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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今第七世詠給·明就仁波切是當代最知名的西藏新生代禪修大師,從小患有恐慌症,13歲借由禪修克服恐慌症,17歲被指派為閉關房上師,是藏傳佛教史上最年輕的閉關上師。2002年明就仁波切參加美國威斯康星大學理查德•戴維森主持的實驗研究,被測出大腦中的快樂指數在禪定狀態中躍升了百分之七百,一度讓科學家以為儀器壞了,被美國《時代》雜誌譽為「世界上最快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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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真的並不難 · 明就仁波切開示
有誰不想得到快樂呢?
無奈的是生活中總是有沒完沒了的痛苦。認識「痛苦」,才能讓我們避開痛苦,進入生活中的喜樂之門。生活中充斥著種種問題、煩惱,這都給我們帶來痛苦。痛苦有著各種面貌,但卻離不開這兩大類:自然的痛苦和人心製造的痛苦。
身體的老化、病痛、死亡,還有自然界的災害,這都是無可避免的,我們稱之為「自然的痛苦」。有另一種痛苦比自然的痛苦更為讓我們窒息,那就是我們那一顆「瘋猴子般的心」所製造出來的種種痛苦。
我生活的寺院,坐落在印度的山裡,我偶爾走在林里的小路上,到處都是石子、木頭,感覺非常不舒服,甚至疼痛。有一天,我的醫生給了我一些「特別的忠告」,他說:「你要多讓腳板踩在有碎石子的路上,這樣,對你身體的各個器官都有幫助,可以提升你身體的能量。」隔天,我再次走在碎石子路上,噢,我覺得舒服極了!我一直記著醫生說:越疼痛,對身體越好!——疼痛變成了一種享受。
我在馬來西亞看到很多腳底按摩的廣告。我想你們也是如此吧——付很多錢,只為了讓人家在你的腳板上大力地壓。
疼痛,是一種自然的痛苦。你當然可以說疼痛是人生痛苦的因,然而,只要你的心告訴你:腳底按摩對身體很好,你馬上就接受這種「痛苦」了,還會為了要去承受這個痛,在你的行事歷上特別撥出時間,對吧!
原來,疼痛會不會成為人生痛苦的因,全在於我們的心如何看待與思維。心是每個人的「老大」,因為我們總是聽它的。我們總是把自己緊緊捆綁,然後躲在一個小小的盒子里,失去自由。
然而,我們忘了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造作,卻一味埋怨別人奪去了你的自由。
從這個例子,我們認知到,自然的痛苦遠遠不如自己製造的痛苦。這個「認知」,就是瞭解世間實相的「智慧」。認知到快樂與痛苦皆是自心的產物,你也就打開了通往生活中的喜樂的道路。相對的,如果你繼續執著於相信快樂與痛苦都是來自外在的事物或顯相,則你的心永遠會像股票市場般,起起伏伏。
佛說:真正的快樂,是—種心中的寧靜、喜樂、清明、慈悲的體驗,這種體驗不需要依靠外在的條件,達到這個境界,則疼痛也好,舒服也好,你都可以快樂。
修持佛法,並不是要把你變成一個更好的人,而是,讓你認識「你是誰」——你是美好的、你的本性是善良的、你的內在擁有所有證悟成佛的功德(即擁有成佛 的種子)。大部分人,都沒看清這點。
內在本來一切具足
我再給大家舉一個例子。我有—只手錶,品質很好,時間準確,而且還是防水的。我收著這個手錶,手錶該是可以隨時告訴我準確的時間,因為我是手錶的主人。這一切看來似乎都沒有問題,只是……我並沒有認知到手錶的存在。我不認識我的手錶!
因此,我總是不知道時間,工作常會遲到,以至失去工作,沒有收入,最終連個住所也沒有了。有—天,我遇到一個朋友,問他:「請問現在幾點?」
他說:「你到底在說什麼呀!你不是戴著個手錶嗎?」
從此,我才認知「我有個手錶」這回事,並且學習看表。開始時確實困難,但是我最終克服了,還找了一份很好的工作,變成—個成功的人。
我始終跟我的手錶住在一塊。一直是同樣的一隻表。
我的生活變得很糟時,我有一隻表;我成功時,我也有一隻表。哪一隻表的品質較好呢?是一樣的,分別只是在於:你是否認識它!認識了它,它的功能就展現了。
這就是跳的意義。我們有的是智慧、慈悲以及種種能力。是的,我們確實具足了一切成佛的功德。我有,你也有。只是,你認出它了嗎?
誰不想要真正的快樂呢?
即便是小小的螞蟻,每天忙忙碌碌,它們不也在尋找著目標,不也任努力避開障礙與痛苦嗎?尋找人生的目標,同時避開所有的痛苦,這是每個人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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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想要快樂,不是嗎?
