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尊勝法林佛學會」住持法師- 多傑仁卿為台灣人,14歲即前往印度札西炯康巴噶寺,得尊勝的嘉華朵康巴-第九世 康祖法王賜名「多傑仁卿」(意為:金剛寶),隨後於尊貴的 德頌仁波切座下披剃出家,學習藏文、背誦經典、修學經論與法會事相儀軌,住山實修竹巴噶舉傳承。
修學期間,多傑喇嘛與多位碩果僅存的國寶級西藏瑜伽士們共同生活,朝夕相處,如:安諦瑜伽長老、安江瑜伽長老、森多瑜伽長老、阿曲瑜伽長老,更在長老們的指導下,圓滿二次閉關潛修,領受了大手印、那諾六法、六味平等法、與諸多的修行口訣,並觀修上樂金剛、金剛亥母、綠度母、瑪哈噶拉等本尊儀軌以及持誦咒數圓滿。
住山閉關實修時期,多傑喇嘛奉閉關指導老師:阿曲長老以及森多長老之慈命,在不影響閉關課程的原則下,每天撰寫歷代嘉華多康巴的事蹟略傳,完成了第一本以中文介紹嘉華朵康巴殊勝轉世的《康祖法王傳》,使諸海外有緣華人,得以認識此位人天導師。
精通藏文的多傑喇嘛,亦擔任藏傳佛教的翻譯數年,其住山閉關實修的經驗,以及深受瑜伽士風骨的影響,使其在中文翻譯上更能契合藏文原味,深得諸多教派仁波切的信任與讚賞,對於許多較嚴謹、深奧的傳法灌頂或佛法教學,傳法上師往往指定多傑喇嘛任其翻譯。
在第九世 康祖法王的指示下,2008年起擔任台灣尊勝法林佛學會的常駐指導法師,2011年更兼負寺院總管的重責,承擔僧團的道糧籌募之需,協助寺院建設並承事供養三寶,為嘉華多康巴與康巴噶寺的佛行事業盡心盡力。
多傑喇嘛目前正進行傳承教法實修寶典《大手印前行釋論》的內容中譯,以及課程宣講,希望帶領更多人結緣法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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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嘛與長老】
【Lama with Todgen】
住持
多傑喇嘛分享與瑜珈士們的相處趣事分享(一)
我最記得去了幾年之後,有一天閒聊時,安江長老跟我說:「你剛來時,我就跟森多說,這個小孩離鄉背井一個人來到這兒,
舉目無親的,我們應該要在這第一年好好的照顧他,不要讓他覺得不好過……!」
我聽了之後的反應是問長老:「那第二年呢?
第二年就不用照顧了嗎?」他揮揮手說:「
不用了!來了一年,你就對環境熟悉,你就會自己找到出路了∼」本來聽了很感動的……,不過這就是康巴人的作風,照顧你但是不會過度寵你。
話雖如此,我覺得安江長老已經做到康巴人的疼愛極限了。長老會私底下跟我說:「
你是我在60歲生的兒子喔!」也會在別人在時,指著我說:「
這是我兒子喔!在60歲的時候生的。」怹大我一甲子。有時候我也會故意問怹:「
那誰是我媽?」「
你媽是森多!」安江都是這個答案。有一次我這樣問他的時候,森多長老剛好走過窗邊,安江長老馬上叫住怹說:「森多,這是我們的孩子,你是他的媽媽喲∼」
因為那個時候我還在背經,還是森多的學生,怹不會跟我說笑,只看了我一眼,什麼都沒有說,然後就面無表情逕自的走過去自己的寮房了。
說到照顧,安江長老是很會照顧人的。
那個時候,瑜珈士們都很窮,但是因為安諦長老會給引導,又會幫人消災驅魔,已經差不多是一位上師了,所以怹那兒總會有一堆信徒供養的東西,吃的喝的應有盡有,比起來,安江長老是乞丐,怹那兒除了臧巴(青稞粉)什麼都沒有。不過,在森多長老那兒讀書背經的五年當中,怹跟我分享了所有的食物。
我不喜歡乾吃青稞粉,早上的早茶吃的臧巴,必須要和入奶油才好吃,那必須要在碗內一同放入奶油跟臧巴,再用手去抓才會合一,理論上我會抓,可是技術不好,常常灑落一地。
幫我搓臧巴時,安江會半開玩笑說:「你下山的時候,不要告訴別人說我幫你搓臧巴,不然對你那麼好,人家會懷疑你是我在外面偷生的!」
安江我們父子倆在一起吃了五年的早餐,都是怹幫我抓好,然後再一起各自享用,兩人再聊天或互相倒茶。
森多長老看到都是安江長老在幫我抓臧巴,有一次就當著安江的面說:「你自己也要學著怎麼抓,不然以後誰幫你?!」我還記得我當時小聲的跟安江說:「那就請你幫我抓到你涅槃為止吧∼」安江長老只是說:「是喔?」然後就微笑著。
有一天早上,剛在安江的床上坐好,準備喝早茶時,他突然笑著說:「今天我有好東西給你!」
然後一邊把手伸到床下,一邊說:「
有人送這個給我,我們可以吃一陣子了!」拿出了一個鐵罐,打開一看裡面是西藏的乾cheese,
這種東西拌在臧巴裡面最好吃了,我們一起享用了一個多月!
至於奶油,是供養這一世的法王而來的。怹說:「從來就沒有奶油可以吃,後來有人給了我一包半公斤的奶油,我捨不得吃,拿去供養尊座,那之後(就一直有人陸續供養),我的奶油就吃不完了,所以你也要這樣去做!」
有的時候,9:30喝甜茶時,怹那邊會有一塊印度圓餅(就是大家去寺廟吃過的烤餅),雖然是薄薄的一片,怹還是會剪半分我吃-對於青少年時代的我,那是不可多得的美食!
“剪半”是真的拿出(剪刀),以現在的衛生觀念來說是不合格的,因為那隻剪刀
有著多種功用,安江長老會拿來剪裝藏的經卷、剪自己的鬍鬚也剪其他的東西-包括烤餅。怹會先對折再剪開然後拿給我,我們就對坐在床上,一邊喝茶一邊吃餅。
沒多久,被森多長老知道了,還被唸了一下,因為那是怹要供養長老的,要我不要去搶食!不過,隔天開始我就有一整片烤餅可以吃了-因為森多又特地為我多叫了一片!我不知道那個時代的台灣青少年是否跟我一樣沒得吃,但直到安江圓寂前,我確定那是我這一輩子最幸福的日子。
我常說當時物質我很匱乏,可是精神是很滿足的,在那邊不會想家。
寺廟的東西雖然不好吃,
但是可以吃得飽,也因為食量大消化好,所以就會經常跑廁所。在森多長老那邊讀書的時候,因為他們的住所相連是鄰居,所以每次要上廁所,一定會經過安江的窗前,有一次他看我行色匆匆,就問我要去哪兒,我說,「廁所」
「喔∼」。
第二次看我經過時,主動問說:「又要去廁所了嗎?」我點頭稱是。
第三次再看到我去時,瞄了一眼⋯⋯
慢斯條理的說:「少年郎,你給我放過廁所!」
當場笑到差點失禁∼
照片由左至右分別是:森多長老
安諦長老
安江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