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件很悲慘的事實,發生在南洋地區,事主已歸化為馬來籍,但是身上流著的仍是華夏民族的血統,故在事情的過程中,天人交戰靈肉掙扎間,終致靈智散亂而成花痴。
在距今廿六年前,吉隆坡當地有一何姓華僑,因自幼即隨家人移民此間,故在當地生根成長,以至家立業,其妻姓吳,亦為華裔,可惜家道中落淪入歧途中,有幸被何某所救而脫離苦海,進入何家工廠中幫手,因熟悉一切事務,精明能幹而博得何氏老夫婦之歡心,及至見她與兒子又似有相愛之心,乃將之納為兒媳,小夫婦倆婚後倒也甜蜜恩愛,共同為家業而努力,可謂幸福美滿。
孰料,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何某在一次外地出差中車禍死亡,這個打擊,對何家上下可謂晴天霹靂,尤其吳女更是痛不欲生。起初,日思夜想,均是懷念著丈夫,接著,每當午夜夢迴之際,好像都夢到丈夫回來探望,終於,演成略帶歇斯底里的神經質。何氏二老連忙為她延請名醫診治,而且,還請了特別看護以照顧這位痴心的媳婦。在歲月及藥物的治療下,吳女的創傷似是痊癒了,她全心全意的投入夫家的事業,並代夫侍奉翁姑。使得何氏二老滿懷安慰,
逢人便稱讚媳婦貞慧。
但是,在一次吳女出席一項慈善宴會中,接觸到許多仰慕的異性邀約;因為,吳女人本頗具姿色,再加上妝扮,可謂高貴亮麗。這個變數,引起了吳女空虛心房的撞擊,但是她仍能保持華夏女性特具的矜持,抑制住自己的浮動心扉。可是就在她碰上喬治的時候,整個情形改觀了,更因而成了她悲慘人生的轉捩點。因為喬治就是她的主治大夫,在宴會中喬治乍然驚見吳女容光煥發,不免趨前祝賀,而且,善意的讚美她。吳女本就飄浮的心扉,在他的爾雅溫文言談下,及關切的舉止中,那空虛的心扉很容易就打開而接納;並且,有股迫切的需要關懷感。因而,不免略加暗示的誘惑起喬治。俗謂:「男追女隔重山,
女追男隔層衫」,兩人很容易的產生了激情。
喬治未娶,吳女乃屬文君新寡,倒也不算踰越、罪過。錯只錯在吳女一方面思念夫婿過切,而將喬治當成替代,她並不願意離開何家;又割捨不下與喬治的一段露水姻緣。在矛盾中,吳女變得疑神疑鬼,每當與喬治約會後,即夢見其夫怒目而斥;但是,時日一久,卻又思念起與喬治在一起的肉慾之歡。因而她甚至疑心婆婆欲加害於她,以保持門風。就這樣的日子,使得吳女神經日愈衰弱;她也曾經與喬治商量了斷,但是都讓她自己推翻了,主動的再去找他。這樣一來,她就有縱淫的傾向,原本她頗具婦德,從污泥中而滌淨從良,語云:「妓女從良,一世煙花無礙」,這是頗為可貴的。但是,吳女後來的行為,卻是不保晚節,枉費一生守貞,更將因此落得悲慘下場。
原來,喬治在吳女的三番兩次欲斷還合的糾纏中,以及見她神經質似的言行,心生畏懼乃拋下她而迅速與一富家千金結婚。吳女在傳統婦德的心態下,紅杏出牆,卻又在愛情及慾心的交戰煎熬中掙扎,而在最後的支柱─喬治與人結婚後,終於崩潰了,陷入迷離的異常精神領域中。她會有毫無羞恥感的欲脫光衣服;這是一種精神病患下意識中,欲拾回自信心的一種舉動。她也會毫無準備下,突然抱住任何人;這是一種精神病患缺乏安全感的舉動。吳女的下場是市政當局以花痴之異常精神病患而加以收容在療養院中,何家也無能為力。
這個事實,可以給世人一個正確的啟示,色並不一定屬於犯淫,主要在動機。如果吳女能夠放開心理包袱,那麼,她就可公然下嫁喬治,並無犯淫之處;頂多也只落下一個再醮的不名譽而已。但是他為了保持美譽〈在傳統的道德觀約束中〉,又不能制止自我的色慾心〈心理平衡〉,因此而犯了淫律。但是,罪並不重,她之所以會落得如此悲慘下場,純粹在於心理壓力過重,靈智如琴弦緊繃,而至斷裂,則不可收拾,才會造成這種情形。所以,世人一定要戒慎,色淫最易壓迫靈神,而容易遭致成瘋的果報,勉之戒惕焉!