佛教常說「慈悲」,其實這個詞的意義就含蓋了這兩方面:願眾生得到快樂、願眾生遠離痛苦。慈悲本是每個人具有的品質,只是我們沒有認知它的存在,因此它未能發揮其作用。現在開始使用它吧!把慈悲擴展到其他人的身上。
想一想:別人也跟你—樣,—切的努力,不過是想獲得快樂、遠離痛苦。我們的目標一樣,就像是兄弟姐妹。一切眾生都是。
明白了這一點,自然會心生慈悲。你的心會自然變得開放,快樂與智慧同時到來。你最終也會明白,這就是內在安樂的真正意義。
負面情緒,也是禪修的資糧
我寫《世界上最快樂的人》這本書,原因有二:我想與大家分享我的真實經驗,也同時希望把禪修和科學,尤其是神經科學的見解結合。
我自小有恐慌症。大約在八、九歲,我內心的恐懼與害怕非常強烈,以至轉化成憂鬱與恐慌。後來,是禪修解決了我的問題。我九歲開始正式學習禪修。十一歲到印度去時,那裡有一個修持中心的三年閉關課程即將要開始,我非常想要參加這個課程,於是請示了我的上師,並獲得了允許。
那三年中,我們早上三點便得起床,晚上九點半睡覺。
—天的時間大部分都在密集禪修。我在閉關課程中的第一年,內心的恐懼變得更劇烈!為什麼?因為我懶惰。閉關中心每天都有共修時間,大約是二至三小時,大家聚在一起念經。我總是沒有參加這個共修。有一天,我萌起一個念頭:未來兩年的時間,你真的要這樣繼續懶惰下去嗎?還是要把內心的恐慌做為禪修的資糧。我選擇了後者,這是好的決定。
我坐在閉關房裡,整整三天。我決定了好好利用我的恐慌。我沒有說:「恐慌,你滾開!」若是這樣,它便會成了我的敵人,我也沒有說:「遵命,恐慌先生!」
如此的話,它便變成我的老闆。它不應該是我的敵人,也不該是我的老闆。
我選擇了第三個方式――與它做朋友,讓恐慌成為對冶恐慌的方法;恐慌因此變得非常美妙,當天過後,我就不再有恐懼症了。恐慌成了我的老師、我的朋友。當它到來時,我說:「哈咯!我很好,你怎麼樣?」有時候,恐慌確實幫助我升起禪修的力量。
我的經驗透露了一個重要的訊息:恐慌對你而言是不是痛苦,只在於你怎麼想。我們要認知這點,這就是所謂的「智慧」。
把原本負面的情緒轉化為正面的品質,這個轉化工作,禪修永遠是最好的方法。
他們說我們都瘋了
我曾經見過多位神經科學方面的專家,他們教會我很多關於神經科學的概念。
當年閉關結束後,我進入佛學院,每年有兩個月假期,我便到國外去。旅途中與科學家交流、討論的結果,我發現現代科學的見解的確有助於瞭解禪修與佛教的見地。因緣際會,我有幸成了「白老鼠」,讓科學家檢測我的頭腦。
這項研究測驗採用最先進的功能性核磁共振造影技術(FMRI) ,能捕捉腦部不同區域瞬間連續活動變化的動態圖像記錄。那是—部很大的機器,形狀有如一副棺材。
我躺著,身上蓋著白被單,真像一具屍體。他們以各種方法固定我頭部的位置--不可以動,即使是一點點。最後給我戴上大耳機,便把我推進去,如進入一條黑暗的隧道,很吵。然後,他們叫我禪修。
我使用三種不同的禪修方法一日,有所緣的專注、無緣的悲心以及安住於清明與寧靜之中。那群科學家們,或許正在另—房間舒服地坐著,享用咖啡,並且喊道:「好,禪修兩分鐘;停、使用方法二;停、方法三;停、方法一……」如此重復多次。他們還同時播放噪音:有女人的尖叫聲,有小孩的哭聲,而我需要待在裡頭,禪修一個小時半!
一共有十八個修行者參與了這項實驗,而結果是……「我們都瘋了」!我們的腦部有不同的區域,其中—個區塊是控制我們內心的快樂、寧靜、慈悲……測試顯示,我們十八人的腦部在這個區域的活躍指數,增強了百分之七百!初時,他們以為機器壞了。
科學家們也對禪修的初學者進行了測試。他們找來—群對禪修完全沒有概念的大學生,分成兩組,其中一組被教導每天禪修一個小時。兩個月後,測試結果顯示他們的快樂指數比另—組的學生高出百分之十至十五。
學習禪修吧!
佛法與現代科學同時證實了—點:腦的活動方式是可以改變的。
把原本負面的事物轉化為正面,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禪修。
哪怕面對大災難、失去親人這種傷痛也應該被轉化。這說來似乎很容易,而實際上並不容易,所以,平時的訓練很重要。利用禪修的力量,時時轉化內心,直到「轉化」成了你的習慣。
那麼,遇到苦難時,你也會變得更有力量。我們的心是身體的控制者,所以,我們得學會控制「心」。不妨學習禪修。
有了寧靜,腦袋變得清醒,身體也會更健康,你的工作效率也會提高,這對你的工作、生活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