實和設想的不一樣,我再次陷入抑鬱的狂潮。
  
選擇的天平又傾斜給了死。

本來對酒精過敏的我,天天喝醉,寄希望於因此而死;一口氣吞下相當於一個月藥量的百憂解(一種治療抑鬱症的藥),口吐白沫,直挺挺躺著感覺事物遠去……直到三天后,才完全清醒;有一天我還把心一橫,拿出刀子,這一次真的決定了,血順著手腕淌下來。
  
不夠狠,還是沒死成。我對好友說,我的心快碎成渣了,拾不起來了。

對佛陀和居士們慈愛地伸出的手,我沒有伸出我的手,沒有定力和智慧的我,只能再次重返心靈地獄。佛法中說,人自殺是最大的罪業,永遠不能投生善趣,並且每隔七日都得重複一次死時所受的苦。

(四)重獲新生

即使是無意中積累的一點善根,也彌足珍貴,可以救命。或許是因為在農村聽經抄經念經,或許是因為為寺廟種菜而勞動過,或許是因為決定終生吃素。在生與死的空檔裡,我的上師出現了,人生出現轉機。雖然並不是直接出現在我的面前,但也足以令我得到如佛一般的慈悲。
  
2010年冬,命懸一線的我,不知何故,看到了一組由文字和圖片組成的微博。
  
照片裡是一位紅衣僧人,在潔白的雪地中面露笑容——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笑容,像陽光穿透了烏雲。氣若游絲的我,在黑暗中感嘆,世上竟有這樣一個人,一道光直指心田。那段文字是這樣的:“佛經中把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稱為娑婆世界,意思是能忍受缺憾的世界。痴心不改硬要在這個缺憾的世界裡追求完美,會有結果嗎?——希阿榮博堪布”
  
這一問,像巨石砸穿冰面,震蕩了我的心。我思考了很久,原來我們這裡是娑婆世界,原來這個世界的真相,就是樣樣事都不完美,那我為什麼樣樣都追求完美呢?原來痛苦是這樣來的。
  
一位老居士告訴我:學佛就是要真正使別人快樂。我哭了。我甚至連一個微笑都不能給周圍的人。
  
而我眼前的這位紅衣僧人,笑容溫暖明亮,眼神清澈無濁,能給多少像我這樣的人照亮黑夜。照片裡的他,比現在的我也大不了幾歲吧,他帶給世界的是什麼,而我帶給這個世界的又是什麼?

從菩提洲網站上下載了《喜樂的曼達拉》,一口氣看完了;《次第花開》像護身符一樣,走到哪裡都會帶著。

人終有一死,但我好像不應該以這樣的方式結束生命。
  
有一天,聽到一位德高望眾的老和尚說,能值遇佛法的人,是最最幸運的;有這個人身,聽聞一句佛法,也是往昔積累了不可思議的福報。

我流下了眼淚,原來我不是什麼都沒有,我有可愛的人身,也有與佛無二的智慧,那我何不學佛呢?如果自殺死了,我永遠都得不到解脫,我要真正的解脫。那一刻我徹底放棄了“自殺”的想法。

我決定跟著堪布——我未曾見面的師父,走上解脫的路!僵硬的靈魂,隨著師父的成長足跡,隨著師父的文字,逐漸溫柔下來,我開始反思。
  
經歷了童年的變故,我成了叛逆​​、執拗、敏感而暴力的人。十幾歲時甚至很多次和繼母大打出手。因此,擁有一個美滿的家庭,成了我人生最大的追求。可感情生活一波三折。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我本可以做出正確的選擇,然而我卻傷害了許多人。
  
看見一位居士,輕輕托起一隻爬在她身上的螞蟻,安撫它不要怕,我慚愧至極。曾認為自己是善良的人,可我在此前從來沒有珍惜過比自己弱小的生命,記得一次為流浪貓進行引產手術,獸醫說小貓咪取出來能活,可我還是狠心地讓它們扔進垃圾桶,自己也墮過胎,良與善並不能用來形容我。而傷害生命的作用力,自然會回到自己身上。

