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民國63年7月9日
摘自-廣公上人事蹟初編
增訂本 承天禪寺 編印
(師父於今年七月地藏法會一個月期間,每晚開示一小時,由傳喜師譯國語,傳聞師重講台語,出家眾有傳安、傳奉、傳悔、傳總、傳淨、傳登、傳海、傳岸、傳緣、傳實、傳音、傳陀、傳修、傳義、傳聰等弟子。師父每晚講完後,即領眾念佛、拜佛。昨日師父說些出家因緣及在承天寺清源山修道經過,今天則說在台灣之事):
我在承天寺將往南普陀前有個預兆,即是有鳥(白鷺絲)在我面前叫「老和尚」(聲音聽起來很像),我以為牠是在叫我的師公轉塵老和尚,因為師公當方丈和尚,沒想到是叫我。有些人以為和尚不好,其實要當老和尚可不簡單,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稱為老和尚,必須是有度人、做方丈、建道場度眾,並且道行與法師不同。
我離開承天寺至南普陀,有位林覺非居士寫信請我至台灣弘法度眾。我想既有人請,就隨緣來台灣看看也好,我乘船,於廈門辦出口證來台灣,不像其他有些法師跟部隊來,我來台灣後,在仙洞住四、五個月,再至台北,先住在芝山岩幾個月,然後到龍山寺,因太熱,住幾天便到新店水濂亭。在水濂亭約住一、兩年,有位法華寺菜姑來請我去,法華寺為日本寺,日人走後,許多日本鬼出現其中。起先我也不知,偕同高銘樹居士去,至夜陰風冷冷,許多身穿和服、梳髮、身上背個東西的日本鬼出來了,大家都不敢睡,一個個溜走,只剩下我一個人,我向他們開示,並在地下找出許多浸在水缸中的骨頭,我一一把它們撿起來曬乾,裝好後又念佛超度,這樣方平靜下來。現在法華寺每月十七日念經,便是始於此。
法華寺的菜姑龍華樣,只知吃素,不解空門,也不知恭敬法師。我使此地平靜後,他們不知恭敬法師,像俗人一樣,有幾個人還說這下請我來,可能請不出去。我不喜歡住別人的寺,便離開了。在法雨寺過去山頂大屯山有大慈寺,那裡蓋了幾間日本屋,住了幾個菜姑,都是帶髮,有家庭有子孫。有一位菜姑叫阿瑞姑請我去,我和高銘樹去,看看也是龍華樣,和法華寺差不多,於是又離開大屯山,回到水濂亭。
水濂亭在新店吊橋過去近新莊社。如果我有意建道場,就會把水濂亭那個山買下來,但是我想出家人用不著如此,能住就好,能過日子即可。後來自水濂亭看過去,有個似獅頭的山,此山上有個石頭,我便想打個石洞來住,出家人一直住在俗房(指水濂亭)也不是辦法,所以我便離開水濂亭,和高銘樹到此山打石洞,其他人也幫忙打石洞,於是我便安住在石洞內,慢慢就有些人來皈依了。
新店有些人不是要擁護佛法,而是組織護法會,利用出家人來收香燭錢,台灣當時的人無正信,不知空門,不懂佛法,像仙公廟一樣。我在廣明岩度眾,起初我以為護法會是要擁護佛法,後來我看許多信徒皈依很熱鬧,人來了,我就粗衣淡飯煮些給信徒吃。我想我是要度眾,如度眾好,什麼道場都可蓋,可是他們不曉得,認為不該給信徒吃,這樣花錢,對寺收入不利。我注重度眾,有多少錢便蓋多少,不重寺的外觀。我想在大陸都是在家人蓋寺給出家人住,那有在家人來利用出家人。我是要度眾,不是要像仙公廟做廟公。因此我便在廣明岩上面再建個廣照寺,塑造一尊阿彌陀佛,高一丈八。廣明岩有人對我說:「您就住在廣照寺,廣明岩讓我們管。」我說:「你們既要管,廣明岩就讓給你們,我們出家人不是給你們管的。」因此我就住在廣照寺。我想廣照寺的這尊阿彌陀佛造好後,新店大小平安,此地必定發達,將來還會變成遊覽區。
後來廣照寺也有人要,我便同傳意、鄭水清到日月洞,洞內有一池,為山豬洗澡處,洞內有樹,洞頂會滴水,我覺得此地不錯。當初日月洞根本無路,長滿野草藤,我便摸著石壁樹藤而來。到了日月洞無物可吃,他們說:「師父,你不要住這裡。」我說:「你們回去。」傳意師便說要和我住。我以前在大陸已練好功夫,用坐的,有禪定功夫,根本不怕冷,並且那時我還年輕,身體尚好,一個人住也不怕,而傳意師臥著睡,怕冷,便下山拿棉被,回來時天黑找不到路,就拼命叫我,我用聲回答他,他聽聲尋至,便開始將洞整理好。慢慢有些信徒在新店找不到我,就打聽到這裡,也跟著來,並且也有許多人來住,男女約十個人。
師父帶眾念:
南無阿彌陀佛南無觀世音菩薩
南無地藏王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