在遇到佛法和上師前,我不知道還有一種人生觀叫“利他,不傷害”,也不知有如此多的人,遵循著這樣的信仰,獲得了幸福。可是,只要我願意,我也可以走上這條充滿希望​​的道路。
  
比起身體不健全的人,我有手有腳。為什麼我不善用它們去做利益別人的事?而要去摔東西,用刀子割自己,虐待自己;比起盲聾喑啞的人,我能聽能說,為什麼我不善用它們說出悅耳動聽的話語,而要去說出粗鄙的話,傷害和恐嚇別人。我實實在在是沒有認真體會過自己擁有過什麼。它本可以是佛陀所說的珍寶人身呀!
  
內心瘋狂轉動的車輪,就在轉念的那一刻戛然而止!我感到了三十多年人生中,前所未有的踏實、快樂。我當珍惜這人身。
  
時光回到2011年初春,看著那個剛剛經歷生命中最大的一場暴風雨的自己,溫煦的午後,還是那個小屋,一切都沒有變,然而,一切都是嶄新的,恍如隔世。
  
曾經有朋友為我打抱不平,我笑了。想起上師新年教言裡說的那個蘋果。我懂了。

樓下那個孤單的蒲公英,它的種子,應該是去年被風帶到我們這裡的,它是從另一個蒲公英身上飄落的,那個蒲公英又是誰?它經歷過怎樣複雜而艱辛的旅行,它之前的蒲公英又是怎樣的呢?因因果果,原來是個沒有開頭的故事。
  
我呢?我是誰,怎樣來到這個世界,成為父母的女兒,童年經歷的那一切,是孤立存在的嗎?就像種地,前世種下了什麼種子,今生就要收穫什麼果實。
  
道理是多麼簡單,可去相信它,是那麼不容易。

或許,我們都曾經覺得自己很不幸。其實,可以先試著努力接受一個並不完美的自己,接受這個不完美的世界。
  
以我個人有限的經歷,首先放棄自殺的想法,就是邁出了很大一步。
  
對於長期依賴藥物治療的抑鬱症來說,我的迅速好轉,全是佛法的力量。

我們可以向心理醫生求助,也可以向親朋好友求助,可以多吃香蕉、巧克力,多曬太陽,可以接受電休克治療(第一周被電得迷迷糊糊,第二週變得正常,第三週回到抑鬱狀態,第四周期待下一次電擊),也可以去做大腦扣帶回切開術(美國麻省總醫院學院已經在進行這項醫學實驗)。

或者,不妨試著走近佛陀敞開的大門,來聽聽佛陀在說什麼,我們也不會有任何損失。一切,都是由我們的心創造的,它有多狂亂,就可以有多安靜。

(五)歸途

很幸運,我還有機會看到美麗的朝陽,絢爛的晚霞,品嚐飯菜的滋味,一覺睡到天亮。

從那之後,我發願,在念完四十萬遍金剛薩埵心咒後,一定去找上師希阿榮博堪布。
  
再後來,2011年9月,我發願幾個月後,在一個不可思議的因緣下,如願見到了尊貴聖潔的上師。我想,慈悲的上師一定聽到了我的呼喚,還沒有等我念完四十萬遍,就來找我了。
  
皈依那天,我一路哭著走到上師那兒,淚水難以抑制。人們說的喜極而泣,便是如此吧。
  
現在,我是因為上師三寶以及很多人的恩德,才有機會寫下這些內容的。感謝佛陀,為我們開示生命真諦;感謝上師,來到我們身邊。

沒有他們,我可能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不知在何處感受難以想像的痛苦。

願眾生都能心安喜樂。

願所有倍受抑鬱症折磨的人,都放下捨棄生命的想法,快樂自在的活著。

吉祥海
完稿於2012年7月
修改於2016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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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2/21 上午 05:5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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